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阿巴阿巴——”
三條腿吧嗒著大嘴,示意著面前一個廟宇石殿。
張小辮道,“你確定是這里嗎?”
三條腿不住的點頭,似是在催促,我已經嗅到了天血金蠶的氣息了,進去啊主子,你殺它主子,我殺金蠶,咱們把他倆徹底滅了!
張小辮明白三條腿的意思,抬手道,“等下看我眼色行事,不要給我亂來!”
“阿巴,阿巴——”
張小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辮子,抬頭看著不遠處的廟殿幾分忐忑,終于還是踱步走了上去。
背后地方三條腿跟著,蛟龍三條腿走路的姿勢很是別扭,不過它很得意,畢竟蛇類是爬的,它可是走的,這說明它已經超脫了物種,是族群神獸。
到了廟殿門外,一道怒吼聲傳來,赫然是那天血金蠶。
姿勢金蠶沒有之前那般囂張跋扈十米身軀了,現在的天血金蠶也就一米多點,趴在那好像是一個金色大蠶蛹,巨大的口器密密匝匝都是環形牙齒,給密集恐懼癥患者留下美好印象。
“阿巴——”
三條腿一個神龍擺尾,直接把天血金蠶拍在了地上,天血金蠶瘋狂吐著毒氣想要把三條腿毒趴下,可蛟龍根本不懼怕毒,三條腿在成為蛟之前可是蛇,正兒八經的大毒蛇,毒什么的,你盡管放,我要是打個噴嚏算我輸。
張小辮沒搭理天血金蠶,這東西連自己三腳貓都打不過,不足為慮。
張小辮步入了石殿之內,石殿里一張玉做的祭臺上,此刻正躺著那位沉魚落雁的圣女,她的脖頸呈現不自然的歪扭,很顯然,張小辮剛剛那掐脖絕對不是說著玩的,是真的把她脖子掐斷了。
如果是個普通人,張小辮那一擊,絕對是當場吹燈拔蠟,村口吃飯的結局。
可惜這圣女顯然不是常人,她沒死,她只是受了重傷,她顯然意識到了那個敵人又來了,她試著想扭動脖子去看張小辮,可脖子沒有動靜,天鵝一樣的脖頸怪異的角度躺在那,她死死瞪著踱步而來的張小辮,美眸里充滿了一種野生動物的畏懼忌憚恐懼。
張小辮沒有太靠近,而是站在了圣女蚩娥的幾步外,回憶著鐵面生的經驗,要想把她拿下必須和她交流,然后知道她想要什么,最后利用七情六欲波動搞定她。
張小辮和蚩娥的交流,僅限于一段張小辮至今都時常回味的歷史。
張小辮笑容和煦,用一種很溫和的語氣,帶著回憶的眼神,開始了講述,“那苗女,你給爺聽好了,軍爺我是左公麾下御賜三品帶刀總兵雁字營參將軍,大內高手三統領張小辮張爺,今兒你要是讓我耍的開心,賞賜大大的有,今兒你若是不讓我開心,那下場就難嘍!別這么看著我,我對誰都這樣!先給軍爺來一曲秦腔,盜虎符如何?”
張小辮繪聲繪色的話語,仿佛回到了自己年少輕狂最嘚瑟囂張的年代。
張小辮念完這句,看了一眼圣女,只看著蚩娥躺在那,毫無反應,盯著自己的目光仍舊比較呆滯。
張小辮低聲道,“臥槽,主上,這行不行啊!我怎么感覺我好想和一個木頭說話啊,要不算啦吧,直接把她人道毀滅得了,我覺得我好尷尬啊!”
徐明道,“這個,我覺得人道毀滅不太妥,她畢竟是苗女,而且拿到了洞廟傳承,我個人覺得留她一條命,后期會有用。”
張小辮道,“那我也不能這么干耗著啊!這群里還有小朋友徐靈,影響多不好……”
徐靈道,“我沒看!別胡說!”
提示:徐靈已經被主上踢出群聊。
徐明笑道,“好了,現在沒事了,小孩子出去寫作業了!我們繼續!”
張小辮道,“我,我演不下去了啊!主上,不行,我搞不動……”
這時,一直比較小透明的小蛇發言道,“這樣吧,你把你和她見面的曾經記憶模擬一下,然后共享給主上,主上給我,我通過模擬圖影給你制造一個虛幻場景。”
張小辮道,“這樣可以,還是蛇神有辦法,記憶已經共享主上了。”
不多時候,徐明完成了傳輸后,念道,“好了,放開心神,我要通過你的身體施法了。”
“準備好了!”
張小辮身影微微放紫色光芒,尤其是雙瞳直接化作幽邃星空,黑暗的雙瞳之后,一道道黑色的光芒從張小辮的眼里彌散開來,黑光所到之處,瞬間這破敗的盅廟石殿蛻變作了民國時候的酒樓,張小辮化作了一個身著三品武將鎧的不羈將軍,他的周圍密密匝匝數十個雁營軍漢,殺氣凜然。
張小辮的盡頭,一個二十上下動人苗女站在那,她肌膚如雪,看她的臉頰,分明就是蚩娥年輕些許的模樣。
蚩娥雙手纏在一起,一動不動,她帶著輕紗,懷里有一把占卜的獸骨笛。
張小辮虛影走了上前,“說你呢!跳舞不跳舞!”
張小辮順勢一摟,把那苗女就往懷里摟。
蚩娥回身就要跑,張小辮就在后面追,她跑到窗戶就要跳下去,張三爺作為大內高手統領,武功豈會是一般人能敵,三爺一筷子戳了出去,她就被釘在了窗戶旁側,她半邊身子懸空,沒有著力點,只能怒斥不斷。
張三爺則是悠悠上去,把那女子的面紗,挑了下來,張三爺笑道,“呦,還是個大美女啊!軍爺我叫張三鏈子……”
就在這時,轟的一聲巨響!
面前的虛影徹底粉碎,此刻一個干澀沙啞的意識傳出,“我要殺了你,張三鏈子!”
這個神念一出,眾人紛紛大呼奇跡!
即使是徐明也有一種救活植物人,創造醫學奇跡的感覺。
鐵面生更是尖叫道,“快!下盅!下盅啊!她七情六欲波動了,下盅的最好時機!”
張三爺遲疑了下,“確定嗎?我擔心被反噬!桃花咒太不穩定了。”
魯殤王道,“反噬就反噬唄,這么漂亮的妹子反噬你也不虧啊!”
徐明也道,“磨磨唧唧,能不能有一點我們白玉京的干脆利索?讓開,我來給她下盅!來個五千年大套餐讓她感受一下和姑墨王子一樣的快樂!”
“別!”張三爺還是道,“我,我來吧,主上,這事兒不用麻煩你的。”
徐明笑道,“好,我給你傳了一個一次性的桃花咒符,你只要意識海解開用就行了,速戰速決!不要耽誤時間!”
“好!”
張三爺猛地閉眼,再睜開時候,雙眼里的宇宙深淵不見了,只有一對盛開的桃花,桃花瞳開,紅色的光芒彌散了蚩夢的周身,這一刻,張三爺和蚩夢進入了玄之又玄的狀態。
桃花咒施咒者可以獲取對方的記憶,張三爺一眼看去,看到了蚩夢的所有記憶。
她從中原回來之后,因為第一面被自己看了,被族人覺得不純潔了,族里的長老把她丟入了盅巢,想讓盅吃了她。
可她是個天才盅師,靠著本命盅金蠶盅,吞噬了所有的盅物,殺出盅巢滅了自己整個族群。
后來參加十苗選拔,她成功在二十八歲那年晉級盅王,獲得十大苗寨的資助,修行兩年之后抵達巔峰狀態,決定帶領十大苗寨進攻秦城。
秦城早就知道了十大苗寨來犯消息,不但早早集結了呂家白家兩家高手,雙方一場血戰后,天血金蠶以絕對實力幾乎輾軋掉了所有的高手,她成功的把那些長老都變成了她的盅人。
她以為她贏了,把這個釘在九黎數百年的老秦駐點徹底拔掉了。
可惜,她低估了中原人的智慧。
三十六計里有一招叫做瞞天過海,屬于三十六計里比較上乘的計謀。
白家白雄正好會這一招,白雄表面上同意成為盅人,接受她的記憶搜查,實則瞞天過海隱藏了一個小心思,那就是白家和呂家知道她必然要去洞廟,去洞廟接受曾經古老的洞女傳承。
然后白雄就在洞廟洞女傳承的程序里做了手腳,就在她傳承關鍵時候,傳承程序突然中斷,然后她被困于祭祀棺槨里,這時候呂家和白家所有高手拼著性命不要和周圍的盅師血戰一場,那一戰,十苗寨盅師幾乎被團滅,而呂家白家高手也因為突然背叛,體內的盅爆發,沒有活口。
她因為祭祀傳承中斷,強大的洞女傳承把她神念徹底封印,她就變成了這個活死人模樣。
但是她下的盅卻沒有消失,一直流淌在白家人的血脈里,這也就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白家人對于蚩娥痛恨無比,可又不得不保護她的安全。
如果蚩娥掛了,全族陪葬是肯定的。
這也印證了之前徐明的猜測是正確的,徐明所擔心的,蚩娥一死,白族全掛,到時候動靜就會很大,白玉京就很被動。
白玉京的企業文化里,盜墓只是次要的,低調才是第一位的,畢竟只有低調,才能在黑暗森林里活的夠久,活的夠久,才能變得夠強。
張小辮看完了她的一生,發現她這輩子最痛恨的不是那些推她進入盅巢的族人,也不是那些曾經殺她的白雄白家高手,而是自己,她痛恨為何會遇到一個這樣的中原將軍,他改變了自己的一生,她催動情盅拼命吞噬掉那人的氣數,讓他和自己一起同時死去。
張小辮掐算了一下日期,自己死那年,正好是她進行傳承被打斷的時間。
也就是說,自己和她是一起死的。
這事兒,怎么說呢,就很邪乎。
張小辮的回憶看完,回頭想問徐明怎么辦,卻發現,徐明一票白玉京核心層已經熱鬧翻天了。
鐵面生道,“臥槽,這妹子這么癡情啊!真讓我想到了那句話,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魯殤王道,“不得不說,張三爺活著的時候真不是個東西!可以說怎么缺德怎么玩,難怪年紀輕輕就把自己造沒了。”
徐明探道,“要不怎么說,因果報應,一飲一啄,不是不報,沒到時候,時候一到,逃都別逃!”
鐵面生道,“主上,你給他的桃花咒是多少年的?”
徐明道,“一百年!桃花咒最下限就是一百年,希望他倆能好好相處一百年吧,權當是上輩子欠了人家的,這輩子還好了。”
張三爺忍不住道,“夠了!你們能不能向著我一點?我是自己人啊!你們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她的青春是青春,我的青春不是青春嗎?我害了她?我也丟了命的好不好?”
鐵面生道,“老三,你這么說不對,你想下啊,你的命,那是啥命?你特么吃喝嫖賭,樣樣齊全,弟子,左公,手下兄弟,少哪個了,你到死都很幸福,你都是作威作福的一輩子,再看看人家,人家阿妹被丟到盅巢足足七八年,好不容易殺出來,又遇到了白家和呂家聯手,又被封殺,本來好好的圣女生涯,被你手賤撩開面紗的那一刻,人生軌跡直接從幸福美滿變成了凄慘世界,現在報應來了,你有啥感嘆的?接著就是!”
張三爺還想說話,此刻坐在祭臺上的圣女蚩娥醒了,她似乎被傳承影響的記憶徹底釋放,她看著面前死而復生的男人,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青春不老的,但是她可以確定,這就是那個撤掉自己面紗的臭男人。
她抬起了手來,左手上的金鈴鐺響徹,一道道的盅蟲從四面八方的角落里爬了出來,隨著鈴鐺的聲音朝著張三爺沖了而去。
張三鏈子站在毒蟲中間,一副浪子口氣,灑脫的道,“小娥,我張三給你說實話,你已經被我下了咒,桃花咒,咒是魯班書傳下來的,堪比你湘西最強的八大神咒強度,只要我痛,你就會一樣痛,只要我死了,你也一樣會死。”
蚩娥看著張三鏈子,蒼白臉頰上漏出幾分決然,“那就一起死,讓你嘗一嘗我被百蠱噬身的痛苦!”
蚩娥話音落下,無數毒蟲朝著張三鏈子爬了過去。
張三鏈子下意識的要施展符陣,可徐明發出了神念,“不要用咒!聽我說,不要用咒,用咒你就輸了,以后你就會被她所控!她現在中了咒,已經對你愛的不能自拔,她殺你,受到的是雙重打擊,靈魂和肉身!而你又不愛她對吧,你只是肉身!所以你贏定了,和她熬鷹,我還就不信她能熬過你!”
一發發毒蟲撕咬在張三鏈子身上,痛苦傳來,張三爺倒也是條漢子,站在那不但不痛,甚至談笑風生的道,“說句實話,我本來想殺掉你的!但是看到這些年你過得也不容易,我就給了你一次蘇醒機會,可你居然想干掉我,用我們中原人的話說,你就是東郭之狼!”
此刻蚩娥躺在那,她雪白肌膚上出現了一片片可怕的瘡口,她的體質根本不是彼岸花體質能比的,毒蟲撕咬掉張三鏈子的肌膚,張三鏈子的身體能夠飛速的復原,這種肉眼可見的回復速度下,很快的蚩娥已經顫抖不止了,她已經輸了。
張三爺看著面前場面,笑了起來,道出了八個字,“今夜有雨,記得帶傘。”
此言一出,周圍的盅蟲居然徹底的潰敗散開,一時間整個盅殿里又恢復了最開始的清靜。
蚩娥看著張三鏈子,眼神之后倔強,凄美,還有幾分剔透。
張三爺道,“我當時沒想拉你面紗,我只是想告訴你,我那天執行特別任務,捉拿江湖大盜白蓮教,我擔心你被抓了,就想讓你躲躲風頭,可你躲避之下,讓我抓到了你的面紗,我是個登徒子,江湖客,我沒學過什么禮數,也不懂什么苗族女子的面紗不能拉,我當時很尷尬,我只能說了一句,今夜有雨,記得帶傘,我以為你能聽懂我的話,要躲幾天,可這卻成了個誤會,我只能說一聲,很抱歉。”
蚩娥道,“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過娶我,是嗎?”
張三爺道,“是。”
蚩娥道,“那是上一輩子的事兒了,這一輩子呢?你下了桃花咒給我,是不是還打算在和上輩子一樣,玩我一輩子。”
張三爺沒有說話,這個殺伐決斷的祖師爺,罕見的閉嘴了。
此刻張三爺親友團齊齊道。
“臥槽,老三你行不行啊!”
“老三你該不會真喜歡這個苗女了吧!”
“老三你完犢子了,咱們白玉京可是視愛情如草芥,你不會是淪陷了吧!”
張三爺沒搭理親友團的鼓勵,只是看著蚩娥認真的道,“我這人,是個浪子,逛過的青樓不少,但是還沒娶過人,我可以回頭找一個娶妻子多的人取一取經,問他怎么娶親,到時候給你個名分怎么樣?三批六聘,八抬大轎,名媒正娶的那種!”
這個回答,模棱兩可,可這總好過沒有回答。
“散!”
蚩娥小手一揮,周圍的盅蟲都消失了,蚩娥躺在祭臺上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張三爺道,“盜墓,我要開滇國古墓,獻王和滇王!”
“你瘋了?”蚩娥瞥了一眼面前的張三爺,“你知道不知道,滇王和獻王的耳目滿湘西?你感動他倆的墓?”
張三爺遲疑道,“獻王的耳目我知道,常勝山的那些山賊么!當家的是陳大掌柜!對不對?滇王的耳目是誰?這個我還真不太確定。”
蚩娥念了一句,“滇王的耳目是百花洞女,每一代接受洞廟傳承的百花洞女都是滇王的耳目。”
張三爺道,“你也是?”
蚩娥道,“不是,我當時傳承過程之中意識到了滇王的神念出現,要奴役我,正好這個時候白家八大長老反水,他們強行中斷了傳承,讓我逃出生天沒有被滇王奴役,但是我清晰感受到過滇王的存在,他還活著,而且無比強大!你現在去開滇王墓,就是自尋死路,好好回你中原去吧,別來湘西蹚渾水了!這水很深。”
徐明聽過蚩娥的話,心里幾分驚愕,滇王居然也這么活躍的嗎?每一代洞廟的圣女都是他的傀儡,想一想十大苗寨搶破頭來這里接受傳承,到頭來是給滇王送人頭,作為一個長生者,徐明對于滇王的計謀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人家這才叫真正的長生者啊,躺著,就有無數優秀的圣女來給自己當傀儡!
再看看自己,到處打家劫舍,挖墳刨坑,弄到的都是二五八萬式手下,徐明就覺得人比人該死,尸比尸該扔。
蚩娥的話沒有打斷張三爺的想法,張三爺笑道,“我不是當年的張三了,我現在比之前更厲害了。”
蚩娥笑了起來,她笑起來很有蠱惑人心的魅力,撩人的很,“是,看出來了,你比以前更能吹牛了,可吹牛打不死滇王的。”
張三爺臉色發燙,“看來,不給你點厲害的,你是不知道我的變化了!看看這個!”
張三爺抬手一丟,一只玉丸飛出,不偏不倚落入蚩娥口中,蚩娥居然幾個呼吸身上傷口恢復如玉,一躍而起,坐了起來,她驚喜看著自己雙臂,“你這是,中原的煉丹術?”
張三爺嘚瑟道,“怎么樣?現在可以不可以告訴我一些滇王獻王的事情?”
蚩娥想了想,“可以,其實他倆之間的事情很簡單,滇王懷疑獻王拿的是真的雮塵珠,而獻王懷疑滇王拿的才是真的雮塵珠。”
張三爺愣了愣,“啥意思?”
蚩娥道,“當初獻王滇王拿到雮塵珠沒多久,漢武帝就要此珠,滇王給了個假珠子后沒多久中原儒圣董仲舒的大弟子呂步舒就帶著人來了,呂步舒此人戰力極強,滇王獻王加一起再加上當時的百花圣女也不是他的對手,而呂步舒要求也不過分,雮塵珠給我,我欣賞一個晚上,還是你們的!”
“滇王獻王知道不是呂步舒對手,就只能把東西給了呂步舒。”
“而后一個晚上之后,滇王和獻王發現,倆人的宮殿里都多了一顆一模一樣的雮塵珠!”
“然后,滇國就出現了倆一模一樣的雮塵珠!滇王和獻王無法分別誰是真的雮塵珠,亦或者倆人的雮塵珠都是假的。”
“二王再去尋找呂步舒,呂步舒卻也拿出來了雮塵珠,還好奇,為何你們也有雮塵珠。”
張三鏈子傻了眼,“你意思是說,三顆雮塵珠?不對,帶上漢武帝的那個假的,四顆雮塵珠?他們是打算湊齊七顆召喚神龍嗎?”
蚩娥遲疑,“召喚神龍?”
“開玩笑的。”張三鏈子道,“開玩笑的,中原的老笑話了。”
蚩娥道,“他們三個當時很古怪,各個猜忌,最后大打出手,那就是一戰之后,滇國洞城覆滅,滇王女兒,滇國大公主百花圣女以情盅和呂步舒同歸于盡,滇王重傷,獻王出走遮龍嶺,后來獻王蓋了大墓,墓之后人員把墓圖給了滇王,滇王看了之后有感,也蓋了個大墓,從此洞城的雙王時代告一段落,再往后去滇國復興了幾次,可惜都被伏滅,最后一次周瑜孫策聯手把洞城沉入地下,永不見天日。”
張三鏈子聽完,久久不說話,內心道,“主上,你收到嗎?”
徐明道,“收到了,容我思考一會。”
徐明靜靜思考著,思考兩件事。
第一件事,呂步舒這一場爭斗里明顯也是個局中人,難道說還有局外人在搞事情?給了每個人一個雮塵珠?
第二件事,剛剛張三鏈子隨口的那一句玩笑話,召集七龍珠召喚神龍的時候,徐明清晰的感受到小蛇發生了劇烈的心理波動!
是的,非常劇烈的心理波動!
蛇神這種老古董,平常內心不動如淵,沒有道理會這樣,除非,張三鏈子這個玩笑話說到了蛇神內心的秘密!
再聯系到之前蛇神問自己要雮塵珠湊齊眼睛,徐明現在有一萬個把握,蛇神這筆絕對包藏禍心,湊齊它的眼睛,一定會有某些不利于自己的事情發生,沒準它就能命格上超出自己,擺脫束縛,神龍升天,既然這樣,那這次就絕不能讓蛇神拿到眼睛。
張三鏈子道,“主上,思考的怎么樣了?”
徐明道,“我們現在的情況很復雜,除了現在秦城這些老家伙外,外邊還有獻王的線人陳玉樓虎視眈眈隨時會偷襲咱們,還有滇王的那個百花圣女線人一直沒出現,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趕緊開獻王墓滇王墓,而是先把他們的線人附庸者給搞掉!”
張三鏈子道,“主上的意思是?先去把陳玉樓滅了?”
“不要這么粗魯。”徐明優雅的道,“作為一個長生者,我們做事情要動腦子,不要總是打打殺殺!陳玉樓常勝山幾萬人馬,我們搞得過嗎?就算搞得過,一口氣殺幾萬人,這個時代你足夠出名的和孫殿英一樣了!看看孫殿英下場,我可不想成為盜墓之王孫某人的下場。我們不需要和陳玉樓正面沖突,我們要從側面,給陳玉樓找一點事情。”
張三鏈子迷茫道,“主上什么意思?主上你直接給我說操作行不行,我聽不懂你的話。”
徐明道,“你的老相好蚩娥不是能控制白族人嗎?白族不是剛剛和三叔打了一場么?現在外邊估計傳的沸沸揚揚就是三叔和白族交惡,這時候,讓蚩娥帶著白族去投奔常勝山,然后成為我們打入他們兩王中間的內鬼!先知道滇王和獻王的內部情況,然后再對陳玉樓進行安排。”
張三鏈子道,“可,常勝山會相信白族嗎?獻王會相信蚩娥的話嗎?”
徐明道,“會的,蚩娥進行了洞廟傳承,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而獻王一定知道洞廟傳承就是滇王控制!所以獻王會以為蚩娥是獻王的人,這時候中原人三叔大舉來犯!滇王獻王就算不和,也會感覺唇亡齒寒,他們一定會聯合起來,一起對付三叔,白族和蚩娥打入他們那里,簡直不要太容易!到時候,如果運氣夠好,甚至蚩娥可以把其他野生的獻王真正百花洞女釣出來一起干掉!只要他們的附庸者廢了,這倆王還不是砧板上的魷魚,隨我拿捏?”
鐵面生高聲,“主上英明神武,這一招無招勝有招,真的是在大氣層啊!”
魯殤王道,“能跟隨主上這樣冷酷,英明,殘忍的長生領袖,是我們的榮幸!”
徐九念道,“再不做人這一條路上,主上是越走越輝煌啊!”
張小辮想了想,“主上安排的確不錯,可怎么說服蚩娥按照主上的說法做呢?她現在很容易和我耍性子,如果她把我們事情敗露了,那就完了!”
徐明道,“那是你的事情!你如果連你的舔狗都管不住,我要你何用!行了,散會!”
徐明直接關了群聊,各個白玉京姚遠紛紛休息。
難題丟在了張三鏈子面前,張三鏈子看著蚩娥,幾分躊躇。
蚩娥看出了張三鏈子想法,“三哥,你有話就直說,我們苗女干脆的很,不是你們中原人那樣唯唯諾諾。”
張三鏈子想了想,還是把徐明的安排說了一遍。
說完之后,蚩娥臉上滿是驚愕,“這個計謀,簡直天才!誰出的?”
張三鏈子道,“我——”
“你個酒桶哎!”蚩娥用一種鄙視的眼神,“你這種連大字都不認識能想出這主意?”
張三鏈子甩袖,“你管誰想的,我就問你,去不去!”
蚩娥道,“去,當然可以,不過我有三個條件!”
張三鏈子道,“說!”
蚩娥抬手,“第一個,滇王獻王墓后,你要娶我!”
張三鏈子道,“第二個!”
蚩娥道,“百花洞女有八神技,那是傳自魔神蚩尤的!所以,滇王墓和獻王墓里的八絕技,屬于我!”
張三鏈子道,“沒問題!反正就你一個苗女,那些玩意都是你的。”
蚩娥道,“第三個條件,你親我一下!”
張三鏈子回身,老臉泛紅,“開什么玩笑,我乃左公麾下御賜帶刀總兵雁字營參將軍八百大內高手統領……啊!”
過了好一會,門外地方,三條腿搖著尾巴幾分無聊的拍打著天血金蠶。
這只蠶不變身的情況下,完全不是跑地龍的對手,被打的在地上不斷抽搐。
好在,很快的里面傳來腳步聲。
跑地龍急忙過去巴結自己主人,“阿巴,阿巴!”
“阿巴你個頭啊!”張三爺似乎心情很糟,一腳踹飛了跑地龍,“滾犢子!”
跑地龍被踹的變成了黑貓,它撓了撓頭,看著張三爺紅的和紅布一樣的臉頰,很是好奇,主人是干啥了,砸腦袋沖血沖這么厲害?會不會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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