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王洛聞在黑板上寫下四種聲調和“ɑoeiuü”六個單韻母,說道:“我先教你們這6個符號怎么念。你們放心,我并非讓你們今晚就把它們都學會。”
“不過,”她微一笑,鼓勵口吻道:“明天晚上我檢查,有學會兩個符號、并且把四種聲調的順口溜背過的,我會頒發獎勵,獎勵品就是你們剛才傳閱的書!”
田奴們又是一片倒抽氣聲!
書籍在這個時代是權貴的專屬品!何況剛才傳閱的書,每一頁紙上都有圖畫,精美無比!
拚了!
就連學渣中的戰斗機,武大郎都瞪大他銅鈴般的眼睛!他很不要臉的,起身換到了第一排僅剩的一個空位上!
王洛聞先把這六個拼音整體念了十遍,讓所有人不斷跟著重復。
等眾人都重復利索了,她開始教他們寫“ɑ”和“o”的訣竅。
拼音“o”,好比一個圓燒餅。
拼音“ɑ”,好比把圓燒餅切掉一小塊兒。不能切多了哦,切多了自己就吃不飽了。
武大郎激動的五官亂顫,天爺啊!知識終于向他敞開了大門!燒餅的世界,他是學霸!
這一夜,王洛聞又一次進入“夢中說夢”支線獎勵任務。這是第幾次挑戰,她已經懶得記了。
不記就對了!她剛進夢境,就被變態BOSS擰斷脖子,失敗告終!
她在夢境里降臨的地方,是暗夜軍營的一個大帳篷后,然后看到了兩個人在秘密交談的模樣。
正對王洛聞的那個人一身夜行衣,布巾蒙面。他顯然察覺不到王洛聞這個夢境旁觀者。
另一個背對王洛聞的人,身材格外雄俊高大,他轉過了頭,冰冷平靜的看著王洛聞。
王洛聞認出來了,此人絕對就是變態小童!
因為他相貌沒長歪!
臉比小時候更腫了,還蓄著絡腮胡子,好比豬剛鬣嫁接在了仙人掌上!
王洛聞上下打量他,驚詫道:“你、你原來這么大!”
此人立即向自己胯下一瞅,然后不敢置信的問她:“你能透視我?”
“啥?”
“**賊!”
然后...就是這樣!死的好憋屈!腦袋直接被左旋270度!
天放亮時,并州城城主府內,蕭放韁已經打完了拳。
腫成豬頭的“兩眼瞎”親兵遞過干毛巾。
腫成豬頭的蕭城主瞪著他:“某染腫疼介樣(某臉腫成這樣),能用沾巾差(能用干巾擦)?”
“瓤祖縮的啥(郎主說的啥)?鎖下蒙疼懂(屬下沒聽懂)。”
“滾!”
“是!”
前些天,蕭放韁四天晝夜兼程,從并州到鄴城的吳鎮、再到陳留郡、再返回并州城,幾乎沒合眼。尤其那場突如其來的漫天蝗群,正巧把他們三百人馬堵在返回并州的路上。
密密麻麻的蝗蟲,瘋了般圍著任何可食的東西飛,他們無處可躲,幸而蕭放韁有識路奇能,否則連回并州的路都看不清!
蝗蟲的阻擋,讓蕭放韁他們腫起的臉雪上加霜,三百倜儻親兵變成三百豬頭!
丑就丑吧,關鍵說話不利索!
說話不利索就罷了!關鍵別人都能寫字兒表達意思,就他不會寫!
沈主簿興沖沖而來,說道:“稟郎主,藥水配出來了!”他顧忌的看眼周圍,低聲道:“真的管用!太管用了!蝗蟲沾之即死!這寫下配方的人,可是奇人!郎主一定要招攬此人啊!”
“嗯。”
“那個叫郭桃的奴婢,疫病已經治好,但屬下看郎主近日不大方便,再押后兩日審她?”
“嗯。”
“大蝗災下,郎主為自身安危著想,還請近期盡量不要離開并州了。鄴城這種情況下,有沒有城主,都沒什么區別。天災使然,郎主兼顧不上,實屬無奈啊。”
“嗯。”
“那屬下就不打擾郎主了。告退。”
“嗯。”
沈主簿剛轉過身,臉上就憋笑憋的抽筋了。郎主的臉真是,腫的別開生面!把每根胡子都頂成鐵針了!
夜幕再次降臨后,新農村新建立的“滿倉”生活小區內,一個矮小的身影躡手躡腳來到雞窩。
他臉上涂著灰,分不出是哪家小郎。他熟練的撥開銷子,鉆進雞窩,雞群可能感覺到有異常東西闖進地盤了,有些躁動。
這小郎倒是耐心十足,立即停止動作,只刻意大聲喘氣,讓雞群適應他的存在后,他再慢慢掏出細麻繩,緩緩蹭到最大的那只公雞身邊,用手掌輕摸了一下這只公雞。
公雞受驚,抖動身體往旁邊一挪。
小郎維持不動,在它身邊大聲喘氣。待這只公雞不警惕他了,他把麻繩一圈圈纏緊了雞嘴,打了兩個死結。
等小郎把幾個雞籠里的公雞嘴都綁好后,迅速跑回家,在柴房先把臉上灰擦掉,再悄悄推開房門。
“干什么去了?”黑暗的庭院中,祖翁質問的聲音響起。
祖逖裝成嚇一跳的樣子回頭,輕聲問:“阿翁也出來解手?”
“你意思是,你也出來解手?那我怎么沒瞅著你?”
“我解大手,怕浪費了,拉到田里去了。”
祖翁:大半夜跑到二里外的田間拉泡屎?你還是不憋!
這時的王洛聞已經再次進入“夢中說夢”。
夢境主人又變回從前的變態小童模樣,他腰間多了根皮繩,系著若干銅片垂在腹下、腚后。
王洛聞無語,這是防她透視呢!
“跟我來。”男童對她說完,抄著手走。王洛聞只得跟上他。
他走動間銅片不斷發出輕脆的響聲。
難道俗話說的“響當當的男兒”,其實指的是“響襠襠”?王洛聞天馬行空時,男童穿過一層結界,消失了。
牛X啊!這夢境堪比修仙了!比她的系統還牛X!
王洛聞趕緊也穿過結界。
瞬間,景物變幻,她來到一座城里。
密密麻麻的蝗蟲將城池覆蓋,給人視覺上造成一種錯覺,仿佛所有建筑、圍墻都在微微蠕動。
并且仍有許多蝗蟲沒處落腳,只能急切的四處飛動。
這一幕,沒有密集恐懼癥也會毛骨悚然,而且滿城充斥著一種難言的臭腥氣。
她不想在這呆,但是剛才穿行的結界已經變成頂天立地的封閉城門。
沒有稻草人保護,王洛聞不得不使勁呼煽手,不計其數的蝗蟲嗡嗡嗡往她身上死磕,打的她又疼又惡心!
但是男童無動于衷,回首,說道:“跟上。”他繼續前行。
王洛聞小跑著跟上,沿途街道兩側,不是死尸就是乞討的百姓。但無論活人、死人,身上都覆蓋著蝗蟲,好像被打了一層蝗蟲馬賽克一樣。
王洛聞打了個抖,完了!“蝗蟲馬賽克”這個詞兒,她忘不了了!
吃不上飯的乞討者,哪沒有力氣驅趕蝗蟲。
或許有人會問,為什么餓極了不吃蝗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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