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小豌豆呀:
魏婭楠和朗曜在院子外站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選擇打擾。
“說是留阿藜陪我,結果我就幾乎沒見過她的人影。”
魏婭楠扁著嘴,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
“朗曜,你說我是不是太廢了啊?”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側頭看向朗曜認真的道:
“阿藜雖然修為比我低,可是我覺得,
如果真的打起來,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魏婭楠自從姜藜出現便想了很多,她之前幾乎每日都呆在姜藜身邊,發現姜藜真的對修煉有著超乎常人的執著與熱愛。
當她玩樂時,姜藜總是沉浸在刀術的領悟之中,要么就是研究破陣之法,好似永遠不知疲累。
她也曾問過姜藜,
姜藜卻告訴她,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永遠不會累。
機會難得,她珍惜都來不及。
魏婭楠不知姜藜到底經歷了什么,卻打從心眼里佩服她,也開始有了反思。
如今又看姜藜如此努力,她心中越發覺得自愧弗如。
朗曜認真想了想,沖她搖了搖頭:“婭楠你很好。”
“只是若論努力,你確實比不過姜藜。”
他并沒有因為和魏婭楠親近便說假話,反而希望魏婭楠能趁此機會認清自己的不足,沉下心來好好修煉。
魏婭楠聞言回首望向煉器室,聽到里面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表情從一開始的迷茫慢慢變得堅定。
“你說得對,我應該向阿藜看齊!”
“我現在就回去修煉,你千萬不要來打擾我!”
她取出飛劍踩在腳下,留下兩句話便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只留下一道瀟灑的殘影。
還真是來得快,
去得更快。
朗曜在原地愣了愣,
隨即也笑了起來,
邁著大步離開了。
凌霄峰再次陷入了一片寧靜,
大家都在為各自的未來努力著。
“轟!”
火焰又一次升高,姜藜將刀胚再次擲入爐中,此時兩柄彎刀都被她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整體。
她腦中滿是唐橫刀的模樣,鍛造的過程在她腦海中一遍一遍演示。
在等待燒制的過程中,她開始清理儲物戒和手鐲之中的東西,最后掏出兩樣不知名的東西。
一是在遇到猴子時分來的一半白色液體,另一個則是拜師時風荀師叔送給她的一塊石頭。
既然要自己鍛造,那是否可以加一些東西進去?
只是姜藜不能確定這兩樣東西的作用,又會不會影響橫刀的煉制。
她蹙著眉頭思索,裴羲卻是從她手心拿過了那塊石頭,微微挑了挑眉頭:
“這是道空石?”
“道空石?”
姜藜眼里泛起疑惑,道空石又是什么東西?她竟從未聽聞。
裴羲不答,只是細細摩挲著手中石頭,調起異火置于石頭底部。
異火不斷炙烤著道空石,肉眼可見的在姜藜眼前發生了變化。
它從一塊普通石頭的模樣緩緩褪去了偽裝,變得通透明亮,又泛著淡淡的灰白色。
緊接著它便被異火融化,變成了一灘灰白色的液體,咻的一下從裴羲手中溜走了。
姜藜心中一驚,連忙抬手去抓,卻是撲了個空,看著那液體飛速往屋外逃去。
就在此時,大門口突然泛起一道陣紋,閃爍著粼粼波光,將道空石攔截了下來,任它如何左沖右突都無濟于事。
裴羲盯著那想要逃跑的道空石,輕輕一揮手,那道空石便化作一道流光飛速倒飛回來,重新回到他手中。
“把手拿過來。”
谷韷
“這有何用?”
姜藜好奇的戳了戳手心的液體,眼里閃過一抹困惑。
“此物有明目清神,辟邪祛穢之用,多數時候會用在道修的拂塵煉制過程之中。”
這東西并不算常見,每每一經出現就被道修買去,用來煉制法寶拂塵。
“意思是這東西對鬼修有克制的作用?”
姜藜眉梢微揚,眼神頗為驚喜。
雖然已經死過一次,但是從無神論世界過來的人,總是對鬼魂一類充滿了忌憚與害怕。
雷電之力本就對鬼修有克制作用,若是再加上這道空石,將來她面對鬼修的時候,也能有些底氣。
“對,你可以將它加入爐中。”
裴羲淺淺頷首,隨即拿起裝有白色液體的瓶子,微微蹙了蹙眉頭。
“只是這東西我未曾聽聞,是否需要投入進去全看你自己。”
“可以相信你的直覺。”
這東西散發著濃烈的靈氣,就算不知用途,也能看出是好東西。
接下來的這把刀是完全屬于姜藜自己的東西,到底要如何煉制當然要看她如何選擇。
“這樣啊……”
姜藜聞言也糾結起來,她曾經問過猴子,猴子卻也說不清楚,只知道這東西能填飽肚子。
它在山洞里呆了那么多年,全是靠這個東西才活了下來,否則早就餓死了。
她打開瓶口,湊到鼻尖輕輕嗅了嗅,一股清新的淡香味傳入鼻翼,連帶著一股濃烈的靈力撲鼻而來。
真是好濃郁的靈力!
姜藜眸光半垂,認真考慮起來,最后經過幾次思想掙扎,還是決定放手一試。
她會從一堆東西里將它翻找出來,不正是直覺所至?
既然如此,那便賭一把!
“我決定試一試。”
“好。”
臨淵界
“駱兄,你看這里!”
隔壁山洞傳來喊聲,喚住了駱青州前行的腳步。
他折返回去,疾步走回隔壁山洞,向同伴指著的那副壁畫看了過去。
“這幅壁畫上的人好像會動,我剛剛看到他眨眼了!”
一旁的修士頗為驚奇的望著壁畫,指了指壁畫上人像的眼睛。
“哦?”
駱青州驚訝的挑高了眉頭,向那副壁畫小心的湊了過去。
可就在他湊近之時,身后的修士眼底突然閃過一抹狠色,隨后掏出長劍向駱青州背后刺了過去,臉上還帶著幾分貪婪之色。
駱青州心中微驚,慌忙之下連忙躲閃,卻被長劍一劍刺向了肩膀。
“唔!”
他悶哼一聲,長劍則去勢不減,帶著他的血刺向了壁畫之中。
甫一接觸壁畫,長劍頭上的鮮血便瞬間被吸干,眨眼間沒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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