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靠著收租子,上山采山貨賣錢,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攢下這些來。
而一個方子,就能讓自己過上有房有地有銀票的生活!
果然,知識就是金錢啊!誠不欺我!
感謝那些兢兢業業復制古法,然后上傳分享的博主,是他們的無私奉獻,才有了自己今日的收獲!
若是在現代,還能給那些博主點上幾個贊,打個賞什么的。
如今隔著時空,沈佳言只能心里默默的感激了一番,用意念給那些博主點了無數個贊!
因著發了一筆橫財,加上這來縣城最大的事情辦完了,若是不出意外,這兩日就能回東光村去了,沈佳言心情十分高興,晚上特地要了個紅燒大肘子給自己加餐。
而徐氏這邊,一下午就在心里將說辭打好了草稿,過了一遍又一遍,尋不出瑕疵來了,這才定定神。
看著外頭天色暗淡了下來,忙交代廚房,要了幾個荀晉元平日愛吃的菜,還要了一壺上好的玉泉酒,等著荀晉元回來。
這期間,還特意洗漱了一番,換了一身素日里荀晉元夸過她穿著顯氣色好的衣裳,格外裝扮了一下,只等荀晉元回府了。
沒等多久,二門口的小廝就報進來,荀晉元已經回來了,還在衙門前頭跟師爺交代事情,一會子就回來了。
廚房那邊也得了消息,大廚擼起袖子,算著時間,開始哐哐炒菜。
院子里的粗使婆子將熱水提到了正院,等著荀晉元回來后,能及時洗漱。
果然沒一會子,荀晉元就裹著一陣風進來了,素日里沉穩的他,此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心情極好。
進了屋,熱水熱茶,換洗的衣裳都已經準備好了,還有嬌妻在一旁伺候,讓荀晉元的心十分熨帖。
洗漱完,換了一身干凈家常的衣裳,晚飯就擺了上來。
滿滿的擺了一桌子,大部分都是自己素日愛吃的幾個菜,還有一壺燙好的酒,再看徐氏,難得比平日里打扮得嬌艷一些,頭上多插了幾根釵,鬢邊一朵金縷菊,就連衣裳也比平時華麗。
忍不住就多看了一眼,疑惑問道:“可是今日家里有什么喜事?”
徐氏嗔怪的看了荀晉元一眼:“老爺這話說的,今日得知沈家那妹子獻上的方子無誤,老爺帶著人也親自看到了試驗的成果,這可是該大喜大賀的事情,只是此時不宜宣揚出去罷了。”
“所以只略微薄酒,先賀一賀,老爺難道連這個薄面都不給妾身嗎?”
荀晉元本就心中高興,正是意氣風發,躊躇滿志之時。
徐氏這話,正搔到了他的癢處。
當下喜不自勝,一把握住徐氏的手,溫情脈脈的牽著她的手,一起到桌邊坐下。
徐氏親自斟酒,兩人共飲一杯,心中都充滿了對未來的期望。
這頓晚飯,兩人一直吃到了月上中天,才讓人撤去了酒席。
荀晉元還意猶未盡,雖然薄有醉意,卻越發來了興致,拉著徐氏的手非要在院中飲茶賞月。
一直鬧騰到了半夜,才歇下了。
第二日快到中午,徐氏才讓人將沈佳言請到正院,看徐氏滿面春風的模樣,沈佳言就知道這事成了。
果然,徐氏再開口,就充滿了底氣。
兩人商定了,合伙做砂糖生意。
會在長陽縣多開幾個煉制砂糖的作坊,至于原料甜菜根,有了荀晉元全縣大肆收購的舉動,再讓人去各鄉鎮宣揚一番,想來明年會有不少人種。
至于銷售,自然有徐氏負責。
這些東西,大半會掛在沈佳言的名下,因為本朝律法,朝廷命官是嚴禁經商的,但是家里的女眷私產或者自己做生意,是不禁止的。
這律法幾乎形同虛設,大部分官宦人家,會將自家的本錢生意,掛在家里女眷的名下。
也有掛在自家管事,或者外頭可靠之人名下的。
朝廷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追究。
鋪子和銷售的本錢都是徐氏出,沈佳言負責收購甜菜根和建作坊,紅利七三分,徐氏得七,沈佳言得三。
沈佳言很滿意,徐氏也很滿意。
甚至徐氏已經開始讓管事的去州府,將她私下買的鋪子收回,略做修整后,就賣從慕家運回來的那些砂糖試試水。
徐氏為了讓沈佳言安心,還特意寫了契書,上頭寫明了兩人合作之事,各自負責什么,最后的紅利分配,還有若是一方想退出,另一方有優先接手的權利,如無另一方的同意,一方無權拉入新的合伙人等等,都寫得清清楚楚,誠意十足。
兩人簽字畫押,各持一份。
談好了合作的事情,沈佳言也就要告辭回家去。
雖然在縣衙后院住得比在東光村好多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還有小丫鬟伺候,可終歸不比在東光村自由自在。
徐氏也不虛留,爽快的就同意了,讓沈佳言第二日一早回去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就叫了馬車來,在門口守著,看著從里頭的東西一樣一樣往車上搬。
來的時候兩身換洗的衣裳,幾十斤的砂糖。
如今回去,除了懷里的那個小匣子外,徐氏還給準備了不少東西,足足裝了半馬車。
什么衣裳料子,什么滋補的藥材,還有幾樣頭面首飾,給孩子的書本,還有上好的梗米,白面,幾盒子糕點和幾樣外地的特色食材。
沈佳言笑著謝過了,被董嬤嬤送上了馬車。
馬車沒有直接去出城,先去客棧,將慕天澤他們幾個人一并接上了,這才往城外而去。
大嘴的身體這幾日養得差不多了,本就是皮外傷,那曹家人動手還算有分寸,看著嚇人,也確實疼,卻無性命之憂。
又每天能吃飽,還都換了一身棉衣,幾天功夫,臉色就好多了。
他們從來沒坐過馬車,只看著不敢上去。
好不容易上去了,也不敢亂動,只擠在角落里,那眼珠子忍不住的就朝著車廂里那大包小包的東西上看。
除了裝著米和面的口袋他們能猜出里頭的東西,別的啥都認不出來,只覺得連那包袱皮都看著說不出的好看,比他們身上穿著的衣裳都貴重的樣子。
越發縮手縮腳,生怕碰臟了,碰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