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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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趙雷鳴此刻因為腫瘤而變得彷徨,問道:“醫生,我豈不是沒救了?”
聽到了病人的話,周墨笑了笑搖頭道。
“你放心好了,這個瘤子并不是什么嚴重的病,想要治好也簡單,就是通過手術切除掉這個瘤子,慢慢糾正代償就行了。”
這個手術,對于省二院的水平來說就是一個小手術,沒有太大問題。
病人一聽,是小手術,頓時眼淚忍不住流下來。
他猛地站起來,激動的手舞足蹈。
“謝謝周醫生!”
鞠躬,感激!
病人的妻子同樣是異常的激動,她的心臟撲通撲通跳的極快,胸口劇烈的起伏。
“不過……”
這時候周墨話鋒一轉:“首先我要告訴你的是,任何手術都有風險。”
每次做手術前,周墨都要把風險告訴病人和病人的家屬,因為只要是手術就存在著風險,沒有任何人敢保證百分之百會成功。
病人的臉色陰晴不定,過了一會兒他一咬牙一跺腳:“做吧。”
主要是因為這個癲癇折磨他太久了,而現在有這個完全治好病的機會他實在不忍心放棄。
妻子鄭潔也是面帶猶豫,不過最終還是沒有阻止。
周墨:“你們先別離開醫院,我已經叫了甲乳外科的醫生過來了,到時候他會收你入院,然后做手術……”
“好的,謝謝您了,醫生。”
病人感激萬分的說道。
周墨擺手:“就這樣了……我先去忙……”
來到急診10天了,周墨感覺急診簡直是一個二戰現場,戰況激烈。
周墨回到老師張梅的身邊。
此時,
張梅正好在搶救室處理好了一個病人,正好幾秒鐘的空閑。
張梅看到周墨:“怎么樣?搞定了?”
周墨點頭:“已經跟甲乳外科的醫生溝通好了,病人直接住院甲乳外科,然后做手術……”
張梅點頭:“不錯。”
張梅看沒有新的處置病人進來,便忍不住跟周墨分享了自己的經歷。
“這個癲癇的病人,跟我以前接觸的一個病人很像。”
周墨認真傾聽。
張梅:“大約是在一年之前,急診科曾經接診過一個病人,也是抽搐,送急診的,癲癇和這個病人的癥狀是差不多。”
“只不過兩者還是有區別的,這個病人在靜推了安定針之后并沒有起到效果,反而加重了,然而一年之前的那個病人,只要是靜推安定針就能夠緩過神來。”
說到這里,張梅下意識的笑了笑。
“就這樣,隨后的一年,那個病人只要一犯癲癇就被送到咱們醫院來,然后靜推安定針,隨即恢復了正常……大部分是到急診,也請神外醫生會診過不少次。”
“就這樣反反復復一年不到的時間,就來了醫院十多回。”
“我還記得只要一治療病人就能夠恢復正常,所以當時病人家屬還夸咱們醫院醫術好如同華佗在世呢。”
話音落下,張梅面色變得有些古怪。
“只不過我當時感覺有些太過蹊蹺了,哪有這么頑固的癲癇呢?”
“因為大多數的癲癇,經過治療都可以得到控制,最起碼不會頻率這么高的發病,所以當時我感覺有些不對,然后細致的觀察了一番。”
“最終還是發現了異常,因為當時護士每次給病人推安定針的時候都是搭配著葡萄糖來注射的。”
(一般情況下,都要加鹽糖。例如某病人要注射補鉀,一般不可能直接注射鉀,會要人命的,而需要加入鹽水、葡萄糖來稀釋濃度才行。)
“當時我就納悶,心里暗暗猜測,難道起到作用的并不是安定,而是是葡萄糖嗎?”
“當時我發現了不對,于是等到這個病人下一次來醫院的時候,我馬上給病人扎了個手指血糖。”
“經過檢測之后發現真的是低血糖。”
“其實病人每次來到醫院扎針之后,起到作用的并不是安定針,而是低血糖后來就繼續檢查,最終確診了是胰島素瘤。”
說著,張梅沉著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可惜了,因為耽誤的時間太長,病人反復低血糖抽搐已經對大腦神經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害。”
在救治完這個病人之后,張梅曾經來到了病人家中隨訪,發現病人現在記憶力衰退,而且精神有些恍惚,就是甲狀旁腺腫瘤造成的后遺癥,而且是不可逆的。
聽到了張梅講的故事,周墨陷入了沉思之中。
果然,
勸人學醫,天打雷劈。
看看,一個抽搐,就有這么多彎彎繞繞,太尼瑪復雜了。
由于很多原因,醫生有可能存在著誤診,對于病人來說后果是毀滅式的。
“人體是一個非常復雜的結構,并且能夠對不同的環境做出不同的應對方式。”
“根據研究表明,人在寒冷的環境下,人體會自動燃燒脂肪,放出更多的熱量。”
“比如為什么很多凍死的人,臨死之前的都會把衣服脫掉。”
“這就是因為在極度寒冷的狀況下,人體燃燒掉脂肪提供熱量,會讓人感覺周圍很熱。”
“所以這些人會脫掉自己的衣服,但是人體是有極限的,當某些脂肪燃燒掉之后,再也無法提供熱量,就會在冰天雪地中被凍死。”
(引申一個問題:荒野求生的貝爺,在冰天雪地里,因為饑寒交迫,燃燒脂肪,酮體會不會大量釋放?導致酮癥酸中毒?會不會出現酮癥酸中毒?或者說是健身狂魔,只吃素菜、肉類而沒有碳水化合物,然后瘋狂健身,會不會也有這情況?)
很快,一個新的病人,因為不明原因胸悶胸痛,用救護車送了過來。
張梅帶著周墨,接收了這個病人。
“病人什么情況?”張梅問隨車醫生。
“他有冠心病史,然后因為胸悶心痛,叫了救護車。”
病人,男,四十多歲的樣子,穿著一身休閑服戴著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
而且男人的雙手白皙柔嫩,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沒有干過多少體力活。
應該是坐辦公室或者是其他腦力勞動的。
在男人躺著的平車旁,站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手上戴著金手鐲,脖子上戴著金手鏈,珠光寶氣的。
她的皮膚很好,雖然歲數不小了,然而額頭上并沒有多少細紋,看上去平時沒少花錢保養皮膚。
“走,去搶救室……”
“心電圖有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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