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鎮龍城,白千純就和葉陽、冷逍兩人分道揚鑣,她往星主府去,而葉陽和冷逍還住在村子里,自然是往村子的方向走了。
黑漆漆的夜晚,樹影婆娑,源星瑩瑩的灑著柔光,兩人還沉浸在空間紐真好用,他們再也不用大包小包鬼鬼祟祟的往外倒騰東西了的興奮思緒中,突然——
“啊,啊啊啊......”
陰森森的巨型樹林中,突然從遠處傳來幾道凄厲的鬼哭狼嚎聲,嚇得走在林中的兩人腳步一頓,渾身一個激靈。
葉陽連忙收斂起興奮的傻笑,往冷逍的身邊縮了縮,一雙烏溜溜的眼睛警惕的往四周看去,“什么聲音,怎么那么像農貴他們當初在白霧里的慘叫聲啊,咦,還哭了哭了,有人哭了,該不會是誰又闖到鎮龍城那邊去了吧?”
冷逍瞇著眼往村子的方向看過去,然后嫌棄的把拽著他衣角的葉陽往外一推,“方向錯了,是村子那邊的方向傳來的,至于這鬼哭狼嚎聲,你自己之前干了什么事自己忘了嗎?”
“我干了什么事......”葉陽撓頭回想了一下,隨后雙眼驟然亮起來,一拍大腿哇呀喊道,“對啊,我送了幾個玩具給白承軍那腦殘玩意兒,哈哈哈......算算時間現在確實到他約定出門干壞事的點了,嘿嘿,該!這小子果然閑不住,憋著壞晚上找杜樂麻煩呢。”
“走走走,咱們快回去找杜樂去,他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了。”
葉陽興奮的跳起來,拉上冷逍就雄赳赳氣昂昂的往村子的方向走。
冷逍嫌棄的伸出手拎著他的手腕把他手挪開,“別老扯我衣服,衣服都讓你扯皺了。”
“嘿嘿,二餅你這人就是太講究了,不就是皺了一點嗎,又不是破了,反正今晚要換下來了,洗一洗明天它又是整整齊齊的一件好衣服了。”
“嘶拉——”
樹林里氣氛沉寂了兩秒,隨后葉陽嗷的一聲原地起跳,一下蹦出去好幾米遠,“我不是故意的,你聽我狡辯,啊呸,聽我解釋啊,嗷,別燒我屁股,屁股都要被你丫的燒著了......”
今晚又是一個熱鬧的晚上呢!
白千純聽著風中傳來的鬧騰聲,嘴角微微翹起,隨后身形輕盈的跳上樹梢,運起輕功快速往星主府的方向去。
星主府內,外圈依舊是植物密密麻麻的陰沉沉一片,唯獨一棟二層小樓里亮著溫馨的橘黃色燈光,猶如引路明燈一般。
一陣噼里啪啦聲傳來,鏡頭轉向小樓前面的院子內,只見一堆篝火高高的堆起,灼熱的火光歡快的跳躍著,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栗子的濃香。
篝火邊上擺著一張躺椅,封游玉一雙修長筆直的大長腿隨意交疊的搭在那里,手上舉著個腦袋那么大的大栗子在那里皺著眉剝著。
原本該是悠閑的夜宵時間,但這板栗的個頭實在有些大,他一只手掌控不過來,躺著剝板栗也不是很順手。
這板栗個頭變大了,殼子也變硬了。
封游玉煩躁的輕嘖了一聲,兩條大長腿一收,整個人干脆坐起來,然后他拿出了一張和躺椅平齊的小桌子放在前面,將板栗放到小桌子上。
身體挪過來端正坐好,一只大手按著大板栗,另一只手用異能變幻出一把比平常吃西餐更大點的長刀來,他擰著眉,雙目嚴肅,像是切西瓜似的開始從中間咧開的口子下刀了。
橫著切一刀,豎著切一刀,金系異能比一般刀子可好用多了,兩刀子下去,什么硬板栗殼都不是事兒。
順利的將板栗分為四份后,露出里頭帶著整整齊齊刀痕的淺黃色板栗肉來,空氣中板栗的濃香味也愈發誘人。
封游玉一雙桃花眸緊緊的盯著里邊的四瓣開花后露出來的板栗肉,微微抬起下顎,性感的喉結滾動了兩下。
然后他又拿出了兩個大盤子,手里的金色餐刀變為了勺子,開始往分為四份但仍然挺大的板栗里頭掏。
就很意外!
封游玉察覺到有人靠近,不緊不慢的抬頭看過去,當看到篝火映照下那緩步走來的纖細身影時,他那雙映照著火光的桃花眸刷一下就亮起了明光,那股縈繞在心頭的煩躁感霎那間就消散了。
“你回來了”
帶著微微暗啞的嗓音掩飾不住的高興雀躍。
可這聲音一說出口后后封游玉就懊惱的閉上嘴,恨不得給自己的嘴巴來上一個巴掌,他這么激動干什么,搞的自己好像很期待這女人回來一樣。
白千純注意到他這高興卻又突然懊惱的表情,狐疑的挑了挑眉,但沒多問,心情不錯的走過來,垂眸看了一眼他盤子里的成果,“夜宵吃板栗?味道怎么樣?”
“應該還不錯,你嘗嘗。”封游玉顧不得懊惱,下意識的手上異能消散,伸過去將盤子端起來遞給站著的白千純。
“謝謝。”白千純嘴角翹著伸手去接,但封游玉伸到半空的手突然又縮了回去。
“等等,這板栗太大了,我幫你切小點。”
然后就見他手上再一次凝聚起一把正常大小的小餐刀,刷刷刷幾下刀工流暢的將盤里的板栗分成一小塊一小塊,適合女孩子吃絕不沾口紅的那種。
雖然白千純不涂口紅,但還是覺得這狗男人今晚不狗了,還挺細心。
細心的男人又從空間紐里拿出了一個銀質小叉子擺放在盤子旁邊,這才將盤子又遞了過去。
白千純接過盤子,拿著小叉子戳了一小塊板栗肉,板栗肉烤的粉糯香甜,這么一叉,在半空中掉下了一小塊,白千純及時拿盤子接住,然后快速的將叉子上剩余的板栗肉送進嘴里。
“嗯,好吃,香!”
她雙眼微微瞇起,顯示著現在的好心情。
封游玉也跟著下意識的松了口氣,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來,心情極為不錯的繼續掏板栗,連憋在心里想問她剛才去哪兒了的問題都不問了,還積極主動的提道,“晚上還要搓藥丸子嗎?”
白千純點點頭,“當然,現在時間還不晚。”
封游玉哦了一聲,“那我來幫忙。”
“好。”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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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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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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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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