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終將褪去,黎明如約而來。
寶瓶山靠北一個地勢較高的石坡上,痛聲一片,一眼看去,滿地都是受傷的卸嶺力士們,他們年近都是年富力強的二十歲到三十歲,屬于是常勝山的年青一代,和之前陳玉樓去精絕古城帶的那些卸嶺力士不一樣。
陳玉樓帶的那些卸嶺力士平均年齡都往四十歲上走了,都是老一輩,加上陳玉樓這么幾次消耗,老一輩幾乎都報銷完了。
這一次羅老歪發動的幾乎都是年輕一輩,年輕一輩學的是現代化科學知識,屬于那種什么都懂一點,但是什么都不全懂的白癡全能型人才,這一輩人對于盜墓的理念只是源于父輩口中的盜墓故事,以及知道盜墓能夠發大財這一點,至于如何盜墓,他們只是知道魁首會盜墓,跟著魁首沒錯。
可這次陳玉樓沒來啊!
羅老歪許諾重大的利益,他們也愿意嘗試一下。
可如今結果以及出來了,他們還沒有進入瓶山范圍內,還沒有走到當年的斷崖一線天看到地下龍樓寶殿,就先被山魁群偷襲了,一夜過去,死了至少百八十個,活著的各個掛彩,還有千多漢子掛彩,一時間整個卸嶺力士都不太愿意繼續往前走了。
“羅司令,我們要告辭了。”
“這路沒法繼續往前走了!”
羅老歪的面前,站著十幾個卸嶺力士,為首一個眉眼陰狠,二十來歲,看模樣是這些年輕漢子的頭頭,他沖著羅老歪道,“你給我們的三倍安家費,我們很感激,但是我們的傷亡比率已經到了百分之六十七,這個比率,按照國際雇傭兵公約,我們是可以撤退的,所以,很抱歉,接下來的路,我們不奉陪了。”
羅老歪聽著年輕人這話,眼神不悅,“你們要逃走?要當逃兵?”
年輕人笑呵呵道,“是撤退,不是逃走,還有我們不是兵,更不是逃兵。”
羅老歪猛地拔出來了槍,對著年輕人的眉心,“拿了我的錢,就要給我賣命!”
唰唰!
數十把槍拽出來,對準了羅老歪的腦門。
面前的年輕人輕笑著,把指著自己的槍給拍到了一邊,“姓羅的,你算個什么東西!你敢拿槍指著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爺我叫羅網!”
“彭——”
自稱羅網的年輕人猛地開槍,羅老歪直接被擊飛了出去。
羅網并沒有放過羅老歪,而是沖了上去一腳踩著羅老歪的肩膀,“從哪兒弄來了這么一套破爛的民國軍閥頭子行頭,就說自己是羅司令,你可真有臉了!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你這個身手配當軍閥嗎?你見沒見過真正的特種作戰?”
羅老歪盯著面前羅網,“我加錢可以嗎?”
羅網搖頭,“不可以,再往里面進去,已經是凡人禁區了,那里面手機信號都沒有,我們將會和外界的聯系斷絕,到時候都死在里面,也不會有人想起!你就算再加錢,我也得有命花,對不?”
羅老歪罵罵咧咧還要說話,可羅網根本不給他反應機會,揮手,左右兩邊的年輕小子拿著槍托直接砸了下去,把羅老歪砸的頭破血流,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走了,撤了!”
“誰愿意留下來誰留下來,小爺不陪著他們在這深山里遭罪了。”
“他娘的,還沒進山就死了這么多人,如果徹底進去,還不得都掛了啊!這太平年代去做點什么不好,非要來這里送死!”
“羅網大哥說的沒錯,去搞點旅游農家樂不香嗎?來這里盜墓,呵呵,都什么年代了!撈錢的法子有很多,何必要跟自己過不去呢?”
浩浩蕩蕩的卸嶺力士們朝著來時的山路回走,除了白家白狼的族人和吳老三這些所謂的謝家子弟外,基本上已經走空了。
鷓鴣哨看著被拋棄的羅老歪,沒有太多的感慨。
就好像昨夜陳玉樓的那一句話,我們是時代的拋棄者,舊時代的我們坐不上新時代的船,即使我們有船票,即使我們還有肉身還活著,可我們已經無法融入他們。
既然如此,亂我心者多煩惱,棄我去者不可留!
那就早點把這些棄我去者丟棄掉好了。
羅老歪以金錢籠絡了他們,想要他們去賣命,羅老歪以為人心還是和戰亂時期一樣,自己操縱一切。
可羅老歪沒意識到,戰亂時候人賣命是因為沒辦法了,當時到哪兒都是死路一條,反正都是死,干脆跟著你一起死,最起碼有錢。
而現在是太平年代,不管怎么擺爛,哪怕是開個直播街邊要飯,都是可以活下去的。
既然能好好活下去,為何要跟著你來這地方送人頭?
大家都是讀過書的,讀書認字的比你羅老歪多,道理也比你知道的多,憑啥要聽你的?我們可是連真正的總把子陳玉樓的話都不聽,你算哪根蔥?
吳三省抽著旱煙,看著面前的一幕,出于江湖人的道義,吳三省走了上前。
背后地方,鷓鴣哨和張小辮對視一眼,跟著眾人走了過去。
眾人站在了羅老歪的面前,羅老歪此刻躺在血泊之中,氣若游絲,他的槍傷在加劇,而更讓三人詭異的是,羅老歪的臉頰,他的身軀在飛快的蒼老化,頭發從黑色一根根的變成了蒼白色,不過是幾個眨眼功夫,他就變成了比金算盤還蒼老的滄桑模樣。
鷓鴣哨可以清楚感受到,獻王賜予給他體內的那股長生種力量,在飛快的退散!
獻王,舍棄了他的附庸羅老歪。
羅老歪沒有悲傷,沒有痛苦,甚至眼神里還多出了一些豁然和解脫,他打量著面前三人,笑了起來,“民國十三年!我遇到了一個算命的瞎子,我問那算命的,我這一輩子命道如何?你們猜,那算命的怎么說的?”
吳三省看著還保留著笑容的羅老歪,“怎么說的?”
羅老歪道,“算命的說,我這人是將軍命,一將功成萬骨枯!我這人若行惡事,則必然順風順水,逢兇化吉,可如果我去做好事,必然會劫難重重,朝不保夕。人都說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尸骸,說的應該就是我這種人,所以我這一輩子都在行惡,我這一輩子都過得很好。”
鷓鴣哨道,“可是你現在不太好了。”
羅老歪笑了起來,“是不太好了,馬上就要死了。對于死亡,我并不恐懼,我這種壞事做絕的人早就該死了!可就是有點遺憾沒個好點的墓位,這樣吧,麻煩幾位把我的尸體丟到斷崖下,我想落個清靜處,幾位可否幫個小忙?”
吳三省道,“好!”
“多謝了。”
羅老歪脖子一硬,躺在了地上,背后地方潘子上前測試了一下鼻息,搖頭道,“三叔,涼了。”
吳老三揮手,示意把他丟到一側的斷崖下。
張小辮走了出去,拽住了羅老歪的尸體朝著斷崖邊緣走去,一邊走著,張小辮一邊給自己的主子徐明發信息。
張小辮道,“主上,羅老歪死了。”
徐明道,“死了就死了唄,這家伙壞事做盡,早晚掛掉,這不是很正常嗎?”
張小辮沉思了下,“可主上,他身上有很多獻王的秘密啊!獻王派遣他來接替陳玉樓,足以知道他在獻王的心里地位是要比陳玉樓高很多的。”
徐明道,“所以呢?說出你的想法。”
張小辮道,“他才死沒多久,靈魂和肉身只是短暫的隔離期間,這個期間如果用招魂或者說喊魂之類的術法,把他喚醒,讓他說出來獻王的秘密,我們豈不是白嫖了一波獻王的秘密?沒準還能從他嘴里拿到昨夜謎蹤之國司馬灰背后組織的消息。”
徐明道,“你這個想法,我考慮過,但是如果耗費一個彼岸花,只是為了的到獻王的一些秘密,你不覺得把彼岸花用在它的身上,是一種巨大的浪費嗎?”
魯殤王發言,“對,浪費,巨大的浪費,可恥的浪費!我都等著彼岸花回爐再造呢!把彼岸花給羅老歪,憑什么啊!他是給我們做了巨大的貢獻?還是說對我們有巨大的意義啊!”
鐵面生道,“每一個生命都是有自己生命極限的,像是我,我的法力境界已經無限接近六階,可我永遠無法抵達六階,我永遠最多也是5.99階,除非,我可以利用彼岸花實現重塑肉身,才能突破六階,把一個珍貴的彼岸花送給一個我們根本不熟的家伙,只是為了獲取一點記憶片段,這簡直就是奢侈的浪費!”
張小辮聽著大家伙的發言,只能道,“好吧,那我把他尸體丟掉就是了。”
此刻,群里的小蛇發出了神念,“如果只是想提取靈魂記憶,根本用不著彼岸花這種大殺器,我可以把他的記憶提煉出來。”
鐵面生驚喜道,“我們怎么把蛇神大人給忘了啊!靈魂之道,蛇神說第三就沒有除主上之外人敢說第二!”
鐵面生這馬屁拍的徐明很是滿意,徐明道,“既然如此,就別浪費時間了,蛇神給張小辮傳法,讓張小辮提煉出來羅老歪的有效記憶。”
小蛇道,“明白!張小辮放松心神,我開始給你醍醐傳法!”
張小辮放開了心神,下一刻里,張小辮的右手上出現了一道道細細密密的熒光蛇影,蛇影密密匝匝,每一根如頭發絲一樣細密,難以被肉眼捕捉,飛快的涌入了羅老歪的尸體之中,羅老歪的尸體飛快的顫抖,不斷的涌現出一道道的能量被蛇影抽走。
七步不到的時間,張小辮猛地閉上了眼,“主上,收集完畢了,東西已經傳給你了。”
徐明道,“很好!把羅老歪尸體丟下去吧!”
張小辮站在山崖邊,把那尸體猛地丟了下去,眼神深邃的看了一眼山澗深處,隨后嘴角一抹笑容,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羅老歪的尸體猛地落下,穿過了一層層瘴霧,拖拽著兇猛的風勢,轟隆一聲就要狠狠砸入山澗最深處。
嗖嗖——
山澗壁壘上,兩條藤蔓猛地纏繞了過去,不偏不倚纏繞住了羅老歪的尸體。
羅老歪的尸體被那藤蔓纏繞住后,再一回蕩,不偏不倚落在了山窟里。
山窟里頭一只巨型的山魁王把羅老歪尸體拿了上來,它是要吃了尸體嗎?
并不是。
山魁王把羅老歪的尸體給舉了起來,然后送到了山窟里頭,一盞油燈點燃,兩個人影漏了出來,赫然是司馬灰和陳玉樓。
司馬灰的身側,趴著一只金絲虎紋貓,那貓傲嬌的看了一眼羅老歪的尸體,又躺在那休憩起來。
陳玉樓手指撫過羅老歪的臉頰,幾分感慨,“獻王的氣息,終于消失了。”
“他死了還不到三個時辰。”司馬灰道,“用丹藥把他喚醒,讓他說出獻王的秘密。”
陳玉樓拿出了一封丹藥,然后塞到了羅老歪的體內,很快的,羅老歪突兀的睜開了眼,眼神打量著面前黑暗洞窟幾分迷茫,可當看到陳玉樓,羅老歪喜出望外,“陳大當家,哈哈!我就知道你絕對不會讓我這么死的!你果然出手救我了!我現在算是徹底逃出獻王的魔掌了嗎?”
陳玉樓看著興奮不已的羅老歪,“當然,你徹底逃出獻王控制了,和我一樣,現在都是自由身。”
“真是太好了!”羅老歪不住的道,“我做夢都想逃出獻王墓,可惜一直沒機會,好在你這次造反徹底激怒了獻王,我才被派遣出來,要不我怕是再沒機會逃出來了。”
陳玉樓道,“不說那些有的沒的了!獻王的秘密你掌握了沒有?”
羅老歪聽此,微微一怔,“秘密?什么秘密?”
陳玉樓沒好氣的道,“圣器!克制獻王的圣器!”
羅老歪直搖頭道,“不是,老陳,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講什么……”
陳玉樓還想說話,此刻司馬灰走了來,司馬灰左手張開,朝著羅老歪的腦門猛地抓去,下一刻羅老歪雙眸發直痛苦無比,“放開我,混蛋!”
羅老歪的額頭飄出來一道道的虛汗,很快的,昏迷了過去。
陳玉樓不悅道,“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用搜魂術!這對人靈魂損傷很大!”
司馬灰微微一笑,“不用搜魂術?難道說和你一樣慢慢問嗎?”
陳玉樓道,“那你有結果嗎?”
司馬灰道,“沒有。”
陳玉樓怒不可遏,“你玩我呢?”
司馬灰左手五指輕輕縈繞,“羅老歪的靈魂被人動過手腳,關羽獻王的秘密和一些他本源的秘密,全部被竊取走了,他現在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凡人。”
陳玉樓怒道,“怎么會這樣!誰會篡改掉他的記憶?”
司馬灰看著山澗上方的斷崖,“肯定是那個帶貓臉面具的家伙,他會養龍,就一定也會一點塔教雜篇,想不到啊,這年頭了,我還能遇到塔教余孽!”
陳玉樓道,“現在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司馬灰背著手,“我們和他們倆昨晚上已經打過一場了,你無法力壓鷓鴣哨,我也沒法斬了那他叫余孽貓仙,再加上吳三省他們一直和鷓鴣哨他們眉來眼去的,再帶上那個神秘的張家張起靈,一直隱藏的白狼,咱們根本毫無勝算,只有避其鋒芒,等待時機,把羅老歪殺了吧,這個人對我們毫無用處了。”
黑暗里,陳玉樓看著倒地的羅老歪,“殺了?你這人做事能不能有點人情味?這個和我當年一起開過瓶山墓,也一起去獻王墓當了數年的奴隸,他和我一起共處的時間比鷓鴣哨還長,算得上我陳玉樓半個兄弟!此番被人篡改記憶,又被你搜魂術重創,就算醒來也是個普通的凡人,活不過十年光景了!不如借用你的狻猊一下,把他送到山外邊,讓他變成個守村人好了。”
司馬灰抬手,用一種幾分嘲諷的語調,“陳大當家仁義無雙,司馬灰心服口服。”
黑暗里,陳玉樓和司馬灰彼此對峙,氛圍并不和諧。
另外一邊,得到了羅老歪記憶的徐明正沉浸在羅老歪的秘密里,爽的咧開了嘴。
通過羅老歪的記憶,徐明得知,羅老歪跟隨獻王時間要比陳玉樓這個二五仔要長得多,得到獻王秘密也是最多的,如果不是那個羅網青年人不講武德一槍干掉了羅老歪,估計羅老歪能活到最后大結局。
這些秘密,被徐明收拾完畢后,大概可以分為兩大類。
第一大類,世界觀。
在羅老歪和獻王的相處時間里,獻王的意識傳遞等等表現來看。獻王是知道司馬灰這一號人存在的!甚至于獻王的墓不是一次被盜了,最起碼陳玉樓不是第一次倒獻王墓的!根據獻王的猜測和羅老歪的記憶碎片,當今世上除了有徐明這種呆在墓里的長生者外,還有兩種生命體,一種叫做斬神,一種叫做紅塵客。
斬神全名斬神誅仙,顧名思義,誅殺神魔,斬殺邪祟,誅仙斬神,絕不旁漏!
紅塵全名紅塵客,顧名思義,滾滾紅塵,來也平凡,去也平凡,維持人間紅塵平靜,不起波瀾。
當前的世界大局屬于是,紅塵客壓制長生者,讓長生者約束在自己的墓里,不要亂搗鼓,平常也會維持一些長生者的安全,不讓盜墓賊和那些不知道深淺的家伙去影響長生者的安寧,同時也防止長生者突兀出世禍害人間。
而如果一旦有長生者不聽紅塵客的規矩,故意出來擾亂紅塵平靜,凡人生涯,那么就會出現斬神。
斬神從何而來無人知道,但是紅塵客掌控和斬神的聯系方式,一旦長生者作亂,斬神必然出現,斬神出現的結果就是把鬧事的長生者連根拔起,連個骨灰都不留下!事后,斬神揮袖而去,不留下一片云彩。
如此往來,就形成了一個生態閉環。
而司馬灰,陳玉樓為首的家伙,就是紅塵客。
徐明想到這里,突兀的有感,司馬灰那一句話,之前的幾個墓,我們網開一面,但是獻王墓絕對不允許動!
看來獻王是已經和紅塵達成了某些約定了,所以不允許盜墓賊去開獻王墓。
可我徐明是長生者啊,我長生者去搞長生者的墓,紅塵應該管不上吧!
至于斬神!
徐明很是忌憚,斬神這個描述太模糊了,如果出現大亂,斬神必然出現,神仙一擊,誅仙斬神!這個描述讓徐明聯想起來了李淳風,袁天罡,楊公,甚至說月神。
這些老賊,沒有說死,也沒有說活,可是過個百八十年就會出來搞個事情!
不說別的,月神明朝嘉靖搞過楊公孫子楊尊的墓,李淳風在唐玄宗時期還搞事情呢!
這都說明,月神,袁天罡,李淳風,楊公他們很有可能是斬神這個勢力的。
如果我把獻王墓給搞了,紅塵會不會邀請斬神來斬我?
萬一到時候把月神,楊公,李淳風隨便一個大佬喚醒搞我,我能打過的他們嗎?
除了世界觀知識外,還有就是關系方面。
紅塵維系長生者和凡人的關系,可這不代表是長生者和凡人是完全隔絕的。
在羅老歪的殘破記憶里,獻王曾經明確給羅老歪發出過提示,長生者和附庸之間的關系是紅塵承認的,紅塵愿意承認長生者和附庸的關系,并且積極鼓勵這種關系的出現,只要不出現大規模的長生者搞事情,他們都會睜只眼閉只眼。
紅塵這么支持長生者的附庸安排,徐明大膽猜測,這是紅塵組織在暗中默認了長生者的附庸計劃,也承認了附庸計劃是可以促進人類生命進階的,是能促進人類進化的!
畢竟,生命的最遠是本質是生存,最大的愿景是進化。
而這三方關系里還有一個有趣的特點。
斬神最是神秘,無法找到,罕見至極。
長生者數量不少,可真正能和紅塵說上話的屬于極少數。紅塵也不是每個長生者都保護的,像是龍嶺和精絕女王那幾個墓,雖然墓里的家伙也很厲害,可是因為地處偏僻,外帶本身墓也有陣法限制,他們不會去管的,這也就給了徐明可乘之機。
最后是紅塵,紅塵內部非常復雜,派系極多。紅塵屬于人類超凡組織的集合名稱,類似于超凡者聯盟的含義,紅塵之中還分很多流派,謎蹤之國應該是其中一個派系,但是地位應該比不上釣魚愛好者聯合會,這可能也是為何司馬灰說給豬倌一個面子,很明顯謎蹤之國的整體實力是干不過釣魚佬們的。
徐明手指輕輕敲著,這一次開滇王墓,紅塵給了個面子。
下次要開獻王墓,除了搞獻王,還得把紅塵給安排了,要不自己硬來把紅塵客逼急了召喚來斬神,那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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