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旺家小錦鯉,開荒種田成首富130 盛瑆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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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盛瑆


更新時間:2022年06月21日  作者:包包紫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包包紫 | 重生旺家小錦鯉 | 開荒種田成首富 


眾人開始收拾東西,有兩個男人進了柴房,把殷澤拖了出去,然后看向盛姣姣。

有人拿出繩子來,正要綁她,她卻是自己配合著起身,整理著衣裙,

“不必了,我不喊也不叫,隨你們走就是。”

“這個,可由不得你。”

男人朝盛姣姣笑得猙獰,他們才不信一路上不喊也不叫的人呢,那些個被他們綁過的女人,哪個不鬧騰?

都得馴才是。

盛姣姣卻是婷婷站在柴房中,看著對面兩人,輕輕道:

“你們來不及了。”

“什么......”

話還未落音,一大群邊軍沖入院子。

鄭嶺當先,刀爺起身來,指著鄭嶺怒道:

“你是什么人?”

院子門外,身穿黑甲的譚戟走進來,他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大致情形,手中抖落一卷畫紙,問道:

“刀爺?”

“什么?”

刀爺壯了壯膽,還待狡辯幾句,門口的譚戟便往院子內走,輕飄飄道:

“一個不留。”

鄭嶺得令,與來的邊軍一同殺開了,譚戟疾步往內,腳步走過倒在地上的殷澤,一路進了柴房。

柴房內,兩個拿著繩子的男人還未反應過來,譚戟就出現在了柴房門口。

一顆人頭在譚戟身后拋起,帶著一串滾燙的血,柴房里的人兩股戰戰,譚戟的眼中卻根本就沒有這兩個人。

他沉著俊臉,喚道:

“姣娘,譚戟來遲了。”

盛姣姣端正的站著,抬眸,本來心中并不覺得任何委屈,見到他的那一刻,心中委屈頓時叢生。

她上前兩步,直接撲入譚戟懷里,仿佛從上輩子跌宕起伏的一生里撲向平安順遂的今生,閉眼,落淚,更咽道:

“帶我回去,你帶我回去。”

“帶我回去......”

哭聲響起,一聲聲從低泣,轉為哀啼,哭的譚戟心都疼炸了。

認識盛姣姣這么多年,每次看到她,她都是美美的,端莊的,嫻靜的。

從沒有哭得這樣恐慌與不顧形象過。

譚戟顫著手,解下身上的披風,將盛姣姣裹住,想帶她離開,院子里卻是滿地的鮮血,殷澤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盛姣姣也沒有提醒任何人,關于殷澤的身份。

她現在除了抓住如今擁有的一切,已經不大關心上輩子的任何人了。

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身子被譚戟橫抱起,他踏過碎骨與鮮血淋漓的尸體,將盛姣姣帶離這一處污濁骯臟的院子。

有人過來,指著地上的殷澤,對譚戟低聲道:

“翼長,這人怎么處置?不像是刀爺的人,倒像是被刀爺擄來的。”

“隨意吧,不必管他。”

盛姣姣攀著譚戟的肩,只掃了一眼前世的故人,便垂下了眼睫,心思全然不在殷澤身上了。

她拿了殷澤護衛的令牌,只答應了不殺殷澤。

此人并不是救不得,而是不能與此人沾邊,尤其是殷澤正在成為儲君的路上,會死很多很多的人。

只有離殷澤越遠,越是能保全自己。

殷澤沾血的眼睫顫抖,趴在地上,偏頭去看時,正好瞧見了盛姣姣被人抱在懷里離開的身影。

他微弱的笑了一下,是了,他這人最近很是倒霉,誰粘上他誰便是死,

能將他從這群腌臜貨的手里救出來,已經是這些邊軍最大的好心了。

他未亮明身份,怎么能奢求他們繼續救他?

這樣破敗的身子,他明顯感受到了體內生命的流逝,只怕也已經救不活了吧。

殷澤的嘴角有著一抹苦意,他望向漫天繁星,原來,又過了一夜啊。

這是不是他最后的一夜了?阿爹、阿娘......孩兒是不是去不了帝都了?

他還未登臨九五至尊,實在不甘心。

一滴淚,順著殷澤瀲滟的眼角滑落,他閉上眼,滿懷憤恨與不甘的奔赴死路,他是皇太孫,他有個前世的妻子,才剛剛與他前世的妻子重逢。

這就要死了。

再次醒來,殷澤的眼中一片橘光。

他依舊傷重,一動不能動的躺在一片亂石上,鼻翼間聞到一股非常濃郁的草藥混合肉香。

篝火依舊在燃燒著,不知幾天過去了,殷澤艱難偏頭,看見一道男人的背影,正背對著他坐在篝火邊烤肉。

這荒郊野嶺里,他還哼起了一首邊哄孩子睡覺的歌謠,

殷澤聽的皺眉頭,問道:

“這是什么歌?”

“好聽的歌。”

一個男人轉過身來,手里用樹枝穿著一只山雞,那山雞的皮已經被他烤的油漬漬的,雞肚子里似乎還填了草藥,因而肉香里頭,又混著草藥香氣。

引的殷澤都有些餓了。

他不好意思主動說,只能一動不能動的躺在亂石上,黑眸盯著這個男人的臉看。

這男人的臉,讓他想起了前世的那位妻子。

對了......她叫什么?去了哪兒?

與面前這人可有關系?

又或者,他當時看見的那一張臉,并不是他前世的妻子,而根本就是面前的這個男人。

殷澤急忙想要起身來,卻是牽動身上的傷口,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勸你不要亂動。”

坐在火堆邊的男人,一臉笑瞇瞇的模樣,手里撕著雞腿肉,對殷澤說道:

“你身上的傷,我已經替你處理好了,這里留了足夠的食物,如果你覺得你走得動,盡管走吧,死在路上我可不管。”

他在亂葬崗里撿到了殷澤,見這人還有一口氣,又因為自己近鄉情怯,于是發了個萬年難得一見的善心。

“你!”

殷澤氣急,想坐起身來,腰腹剛用力,就被盛瑆壓著肩頭,重又躺了回去。

他躺在亂石上,氣喘吁吁道:

“如今我虎落平陽,誰都能這樣對我講話,誰都能欺辱我一番了。”

盛瑆慢悠悠道:

“先不急著罵我是狗,我只問你,你被人欺辱至此,難道就不曾想過,要好好的活下去?怎樣活下去?”

殷澤緊抿著唇,雙眸閉上,下頜緊繃,垂在身子兩側的拳頭,捏的緊緊的。

他不是沒想過,他也有想過,可是,那些人給他活路了嗎?從集上到這里,短短的一路上,護著他的人死了多少,他又被追殺了多少次?

他也想活的,可是越到后來,他活下去的希望,就越是渺茫。

“活著吧,他們要你往東,你就往西,他們要你死,你就活,他們不想讓你去哪兒,你就偏要去哪兒,你得活著,做他們越不想你做的事,成為他們越不想你成為的人。”

盛瑆折過一根樹枝,手腕活動間,挽著劍花,身子卻依舊慵懶的歪在石頭上,夜風習習吹拂他的長發,篝火噼啪燃燒。

星云就在邊疆空曠的高空流動,此地還是治壽郡郡北。

不知寂靜多久,地上渾身是傷的殷澤,猛的睜開雙眸,眼中清湛,他望向遙遙九天,咬牙,

“我要活,你,送我去帝都,我想......活......”

盛瑆說的對,他得活著,他還有很多的事沒有做完,不想如螻蟻一般死去,那些人怕他回去后太子起復,那他偏就要回去。

他上輩子都能成為九五至尊,這輩子雖然道路有偏差,但沒道理偏差到哪里去。

“送你去帝都?我還有事,我要去尋人。”

盛瑆單手撐頜,垂目看著下方的殷澤,臉上帶笑,眼中無情。

在這世道里,要請動他這樣的頂級殺手去做的任務,報酬一定得非常豐厚才成。

關鍵是他現在已經金盆洗手了,好不容易擺脫了過去的一切麻煩,他現在得趕著回去找他的娘子。

“送我去帝都,你要什么,給你什么。”

殷澤的身上全是血,他抬眸,望著頭頂上方的盛瑆,眼神中對于生的渴望極為強烈。

此人一看,便非池中之物。

“聽起來,你也是個有惦念的人?也是,沒有惦念的人,怎么能受這么嚴重的傷,還不打算去見閻王?”

盛瑆的眼中有些戲謔,那張與殷澤記憶中如出一轍的臉,讓殷澤的心口泛著酸疼。

殷澤閉眼,他的手抬起,握在心口上,眼角濕潤,

“我想活,想要再見見我的妻子,她還在等著我去找她,我想好好兒的活著。”

“你的妻子......”

盛瑆俊美的臉上,神情突然變得格外柔軟,他垂目看向殷澤,仿佛在透過他,看向他自己,問道:

“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還記得你嗎?你確定她還在等你?”

“她記不記得我,又有什么關系?我記得她就夠了。”

“行吧,我讓人護送你去帝都,。”

盛瑆被打動了,瀕臨死亡,都不能忘記自己妻子的人,應該值得一份同情與幫助。

再看向殷澤,他已經暈死了過去。

“這么孱弱?”

盛瑆嘆氣,拋著手里的樹枝,轉身來,嘆了口氣,去給殷澤找草藥。

因為他常年生活在血雨腥風中,所以對于生機的捕捉,十分敏銳,甚至在不用認識的情況下,他就能夠通過氣味與直覺分辨出,哪些植物能入藥,哪些植物有毒,哪些植物能果腹,哪些是兇猛的野獸吃的。

而他為了脫離過去,自己其實也受了些傷,不過因為體質特殊,只要他能保持體力跟的上,就算是不用藥,也能快速的修復他身體的傷口。

很快,就讓盛瑆找來了些止血的草藥,用石頭碾碎了,敷在殷澤的傷口上。

替殷澤敷好傷口,盛瑆將殷澤馱在馬身上,到了集下,左拐右拐,進了一處院子,把人交給了院子,讓他們送他去帝都。

院子里的老漢送他出門,就站在石頭堆砌的院門口看他,

“金盆洗手了,接下來要去哪里?”

“當然是回去找娘子熱炕頭了。”

盛瑆穿著一身細布做的長衫,頭上帶著一頂布帽,看起來就像是個長得十分俊美的書生那般。

他的手上拿著一把普普通通的劍,劍鞘好似還掉了漆,他抬手拍了拍老漢的肩膀,牽著一匹老馬,往郡北集上的方向走。

治壽郡郡北,從南往北,他心之所向。

盛姣姣是在南集的營帳中醒過來的。

或許是因為迷藥的余效還未褪盡,她有那么一瞬間,有點分不清前世今生。

腳步聲響起,一只大手掀開簾布,盛姣姣的面色蒼白,記憶從上輩子黃土村被整村屠殺之后回籠,她坐在毛氈子上,緊張的看著進來的人。

譚戟的臉出現在她面前,他穿著輕甲,手中拿著一只碗。

見盛姣姣披著長發,一臉脆弱易碎的模樣,眼中還帶著驚恐的樣子,譚戟心中一疼,拿著碗坐過來,

“我給你做了一碗粥,你先喝了,等你的心情好點,我再送你回黃土村。”

說著,拿過勺子舀了一勺白粥,躊躇著,干脆喂到了她的唇邊。

盛姣姣抬眸看他,他的俊臉上表情正經,耳根卻是通紅的。

想來,他也是十分的緊張。

常年拿劍的手,有些顫抖,險些拿不出一只小小的瓷勺,就在譚戟覺得自己太過于唐突與孟浪,想要收回喂粥的手時。

盛姣姣低頭,粉色的唇貼著瓷勺,小小的喝了一口。

芙蓉臉兒微紅,盛姣姣垂目不敢看譚戟,譚戟也假裝一切緊張與忐忑都不存在,一勺一勺的將白粥給盛姣姣喂下。

“其實......”

盛姣姣微微咬唇,對譚戟說道:

“我什么事都沒有。”

那些擄她的人并沒有傷害她,甚至與她話都沒有說過幾句,之所以會在譚戟的懷里暈倒,可能還是因為那些人給她下的迷藥太重了。

譚戟沒有說話,他拿出一塊絹帕來,替盛姣姣擦了擦嘴,才是低聲說道:

“我從沒見你這樣哭過......跟個孩子似的。”

她哭著哭著就暈過去了,譚戟與隨后追上的齊漳都嚇的不輕,急忙找到南集的軍營,將她安置在了這里。

“啊,那個......”

盛姣姣的臉頰緋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也不知道當時為什么自己就能哭成那樣了。

又聽營帳外面,傳來一串腳步聲,齊漳掀開布簾進來,身后跟著眼鏡紅腫的牛菊。

“姣姣兒。”

齊漳沖過來,上下打量著盛姣姣,雙手握住她的肩,緊張道:

“沒事吧?有沒有怎么樣?”

譚戟的動作比齊漳快,等齊漳趕到刀爺的院子里時,里面就只剩下了一院子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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