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廠的公公？”
催佳云重復著這幾個字，轉頭看相周瑾玉，周瑾玉翻個白眼起身往里去。
在沒有走上金鑾殿前，他還是不要暴露在人前的好。
至于考場里面有沒有大臣會認識他，這可就說不定了。
管他呢！反正他那個時候他已經在考場了。
就算有認出他，他也管不。
但沒進考場之前，他還不想背西廠的那些死太監們發現稟報給皇帝。
見他回到屋里，催佳云才起身往外走
“二哥在這里等著，我出去一趟！”
他們在的是天網閣的后院，西廠那些人做事可不講規矩，誰也說不好，他們會不會忽然闖進來。
催佳云去到前面的店里，沒想到來的竟然是那位顧廠公。
“顧廠公親自前來，有失遠迎失禮了！”
顧晏見到她走出來，眉頭微挑，從他西廠的線人處，知道她是陪著哥哥來參加春闈的。
沒想到這丫頭還有家人。
之前鄧榮消息瞞的緊，他沒有查到這位的來歷。
這會兒她既然有哥哥參加科舉，那要查清她的底細就方便多了。
“催姑娘客氣了，顧某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來此自是有事要勞煩姑娘幫忙！”
催佳云就知道他過來沒什么好事。
“廠公客氣了，您有事找我幫忙，那也是給我送銀子，說什么勞煩不勞煩的。”
聽他這么說，顧晏也只是一笑打量她一番，
“姑娘這一走便是幾年，算算年紀，姑娘如今也到了及笄之齡吧？”
催佳云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下，這位管的是不是太寬了些？
“公公說這話莫非是要給我尋親事不成？
那可真是要讓公公白費心了，我家中早已給我訂了親事。”
顧晏說這話也不過是試探一番。
沒想到會得到這么個回答，這位催姑娘的家里到底什么人家，回頭他自會查清楚。
“原來如此那雜家可要恭喜姑娘了。
接下來咱們來說說這次的事吧！”
催佳云隱約知道他找自己是什么事。
“顧廠公找我有重要的事？”
“事情是，”
“喲，顧廠公也在呀！那可真是巧了，咋家找這位催姑娘有事呢！”
來人是個外表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花甲老者，偏偏這老者面白無須，整個人給人比較溫柔的感覺。
催佳云知道這便是東廠的魏廠公。
顧晏看到這人，臉一下就沉下來了，沒好氣的撇他一眼
“你們東廠的狗鼻子可真靈啊！”
老者背著手，一步一步走到催佳云和顧晏面前
催佳云自然是站起身行禮
“見過魏廠公。”
老者打量他一番笑著道：
“催姑娘有理了，上次姑娘來京城幾天匆匆一別，竟沒有能同姑娘見上面。
早就聽聞姑娘有兩只鳥兒，擅長打探消息，如今知道姑娘來京城了，雜家這可不就找來。
是有一事想請姑娘，確切的說是姑娘的兩只鳥兒幫忙。”
催佳云不用說話，只用眼睛看著顧晏。
就見他好整以暇的坐回位置上，伸手彈彈袖口不存在的灰塵，抬眼看著那位東廠廠公道：
“要讓魏廠公失望了，剛才奎姑娘已經答應幫我，怕是無暇分身幫你。”
魏廠公日光掃他一眼，定格催佳云身上
“姑娘不是有兩只鳥兒嗎？分出一只來幫我這老夫如何？
姑娘總不能厚此多彼吧！”
催佳云知道這個魏廠公不是個好相與的。
可難道她就是好相與的嗎？
唯一一點便是，他手中那個案子的確是關乎著數十條人命。
嚓！這些人動不動就是抄家滅族的，簡直了。
這么一看，還是小山村里面民風淳樸活得自在。
在這京城里，達官顯貴，聚一堆，今天這個抄家，明天那個滅族的，嘖嘖！
“魏廠公說的有道理，那我便將我的烏鴉借給廠公一用。
喜鵲便借給顧廠公。
兩位可將你們手上要查的事情告訴我。
我來讓它們兩只去查，查到了消息，二位再到我這邊來取，可否？”
魏廠公和顧廠公對視一眼。
催佳云莫名覺得他們二人的眼神，在半空中有火花在摩擦。
“好，說來也巧，我們兩人的案子是同一件，是吧，魏廠公！”
聽顧晏這么說，魏廠公也笑了
“的確，此番我們二人是一個案子，只是我們各自負責一頭。
畢竟那兩家都是肱骨之臣，偏頗了哪一家都不好，于是皇上才讓我二人各自負責一家。”
催佳云嘴角抽了抽，敢情皇上讓他二人較量，他二人竟把自己拉扯到她們的較量中去，這兩位可真是好樣的。
“原來是這樣，那兩位該怎么查還是怎么查。
我要是查到了消息，我也會同二位說，至于最終結果如何，還要用事實來說話，兩位覺得呢？”
魏廠公和顧廠公對視一眼，兩人齊齊點頭，魏廠公一笑起身道：
“這是自然，雜家也不是那種為了勝負而不顧事實的人。
相信顧廠公也不是這樣的人，是吧？”
顧晏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自然！”
魏廠公，聽他這么說，便對他和催佳云一點頭道：
“那咱家就先回去了，敬候催姑娘的好消息。”
“恭送魏廠公。”
“呵呵，姑娘是不是忘了什么？”
顧廠公這位中年美大叔，聲音低低的笑著問催佳云。
催佳云被他這么一說，就知道他說的是什么。
隨意的攤攤手
“報酬不報酬的都是為朝廷辦事。
回頭我去問問皇上我有沒有奉銀。
要是有的話，那我下次就少收你們點勞務費好了！”
“可你并未和那姓魏的說你要收費，我怕到時候你一分錢都收不到。”
“沒關系，收不到就收不到，就當是用這個案子看透一個人了并不貴，不是嗎？”
她這樣說，顧晏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催佳云道：
“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樣的人家，能教導出姑娘這般聰明的女子。”
他這么說催佳云就知道這人是要查他的底了，倒是無所謂查不查的，反正她也沒什么好查的身份背景很干凈。
“這種事還是要公公自己去探尋，我又直接告訴了公眾，豈不是沒有樂趣了？
咱們不如來說一說，你們要查的案子具體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