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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索——
地動山搖,半棵青銅古樹瘋狂的逃竄。
按道理說,樹是無法逃走的,可是如果你細細看你會發現,它的頭頂上有好幾架戰斗機,戰斗機發出轟鳴聲,戰斗機拖著半截樹朝外逃竄。
戰斗機在天空留下一道到肉眼可見的黑色濃煙,飛躍過一道道的叢林,眼看著就要路過一個山峰拗口,地面上轟轟轟,術士發黑色的濃煙炮火沖天而起。
炮火不偏不倚正中那些陰間戰斗機,戰斗機噼里啪啦,轟隆隆落下,半截青銅樹也落在了地上,摔得五迷三倒。
一個聲音傳來,“沒打錯吧,這個確定是你祖宗安倍長清?”
又一個聲音道,“沒錯!一定是的!”
叢林里走出倆人,一個是吳邪,另外一個則是安倍長梟。
安倍桑已經徹底淪為了吳邪的狗腿子,安倍長梟走在前面,指著面前的半截青銅樹道,“吳少,我現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訴您,它就是我的主上安倍長清!也就是當初和羽田重光一起合作來這里尋找長生不死的安倍家大陰陽師!”
青銅神樹看著安倍長梟,似乎激動的想起了什么發出了一連串的古怪話語。
而安倍長梟也不斷的怒罵出聲,似乎在職責青銅神樹。
吳邪嘀咕了一句,“他倆聊什么呢?看起來好像很激動。”
雪莉楊道,“我不懂鬼子話,柴桑,翻譯一下啊!”
柴玉關道,“那個青銅神樹怒罵安倍長梟,說安倍長梟背叛了陰陽家,背叛了帝國,和我們為伍之類的話,安倍長梟怒罵安倍長清,說安倍長清帶著家族的所有家底來了這里,結果家族被人打壓的再也爬不起來了,這么多年來多么苦多么苦,說安倍長清為了自己的自私長生犧牲掉了整個家族,反正就是狗咬狗一嘴毛,真的沒啥好翻譯的,要不把他倆打斷吧。”
“別!”吳邪抬手道,“人家祖孫兩代人好不容易見個面,不得給人家時間,好好聊聊感情?坐下來等會吧,裘德考先生,你在做什么?”
裘德考拿著照相機不斷對著半截青銅樹拍照,一邊道,“沒,沒事,我第一次看到會說話的樹。”
就這樣吳邪一票人在背后抱著肩膀看戲,安倍長梟和安倍長清罵罵咧咧不斷。
過了好一會,半棵樹和一個人的罵戰才結束。
柴玉關道,“罵完了,安倍長清身受重傷罵不過安倍長梟的,吳少可以上去問話了。”
吳邪摘下了墨鏡,看著被打成了半截的青銅神樹,不住巴扎嘴道,“安倍長清君,何苦呢?非要和我家三叔過意不去,我那三叔繼承了五猖兵馬將的傳承,他是不覺醒,他一旦覺醒,十個你捆在一起也干不過他啊!何必想不開呢?”
半截的青銅神樹看著對面的吳邪,發出連串的聲音。
柴玉關翻譯道,“它說它聽不懂。”
吳邪白了一眼柴玉關,“那你還不趕緊翻譯?”
柴玉關急忙的翻譯了一遍,然后那半截青銅神樹似乎很激動,它比劃著很久。
吳邪看著半截青銅神木,“他講的啥東西啊?柴桑!你別光顧著自己聽,給我們也絮叨兩句啊!”
柴玉關翻譯道,“它說它被騙了,被羽田重光和獻王騙了!”
“當年獻王答應說給他長生之體,只要他能夠給獻王帶來足夠多的祭品血肉,那么一切都不是問題!”
“他和羽田重光一起為獻王帶來了六萬人的精兵作為祭品,還俘虜了快十萬的普通人作為祭品,就這樣幾乎二十萬人馬都給了獻王,可獻王只是把他的靈魂匯入了一顆很小的青銅樹的樹苗里,說這是給他的報償,這就是他想要的長生。”
“他不服氣,就和獻王怒懟,結果被羽田重光驅逐出來了獻王墓,現在天天在外邊鬼混。”
吳邪分析起來,“原來是這么回事啊!不過我不覺得獻王騙了他,我覺得獻王還是履行了承諾,你沒看,這個青銅神樹可是不折不扣的長生生命體,獻王是說到做到啊!只是獻王可能沒給他說清楚,要想活得長生,必須要舍棄人的形態這個前提條件罷了。”
柴玉關道,“所以呢?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吳邪道,“接下來,當然是請安倍長清先生帶我們進入獻王墓了。”
柴玉關沖著半截青銅神樹嘀咕了一段后,旁側的安倍長梟卻是憤怒無比,高聲怒罵什么。
柴玉關回頭低聲,“吳少,安倍長清說了,可以帶我們進入獻王墓,但是有個要求,殺了安倍長梟這個不肖子孫!”
吳邪怒不可遏的拔出來了槍,對著青銅神樹道,“你什么意思?你覺得我吳邪會是那種為了一點利益出賣朋友的嗎?”
旁側的安倍長梟看此,欣喜無比,剛想說話。
槍聲響了!
安倍長梟看著朝自己開槍的吳邪,眼神里滿是怒火,“為什么!”
吳邪笑呵呵的道,“沒辦法,你在我眼里只是一個耗材,你的價值已經結束了!”
安倍長梟還想反抗。
一顆子彈是殺不死陰陽師的!
可惜背后地方,柴玉關猛地補刀,霧隱雷藏佩刀在半空劃過來一道優美的狐仙,安倍長梟的腦袋被砍在地上。
吳邪提起來了安倍長梟的腦袋和身軀,朝著青銅樹安倍長清丟了去。
青銅樹身軀猛地吞噬,大快朵頤起來安倍長梟的身軀。
吳邪朝著背后做了個手勢,眾人瘋狂的后退!
吳邪聲音郎朗,“安倍家族,祖慈子孝,其樂融融,吳某人就不打擾了。”
話音落下,吳邪朝外跑路。
安倍長清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朝著吳邪探出一根青銅藤蔓,要把吳邪留下!
更快的一道可怖的僵尸從地面爬了出來,猛地抓住了青銅藤蔓,朝著青銅藤蔓撕咬而去!
“該死!”
“是伱們!”
“你們這些當年逃走的英靈!”
吳邪逃到了遠處,看著地面上無數匯聚而來的鬼子陰兵僵尸,浩浩蕩蕩,好像是螞蟻啃大樹一樣朝著半截青銅樹竄去,青銅神樹瘋狂的掙扎,奈何鬼子英靈和僵尸足足數萬,這樣的戰斗根本就是一面倒的局勢。
雪莉楊看著面前光怪流離的場景,倒吸了一口氣,“你,你是不是早就這么想了!”
“不然呢?”吳邪看白癡一樣看了雪莉楊一眼,“安倍長梟是陰陽師,時刻都會反水!而這個安倍長清半人半妖的,反水專業戶,我能收下一個反水貨已經是極限了,再收一個,信不信他倆合伙把我賣了?反正都要出賣的,我當然要先下手為強,讓他倆自相殘殺!”
雪莉楊道,“自相殘殺之后呢?”
吳邪整理著衣角,“自相殘殺之后,當然是和三叔重歸于好了!”
雪莉楊遲疑,“和三叔重歸于好?你開什么玩笑呢?你不是要和三叔為敵嗎?”
“那是之前的三叔。”吳邪聲音平靜,“現在的三叔,不是之前的三叔了,現在的三叔已經超脫了九門,已經不再被九門控制,自己掌控了自己的命運!現在的三叔吳三省,才是我吳邪的真三叔。”
吳邪的話音還沒落下,不遠處的樹林里傳來了鼓掌聲音。
“小三子,有段時間沒見你了。”
“都會對三叔使招數了啊!”
吳邪的背后地方,走出了二三十個盜墓賊,為首者赫然是吳三省,潘子,胡八一,鷓鴣哨,張小辮,陳文錦……
吳邪整理好制服,背后地方站出來了雪莉楊,柴玉關,裘德考,一大票的黑金雇傭兵。
雙方人馬,在此匯聚,此時此景,用一個成語形容,劍拔弩張!
小三爺和三爺眼神對峙。
雪莉楊看著胡八一,咬牙切齒,“王八蛋!”
胡八一看著雪莉楊,眼神閃避,朝著張小辮背后躲去,“祖師爺,救我。”
張小辮哀嘆一聲,“自己的事情,要自己面對,不要這樣啊八一。”
雙方人馬槍頭互懟的時刻,吳三省和吳邪齊齊走出了一步。
吳邪道,“把槍收了,不管怎么說,都是我三叔。”
吳三省也道,“你們都退下吧,我和小三子聊聊。”
就這樣,一側地方萬靈沖擊半棵青銅神樹,另外一邊兩方人馬刀槍對峙。
黑壓壓的天幕下,灰蒙蒙的霧氣里,吳三省和吳邪各自朝前走了數十步,直到二人的距離不過三尺有余。
吳邪看著迎面中年巔峰的吳三省,笑容和煦,“三叔,又見面了。”
吳三省看著這個性情大變的侄子,眼神深邃,“是啊,又見面了。”
霧氣,煞氣,殺氣,親情,飄搖在二人之間。
吳邪道,“我們回不到過去了!你放棄我,我躺在手術臺上的時候,你就不是我三叔了。”
吳三省點頭,“是,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我沒辦法,當時九門壓迫,我還不是白玉京成員,我不這么做,你就會死。”
吳邪道,“可你想過沒有,我經歷了靈魂改造手術,我一樣是個死人。”
吳三省道,“可你的肉身最起碼可以存活,你還可以留下你的子嗣!”
吳邪走了上去,一把手抓住了吳三省的脖領,“阿寧,阿,寧,已經死了!我拿什么留下子嗣?告訴我吳三省!”
吳邪狠狠一甩,居然把吳三省推倒在了地上。
背后地方潘子想要上前阻攔,可是被黑瞎子給攔了下來,黑瞎子沉默的搖了搖頭,潘子只能作罷。
吳三省躺在地上,也懶得反抗,“阿寧的死,不是我干的,可能是吳二白干的吧,你要是真的有氣,可以去殺了你二伯,但是我不建議你現在去,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手里又貓狗相物之法的狗篇,是燒餅歌下半本,他私底下養了很多狗,你打不過他的。”
吳邪一拳狠狠砸在了吳三省的臉頰上,“那本書,是我爹留下的!”
吳三省道,“是,可你爹已經叛逃了!”
吳邪道,“所以,你們就要放棄我這一脈嗎?”
吳三省道,“我沒得選擇,我被解連環監控,解連環知道我的所有東西,解連環也是九門的棋子,別說你這一脈,我們這一脈都是被監控的!尤其你爹跑了之后,我們這一脈被監控的更牢了!如果打我你可以解氣,不用客氣!”
吳邪連續錘了十幾拳后,喘息著站了起身。
吳邪的拳頭上滿是血跡,翻看吳三省,吳三省別說臉皮流血了,甚至一根頭發都沒掉。
吳邪不是當年的天真了。
三叔也不是當年的三叔了。
二人重新恢復平靜,吳邪看著吳三省,“九門不該是這個樣子。”
吳三省道,“我也覺得九門不該是這樣,最起碼,九門應該有一點人性,而不是現在,全都是獸性。”
吳邪擦拭著手上的血跡,“獻王墓后,我要去滅了九門,希望你不要阻攔我。”
吳三省笑了起來,“怎么會阻攔你?我會給你遞一把刀子,把九門的那些居心莫測之輩,殺光殺凈,像霍鈴霍秀秀之流的老不死,該挫骨揚灰的挫骨揚灰,該祭天的祭天,把療養院地下九層,殺一個底朝天!把九門上下清洗的干干凈凈。”
吳邪咧嘴,漏出來殘忍暴戾的笑容,“說得對,就這么干!三叔!”
吳三省哈哈笑了起來,“對,就這么干!”
吳三省和吳邪齊齊擊掌,仰面長笑,叔侄倆這一副笑容,讓眾人摸不著頭腦。
這兩個家伙到底在干嗎?
就在這時,柴玉關喊了一聲,“喂,小三爺,那個青銅樹快被干報廢了!要不要管啊!”
“當然!”
吳三省走了來,“讓我和安倍長清聊聊天,我相信安倍長清會和我合作的。”
吳三省走來,在場的吳邪眾多麾下干將各個都覺得有點尷尬。
要知道之前,柴玉關雪莉楊可是嗷嗷干三叔啊,現在三叔來了。
雪莉楊有點尷尬的道,“三叔好。”
柴玉關更是點頭哈腰,“三叔神功大成,柴某佩服的五體投地啊!作為白玉京一員,柴某對三叔的敬仰是滔滔不絕,我知道三叔你想修理我,等下打我時候能不能別打我臉……”
吳老三懶得和這些人廢話,只是眼神重重看了一眼裘德考,裘德考后退幾步,不敢和吳三省對視。
吳三省走向了被數千兵魂兇靈包圍的半截青銅神樹,吳三省走近的瞬間,吳三省身上彌散出來都大的模糊古老文字光輝,那些陰兵僵尸居然好像看到了太陽一樣,當場飛快的融化,化作了漫天飛灰,吳三省仿佛是一個太陽,就這樣走入了半截青銅神樹的面前。
柴玉關低聲道,“三叔他懂鬼子話嗎?”
裘德考念了一句,“吳三省是倉頡之道,而扶桑的文字抄的是大唐的字跡,所以,吳三省精通鬼子的理念,他們是可以無障礙溝通的。”
雪莉楊嘀咕道,“行了,我去見個老熟人,你們倆看著點。”
另外一邊胡八一看到雪莉楊朝著自己走來,臉色惶恐,“祖師爺,我,我完犢子了!祖師爺救我!”
“這女人一定會殺了我的!”
“我打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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