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秋生短短的三個字,讓徐明的內心掀起來驚濤駭浪。
穿!越!者!
徐明之前有過擔心,會不會有大能者看出自己的身份。
但是今天,這個擔心終于實現了。
如孟菲定律一樣,你越是擔心某個事情,那某個事情就一定會出現。
要殺了他嗎?
沒必要,這比倆月不到就會自己死。
徐明看著左秋生,“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追求境界和實力對我而言,是沒有意義的,不管自己多強大,也不可能超越萬年之前的開天神明,而只有從自己的角度出發,尋找自己最擅長的途徑,進行突破,實現越獄!”
左秋生眼神里滿是喜色,激動的抓住了徐明的肩膀,“說的太對了,我就是這個意思!”
“其實追求力量本沒有錯誤!”
“人都有變強的心!”
“但是,人在變強大的過程中迷失了自我,這就導致他們過于追求強大,而忘記了自己追求強大的目的。”
“我做一個簡單的比喻,有些人健身的初衷是為了找女朋友,可是健身著健身著他們就對女人免疫了,他們為了健身而健身,甚至與后來喜歡男的。”
“強大就是這么個道理,過于追求強大,反而讓自己忘記了自己的初衷是逃離這所監獄,那么就算你把自己強化成圖騰神明,那又有什么意義呢?萬年之前,十萬混沌神明何其強大,那結果呢,還不是盤古降臨,萬物歸于死寂?”
“與其這樣,不如變強適可而止,健身也適可而止。”
“找到最佳屬于你的體型,找到最佳屬于你的境界,實現你最初的目的,這就夠了,你說對不對?”
徐明看著左秋生,“有些道理,可你想過沒有,如果我不能健身到最強大,那些健身強大的打死我怎么辦?”
左秋生笑呵呵倒了一杯茶水,自顧自的道,“我們現在的世道,那些練的和公牛一樣的強大家伙能隨隨便便當街殺人嗎?”
徐明道,“長生者的世界不是我們現在的世界,這個世界有法律有武器制裁,長生者沒有。”
“有!”左秋生道,“長生者世界一直都有法律和武器來制裁大能者對低級長生者的壓迫,這個東西叫做天道,只是現在天道太脆弱了,不能做到這一點。”
徐明攤開手道,“那,這個有和沒有有什么區別?”
“這區別可大了。”左秋生道,“長生者的法律還存在,只是缺乏一個強有力的執刑者,只要這個執法者強大起來,你覺得有人敢對你下黑手嗎?”
徐明明白了左秋生的意思,天道的執法者,那不就是道老二劉伯溫嗎?
說來說去,我他么到現在還要去幫一把劉伯溫?
想想之前自己和劉伯溫對著干,現在轉身要喊劉伯溫大哥。
這個也不是說徐明厚不起來這個臉皮,只是覺得,喊了大哥劉伯溫也不一定認可自己。
左秋生抿了一口茶水,“想要取得執法者的信任,很簡單,那就是告訴他,你越獄成功之后一定會去偷鑰匙,拿到鑰匙之后,你會赦免他!”
徐明遲疑道,“這么做也可以?”
“當然了。”左秋生道,“道老二是自封的執法者,他是最接近越獄的家伙,他一直都在想掌控這個監獄意志,然后越獄,為此他不惜剝離了自己的五感三觀七覺,對自己足夠殘忍的同時也讓他能夠拋棄人身上的一切劣根性,他是個絕對的利益執行者,只要看到越獄的希望,他就不會放棄,你是最有機會越獄的,你給他說一句話,等于是給他交了投名狀,他會成為你的護道者,他一定會保你七級之前絕對不會出現危險。”
“你不用太擔心劉伯溫的實力,雖然一對一真的和蚩尤打,他不一定打得過!”
“但是在本源世界,天道框架內,蚩尤絕對不敢釋放全部威能,被捆住了胳膊和腦袋的蚩尤是怎么也打不過劉伯溫的,這也是為何劉伯溫無敵的意義!”
徐明道,“任何事情都有例外,如果蚩尤想不開呢?”
左秋生笑了起來,“你以為蚩尤真的是傳說中的一根筋嗎?這世上發展到今天,真正一根筋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憨皮水神公共!”
“水神當年撞斷不周山是最大的沖動,其他的長生者都很理智的,如果蚩尤打死了劉伯溫,連累天道崩碎,脆弱的天道掛壁,新盤古降臨,大洪水清洗世界,一切都完了,到時候很多長生者利利益都會被破壞!”
“而且蚩尤這次出世也是有自己目的的,這個目的沒有人知道,他一旦達到自己目的就會跑路,和黃帝一樣,騎龍跑路!”
“盡可能逃到一個監獄的旮旯角落里,這樣天道崩盤,盤古降臨的時候不會清掃到他們!”
徐明思忖了下,“這些事情,我回去考慮考慮吧,我現在想問你另外一個事情,戰神圖錄在你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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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左秋生道,“不過我知道在哪。”
徐明皺眉,“咱能不能別磨嘰,你的時間可不多了。”
左秋生道,“急什么啊,我一個快死的人都不慌,你一個長生者慌什么!”
“戰神圖錄確實存在,不過那玩意是個邪物,一般人根本玩不轉!”
“現在藏在長平古戰場武安君衣冠冢里!”
徐明起身道,“長平古戰場嗎?很好。”
“等下!”左秋生喊道,“長平古戰場那個地兒不太好混,就算你是白帝,也一樣沒戲,帶上王驍去,他能讓你很順利的拿到戰神圖錄。”
徐明看著左秋生,“王驍是誰?”
左秋生道,“秦國大將軍王翦的后裔,帶著他去,你會少很多麻煩。”
徐明點頭,轉身離開。
背后地方,左秋生長嘆起來,“哎,人說的和做的總是不一樣!”
“前腳還在說自己不需要變太強,只需要立下一個投名狀就可以。”
“后腳還是迫不及待的去變強健身!”
“人啊,就是糾結的一生!”
門外地方,鷓鴣哨走出去后,徐明就離開了。
鷓鴣哨有些蒙,他完全不知道徐明和左秋生說了什么,只是徐明最后留了一句,給這門房老頭留下個棺材本的錢,他日子不多了。
陳玉樓看到鷓鴣哨出來,急忙道:“沒事兒吧!解連環打電話,找到王驍了,王驍也知道戰神圖錄的位置,我們現在走吧!”
“等下!”鷓鴣哨道,“你有錢嗎?”
陳玉樓摸了摸口袋那出來了一打錢,“就這些,大概七八千塊錢吧!”
門里面傳來老頭的聲音,“夠了,夠了!這些錢不但夠我棺材本,還能讓我這些天多喝點好酒!”
陳玉樓把錢塞進了門縫,“既然這樣,那晚輩告辭了!”
鷓鴣哨也行了個禮,二人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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