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嚴道懷緩緩走到他面前,他才好像猛然回神一般抓住了嚴道懷的腳。
“城主,這一切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我來這里是為了救小姐,使這個女人陷害我,是她陷害我!”
“城主,你快殺了她,
真的是她陷害我!”
“城主……”
灰熊使已經語無倫次了,嘴里一直說著是姜藜陷害了他。
嚴道懷居高臨下的審視著他,看了半晌才掀開了唇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
“枉我那么信任你,死到臨頭了都還要狡辯!”
“你是由你師尊交到我手中的,最后的處置自然也要你師尊來,
跟我走一趟吧!”
他一掌直接拍向灰熊使的腹部,
一道無形的力量閃過,下一瞬就聽灰熊使凄厲的慘叫聲劃破了天空。
他被廢掉了。
灰熊使身形一閃,
再也無法維持人形,倏地變回了本體。
姜藜全程默不作聲,也不干涉嚴道懷的行為,反正她的任務已經完成,又出了一口惡氣,心里好不痛快。
只是可惜,那雙摸過她手的爪子沒能給他剁了!
“走吧,我們先回城!”
嚴道懷將灰熊使困在了一個瓶子里,又把傀儡毀去,收起來后才招呼姜藜和嚴丹青跟上。
姜藜跟在兩父女身邊,很快就找出了嚴丹青那么怯生生的原因。
嚴道懷對嚴丹青的關心愛護細致到令人發指,就像對待一個瓷娃娃,生怕她磕了碰了。
這樣子的疼愛令人羨慕,卻也讓人錯愕,
因為這樣子的培養在修真界是一件很致命的事情。
不過這也沒有她置喙的余地,
她便只是老老實實跟在父女身后,迅速往萬源城趕回。
回到城主府后,嚴道懷把姜藜安頓了下來,
又安慰了受到驚嚇的女兒好一會兒,然后才帶著灰熊使出去了。
這件事證據確鑿,必須要讓他那位老友解決。
在城主走后,姜藜受到了其他人的熱情款待,一是感激她救下了小姐,二是因為嚴道懷對她的器重。
嚴丹青也三天兩頭的就來找她,來了之后嚴丹青也不怎么愛說話,反而時常看著她發呆,偶爾還會臉紅。
姜藜被看得心里怪怪的,沒辦法只能選擇閉關,這才清凈了下來。
她專心研究著刀術,希望能早日研究出獨屬于自己的刀法出來。
學習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個月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嚴丹青扣響了她的門,告訴她要出發了。
姜藜聽后結束了閉關,推開門走了出去,時隔一段時間再見嚴丹青,她終于正常了,
只是看過來的目光依舊亮晶晶的,眼里的崇拜更是不加掩飾。
這讓姜藜有些不自在,
淡淡的沖她點了點頭。
得到回應的嚴丹青臉又紅了,
激動得雙眼發亮,走起路來都腳下帶風。
二人很快來到了城主府,就見到嚴道懷正在向另兩個人交代什么。
那兩人也是金丹期修士,一男一女,看起來好似共用一張臉,應該是龍鳳胎的姐弟或是兄妹。
姜藜來了后默默的選了個地方站著,耳朵里時不時飄來嚴道懷的聲音。
“你們一定要保護好丹青,不要讓她受傷。”
“唉,她那個樣子,放她出去我還真不放心!”
他話里話外的擔心絲毫不作假,儼然一副老父親的慈愛模樣。
對于他對嚴丹青的過分保護,龍鳳胎似乎也早就習慣了,一臉認真的應和著。
嚴道懷來來回回叮囑了幾遍,復又把嚴丹青叫了過去,苦口婆心的勸解著她出門在外要如何保護自己。
姜藜默默聽著,只感覺嚴道懷似乎有點太夸張了,就算是和平年代,也沒見到幾個這么擔心的父母。
而且一碰到偶女兒的事情,他身上那股子儒雅的氣息就消失殆盡了,猶如神仙墮入凡間,一下子沒了仙氣。
“爹,我知道了,有他們保護我,不會有問題的。”
“我也一定會特別特別小心的!”
嚴丹青真的是個特別乖的孩子,父親的嘮叨她一點也不覺得煩,鄭重的向父親承諾著。
好不容易父女二人交流完了,這才輪到了姜藜。
嚴道懷向她招招手,她便恭敬地走上前去。
嚴道懷先是感謝了她一番,然后取出一個黑色的瓶子拋給她。
姜藜順手接過,疑惑的將其打開,結果發現了一顆金燦燦的妖丹,只是妖丹上有幾條裂縫,壞了它的品相。
“這是那頭熊的妖丹,我把它贈送給你,只希望你在聚龍谷里多看護丹青一二。”
他那位老友在得知灰熊作出此等事后愧疚難當,大義滅親親手斬殺了灰熊,還把妖丹給了他。
他想了想還是把妖丹給了姜藜,希望她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照顧一下嚴丹青。
他也看出了女兒對姜藜的喜歡與崇拜,倒是希望她們能成為好朋友。
“這……多謝前輩。”
姜藜猶豫一瞬,轉念一想還是接受了下來。
就算嚴道懷不說,她也會盡力護著嚴丹青,畢竟能去聚龍谷,還是承了嚴道懷的情。
“好,那你們一路小心!”
嚴道懷見狀滿意的笑了笑,然后招來這次帶隊的人,讓她護送姜藜一行人前去聚龍谷。
臨行前,嚴丹青戀戀不舍的頻頻回望,最后還是咬著牙跟著隊伍離開。
嚴道懷一直跟隨了十幾里路才調頭回萬源城,一顆心惴惴不安,擔憂著女兒的安危。
他嘆了口氣,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書房中。
而另一邊,姜藜一行人乘坐靈舟往聚龍谷趕,嚴丹青一開始顯得十分緊張,對什么都充滿了好奇,就好像一個沒有出過門的懵懂孩子。
一個可怕的想法浮現在姜藜腦海,這娃該不會是第一次離開萬源城吧?
這個想法很快得到了證實。
“阿藜,我……我有點害怕,可又覺得好高興啊!”
嚴丹青站在姜藜身邊抬手摸云,頗為手足無措的說道。
“這還是我第一次離開萬源城,平日里父親都不允許我出門的。”
她說著就想念起了自己的父親,眼眶微微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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