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音不忘:
那圖元!
誰能想到,郁廷之竟然真的把那圖元帶過來了。
此言一出。
別說希卡利。
就連宋修威都愣了下。
他本以為......
本以為今天宋婳會失去雙腿。
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司玥站在一旁,瞇了瞇眼睛。
眼底全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就郁廷之這個廢物,他怎么可能會找到那圖元神醫?
那圖元是誰?
他可是素問的親傳弟子!
不可能。
這個人肯定是假冒的。
但宋修威沒有任何懷疑。
既然郁廷之都這么說了。
那這個人肯定就是那圖元。
宋修威看向那圖元,就像落水瀕臨死亡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神醫,我是宋修威。求求您一定要救救小女,她還年輕,以后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她不能失去雙腿的!”
那圖元并未多言,而是道:“人在哪里?”
他要在看到患者之后,才能下結論。
“您跟我過來。”
就在此時,希卡利接著道:“宋先生,阿諾斯病癥全球只有幾例。都說一病不煩醫,若是您今天選擇這位那先生的話,那我就只能退出。”
簡短的一句話,卻充滿了威脅。
阿諾斯病癥除了罕見之外,也沒有解藥,
除了她。
還有誰能治好宋婳?
“原來是希卡利小姐,”那圖元在這個時候回頭,“聽聞希卡利小姐擅長制毒,不知何時也走上了行醫救人這條路?”
這句話不輕不重,卻讓希卡利的臉色變了變。
希卡利是P國的神醫不假。
但早期的希卡利是靠制毒出名的。
須臾,希卡利笑看那圖元,“那先生,聽聞您師傅素問前輩仁心仁術,一手金針可醫死人而肉白骨,不知道,您是否也得到了您師傅的真傳?”
這句話就有些扎心了。
那圖元雖然近得素問的真傳,卻未曾學到半點關于金針度穴的本事。
許是跟童年陰影有關系,盡管那圖元醫學天賦頗高,卻拿不穩金針,只要一拿上金針,雙手便會不由自主的顫抖,額頭冒汗。
語落,希卡利接著道:“對了,不知素問前輩今日來了沒?”
有一個消息外界可能不清楚。
但是在他們圈子里,卻已經傳遍了。
那便是素問早就不在人世了!
這也是為什么眾人傾盡全力都找不到素問的原因。
聞言。
那圖元的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多謝關心,我師傅最近正在閉關。”
希卡利點點頭,“哦,原來是在閉關啊。我還以為......”
說到最后,她留給那圖元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聽著兩人的對話。
司玥皺了皺眉。
難道眼前這個身材矮小的男人真的是那圖元?
現在怎么辦?
萬一宋婳被救活了,那她所做的這一切,不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嗎?
不行。
那圖元沒有再多說些什么,轉頭看向宋修威,“宋先生,麻煩帶我去看看宋小姐吧!”
“您跟我這邊來。”
宋修威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那圖元跟上宋修威的腳步。
“且慢!”
就在此時,希卡利接著開口,“宋先生,您確定您想好了嗎?”
宋修威轉頭看向那圖元,“我相信那神醫。”
那圖元畢竟是素問的高徒。
跟那圖元比起來,希卡利就是個旁門左道。
甚至連旁門左道都算不上。
希卡利面帶笑容,點點頭道:“那先生,我十分理解您的心情,宋小姐畢竟年幼。但有一點我要說在前頭,如果那先生無法確認宋小姐病情,的您再回頭找我的話,我可能就沒有時間了。”
機會只有一次。
端看宋家人能不能把握得住。
聞言,宋修威微微蹙眉。
語落,希卡利接著道:“生命只有一次,如果我是您的話,我肯定會優先選擇保住宋小姐的命。宋小姐的狀況不能再拖下去了,若是再拖的話,就不是兩條腿能解決問題的了!”
說完這句話,希卡利轉身就走。
司玥看著希卡利的背影,壓低聲音朝鄭湄道:“阿姨,我覺得希卡利神醫說得有點道理,當前情況下,還是保住性命最要緊。萬一,萬一那圖元沒有把握的話,婳婳怎么辦?”
“阿姨,現在性命要緊啊!”
鄭湄咬著唇,沒說話,現在的她也非常糾結,不知如何選擇才好。
司玥說的很有道理。
什么都沒有命重要。
可雙腿也同樣重要。
宋婳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如果失去雙腿的話,鄭湄無法想象,她以后要如何面對生活。
她的驕傲,她的自尊,將何去何從!
云詩瑤站在一旁,也聽到了司玥的話,她微微蹙眉,一向不愛發言的她,接著開口,“阿姨,其實我總覺得這希卡利有些不懷好意的樣子。要不您先讓那神醫看看,希卡利畢竟是P國人。兩國醫道不同,中華醫術博大精深,我覺得還是那神醫要靠譜點。”
說到這里,云詩瑤頓了頓,接著道:“而且,這那神醫是郁先生好不容易才請過來的,咱們不能白費了郁先生的一番好意。”
也不知為何,從希卡利出現的那一刻起,云詩瑤就對這個人充滿了敵意。
尤其是希卡利提出要截肢的這個方案時。
聞言,鄭湄點點頭,“瑤瑤說得對。中華醫術博大精深,那神醫肯定有辦法!”
她原本有些動搖的心在此時堅定下來。
不管怎么說,那圖元都是素問的弟子。
神醫素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教出來的弟子,自然不同于凡人。
司玥不著痕跡的蹙眉。
鄭湄愛女心切,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她原本想借機挑撥鄭湄的情緒,讓鄭湄來阻止這件事,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這件事跟云詩瑤有什么關系?
如果不是云詩瑤的話,此時鄭湄肯定會站在她這邊。
司玥看向云詩瑤,眼底全是恨意。
同時,司玥還有些著急。
她在著急,若是那圖元真的醫好了宋婳怎么辦?
這邊。
那圖元跟隨醫生來到重癥監護室。
宋婳就躺在病床上。
臉上帶著氧氣罩。
心跳監護儀正在發出著規律的滴答聲。
那圖元坐下來,給宋婳把脈。
他面色凝重,神情也有些不太好看。
倒是他低估了宋婳的病情。
這跟他想象中的很不一樣。
那圖元微微蹙眉。
須臾,他松開宋婳的手腕,看向主治醫生,“我能看看宋小姐的病歷本嗎?”
“可以。”
醫生將宋婳的病歷本遞給宋婳。
那圖元接過病歷本,仔細的看著。
十分鐘后。
他離開重癥監護室。
看到那圖元出來,宋家人立即擁過去,“那神醫,我女兒的情況怎么樣?”
那圖元道:“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
“好的。”
走到休息室內,那圖元再次開口,“宋先生,郁先生我想跟二位單獨談談。”
宋博琛秒懂這番話的意思,立即帶著其他人離開。
轉眼間,休息室內就只剩下那圖元宋修威和郁廷之。
宋修威有些著急,“那神醫,請問我女兒的病情到底怎么樣?”
那圖元的表情很是凝重,接著道:“初步斷定,宋小姐應該是被人下毒了而不是所謂的阿諾斯病毒。”
“下毒?”
聞言,宋修威皺著眉。
他無法想象,在宋家,究竟誰會有機會給宋婳下毒!
郁廷之不動聲色的瞇了瞇眼睛。
他一直覺得宋婳這次生病有些突如其來。
但是他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對她動手。
宋修威接著道:“那婳婳還有救嗎?”
“有是有的,就是有些麻煩,”那圖元嘆了口氣,接著道:“以我現在的醫術,我只能控制住毒素蔓延,暫時讓宋小姐清醒過來,若是要徹底排除毒素的話,必須要以金針度穴之法。可惜,我師傅不在!”
這個時候,那圖元才能深刻的體會到不會金針的痛苦。
他只能看著一條生命就這么的香消玉殞。
“婳婳也會金針度穴,”郁廷之看向那圖元,“只要你能有辦法讓她清醒過來,我相信婳婳就能解決這個問題。”
聞言,那圖元楞了下,金針度穴可不是說說而已,其中牽扯了太多東西。
須臾,那圖元接著問道:“宋小姐也是學醫之人?”
“嗯。”郁廷之微微頷首。
那圖元微微蹙眉。
對宋婳的醫術抱有懷疑態度。
如果宋婳真的會醫術的話,就不會輕易被人下毒。
學醫之人五感超常。
別說毒藥,就算是普通的一味草藥,她也能輕易分辨出來。
宋修威也點頭,“小郁說的對,婳婳的醫術還不錯。那神醫,請您先控制住她體內的毒素吧!剩下的,我們自己想辦法!”
能讓宋婳清醒過來,總比讓她一直躺在病床上的要好。
那圖元點點頭,“好,那我明天就安排手術。”
“麻煩您了那神醫。”
“醫者的責任。”那圖元道。
聞言,宋修威看了眼那圖元。
那圖元注意到了宋修威眼神里的打量,接著問道:“您為何這么看著我?”
“沒什么,就是覺得,您在某些方面的行為有些熟悉。”
熟悉到讓宋修威覺得,他以前好像認識那圖元一樣。
那圖元笑了笑,沒說話。
好半晌,休息室的門才開了。
郁廷之送那圖元回酒店休息。
宋家的其他親戚也回到酒店休息。
他們也累了一天。
宋修威看向助理,“小汪,你安排司機把李妡還有瑤瑤她們四個送回去,記得一定要安全送到學校。”
目前她們幾個還沒有正式放寒假,因此還不能離校。
“好的。”
李妡、瑤瑤?
聽到這句話,司玥心里全是諷刺。
她是有多人微言輕,所以宋修威才沒有提及她的名字?
想來。
宋家人應該都不認識她吧?
畢竟。
她要什么沒什么,如果不是她小時候就認識宋婳的話,或許,她連跟宋婳當朋友的資格都沒有。
一旁的周紫倒是沒有在意這個事情,她走到鄭湄身邊,“阿姨,包子和饅頭今天又什么都沒吃,再這樣下去的話,我怕它們會撐不住。今天晚上您記得多關注下它們倆,要是出現什么問題的話,就立即送到寵物醫院去。”
包子饅頭已經三天沒吃沒喝了。
就這么的守在手術室門口,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
鄭湄點點頭,眼底滿是擔憂的神色,“好。這兩個小家伙就是太通人性了!”
“那我們先走了。”周紫道。
“嗯,”鄭湄接著道:“你們到宿舍記得給阿姨來個信息,這幾天謝謝你們這么關心婳婳,每天都來醫院陪著婳婳。”
人生能有這樣的朋友,也值了!
“阿姨,您太客氣了,婳婳值得我們為她這么做!”李妡接著道。
其他三人皆是點點頭。
眾人走后。
鄭湄看向宋修威,詢問那圖元剛剛跟他們說了什么,宋婳的病情到底怎么樣。
宋修威將那圖元剛剛的話重復了一遍。
“中毒?”鄭湄的臉色很白,“這、這怎么可能呢?”
她一直以為宋婳被保護的很好,怎么也沒想到,宋婳居然會被人下毒!
下毒的人是誰?
比起鄭湄和宋博遠的一臉驚訝,宋博琛只是皺皺眉,接著道:“爸媽,其實,我們早就懷疑婳婳是被人下毒了。”
聞言,宋博遠瞪大眼睛,“大哥,這、這是怎么回事啊?”
還有。
宋博琛說的是‘我們。’
這件事出了他以外,還有誰知道?
聞言。
宋修威和鄭湄也非常吃驚。
宋博遠接著道:“其實這件事婳婳的好朋友云詩瑤最先發現的......”
說到最后,宋博琛接著道:“具體過程我還在調查,這件事暫時還不能透露出去。”
鄭湄瞇著眼睛,“這么說,婳婳那幾個好朋友都有嫌疑?”
真的是太可怕了!
這一瞬間,鄭湄幾乎站不穩。
她一直都覺得宋婳身邊的朋友個個都是摯友。
沒想到人心險惡。
平時最好的朋友竟然成了害宋婳變成現在這樣的人。
“不止婳婳的好朋友,還有咱們家里的傭人!”宋博琛接著補充道。
“那個人到底是誰!”
此時的鄭湄只想快點把下毒之人抓出來。
千刀萬剮!
如果不是宋婳出事的話,宋家也不會發生這么多事情。
宋博琛道:“媽,您先冷靜點,我相信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
鄭湄嘆了口氣。
宋博遠對宋婳的朋友還不是很熟,問道:“云詩瑤是四個女孩中最膽小的那個嗎?今天穿著淡黃色羽絨服的那個?”
宋博琛點點頭,“是她。”
宋博遠有些驚訝。
沒想到看起來膽小的云詩瑤,竟然有這樣的大智慧。
須臾,宋博遠接著道:“我覺得還有一件事也挺重要的。”
“什么事?”宋修威問道。
宋博遠瞇著眼睛道:“那就是奶奶為什么會昏迷在雪地里!”
還有,宋老太太身上的那些傷是怎么來的!
目前,宋家人只知道宋老太太是去九龍寺為宋婳祈福,還并不知道三跪一拜的事情。
聞言,宋修威點點頭。
“難道奶奶也被人下毒了?”宋博遠猜測道。
“你們奶奶沒有被下毒,”宋修威接著道:“我讓那神醫看過你們奶奶的情況了,那神醫說,你們奶奶是因為年歲過高在風雪中吹了太長時間,才導致現在身體的各項身體器官開始衰竭。”
于此同時。
一條短視頻火了。
暴風雪中,一名白發蒼蒼的耄耋老人走在路上三跪一拜。
身影堅定。
路上有人勸她不要這樣,可她卻充耳不聞。
老人家這是在三跪一拜在為家人祈福或者還愿呢!
估計也是沒辦法了!誰愿意在這樣風雪天三跪一拜?
希望老人家的家人早點好起來。
偉大的親情,淚目了!
誰知道這位老人后來怎么樣了?
宋博陽最近在研究短視頻帶貨。
忽然,他在短視頻中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是!
“奶奶!”
宋博陽原本是躺在沙發上的,見此,直接驚得坐直身體。
視頻中,這個正在三跪一拜,十分虔誠的老人居然是宋老太太。
宋博陽的心里頓時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家里肯定是出事了!
要不然,宋老太太絕對不會三跪一拜。
畢竟宋老太太是上過戰場的人。
她從不相信象鬼神之說!
能讓宋老太太做到這種地步,必定是發生了什么現代科學解決不了的事情。
宋博陽立即去聯系好友,讓他幫忙打聽宋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畢竟已經被趕出宋家了。
有些事情,他并不方便直接出面。
很快,好友就打來電話,“博陽,都查清楚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宋博陽迫不及待的問道。
好友有那么一瞬間的沉默,然后道:“博陽,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不要激動。”
這種事情發生在誰身上誰都接受不了。
“你快說!”宋博陽一刻也等不了了。
好友接著道:“你妹妹和你奶奶都出事了。”
“什么!”
宋博陽的臉色一白。
好友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妹妹現在正在重癥監護室,你奶奶......生命可能隨時會走到終點。”
雖然事實很殘忍,可宋博陽卻不得不面對。
成年人總歸都是要經歷生死的。
宋博陽的手機直接掉在地上。
臉色從蒼白轉至慘白。
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這樣!
“奶奶,小妹......”
宋博陽雙手抱頭,痛哭不已。
他甚至還沒有好好跟宋老太太和宋婳說一聲抱歉。
命運為什么要跟他開這樣的玩笑?
好半晌,宋博陽的情緒才慢慢穩定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跑到小區外,攔了一輛計程車,往醫院趕去。
目前以他的狀態并不適合開車。
二十分鐘后。
計程車到達醫院門口。
宋博陽隨手拿出一張百元大鈔,“謝謝師傅,不用找了。”
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宋博陽整個人都變得沉穩了很多。
從前,他是絕對不屑于跟一個司機道謝。
他覺得全世界都要圍著他轉。
師傅接過百元大鈔,看了宋博陽一眼,下意識的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眼熟。
就好像......
在哪里見過。
可是仔細去想時,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里見過。
司機一邊道謝,一邊踩油門離開。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到,宋博陽是個明星。
不僅是明星,從前還是影帝級別!
司機非常激動,后悔剛剛沒有多跟宋博陽聊幾句。
這邊。
宋博陽來到醫院服務臺,詢問宋老太太和宋婳的病房在哪。
而后,他先來到宋老太太的病房。
門是半開的。
站在外面可以看到宋博遠正和宋博琛正守護在宋老太太的床前。
此時已經是后半夜了。
兄弟倆都趴在了床邊淺眠著。
宋博陽想進去看看宋老太太,但是又害怕被人發現。
若是被發現的話,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家人。
畢竟,從前他的所作所為,就連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宋博陽就這么的站在門外看了好久好久。
他非常后悔。
若不是他一步錯,步步錯的話,現在他也可以守在宋老太太的病床前,盡孝送終。
不多時。
宋博陽又來到重癥監護室旁。
宋修威就這么的坐在門口的藍色塑料椅上。
而鄭湄正蹲在包子和饅頭之間,哄著它們吃飯,“乖寶,吃點東西好不好?你們這樣下去身體會撐不住的!”
說到最后,鄭湄的聲音里已然帶了些哭腔。
包子和饅頭就這么看著重癥監護室內的宋婳。
叫都沒有叫一聲。
就在此時,包子的身體搖晃了下。
就這么的倒在了地上。
“修威!修威!”鄭湄趕緊叫醒宋修威。
宋修威從淺眠中驚醒,“怎么了?”
“包子暈倒了!”鄭湄道。
宋修威立即跑過來,扛起包子,“寵物醫院,咱們馬上送它去寵物醫院!阿湄你把饅頭也抱上。”
三天沒有進食,饅頭的精神狀態也非常不好。
鄭湄抱起饅頭,跟上了宋修威的腳步,兩人匆匆忙忙往醫院外跑去。
饅頭倒還好,只有十幾斤重。
包子原本一百三十斤,最近雖然瘦了很多,但依舊有一百多斤,可此時宋修威扛著包子,卻一點也不覺得沉。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包子不能有事。
否則沒法跟宋婳交代。
宋博陽看著父母的背影,他也想沖上前去幫忙。
但是他知道。
此時此刻,他已經失去了這個資格。
他只能默默的看著父母。
須臾。
宋博陽走到重癥監護室前,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宋婳,眼眶很紅,“小妹,對不起......以前都是我錯了......”
可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無論他說上多少句對不起,也無法修補那道裂縫。
在醫院呆了很久很久,宋博陽才離開。
另一邊,寵物醫院。
經過檢查,包子和饅頭是因為多日未盡水糧,才導致的休克。
目前正在給兩個小家伙打營養液。
兩個小家伙畢竟是被餓成這樣的,寵物醫生看著鄭湄和宋修威道:“二位,從你們決定要養寵物的那一刻起,就應該承擔起養寵物的責任!你們把兩個小家伙餓成這樣,還不如找個人領養!”
身為寵物醫生,他最看不得別人虐待動物。
可以不喜歡。
但不能傷害。
鄭湄立即解釋道:“醫生,您誤會了。它們倆是我女兒的寵物,最近我女兒住院,這兩個小家伙太通人性,從我女兒進ICU那天起,它們就不吃不喝,我們也很著急......”
寵物醫生微微蹙眉,覺得這番話有些不可信。
雖然寵物很有靈性,但也不至于不吃不喝,“難道你們把食物喂到它嘴邊,它也不吃?”
“嗯。”鄭湄點點頭。
寵物醫生順手拿起一個貓罐頭,撕開遞到饅頭嘴邊,“這樣也不吃?”
這怎么可能!
本以為下一秒饅頭會狼吞虎咽,可饅頭卻直接扭過頭。
寵物醫生瞪大眼睛,沒想到真的有這么通人性的寵物。
包子和饅頭的情況需要住院觀察一個晚上,所以宋修威和鄭湄便回到醫院。
此時,宋博陽剛好離開。
三人擦肩而過,誰也沒有注意到誰。
京城師范大學。
司玥被一個神秘的黑衣女人叫走。
來的不是別人,真是希卡利。
希卡利站在監控盲區,身上的黑色衣服已經跟黑夜融為一體。
語調陰冷。
“這幾天你一定要密切關注宋婳的情況。”
司玥點點頭,“我會的。”
語落,她接著道:“我有些擔心,如果那圖元真的把宋婳醫治好了怎么辦?”
聞言,希卡利冷笑一聲,“放心,那圖元沒那個實力。”
她的毒,可不是那么容易解的。
等著吧。
宋家人會跪著過來求她的。
思及此,希卡利臉上全是陰毒的神色。
她期待宋婳變成人彘的那一天。
說到這里,希卡利瞇了瞇眼睛,“你記得隨時跟我匯報宋婳的情況。”
“好的。”司玥道。
第二日。
那圖元來給宋婳手術。
那圖元穿上手術服,王教授和李教授給輔助。
雖然不是第一次給人手術,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病床上的年輕女孩兒,那圖元非常緊張。
這種緊張來得非常奇怪。
那圖元深吸一口氣,拿著手術刀,“咱們開始吧。”
手術燈亮起。
等在手術室外的人,皆是一臉緊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宋修威和鄭湄在來回踱步。
云詩瑤和李妡以及周紫司玥等人則是焦急不安的坐在藍色塑料椅上。
宋家的親戚們在祈禱平安。
空氣中非常安靜。
誰都沒有說話。
三個小時以后。
手術燈暗了。
接著,手術室大門被打開。
那圖元從手術室內走出來。
“那神醫,怎么樣?手術順利嗎?”宋家人幾乎是蜂擁而至,將那神醫圍住。
那圖元摘下口罩,“手術還算比較順利,但是宋小姐能不能醒來,還要看她的意志力。”
說到這里,他看著眾人,接著道:“另外,宋小姐是被人惡意下毒,以她的智商,只要清醒過來,就一定能抓到背后的下毒之人!”
聞言,眾人面色各異。
誰都沒想到宋婳居然被人下了毒。
這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司玥。
司玥更是沒想到,這那圖元居然還有點本事。
目前手術順利......
萬一,萬一宋婳真的醒了怎么辦?
“誰會給婳婳下毒?”李妡很不能理解,宋婳那么好,究竟是誰要害她?“那神醫,你是不是診斷錯了?”
“放心,我行醫十幾年,從未出過錯。”
那圖元接著道:“接下來,咱們把所有的一切交給時間就行。等宋小姐醒來,就會真相大白的!”
鄭湄立即問道:“那婳婳會在什么時候醒過來?”
“這個不好說。”那圖元并沒有直接回答鄭湄的問題,“主要看宋小姐的意志力。”
司玥現在非常不安。
怎么辦?
她要怎么辦?
不多時,司玥來到洗手間,將這個情況匯報給希卡利。
希卡利在收到這個消息時,也有些意外。
倒是她低估了那圖元。
她沒行到,那圖元居然能正確的診斷出宋婳的病因。
看來。
那圖元倒是繼承了素問的幾分本事。
不過。
診斷出病因又能怎樣呢?
他們萬萬想不到,背叛宋婳的人會是宋婳最好的朋友。
她既然有本事能讓宋婳中毒一次。
就能讓宋婳再死一次。
當初留宋婳一命,是想好好的折磨宋婳,讓宋婳變成人彘。
宋婳那么驕傲的一個人,若是讓她變成人彘的話,肯定比殺了她還要可怕。
現在看來,這一招是徹底的行不通了!
思及此,希卡利瞇了瞇眼睛,“先這樣,若是有新指示的話,我會通知你的。”
“好。”司玥掛了電話。
宋婳已經被轉至普通病房。
宋家人都在討論關于宋婳中毒的事情。
聽著那些討論聲,司玥心里說不清楚什么神色,盡量裝作一副什么事也沒發生的樣子。
就在此時,李妡從邊上走過來,看著司玥問道:“阿玥,你去干嘛了?”
司玥道:“去了下洗手間。”
“哦,”李妡點點頭,“阿玥你知道不?婳婳居然被人下毒了!還好有那神醫在!聽說婳婳最快明天就能醒過來,到時候就可以知道給婳婳下毒的人到底是誰了!到時候,一定要把那個人大卸八塊!要不然都不解氣!”
大卸八塊?
聞言,司玥心頭一顫,但還是裝作一副什么也沒發生過的樣子,“李妡你說的對,就應該大卸八塊,要不然難消心頭之恨。”
“嗯!”李妡點點頭。
司玥的心里越來越慌。
怎么辦!
等宋婳醒來之后,不會懷疑到她身上去吧?
懷著這種忐忑的心情,司玥回到學校。
就在快要走到宿舍門口的時候,一道身影叫住了她。
“司玥是嗎?”
叫住司玥的是一個大四的學姐。
“我是。”司玥回頭。
學姐遞給司玥一個信封,“這是你的朋友讓我轉交給你的。”
“謝謝。”司玥接過信封。
回到宿舍后,司玥拆開信封,在里面發現一粒用信紙包裹住的黃色藥丸。
于此同時,手機鈴聲響起。
司玥拿出手機,是希卡利的來電。
“喂。”
希卡利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今天晚上十點半宋修威會跟鄭湄一起去寵物醫院。你趁著這個時間去醫院一趟,把信封里的那粒黃色藥丸給宋婳喂下去。”
“可......”
司玥一句話還沒說完,希卡利接著道:“放心,我會安排好一切的。十一點,我會讓人準時切斷醫院的監控。”
“好。”司玥瞇了瞇眼睛。
有些事情,既然已經開始了,就不怕再做一次。
正如現在的司玥。
入夜。
住院部一片安寧。
宋婳的病房原本是宋修威和鄭湄在守夜,但因為兩人要去寵物醫院接包子和饅頭,所以這會兒,病房內除了宋婳之外,就別無一人。
空氣中很安靜。
安靜到只能聽到指針滴答的聲音。
司玥屏住呼吸,輕聲推開病房的門。
宋婳就躺在病床上,緊閉雙眼。
司玥關好房門,走到床前,就這么看著躺在床上的宋婳,眼底全是恨意,“宋婳,你別怪我,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報應。憑什么你生來就是宋家大小姐?憑什么所有的好事都發生在你身上?而我呢?我在你面前就是個小丑!一個什么也不是的小丑......”
“呵呵......”
說到這里,司玥捏開宋婳的嘴巴,剛想將藥丸塞到宋婳嘴里,就在此時,本緊閉雙眼的宋婳卻突然睜開眼睛,她一手抓著司玥的手,稍稍用力,就這么控制住了司玥。
“婳、婳婳?”
司玥看著宋婳,眼底全是驚恐的神色,她怎么也沒想到,宋婳會在這個時候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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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們大家早上好鴨
婳婳醒了,大型虐渣現場開始。
求個票票呀mu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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