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道:“可不是新人嗎?他們才來沒多久,貴妃若是喜歡大可以挑一個,本宮送你了。”
貴妃擺手道:“妹妹就是隨口一問,可沒有和娘娘要人的意思,就是覺得能跟在娘娘身邊的人一定有什么特殊之處,要不然是絕對入不了娘娘的眼的。”
皇后立刻將兩人的特殊之處講了一遍:“這兩個啊,一個擅長說話逗趣,本宮覺得自打他跟在本宮身邊,聽他講笑話講的,人都年輕了一些,另一個擅長按摩,若是貴妃不嫌可是讓他給你按按,保證你按過第一次還想按第二次。”
貴妃見皇后說的坦蕩,便不想再往下說了,講笑話會按摩,她身邊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人,不需要到皇后這里來討人嫌。
宮妃們都散了后,皇后臉上的笑都收了起來,“小進子,若貴妃剛才跟本宮要了你,你可愿意隨她去?”
小進去砰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奴才不愿意,一奴不事二主,奴才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奴才求娘娘千萬別把奴才送人。”
小明子也跟在他身后不停的磕頭,看兩人態度誠懇,所言不似作偽,皇后這才收了冷臉,命兩人起了身:“好好的跟在本宮身邊,本宮不會虧待了你們,若你二人生出異心,那也休怪本宮不留情面。”
兩人又砰的一聲跪了下去:“若剖開奴才的胸膛能讓娘娘看到奴才的真心,奴才這就去拿把刀一刀從胸口處劃下來,奴才對娘娘的真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此生絕不會做出對不起娘娘的事,若違此誓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小明子則道:“奴才若是背叛了娘娘,就讓奴才承受千刀萬剮之苦,死后也無人收尸!”
這兩人的誓言可謂是相當的毒了,在古代無論是普通人還是貴族都是很相信誓言的,被雷劈本身就是遭天譴是天在罰他。
而千刀萬剮就是身體不全,古人認為哪怕是死了,也要保持身體的完整,不然是會墮入三惡道的,所謂的三惡道就是地獄道餓鬼道畜生道,再也不能投生為人。
皇后開心的笑出了聲,“好了,起來吧,誰讓你們發這么毒的誓的,坐了這么半天,本宮的腰又酸了,小進子你進來給本宮按一按。”
小進子立刻歡歡喜喜的領命應是,跟著皇后去了湯池。
就算是隨便按按,流程也是沒什么大差別的,皇后進了湯池清洗了一下就上了岸,因為次數多了,每次按摩皇后都不再穿著寢衣,直接將浴巾往身上一裹就躺在床上讓小進子按。
因為今日要接見嬪妃,皇后起的有些早,加上小進子的按摩手藝確實好,精油又有促進睡眠的作用,不一會兒皇后就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就在她要進入夢鄉之時,只感覺裹在她身上的浴巾被往下扯了扯,接著一只大手在她的后背游走起來,皇后本該是制止小進子的動作的,然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并沒有出聲。
起先,她是真的沒有多想,只以為是小進子身上的某件佩飾跑了出來,直到……
浴袍再次滑了下去,皇后確定,此時的她整個身體都暴露在空氣中,這個小進子實在是太膽大了,從他專門負責為她按摩開始,至今她都沒同意讓小進子為她進行全身按摩,可現在,他竟然直接把她的浴巾全扒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這個想法就只持續了一會兒,因為很快她就知道小進了在干什么了。
悉悉索索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后很快消失,原本消失在皇后身上的手再次出現了,只不過這次那只手……
“小進子,你干什么?唔……”
小進子捂住了皇后的嘴,并在她的耳邊哀求,“娘娘,從見您的第一眼,奴才就愛上您了,那時,奴才就想著只要給奴才機會,奴才一定要好好伺候娘娘一回,只要一回,事后,娘娘就算要了奴才的命,奴才也認了。
娘娘,您在宮中過的什么日子別人不知,奴才和小明子一清二楚,您得了那么嚴重的病,皇上卻是一次也沒來看過您,更別提有什么魚水之歡了,難道,您就不想嘛?”
原本還欲掙扎的皇后最后終于停下了動作,小進子明白皇后這是妥協了,因此干脆松開了手:“娘娘,外面還有宮女守著,奴才一定好好伺候娘娘……”
守在門外的盛春眼觀鼻鼻觀心老老實實站在門口,厚重的雕花木門將里頭的聲音和外頭完全隔絕開來,終于在等了近一個時辰后,門里終于傳出了呼喊聲,盛春推開木門走了進去。
皇后今日按摩完后臉色格外的紅潤,盛春看著貌似比以往年輕了最少七八歲,而且皇后看上去一副很累的樣子,她的頭發是濕的,像是又洗了一次澡一般,以往一直跟在皇后身邊伺候的小進子安靜的跪在地上,他的頭發有些亂,衣服也有些褶皺,頭垂得很低,盛春只能看見他的頭頂。
沒人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錯,更沒人敢瞎上前為他求情,這位可是皇后的心尖寵啊,連他都被罰了,誰人敢亂開口?
皇后一個眼神都沒給小進子,在宮女的伺候后下穿好衣服化好妝,便帶著人離開了。
厚重的雕花木門重新合上,皇后的浴池里只留下了小進子一人,但他仍然低著頭跪在地上,半分都未曾動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道門再次被人打開了,小明子默默走了進來,他手上拿著一套嶄新的太監服,還有梳洗的東西,小進子跪得久了,腿早已失去了知覺,小明子一把將他抱了起來放在邊上的椅子上,然后解下他身上的衣服,幫他把干凈的換上,又幫他梳了頭。
“娘娘讓你過去回話。”
小進子點頭:“知道了。”
小明子沒再多給他時間,將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便將人扶著走了出去。
外面此時早已掌上了宮燈,去坤寧宮正殿的路上兩人竟是一個宮女太監也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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