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書、、、、、、、、、
與此同時,駱青州也在往三樓爬,只是很神奇的是,他們似乎不處在同一空間里,根本察覺不到姜梨的氣息。
他一直裝作好奇的模樣東摸西摸,一副大大咧咧,沒有警惕心的樣子,就是想麻痹魔子,然后找機會把它處理掉。
可是魔子沉得住氣,這底層并沒有它要的東西。
它這個人心大得很,來此的目的就是被鎮壓的那東西,想要吞噬它讓自己快速成長起來。
而現在,它還又多了一道美味點心,正等著他享用呢。
赤焰塔下面幾層全都空蕩蕩,除了魔火再無其他。
可到了第四層,一切就變了。
這一層的魔火已經生出了靈智,并且個個化作小兵將,將矛頭對準了闖入的三人。
姜梨被突如其來的攻擊逼得后退幾步,隨即立即喚出紅蓮業火,把自己圍了個嚴實。
紅蓮業火威力大盛,加上姜梨身具功德之力,魔火有些不敢靠近。
可也有魔火不死心,硬是要沖過來試一試,結果就被紅蓮業火一口吞了下去。
這一下把魔火們鎮住了,因為生出了靈智,所以它們懂得害怕,害怕被一口吞掉。
算了算了,還是讓她上去,讓五樓的哥哥姐姐們收拾她吧。
魔火慫了,赤焰塔早就不復以前榮光了,所以那玩意兒才會頻頻異動,有了要突破鎮壓的意思。
而它們也因此不知多少年沒有進階過了,哪里打得贏大名鼎鼎的紅蓮業火?
于是,在姜梨的注視下,這群魔火竟然整整齊齊的站到了一起,個個將頭扭到了一旁,裝作看不到姜梨的樣子。
姜梨:“……”
算了,她本來也沒打算傷害這些魔火。
她的目的只有找到小灰灰并帶它離開,并不是想來吞噬這些魔火,畢竟它們還要鎮壓那東西。
這般一想,她就挨著檢查了一遍第四層,然后往第五層趕去。
第五層同樣是一群魔火兵將守著,姜梨還未讓紅蓮業火露一手,這群魔火就險些給她跪了。
那瑟瑟發抖的模樣,好像她是什么絕世大惡魔一般。
姜梨終究還是沒忍住嘴角抽了抽,這些魔火真的是鎮壓那東西的嗎?
看起來不太像啊……
她又搜刮了一層第五層,依舊沒有發現小灰灰的蹤跡,只能邁向第六層。
赤焰塔一共就六層,那么小灰灰和被鎮壓的那東西都在六層?
姜梨小心的貼著墻邊緩緩往上走,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可當她萬般警惕登上第六層后,眼前出現的還是一群魔火兵將,并且齊刷刷的跪在了她面前,嚇得瑟瑟發抖。
她身形一頓,察覺到了不對,六層都搜遍了,別說小灰灰了,那個被鎮壓的東西都沒瞧見。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姜梨蹙了蹙眉,忽然想到了關鍵,她一路上來都沒碰到駱青州和朱煬旭,這是為什么?
或許,她們根本不在同一個空間里。
是了!
姜梨眼神一冷,想必只有拿了鑰匙的朱煬旭才真正到了赤焰塔內部,她現在……
她隨手拎起一朵魔火,語氣低沉的問道:“如何進入赤焰塔內部?這里是哪里?”
為了讓魔火更害怕,她故意露出兇惡的表情,讓魔火更害怕了。
可是它抖啊抖,抖了半天才回道:“這……這里就是赤焰塔……塔啊……嗚嗚嗚嗚……”
魔火被姜梨嚇哭了,那哀戚的哭聲聽得其他魔火更害怕了,十分慫的抱成了一團。
姜梨又用氣勢嚇了嚇它們,可得到的答桉還是一問三不知,反而讓它們哭得更厲害了。
她被吵得頭疼,讓它們閉嘴后就開始四處搜索,這群魔火是沒指望了,她得想辦法進入真正的赤焰塔內部才行。
而就在姜梨和駱青州苦苦尋找辦法之時,朱煬旭終于突破重重困難來到了第六層。
他一身滿是傷痕,一條腿都瘸了,拖在地上行走時,還有肉屑被磨掉落在了地上。
可他似乎察覺不到痛,只是如著了魔一般走向了第六層中間那張桌子上的一枚印章。
印章呈金色,底部卻已經泛黑,并且在不斷往上延伸,或許再過個幾千年就將被徹底黑化。
看到這枚印章,朱煬旭的手開始顫抖,臉上的肌肉都開始抖動起來。
他的一只眼睛也被傷了,眼皮下翻,并被狠狠劃了一道,傷痕直達眼球。
血色迷蒙了他的眼,此時看起來更顯瘋狂。
朱煬旭一步一步走向印章,不知不覺間竟是落下了眼淚。
“小婕,小婕……”
“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一定會……”
是杜家人將小婕逼上了絕路,否則她又怎么會冒著生命危險進入幻海森林?更不會最后就那么死在他面前。
臨到死,小婕還在后悔,后悔牽連了他,還讓他帶著自己的尸體回去,向杜家“澄清”。
小婕一直都不想連累他,可他卻無能的沒有護住她。
是他的錯,他的錯。
朱煬旭眼神瘋狂,這一切都是杜家那些人逼得!
只要他吞掉這里面的東西,他就可以一舉突破,到時候回去找杜家那些人償命!
“小婕,你要相信我。”
朱煬旭露出一個滲人的笑容,抬起手摸向了印章。
印章入手冰涼涼的,一入手就沁人心脾,直達心底深處。他拿起印章細瞧,發現下面就一個字:“囚。”
他的手緩緩撫過這個字,隨即狠狠的咬破了自己的指尖,逼出了鮮血,滴到了印章底部。
可是印章并不吸收這些血液,并且似乎還有些嫌棄。
朱煬旭心頭一梗,眼底閃過一抹幽深,隨后逼出了一口心頭血。
他臉色頓時蒼白,身子險些站不住,可他卻穩穩的將心頭血送到了印章底部。
這次,印章終于有了點反應,開始緩慢的吸收他的心頭血。
“撲通!”
朱煬旭也支持不住,勐的一屁股摔坐在地上,他本就受了重傷,又逼出了一口心頭血,此時再也忍不住向前噴出幾口鮮血,將身前徹底染成了紅色。
他無力的耷拉著腦袋,手里卻依舊緊緊握著那枚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