小說:、、、、、、、、、、、、
剛烙出的玉米餅,外層酥、內軟糯,香噴噴,不知比麥餅好吃多少倍!
蕭放韁把籮筐一推,屬官們也就不客氣了。就連“兩眼瞎”摸走一個吃也沒人數落他。
沈主簿吃完餅子,意味深長的建議道:“郎主,若有機會再見王女郎,可一定要請教她一個格物問題。”
“什么,你說。”
“能否每天給并州城格出一百斤救濟糧?”
參軍“噗”的噴出一嘴玉米沫子,吼道:“沈休文你格物格糊涂了吧!她要連這都能格,我就繞著城主府倒立一圈,把地上蝗蟲都舔一遍!”
新農村,四象堡壘。
砰、砰、砰、砰!
每座堡壘都向外界天空呈七十度角打出一枚小導彈,然后煙霧炸開!當中的滅蝗粉爆裂四散,再經風吹,十里范圍內的飛蝗沾之即死!而且這種滅蝗粉12小時后才揮發干凈,期間只要有蝗蟲沾染,還會被毒死!
滅蝗導彈2000經驗值一個,這四下子,“砰砰”的王洛聞肝兒疼!
田奴們把蝗蟲尸體清理成一堆堆,拿火焚燒。
王洛聞已經用系統外掛掃描過了,死掉的蝗蟲70以上,體內全有劇毒化合物!所以絕對不能給雞鴨吃,人更不能吃!
李特跟在她身旁,問道:“您的開荒任務怎么辦?”
“不礙事。反正沒要求我必須種植成功。”王洛聞認清現實,
蝗災猛于虎,她的開荒任務只能走個形式,
完成開荒五項就不錯了!
另外,
在她意識到臨時系統比她的子系統等級高出許多后,
她為搞好關系,購買了三次生命體量子傳輸。然后臨時系統暗示她,
會對她的開荒任務放松監督。
三次量子傳輸,刷掉她三萬經驗值。
她的積蓄很久沒這樣歸過零了!
田奴們分散開,清理變異的蝗尸,
她則把這兩天逮的正常蝗蟲搗爛,然后摻上水,舀著灑在耕田里。
雖然臨時系統暗示,會對她放松監督,
但她疑心重,可不敢全然相信。從搗肥到施肥,她一個人干的,
沒讓任何人幫。
不得不說,
蝗尸臭氣比糞臭還難聞!半天下來,把她薰的苦膽都吐出來了。
武餅搓著手,急的在旁邊田埂上亂轉!
女郎太受苦了!
跟女郎相比,
某些田奴真是太不自量力、太過分了!
就在昨晚,
武餅的舊主家潘小郎君,
特意在路上等候他,請求能否讓潘小娘子到伙房干活,說潘小娘子就算逃難時,
也沒干過重活兒,還說潘小娘子的手巧,能繡花,
要是因為推磨磨出繭子,手藝就毀了!
武餅本來想賣潘小郎君個面子,
可現在見女郎這樣尊貴的身份,都親自下地干這么重、這么臟的活兒,都吐的直不起腰了,還堅持著。
跟女郎相比,
潘小娘子憑什么嬌貴?有啥臉嬌貴?
“女郎!”武餅瞅瞅日頭,
快晌午了,
就喊道:“奴現在回去給您烙餅吃!您是想吃芹菜餡兒?還是苜蓿餡兒?”
“嘔!”
“藕餡啊,
好嘞!”
一上午把肥施完,王洛聞發起低燒。勉強吃點午食,顧不上疲憊,她趁熱打鐵,趁著跟臨時系統剛做完買賣、系統情分還在,趕緊進行開荒五項中的播種和灌溉。
正常種植高粱,株距20厘米左右,一個坑里得埋四粒左右的種。但受蝗災影響,多栽多死,她就一個坑里放一粒種,且株距、行距全乘兩倍。
埋種的時候同時灌溉。就這樣,稀稀拉拉干完這兩項,統共用了倆小時。
然后王洛聞一步都走不動了,李特用越野車把她送回去,由李氏把她背下車。
王洛聞揪著李特的衣袖不撒手,她困乏至極,眼睛僅能睜開一只。她就這樣斜著睜開的這只眼,用她最后的力氣啞聲交待:“快、去!宣傳、宣傳我的光榮、光榮事跡!”
李特下巴抖動劇烈,迅速道聲“好”。
王洛聞仍不撒手,費力的擰著頭,眼皮子都粘連了,口型依舊比劃:“宣、傳!”
李特緊抿著嘴使勁點頭,不然容易笑噴!
“嗚...阿姊!”劉騰才得到信兒,緊蹬他的三輪兒童自行車過來。
李特趕緊攔住他,悄聲說了王洛聞的囑咐。
“我曉得了!我這就去!”劉騰下車,把車頭倒個方向,粗腰身一擰一擰,風馳電掣騎往生活小區。
很快,
主家女郎為了消滅蝗蟲大任,
累倒在荒田的消息在田奴間傳開。
這時王洛聞已經洗掉身上的蝗蟲腥臭,舒舒服服躺在炕上,接受臨時系統卡BUG的感恩值報數。
她這病,其實就是施肥時被薰過勁兒了!聞聞花露水就能治。
開荒五項,還剩下最后的“除草”,
這且得等幾天了。蝗蟲肆虐,雜草難生。
夜里,王洛聞仔仔細細回憶她之前的:松土、施肥、播種和灌溉,把勞動時的場景全都認真做了筆記。一旦臨時系統判她作弊,就拿筆記逐條核對。
臨時系統無語,都說了會放松對你的監督,咋還這么警惕呢?但再無語,也不得不插播一條突如其來的大額經驗值:“叮咚!感恩指數200點。”
王洛聞一愣。200點?還是感恩值?
難道是...久違的VIP郎君?
“叮咚!感恩指數200點,又200點。”
王洛聞心里一時說不上是什么滋味兒,看來的確是他。
她從系統空間取出一物,是曾經送給對方的漢服泥偶,一個小郎和一個小娘子,底座相連。
她摸索著泥偶小郎,慢慢的,被她封存的往昔畫面又歷歷在目,鮮活異常。“不知道你這感恩值,是不是因為...發現了我送給你的禮物?”
她給他的那個木棍拐,在綁著葛布的手端有玄機,能擰開,里面塞著一張紙,寫著滅蝗藥水的配方。所以當初分別前,她特意說了句別扭的話:“棍子不是只能探路,用的仔細,還能用來滅蝗蟲。”
她特意用的“滅”字,而不是“打”或“砸”。
和他最后分別時,她又爬上屋頂,鄭重叮囑他不要丟掉木棍,要記得她和他說的所有的話!
或許,這連續而來的感恩值,就是他發現了滅蝗配方?
鄴城。
斛律侯終于肅清城內潛伏的敵對勢力,重新掌握城主府。他其實跟阿王分開沒有多久,卻感覺漫長的快記不清她模樣。
一天都在應付蝗災,他身心俱憊時,忽然想起那根木棍,當他從角落里找出來,已經落滿灰塵。
“阿王,不知道現在你怎么樣?荒山村怎么樣?等忙完這幾天,某會派人去荒山尋你。你一定要好好的,等著某。”
即使下半夜,仍有軍報送至。
斛律侯打開一看,驚訝不已!
東周的始平公主拓跋靜已入南宋,要他接應?
靜公主來南宋干什么?這是何意?
“怎么?斛律將軍對此信存疑?”
送信的親兵發出悅耳女子聲音,她抬起頭,兜鍪下,面色白皙,撕掉假胡須,是娟秀的女郎面容!
斛律侯大驚!
這哪是親兵!竟是始平公主!
“臣...”斛律侯就要下拜,被始平公主玉手相托。
“倍利侯,你我是舊識,再拘于禮就是你刻意和我生分了。”
斛律侯一笑,爽快道:“好。不拘禮,聽您的。靜公主此來是?”
“我有滅蝗神藥,助你穩定鄴城。將軍,這大半夜的,你怎的還拿著木棍?”
“呵呵,剛才絆著我了,正要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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