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晉小郡主的眸子亮亮的:“聽起來很好玩的樣子!”
趙康寧微微一笑:“是啊,摘花在我們北燕很盛行的,如果小郡主喜歡,一會兒我可以教小郡主玩。那我們今日就比這個?”
“好呀好呀……”
西晉小郡主興奮到一半,意識到自己有點兒太親近趙康寧了,她rua了rua四虎的鬃毛,問蘇小小道,“秦蘇你來教我也可以,秦蘇你輕功不錯吧?”
盧穎苦著臉道:“秦蘇不會輕功。”
西晉小郡主:“……”
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心虛地抓了抓四虎。
“秦蘇……”她弱弱地看向蘇小小。
趙康寧也看了過來,挑釁地笑道:“秦蘇,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一會兒上去了,萬一摔下來……會很疼的。”
“我和你比。”蘇小小道。
“秦蘇!”宮學的千金們齊聲開口。
趙康寧自幼習武,深得赫連鄴真傳,她的輕功比許多大內高手還厲害,秦蘇和她比豈不是死定了嗎?
趙康寧笑道:“好!你有膽量,我很賞識你,希望你量力而行,認輸也不丟臉的。”
惠安公主跺腳,氣鼓鼓地說道:“你才會輸呢!”
為公平起見,摘花樓由西晉使臣來搭建,全程不允許任何人觀摩,搭建完畢才將眾人請回草場。
看到閣樓還高的摘花樓,盧慧驚到了:“不是說兩丈嗎?這、這至少三丈了吧?”
“三丈六。”蘇小。
“怎么搭這么高啊?”西晉小郡主責問道。
“抽中的就是這么高。”為首的侍衛道。
高度與方位是抽簽決定的,蘇小小抽的是謎題,趙康寧抽的是高度。
趙康寧笑道:“秦蘇,你要是怕的話,就勞煩他們再重新搭一次好了。”
蘇小小平靜地說道:“不必,開始吧。”
趙康寧最后看了她一眼,難掩嘲諷地說道:“裝的再淡定,該輸還是會輸的。”
她早打聽過了,秦蘇最近才學輕功,是個入不了門的輕功廢物,她倒要看看,秦蘇拿什么和自己比!
關于自己死活學不會輕功這種事,蘇小小也挺無奈的。
不過,沒輕功也不一定就沒勝算。
她已經觀察過摘花樓的結構了,如果將它比作一棟房子,橫竿是地板,豎竿則是承重墻,后者是絕不可能有虛竿的。
她順著虛竿往上,就一定不會踩空。
銅鑼聲敲響。
趙康寧施展輕功一躍而上,三丈六看似對蘇小小不利,其實對她也不算太有利。
她的輕功還沒到一步登頂的境界,需要借力好幾次,但肯定比秦蘇強。
她第一步踩中了實竿,心頭一喜,回頭看了眼還在地面的秦蘇,勝券在握了!
惠安公主急壞了:“小跟班在什么呀?怎么還不上去?秦蘇都快爬一半了!”
靜寧公主微微蹙眉。
趙康寧的輕功比她想象的還要好。
蘇小小戴上銀絲手套,試了下豎桿的手感,她沒受趙康寧的影響,自始至終冷靜從容。
她抓住一根豎桿,一個側翻,倒立纏繞在了豎竿之上,她用腳尖踢了踢上頭的橫竿,確定是實竿,緊接著她柔軟的腰肢展現了驚人的核心力量。
她腳尖勾住橫竿,卷腹而上,如藤蔓一般牢牢攀附住了下一截豎竿。
眾人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這也太帥了吧?怎么做到的?
蘇小小沒有停下,每一次側翻、踢竿、倒掛卷腹,都將力與美發揮到了極致。
趙康寧衣袂翩飛,宛若仙子,起先還挺吸眼球的,可看了蘇小小之后,再看趙康寧就只覺得她花里胡哨的,掠來掠去,像只竄天猴,關鍵還總踩中虛竿。
盧慧感慨道:“還是秦蘇厲害,沒有一下落空的,秦蘇快追上去了。”
盧穎點頭,緊張地說道:“秦蘇,你一定要贏啊……”
趙康寧憑借輕功優勢,哪怕屢屢踩中虛竿也以后快登頂了。
她想看看蘇小小是不是已經摔下去了,一扭頭,卻驚訝地發現蘇小小與自己僅有三尺之距了!
這不可能!
她怎么爬上來的?
蘇小小再次側翻,穩穩勾住豎竿。
趙康寧眉頭緊皺,這法子……自己怎么沒想到?
不過現在改也來不及了,她絕不承認自己沒有蘇小小那樣的力量。
再踩中一次虛竿,自己就會輸,除非——
她眼底冷芒一閃,大力在腳底的實竿上一跺,整座摘花樓搖搖欲墜了起來。
西晉小郡主勃然變色:“啊——秦蘇——”
惠安公主花容失色:“小跟班!姓趙的!你太卑鄙了!輸不起就不要比啊!用這種手段,你不嫌丟人嗎?虧你還是皇族的公主!”
哼,輸了才是真正的丟人。
自己又沒犯規,踩一下竿子怎么了?
蘇小小倒掛著,一只腳纏繞在豎桿上,雖然很驚險,但并沒被甩下來。
她看了眼不遠處的趙康寧,突然伸出腳尖,唰的踢掉了趙康寧腳下的橫竿。
趙康寧陡然墜落。
雖然,蘇小小的一反擊令她意外,但她輕功好,根本不帶怕的!
她一腳踩上一根實竿,這是方才走過的,她記得,穩打穩扎地落了下去。
然而就在此時,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腳下的實竿突然變成了虛竿。
而她沒有防備,沒留余力。
她趕忙去抓另一截實竿,竟然也成了虛竿!
怎么會這樣?
是秦蘇!
一定是她!
她把綢帶解了!
她故意落后那么多,就是在觀察自己踩中的實竿,她好卑鄙!
她狼狽地跌了下來,摔在一片青青草地上。
與此同時,蘇小小順利登頂,摘得綢花。
她惡狠狠地瞪向蘇小小:“我不服!我不服!你使詐!”
惠安公主理直氣壯地說道:“是你先動手的!”
盧穎忙附和道:“對,我們都看見了,你故意搖晃竹竿,想害秦蘇掉下去!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趙康寧咬牙:“還有謎題,我不信她能解出來!”
她是動了點手腳的,被秦蘇抽中的那道題是北燕最難的一道算學題。
連北燕的大學士都解了一年多才解出來,《論語》倒背如流又如何?可是有不少才子連九章算術都整不明白!
她不信秦蘇有這個本事!
她冷笑道:“她答不出來就不算贏,最多與我是平局!”
“十三。”
蘇小小輕松給出了答案。
早早的二更,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