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個月之后,大家都發現攝政王比之前更加粘著他家媳婦了,基本上可以說走到哪跟到哪。
攝政王妃再一次成為京城貴婦們眼里羨慕的對象。
顏沁回來之后再也不去參加那些夫人的什么宴會了,只偶爾皇后有什么宴會,她會去露個面,其他的時間她都會在家里陪著幾位老人。
風錦妍也會經常帶著她家小閨女到攝政王府來陪她,就這樣匆匆的過了十年的時間,這十年里,攝政王只離開過一次京都,那是因為北邊邊界大規模爆發戰爭。
鎮守邊關的大將安謹在抵擋外敵的時候受了重傷,風言墨二話沒說就帶上兒子直奔邊關。
這一次過去顏沁并沒有跟著一起,而是給他們準備了充足的糧草和傷藥,麻沸散,隨行的還有她那個已經當了父親的二哥。
顏沁要照顧家里老的小的,而且風言墨也不會再一次答應讓她上戰場。
這一去兩年,除了風三回來過一次補糧草和傷藥之外,只有每個月一封報平安的信件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直到兩年之后,邊關有消息傳回,強大的蠻夷兩年之間化為烏有,她才知道他們父子兩個這兩年的時間不僅僅是打仗,而是直接把一直不死心的蠻夷一鍋端了。
她的兒子更是離譜,直接就留在那里,不回來了,皇帝更是作出了個讓人驚掉下巴的舉動,一個十七歲的孩子竟然給他封了一個安寧王。
安謹雖然才四十來歲,但因為那一次的重傷,傷了根本,只能回京城這邊養著了。
他一回來,很多人都盯著他這個鎮北大將軍的位置,安謹這么些年只得了兩個女兒,一個兒子,他這今年才十一歲,雖然自幼習武,但也扛不起他爹這正北大將軍的旗子,這次北大將軍的人選就得重新再選了。
在風言墨跟顏沁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家的雙胞胎還有顏沁大哥比雙胞胎大幾個月的兒子,也一起去報名了。
文試和武試加起來十場比賽,前三名一直被他們三個人占據著,到最后一場比賽竟然是雙胞胎的老二贏了。
風言墨得知消息的時候,比賽已經差不多了,氣得他差點就拿鞭子把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給揍一頓。
現在的風言墨雖然也很俊美,但是他蓄起了胡子,為了遮掩他依然俊美的臉,說是這樣看起來更有威嚴。
顏沁卻是一個字都不信的,就是之前在皇宮的一次宴會上,有人在底下偷偷說他一直沒見老,是不是跟他家夫人一起保養的?
從那以后他就偷偷溜起了上唇的胡子,理由雖然有些可笑,可是已經四十幾歲的人,的確需要一點胡子來增加威嚴,顏沁也就沒阻止,就是每次看到,他的那些小胡子就有點想笑。
賜封的慶功宴上,不管是新媳婦還是已經當了婆婆官家貴婦的再一次實名羨慕攝政王妃,都已經是快要當婆婆的人了,那臉嫩的還能掐出水來,整張臉一條小細紋都沒能找得到。
皇帝當天晚上還笑呵呵的看著自己堂弟在慶功宴上大出風頭,等到第三天他們出發去邊關的時候,皇帝就笑不出來了。
他的兒子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偷偷的跟著走了,只留下一封,還特別欠的說了一句,他實在不想要這個皇位,被困在這個皇宮里動彈不得,實在讓人不得勁,所以他想要出去跑跑,讓他家父皇多操勞幾年,等他回來再說吧!
正準備給自己兒子說媳婦的安歌也懵了,這臭小子絕對是屬兔子的,怎么能蹦的這么快呢?
“等他回來的時候我絕對要揍他一頓。”皇帝再一次記得把手里的杏重重拍在桌子上。
他好不容易計劃好了,先給他取個媳婦,等他生了兒子,他立馬就卸任跑路,跟他老爹一樣,到外面逍遙快過去,誰曾想這臭小子竟然擺了他一道。
誰知道這一出去會是幾年之后?這群臭小子,一瘋起來十匹馬都拉不住。
被找來倒苦水的攝政王,無奈的伸腳踹了他的椅子一下,皇帝整個人跟著椅子就這樣決定給他倒下去了。
旁邊站著的宮女太監,一個個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拼命的忍著,肩膀都在抖。
“你這叫活該,誰讓你給官給的那么痛快的?你多拖他們兩天你多多,他們兩天不行嗎?非得立馬給看吧,一下子就把人給跑了,你就自己在這里慢慢批你的奏折吧我要先回去陪老婆了。”風言墨離開之前又撇了,倒在地上就懶得動彈的皇帝,大步流星的從御書房離開。
皇后娘娘安歌在屏風后面,捂著自己的嘴都快笑岔氣了,挺嚴肅的事情,怎么被他們這叔侄兩個一整,就變成了笑話了呢?
這男人皇帝當久了,形象都不要了,竟然就這樣倒在地上都不動彈一下的,難道還想要碰瓷嗎?
“軒呀!我覺得別人皇帝越當越有威嚴,你這皇帝越當怎么又像小孩子了呢?你皇叔都走了,你不起來賴在地上還想要碰瓷嗎?”安歌一邊調侃她,一邊蹲下來看看他在干嘛?一點想要扶他的意思都沒有。
“媳婦兒,咱就說能不能先把我扶起來?再來討論這個問題?”風南軒感覺剛剛那一下子玩大了,倒下去之后,他扭到腰了,直接起不來。
還真不是他自己不愿意起來,而是要給扭了,實在疼得動不了。
“我也扶不動你呀,來人來人,德公公,快找兩個人來把皇上扶起來,讓人去太醫院找個對扭傷比較拿手的太醫過來。”安歌在他齜牙咧嘴的表情里找到了疼痛的表情,趕緊吩咐人先找太醫來看看。
因為扭傷他更不敢上手了,只能讓他就這樣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著。
等皇帝扭傷了這個消息傳到攝政王府的時候,風言墨剛好吃過飯,陪著媳婦一路溜達,準備去青云街,串串門。
顏沁聽到風華說的話,站在那邊哈哈大笑,這表哥都四十幾了,嘴還這么欠。
“行了,一會兒我回去給他拿瓶跌打扭傷的藥九你早晨給他送過去吧,保證明天就好了。”
“干嘛給他?讓他痛兩天,長長教訓,都當了二十年皇帝了,怎么就一點長進沒有了?”風言墨很是嫌棄這個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