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王洛聞嗟嘆一聲,讓郭忠打前頭走,給田奴們引路。
蕭放韁的親兵眼線,這個“假老嫗”哪肯死心,再次追上王洛聞這個“假老翁”,上演“上萬個為啥”。
“長者,為啥不收本姥兒?我只盲一只眼,絲毫不耽誤種地干活啊!”
“假老翁”王洛聞嘆道:“無論你會不會種地,某都不收你。”
“為啥呀?”
“因為某年輕時,曾遭人陷害,那壞人就是個左眼瞎!所以某絕不收左眼瞎!”
王洛聞走出兩步,又被“假老嫗”追來。
王洛聞不耐煩回頭一瞅,暗罵道:我靠!這也行?要不要臉?
原來“假老嫗”把左邊眼睛上的眼罩挪右邊眼上了。此人大言不慚道:“老者瞧錯了、瞧錯了!本姥兒不是左眼瞎,而是右眼瞎!”
“你這老寡!氣煞某也!”王洛聞開罵:“某剛才說了!某年輕時,曾遭人陷害!那人就是個右眼瞎!所以某絕不收右眼瞎!你這寡嫗怎一個勁兒的胡攪蠻纏!滾!”
田奴隊伍魚貫離去。
蕭放韁這親兵把眼罩一摘,糊涂了。“我聽錯了?到底是左眼瞎?還是右眼瞎?”
夜半,蕭放韁這個親兵眼線,灰溜溜回來張甸村。
不多時,就聽到蕭放韁“滾滾滾”的斥責聲。
斥退這親兵后,蕭放韁又斥參軍:“叫你找個機靈點兒的去打探,你就找這么個棒槌?人家耍他哪!還左眼瞎、右眼瞎!真不敢信,這就是某帶出來的兵!”
參軍一言不敢發。
“召集人!把這片兒的村莊一個不落的搜!刮地三尺,某倒要看看,到底是哪方勢力擄奪青州郡人口!”
蕭放韁下令時,王洛聞帶著這73個田奴,已經風雪兼程,連夜離開青州郡,走上了鳳陽平原。
在地主養成系統的中農階段,宿主每漲一級身份,基礎經驗值就需要2萬左右(包含耕地、糧種、風調雨順外掛、水利、肥料等),跟貧民階段的快速晉升完全是天壤之別!
系統之所以這樣設定,就是逼迫各宿主,必須不斷涉險、必須層層加大購買田奴的步伐!一旦排位落后,就會像上次一樣,接受奇葩的懲罰支線任務!
所以這73個田奴,即使是老弱病殘,也珍貴的很!盡管道路艱難,也不允許任何一個死在路上!
林何小郎率領隊伍最前,郭忠在隊伍末尾斷后。
崔敬背著初七,陪著王洛聞坐在雪橇上。
幾十田奴,每人都發了一個木哨,誰跌倒了、掉了隊,就趕緊吹哨。
每隔兩個小時,王洛聞就催動雪橇超越隊伍,在前方設置兩座石屋。
她跟這些田奴解釋,這是主家心善,給田奴們蓋的“補給站”,專門遮寒避雪,屋內有柴火、有吃食。
田奴們感激涕零,當今南宋,竟有如此仁心良善的主家!
田奴們感恩主家的同時,王洛聞也沾了光,收到對她的感恩值與崇拜值。
沒辦法,田奴數量太多了,她可不敢在路途上暴露她的“搬山法術”。
王洛聞烤著火,慢慢覺得手癢、腳也癢,嘆聲氣,知道這是長凍瘡的先兆。
凍瘡的癢,是越抓越癢的,搞的王洛聞心煩!要不是察覺有人在追查她了,她才不會連夜逃離青州郡!而且柳家村位置已經不安全了,逼的她不得不放棄。
不讓她過的舒坦,那她也不讓追查她的人過的舒坦!
如果真有勢力查她、查到了柳家村,那她也不會叫對方白跑一趟!她留下的招數,肯定能惡心死對方!
蕭放韁的親兵五十騎行動非常迅捷,周圍幾個村落全都跑馬搜尋了,直到黎明日出,他們發現極偏僻處,竟還有個村落!
此村落太窮了!除了一間嶄新周整的土坯屋外,其余全是一米半高的歪斜木板屋,根本沒法阻擋風雪。
真無法想像這村里的人,以前是怎么一輩輩生活的。
相襯托下,這間土坯屋,太反常了!
眾人圍住此屋。
一俊俏親兵主動上前,此人這三天過的可真窩囊,三次偽裝流民自賣勞力,結果三次都被拒收,不僅沒立功,還得了個綽號叫“兩眼瞎”。
“兩眼瞎”親兵要戴罪立功,他試探著一推屋門,“吱呀”開了。
廳堂擺設暴露在眾親兵眼前,可是...怎會這樣?
只見廳堂內有副八仙桌椅,八仙桌兩側的太師椅中,各擺設一個白紙糊成的燈籠假人!
左手邊紙人上面寫著一列大字:吾兒今日認祖歸宗可喜!
右手紙人上面也寫著一列大字:切勿離家慈母游衣空嘆!
八仙桌堂下位置是一蒲團,蒲團跟門檻之間的地面,豎列寫著五個字:孝子賢孫跪!
事情到此明朗!
擺明了自己這幫人被人家算計的分毫不差!
幸好自家蕭郎主不識字!
同一時間,親兵們都不約而同的松口氣!
蕭放韁見所有兵都堵在屋外不進,納悶下馬,撥拉開眾人,走近房門!
“寫的啥?”他一揚頜,示意那倆紙人。
屬官參軍就站在蕭放韁跟前,避無可避。
他蹙眉緊盯兩具紙人上頭的字!
表面鎮定,其實心里有個麻球似的,在刺啦來、刺啦去的磨他!
時間緊迫,編什么呢?
有了!他想起昨天背熟的陶淵明的詩,于是手指左邊紙人,說道:“回郎主,此上寫的是: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他再指右邊:“此上寫的是:此中有真意欲辯已忘言。”
“放屁!第四個字兒念‘日’!某認得!”
參軍腦袋一暈,怎么忘了郎主認識諸如“日”、“屁”、“死”幾個他常用的字了。
參軍一拍額頭,惱自己道:“郎主認識的字,恰是屬下不大確定的字。對對對,是‘日’字兒、是‘日’字兒!這句寫的是:采菊東日下悠然見南山。”
周圍兵丁紛紛捧場:“對對對,采菊東日下悠然見南山!這樣才通順!郎主威武!”
蕭放韁明知道這幫兔崽子不對勁,但又沒證據。
他看著地面的“孝子賢孫跪”五個字,問:“這又寫的啥?”
“回郎主,這寫的是:地涼蒲團跪。”
蕭放韁想,可能誤會這幫崽子了,沒道理在這幾個字兒上蒙他!他很厭惡屋內的紙人,覺得扎的跟送殯似的,就下令:“挑出來燒了!”
參軍示意“兩眼瞎”親兵隨他進屋,跟他一邊兒一個,抗紙人出來。
“兩眼瞎”抗的那個紙人扎的很脆,一碰就破了,此人發現機密的叫道:“大人!里面有一張紙!上頭還有字兒!”
參軍現在一聽“有字”就頭疼。
蕭放韁已經說道:“寫的什么?念!”
“兩眼瞎”親兵興沖沖看紙上的字,笑容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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