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兌換彼岸花嗎?需要消耗積分X10000!”
“確定!”
“如您所愿,彼岸花兌換完畢!”
“鬼璽自動吸收彼岸花。”
“執念釋放成功!”
“張小辮復活之中,需要時間,一個時辰。”
神木園里,將臣兩丈高的身軀矗立如鐵塔,銀白色的長發隨風飛揚,曾經黑色的犄角上已經彌散出來紫色的寶光,恍如藝術品一般,充斥著極致的暴力美學。
徐明巨大的身軀背著手,看著聚魂棺里一道道的光芒彌散,紅色的彼岸花在聚魂棺青銅邊紋上盛開,恍如一場生命的祭祀,這種奇妙的感覺難以用言語形容。
第一朵彼岸花是鷓鴣哨,第二朵是奧古公主丁思甜,第三朵是摸金校尉祖師爺張小辮。
如果說鷓鴣哨是徐明的嘗試之舉,丁思甜是無心之舉,那這張小辮就是徐明的投資之舉。
張小辮的威能簡直就是制霸摸金校尉后來一百年,他可以制衡一下現在越來越膨脹實力的胡八一,畢竟胡八一現在太強了,左眼陰陽眼,右眼慧眼,再帶上扶乩六術,神秘莫測的靠山灰仙,徐明對于胡八一已經有了失控的感覺。
這個時候出一個SSR張小辮張三爺,張小辮的賊貓可以制衡胡八一的靠山灰仙,張三爺的相物之術能制衡胡八一的扶乩六術,更別提張小辮掌握完整的十六字風水秘術,這不得把半本風水秘術走天下的胡八一吊起來花樣錘嗎?
不過和上次不一樣,這一次徐明打算搞點新花樣,比如說,張小辮的身份,是胡八一的死敵!多多吊打這位年輕的摸金校尉,從他身上坑來更多的積分,積分兌換新的物品,不斷增強自己的實力和勢力,制霸長生圈,才是徐明的終極目的。
說到長生圈,徐明又想起了楊國忠的那些話語。
渾天之說,現在可以確定是真的了,而且世上也真的存在所謂世外古國的地方,不過那些地方不叫天庭,也不叫地府,而是叫華胥,恨天,夸父,青丘,大禹村,涂山氏,軒轅氏,有熊氏,燧人氏……
按照楊國忠的話,得到長生的存在,諸如自己這樣的家伙,應該被譽為陸地神仙,也就是長生者。
而被長生者奴役,依附于長生者的偽長生者被稱為長生種。
長生者是可以吞噬長生種的,這也是為何,楊國忠第一眼就要把鷓鴣哨吃了。
那么,徐明就推延到了一個很可怕的事情。
獻王,萬奴王,西王母他們為何明明已經獲得長生,卻讓自己的信徒,獻王的陳玉樓,萬奴王的張起靈,甚至說西王母的九妹行走中原,他們是想讓自己的信徒為自己尋找新的長生種來進行吞噬,從而活的更久遠,變得更強大,甚至走上被始皇帝斬斷的通天古路,前去傳說中外界長生者的國度恨天之國,華胥之國新地界。
吞噬,他們通過吞噬其他的長生種來獲得長生。
而我,何嘗不是?
徐明張來爪子,看著已經被徹底消化掉的渾邪王,渾邪王就是一個很強大的長生種,他是蛇神最強大的長生種,在渾邪王被自己吞噬掉后,蛇神立刻放棄反抗直接投降,這種干脆利索的投降姿態簡直讓當時的徐明有點懵勸,要知道徐明第一次面對蛇神的時候,是已經做好了顯現神犼真身和蛇神火并的決心意志的,可蛇神,卻自己投降了。
自己投降和被奴役是有區別的。
自己投降,可以保留一些自己的秘密。
而被奴役,就會被徐明知道所有記憶,就好像魯殤王和鐵面生,倆人一點秘密都沒有。
可蛇神現在雖然聽命于自己,但是秘密并未有全部暴露,這讓徐明對于蛇神有一些忌憚,亦或者說不放心。
徐明不擔心蛇神的忠誠,徐明擔心的是蛇神忠誠不夠。
不過,這種擔心,很快就會隨著張三鏈子的出世,而被打破!
徐明看著聚魂棺上一朵朵凋零的彼岸花,魯殤王也好,鐵面生也罷,說到底都是時間有限的奴隸罷了,他們未必會真的盡心盡力給自己干活,真正能指望的,是彼岸花復活的真正嫡系,鷓鴣哨,丁思甜,張小辮才是我的仰仗,自己的嫡系軍團也在飛快成長,丁思甜在領悟推背圖,鷓鴣哨這次又復活了張小辮,張小辮必然要帶飛一波自己的徒孫鷓鴣哨,等于說鷓鴣哨此番也會神通大漲!
如此一來,徐明就形成了嫡系圈為根本,輻射邊緣元老層的魯殤王鐵面生蛇神,然后在通過元老層制霸下方的合同工吳三省解連環,在通過合同工套牢陳玉樓鷓鴣哨黑瞎子張起靈這些長生種,再通過一個個長生種對他們背后的長生者開啟追殺圍剿!
如此不斷循環重復,最終實現自己制霸長生圈,黑暗叢林只有我的終極夢想。
徐明踱步著,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李淳風說,只有一己之力鎮壓一個時代,才能真正的長生不死。
那始皇帝按道理說已經長生不死了,為何始皇帝不是成為長生者?最后還讓徐福求長生不死呢?
從楊國忠的話不難得到紂王被滅之后,通天古路就被周天子開啟了,后來仙人下凡開始操縱大周八百年基業,并且后期大周不行了,仙人也沒有讓新的大一統王朝出現,而是分化各國,成了數百年的春秋戰國之禍。
這么一來,始皇帝對于仙人的仇恨,對于外世界的痛恨,可以說源自于血脈深處。
始皇帝對仙人的趕盡殺絕做法,也可以理解?
可他畢竟是個人,他也想長生,他讓徐福如此作為,難道說他想打造一個不一樣的長生者世界?
一個不一樣的長生者世界,是怎么樣的世界呢?
徐明思索著始皇帝的作為,但是很快,一個聲音打斷了徐明的思緒,“主上,咱們這一行還有工資的?我現在有多少工資了?能不能換個彼岸花?”
徐明看著說話的白駱駝,眼神里幾分不屑,“姑墨啊,你就省省心吧,我們這一行沒有最低工資?只有提成,你現在屬于是出工只出半個精絕女王墓,你在我這里只有五百塊錢!你換個錘子的彼岸花?”
白駱駝一怔,“不會吧,就五百塊錢?”
徐明道,“你看,魯殤王,鐵面生,他們每次跑來跑去的出差,到各種大墓里給我刨各路長生者,為我們白玉京不斷添磚加瓦,這出去一趟也就一千塊的工資提成,后來他倆都兌換了賒刀術和造畜術!彼岸花可是一萬塊,他倆想都別想!你覺得你配換彼岸花嗎?”
白駱駝道,“那,那徐九呢?我和徐九一起跟主上的時間差不多,徐九能換彼岸花……”
徐明苦口婆心道,“老九作為我的頭號間諜,打入盜墓賊中間,引導盜墓賊行動,受苦受累,一趟也就兩千塊的工資提成,老九盜墓兩次,精絕女王墓和龍嶺迷窟墓,才區區四千塊錢,為了換彼岸花,徐九賒欠了六千塊錢,也就是說往后再搗鼓三個大墓,徐九都是沒錢的!他的工資得抵債!”
白駱駝道,“我,我也可以賒賬……”
“不行!”徐明抬手揮舞,“你不能賒賬,你在我這里的信用太差了,而且你出工不出力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上次在你的主場精絕古城里你都瘋狂劃水,各種茍且偷生,我對于你的信譽和行動能力表示懷疑,你的信用太差了,不能給你賒賬。”
白駱駝氣的跺腳,“你,你就是看人低!我,我只是不想施展我的本事,我的本事施展起來,比徐九厲害多了!”
徐明瞇眼,“看人低?你是說我狗眼?兔崽子,你今天是想被炭烤了嗎?”
說著話,徐明一巴掌抓住了白駱駝的尾巴,就把白駱駝提了起來,旋轉起來,白駱駝被轉的頭昏目眩,“放下我,我服了你了,不行嗎?”
“少來這套!”
徐明和白駱駝戲耍的正愉悅,一聲響徹,只看到聚魂棺的棺材蓋被打開了,一個有著三分張揚,留著個陰陽鍋蓋頭小辮的男子,有些迷茫的從棺槨里爬了出來,他睜大了眼看著面前身材兩丈來高的可怖惡魔僵尸王一手拽著個白駱駝玩耍,一邊喃喃道,“這是地府嗎?我果然是下地府了,看來我這樣的盜墓賊有這樣的結局也是對的,那個朋友,能問下這是第幾層地府嗎?”
徐明和白駱駝停下了戲耍,徐明整理了一下儀容看著蘇醒的張小辮,笑呵呵道,“很抱歉,你投胎失敗了,這里不是地府,這里是人間。”
聽到這個答復,張小辮噗通躺回了棺材,“臥槽,還在人間,我不想活了,這人間太難了,當人實在是太難了,我想做個鬼,想一想陰魂不散的塔教,我特么好痛苦……”
面對張小辮的這個話語,徐明道,“塔教?你是說當初算計你的那個林中老鬼還有后來成為你軍師的那個塔教蛤蟆仙嗎?忘了告訴你,這些都是過去式了,現在已經是快兩百年后了!現在是一個新的紀元!太平盛世的好時代。”
張小辮有些遲疑,可徐明抬起左手,食指上一道光芒彌散!
那是徐明對于現代一些時代常識和歷史的濃縮神念,神念進入張小辮的體內。
張小辮的雙瞳逐漸變得清明,變得通透,也變得有趣起來,他喃喃自語,“這么快啊,白駒過隙,白云蒼狗,一百多年過去了啊,我的四個徒弟居然還有一個活著呢!甚至我還有了個徒孫鷓鴣哨,還有個徒曾孫胡八一!還有可以飛的飛機,還有電視,哈哈,這世界好像很有趣啊!我又燃燒起來對這世界的新希望……”
張小辮看著徐明,腦海中生命鋼印一樣的主上尊卑觀念讓他噗通跪在地上,“主上對我有再造之恩,張小辮此生必然向效忠左公一樣效忠主上,至死不渝!”
徐明很滿意,張小辮這人其實不用太多的思想鋼印,因為這人就是個死心眼!
之前的時候,林中老鬼那么算計他,他都是一笑而過。
后來左宗棠對他知遇之恩,他為了左宗棠兩肋插刀,物理上的兩肋插刀,阻擋白蓮教,至死不渝。
這種忠誠之人,不用像對付鷓鴣哨那種野鷓鴣,得雙重烙印,這種一個最強的生命彼岸花烙印就夠了,只要他有背叛想法,立刻就會煙消云散。
徐明看著張小辮,笑呵呵道,“醒來就好,現在給你一個新任務,去教導你的徒子徒孫。”
張小辮道,“如何個教導法?”
徐明道,“對徒孫胡八一,悉心教導,對于曾徒孫胡八一,要敲打一下,尤其是你當年讓賊貓抓的那只灰仙,現在已經成氣候了,那只大老鼠已經察覺到了本座,你要盡快制衡一下灰仙。”
聽聞徐明提到那只灰仙,張小辮臉上漏出來一抹難色,“主上,這個怕是難啊。”
徐明道,“怎么會難?那灰仙不是你搞的嗎?”
“是,是我搞的。”張小辮道,“可那灰仙來歷并不簡單,是我當時用金絲虎紋貓抓的,沒了貓,我真抓不住它。主上你也知道,我受林中老鬼的算計,的了相物之法,后來又有了賊貓金絲虎紋貓,我這一輩子很大一部分功績都是貓的功勞,我的戰斗都是得勝貓,我的尋寶都是尋寶貓,斬妖是金絲貓,我現在一只貓都沒有,我怕是難以找到那個灰仙。”
徐明道,“你是說要先找一只貓?”
“是!”張小辮道,“而且這只貓必須是天地奇種所化,貓越厲害,我就越厲害。”
徐明此刻有點尷尬,原以為自己彼岸花送出去,拿到的是一張SSR,可這張SSR居然是殘缺版的,沒有貓的張小辮不是完整版的張小辮,難道說我要花積分再給他搞一只貓?靠,那得花多少錢啊!
張小辮看出了徐明的難處,笑道,“主上,你不用擔心,我學的是相物之術,對于找貓,更是有心得,我只需要離開此地,去人間游歷一番,定然能找到不少好貓!”
“既然這樣!”徐明道,“那你帶上一些神木園的靈物,先去一趟馮家村,你徒弟金算盤大限馬上就到了,用靈物為你徒弟助長一些壽元,然后把這個令牌給他。”
徐明揮手,兩發尊字令落入了張小辮的手里,“兩個尊字令,一個是你的,一個是你徒弟的,你徒弟之事后,休整幾天,這個月內,我要對另外一個長生者開戰!”
張小辮收下尊字令,畢恭畢敬叩首,“張小辮明白,只是還有一件事,張小辮此番重生,已告別過去,請主上為我起個新的名字!”
徐明看著張小辮,念道,“你是摸金校尉的中興之祖,是現在所有摸金校尉的祖師爺,一元之始,你就叫徐元好了。”
“多謝主上賜名!徐元,好名字啊!”張小辮自言自語,“徐元,許愿,我之一生因為林中老鬼的許愿而生,也因塔教的覆滅而終,一元復始,又開新篇,多謝主上賜名。”
徐明道,“此番前去,你那徒孫鷓鴣哨會知道你的來歷,你就以鷓鴣哨的族人身份,從而籠絡金算盤成為胡八一的對手,不斷敲打胡八一,具體操作注意事項我會以后告訴你,現在你和白駱駝去挑選延壽靈物,拿到之后白駱駝送你離開沙漠,立刻趕赴馮家村,別讓你徒弟掛了。”
“明白!”
張小辮一躍而起,輕而易舉的站在了白駱駝的頭上,“走,去拿寶貝,王子殿下。”
姑墨王子怒不可遏,“我可是王子!你對我尊敬點!”
張小辮哈哈笑道,“我生前時候是左公麾下準二品帶刀侍衛總長兼雁字營參將,你這樣的西域小國王子,在我眼里和三五品下屬沒區別,你少在我面前耍橫,走!”
“疼,別拽我的鼻孔!”
“該死主上都不知道我鼻孔是弱點,你居然知道!”
“那必須的,我可是相物之術,任何東西都有弱點,而我能發現弱點!”
“那主上有弱點嗎?”
“主上是完美的,唯一的弱點,是我們這些長生種附庸!”
張小辮和姑墨王子離開了,徐明背著手聽著張小辮的話,心里幾分好笑,這張小辮真是個實在人,真是說對了,徐明現在沒有弱點,如果非說有弱點,那就是附庸長生種。
徐明只需要按照自己的規劃穩健的進行下去,那么接下來,恨天之國,十二金人,通天古路,李淳風楊公西王母什么的亂七八糟一起來,我徐明也不懼!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數日之后,馮家村里,馬大膽眾人的消失終于還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但是大家不是找尋他們,而是慶祝他們的離開。
這些家伙總算走了,不管是死是活,他們死了,馮家村就太平了,沒有了流氓的滋擾,馮家村的男女老少熱火朝天的開始了棗子基地大建設。
吳老三說到做到,三個棗子基地,第一批投資三百萬,那是一點也不含糊,回到旅店一個電話,九門集團運轉起來,道上的誰不給三叔幾個面子?
來的工程隊,設計人員,各大商城采購各個都說,是來還三叔人情的,錢什么的給個萬兒八千都行,反正我們不圖錢!
這種熱鬧翻天的時候,卻有一個人坐在村口的老墳場外,給自己挖墳。
他一邊挖墳一邊不住的咳嗽。
石碑是城南定制的素青石碑,石碑上寫著一行剛勁的字體,金算盤之墓。
他一邊撫著墓碑上的字跡,隨后看向了那棺材里。
棺材里放著一具罕見的古董王袍,王袍通體金絲編織,做工極盡奢華,鑲嵌著黑白隕玉,隕玉放光,仿佛預示著某種未來。
“長生。”他的手輕輕的撫過王袍,“周穆王得西王母的真正寶物,金縷王袍,現在那個惡靈已滅,穆王宮已破,只要我把自己葬回龍嶺迷窟,換上周穆王的衣物,我就能夠……”
“那,你就會成為西王母的一個養料。”
“一個嶄新的養料!”
一個脆脆的女聲打斷了他的回憶。
金算盤惶恐的回頭,只看到花棉襖的徐靈笑呵呵的看著自己,“大爺,我說你怎么這么從容赴死啊,感情周穆王的衣冠冢里的衣冠,在你手里啊!”
金算盤看著面前的徐靈,咬牙道,“女娃子,你剛剛說什么?什么養料?”
此刻,徐靈的背后出現了兩個人影,一個高有一米九,是鷓鴣哨。
而另外一個年歲三十七八,身高一米七多,著民國時代的仿古黑青大褂,留著個后清的陰陽頭,背后辮子隨風飛揚,腰間掛著一枚玉鎖,背著手一派宗師風度,和笑之顏如沐春風。
此人不是別人,赫然是從神木園一路坐飛機扒火車而來的張三鏈子,張三爺!
看到張三爺的瞬間,金算盤噗通后退了數十步,一下子跌入了自己的棺材里,不住的道,“不可能!師傅!你不是已經被白蓮教殺了嗎?是我送你走的!你,你怎么還活著!這是做夢嗎?你不是我師傅,你們倆妖術騙我……”
張三爺站在金算盤面前,看著自己昔日的大徒弟,眼神幾分激動,激動后是幾分無奈和憐憫,過了好一會,張三爺才念了一句,“阿金,你老了。”
這一句話出口,金算盤噗通一聲跪在了張三爺的面前,一把抱住了張三爺的腿,老眼含淚,“師傅!是您老人家,您老來接我走的嗎?我聽過城里有一個把戲,專門給人定制葬禮,您就是來接我的對不?接我走吧——啊!”
金算盤哭聲還沒斷,就被張三爺一腳踹飛了出去。
張三爺怒道,“不孝徒弟!師傅我好不容易活過來,你居然咒我死?怎么的?師傅我不配享受這太平盛世的清福嗎?”
金算盤一怔,看著陽光下張三爺那真切的影子,遲疑道,“師傅,你真活了?”
張三爺呵呵笑道,“你說呢?”
金算盤頓時老臉拉胯。“可,可師傅我快死了啊!我大限馬上到了,我不想死,要不這樣,我穿上這一套周穆王的衣冠,我復活……”
“閉嘴。”張三爺道,“周穆王的衣冠,那只是西王母設下的一個吞噬長生種的圈套而已!這一套衣服不會讓你實現長生的,只會讓你死的更痛苦!”
張三爺道,“我不信!師傅你騙我對不對?這是周穆王和西王母的定情之物,不是那金縷玉衣,這東西……”
張三爺一躍而下,站在棺材里,在那周穆王的衣冠上打量了許久,才念道,“對不起,師傅剛剛說錯了。”
金算盤笑道,“師傅,我就說么,你剛活過來,可能走眼……”
張三爺道,“這是金縷玉袍,是金縷玉衣的進階版,以我相物之術來看,此物是周穆王仿造西昆侖西王母金縷玉衣打造的,的確不會讓你變成西王母的養料,但是會讓你成為周穆王的養料。”
金算盤老臉拉胯,“這,這不還是養料?師傅你逗我玩呢?”
張三爺揮手,從鷓鴣哨手里拿出了個旅行箱,“逗你玩?為師沒這個閑心,給你,這是真正的長生之物!”
金算盤大開旅行箱看著滿滿一箱子的天地靈物,“我去,師傅,你是去傳說中的世外之地了嗎?怎么這么多?難道說師傅你當年是真的發現了世外之地?”
張三爺神秘一笑,拿出了個令牌遞給了金算盤,“想成為世外之地一員嗎?”
金算盤毫不猶豫,奪過來尊字令,直接滴血認主,“師傅,徒弟只要能永遠追隨你了!別說世外之地,就是森羅地獄,我也去!”
“好樣的!”張三爺拍著徒弟的肩膀,“現在先去把身子骨養好,然后和我一起去抓貓,師傅沒貓那是真的不行啊!”
金算盤點頭,“對了師傅,說到貓,我知道有個地方有貓,就是那個黃河眼,幾個月前,黃河眼里的那家伙飛出來和一具女僵大戰了一場,他倆大戰延綿到了村子,我出手把女僵滅了,那家伙卻跑了躲回了泉眼,它個頭不小,我看少說八百年道行的三足跑地龍……”
張三爺遲疑道,“你是說黃河眼里有蛟?”
“嗯!”金算盤點頭,“而且我和它交手過好幾次了!”
張三爺瞇起了眼睛,“有點意思了,三腳跑地龍,那要是把它變成貓,就叫龍貓好了。”
鷓鴣哨看著祖師爺這個眼神,不寒而栗,臥槽祖師爺的貓難道說都是怪物所化的嗎?
張三爺似是看出了鷓鴣哨想法,笑呵呵道,“我對一般的貓沒興趣,我只對異貓感興趣,而我的相物之術本質上叫貓狗相物之法,傳自大明劉伯溫的燒餅歌,可以把妖物變成貓狗,你要是感興趣,以后我可以給你抓一只你喜歡的貓狗。”
鷓鴣哨搖頭,“我對貓狗不感興趣。”
而一側七八歲小丫頭徐靈急忙道,“張大大爺,我,我喜歡貓,你以后給我抓一只好不好!”
張三爺笑道,“好啊!靈兒最乖了,是咱們白玉京的吉祥物,那必須滿足!走,回家吧!”
張三爺寵溺抱起來徐靈朝回路走去。
徒弟金算盤訕訕道,“師傅,這穆王衣冠怎么處理?”
張三爺道,“交給你徒侄老九,我要帶靈兒去吃棗子,抓貓貓了!你那點破事兒別來煩我……”
“是!”
看著張三爺抱著徐靈離開的背影,鷓鴣哨和金算盤對視一眼,都是幾分苦笑,來了個祖師爺,倆人都覺得幸福又煎熬。
幸福的是,以后有新靠山了。
煎熬的是,以后又多了個大爺。
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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