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純、封游玉齊齊扭頭,和闖進來的莊殊、李禾蘊等人中間隔著一個已經被白千純從殘骸里拖出來了的李禾楹的身體,大眼對小眼看了一會兒。
最后李禾蘊沒忍住的輕咳了一聲,低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肩膀血淋淋的親妹妹,又看看對面一個坐沙發,一個坐地上的兩人,心里疑惑都快沖破天際了。
他原本以為要有事的兩個人沒事,瞧著似乎還挺悠哉的在自得其樂,尤其是那位古醫小姐,都坐在地上無聊的開始玩螞蟻了。
反倒是他以為還在家里呆著無需擔心的親妹妹竟然有事的躺在這里,還臉色慘白,昏迷不醒。
李禾蘊溫潤俊美的雙眉就是一皺,趕緊安排人上前搶救,然后看著對面那兩人意有所指的問,“這是怎么回事?”
雖然為了保護母親和妹妹,不讓她們被父親拉出來做靶子和威脅他的籌碼,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刻意無視這兩人,但在李禾蘊心里還是有李禾楹這個一母同胞的親妹妹的。
現在看見她這副凄慘模樣,他忍不住的心里升起了憤怒的情緒,但看著對面兩個人,他還是把這股情緒壓了下去,安慰自己沒準是意外呢。
似乎是看出了他想法,封游玉往沙發上一靠,慵懶又傲慢的抬起下巴對著他嗤笑出聲,“你真要我在大庭廣眾下把你妹妹干的好事說出來?”
白千純拍拍褲子站起來,給過來的搶救人員騰位置,然后走到另一側的沙發上坐下,漆黑的雙眸帶著亮光看著李禾蘊。
被盯的頭皮發麻的李禾蘊眼皮子跳了跳,扭頭看了一眼包廂門口探頭探腦的一群人,他們都是二樓的幸存者,在帝國中地位不低,這會兒死里逃生不說去休息反倒是非常樂衷于看熱鬧。
這個包廂是誰的他們之前就知道了,一瞧見李禾蘊帶著人闖門他們也屁顛屁顛的跟了過來,要是真看見了聽到了什么事兒沒準還能出去吹噓一年,封小爵爺的熱鬧去了主星多的是人捧場,他們一定要掌握第一手消息。
于是在李禾蘊趕人的眼神看過來時,一個個立馬把頭搖成撥浪鼓,堅決不走,一副他要是敢趕人他們就敢往死里追究這次搖光星拍賣會的意外事故。
一群屬牛皮糖的眼瞅著是趕不走了,李禾蘊臉色難看又無奈,只能妥協的看向封游玉,但卻并沒有放低姿態,“不知道我妹妹有什么地方沖撞了封少,我代她道歉,她年紀還小,又常年跟著我母親住在偏院,不懂事,還請封少不要跟她多加計較,再者無論發生什么事封少把一個小姑娘傷成這樣也算兩清了。”
這句話里還帶著憤怒和斥責的意思。
封游玉修長的墨眉一挑,勾起的薄唇愈發嘲諷,“我可不覺得你這個會裝柔弱,會演戲勾引人,還會給我下藥的妹妹年紀小了,我看她不小了,她可太懂事了,女人的那套勾心斗角的手段她學的爐火純青,甚至青出于藍,保準成熟的透透的。”
“至于兩清,呵,兩清不了,本少長這么大以來還從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這口氣必須不能咽下,她必須要付出更大的代價才行。”
封游玉一雙桃花眸中烈焰跳動,嘲諷又憤怒,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已經驚呆住了的李禾蘊,說,“怎么,李二少不說話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沒關系,我有證人。”
說著他扭頭看向對面沙發上坐著的一副事不關己,安靜看戲模樣的白千純。
對上他眼神,白千純默了默,如果他們只是陌生人給他做個證倒是沒什么,但他兩還有另一層關系在,要是以后公開了,傳到李禾蘊耳朵里真不會被誤會成夫妻兩聯手仙人跳嗎?
見她遲遲沒說話,李禾蘊跌宕到一半的心懸了懸,頗懷希望的看過來,他還是有點不信跟著他母親那樣柔弱善良的女人一起長大的妹妹會長歪成這樣。
封游玉則雙眉跳了跳,心中不安,該死,這女人不會在這時候作妖蛾子跟他唱反調吧?
他可是為了她才發難想把李禾楹弄過來當她的試藥人的,瞧她剛才那樣兒肯定是想要。
封游玉趕緊給她使眼色,你這女人倒是趕緊的說話啊。
白千純抿了抿唇,沒理會封游玉的眼色,只是看著李禾蘊語氣平淡的說,“之前發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跟著令妹進門之后,令妹確實對著已經神志不清的封小爵爺意圖不軌,還妄圖代替封小爵爺的老婆撲過去。至于是不是她下的藥,根據她的行為判斷我覺得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她。”
“當然,我這個證人你可以不信,但可以看證據,令妹對藥劑配置頗有天賦,想必空間紐里還存著相關的藥劑,是不是冤枉她了可以把她喚醒,比對一下她空間里的藥劑就知道了。”
封游玉雙眼一亮,這一招聰明啊,比他剛才說的找證人證詞牢靠多了,把人錘的死死的,今后就算是李禾楹想反口是他們誣陷了她也沒用了。
這話一出,李禾蘊哪兒還不知道封游玉是真沒說謊了,他頭疼的騎虎難下,這要是真找出了藥劑他妹妹的名聲就全完了,可要是不繼續
偏偏這時候的門外那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貴客們還紛紛吆喝加入封游玉的陣營,“這姑娘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我們知道啊,李家的小女兒嘛,我們都看見了,李晁那小三帶著來介紹給我們的,確實剛才在大廳里可憐兮兮的沖封小爵爺眨勾魂眼呢。”
“對,這小狐貍精打量著我門看不出來呢,呵呵,女人那套我可太懂了,一眼就看出來她不是被她那小媽逼的,是真想勾引封小爵爺的。”
“啊呸,不要臉,還想代替封小爵爺的老婆,這矯揉做作可憐兮兮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演的,絕對比不上封小爵爺的正牌妻子。”
“怪不得她和她父親那小三處的那么好呢,還一口一個白姨,這是也上趕著跟人家學當小三呢,哎,李家這姑娘啊,根子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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