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朝南,就會來到三山古地——河套。
河套H市,出了名的旅游城市,除了有一眼看不到邊的草原牧馬,這更是有一個能和潘家園,九門老街比肩的大型古董市場,作為三山要地,每天這里流出流進的古董都是四個零起步的那種水平,尤其是南宮,那更是本地古董市場的領軍存在。
南宮,說是叫宮,其實可不是宮殿那般奢侈豪華,這說穿了,就是一個很破敗的古代的建筑廢墟空地,這地方可不小,足足快有幾個足球場大小,相傳以前是某個什么什么帝王的陪葬王陵,但是年代無從考究,后來聚集的古董商人多了,這地方就美名其曰改成了古董花鳥市場,很多被時代淘汰的人也都在這里過日子,比如說一些泥瓦匠,金銀匠,說書人等江湖手藝人。
“哥,這里人好多!那個是吹糖人嗎?”
“吃嗎?噥這一把夠不夠?”
“夠了!”
女孩拿著一把糖人猴兒走著樂著臉頰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引得路人不住的駐足好奇嘀咕。
“這小丫頭真是漂亮啊!”
“水靈水靈的!看著好像是哪個明星。”
“我覺得她哥更酷颯一點!”
鷓鴣哨看著周圍人,有些煩惱,自己已經特意用簡單的易容術把徐靈的容貌進行了丑化,怎么還是有這么多人圍觀,這成什么事兒啊!
徐靈,徐九給奧古起的新名字,本來是要取花靈的,但是鷓鴣哨想了想,還是不要取花靈了,畢竟她不是真的花靈,而且鷓鴣哨也不希望她和花靈一樣的結局,就叫徐靈好了。
鷓鴣哨經歷了上次進入格市被人攆著跑的經驗后,這一次度假休息選擇了比較守舊,而且相對低調的古董市場,而且鷓鴣哨有個想法,那就是給徐靈買點書。
鷓鴣哨現在已經深深認識到了讀書的重要性,就好像是主上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不管多忙,都要抽出來一些時間讀書,不說學會多少新東西吧,最起碼能讓你跟上最新的裝崩兒技巧,跟上時代的裝崩兒潮流,鷓鴣哨打算找個書店給她買一些書,尤其是人文宇宙探索文明的哲學類書籍,畢竟哲學是一切學科的起點,也是一切學科的終點。
哲學是研究人的,而人是所有的起點和終點。
“賣古董買古董,童叟無欺,老少公道!”
“客官,買古董嗎?都是正品一手沒過水的好貨!”
鷓鴣哨和徐靈走在南宮的古董市場上,兩側的人流里,撿漏的,假貨的,爾虞我詐,斗的不亦樂乎。
鷓鴣哨現在身上一毛錢也沒有,雖說三叔給自己分了不少錢,可銀行卡在魯殤王那,魯殤王又回公司了,現在鷓鴣哨窮的叮當響,只有賣點身上的寶貝,聊以度日。
走著,走著,鷓鴣哨的面前一個人不經意撞了一下鷓鴣哨的肩膀,他口袋里一個綠油油的翡翠珠子滾落在地上,那人急忙的把珠子撿起來,不住的點頭哈腰,“對不住啊朋友,抱歉!”
鷓鴣哨看著那人的背影,耳邊徐靈發出神念,“尸氣很重,剛出土的寶貝,哥,跟上去看看嗎?”
鷓鴣哨懶洋洋道,“你管人家干嘛?走江湖第一件事,別多管閑事,明白嗎?”
鷓鴣哨走著走著,然后雙瞳內斂,鷓鴣哨的眼里,迎面地方,一個地中海頭,穿著個人字拖太極服的老頭兒正一晃一晃的追來,他一邊跑,一邊吆喝,“站住,站住!”
鷓鴣哨看著那老頭兒似曾相識的大臉盤子,在看到他那腰間后面掛著的一把奇怪的刀,刀不過半尺來長是折疊模樣,刀的手柄是個大金環,環上掛著四枚刀幣!
看到這,鷓鴣哨心里一咕咚,拉著徐靈的胳膊,回頭就跑!
徐靈急忙的道,“哥,咋的了,哥!”
鷓鴣哨傳遞神念,“看到背后那個王八蛋了嗎?他后腰掛著的東西是一種叫做師刀的法器,師刀是玄門法師的標配和身份特征!這是個玄門高手!姥姥的,我以為離開了格市就不會遇到他們了,誰料到又遇到了!魯殤王和鐵面生說過,這樣的人最好別招惹,咱倆還是先離開這里吧。”
徐靈遲疑道,“哥,咱倆是大活人啊,咱倆可不是魯殤王和鐵面生,咱沒必要害怕玄門啊!”
此言一出,鷓鴣哨放慢了腳步,好像,好像妹妹徐靈說的有道理啊!
我特么是正兒八經的活人,有心跳,能測CT,還能做手術,一百零八個竅穴一個不少的大活人,我干嘛怕一個玄門法師啊!
該死的,都是慣性思維害的!
和老魯他們呆的時間太久了,這回都陷入慣性誤區了都。
徐靈又道,“反正躲不開了,不如這樣哥,咱們和這位玄門法師聊聊么!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咱們如果能夠打聽到他們里面一些信息,這樣對主上也是一種請報上的支持,對不?”
鷓鴣哨思忖了一會,覺得徐靈的說法也不是沒有道理。
這個世界上是有玄門法師的,有,那就不能悶著頭裝瞎子看不見。
主上那種性格是謹慎社恐晚期綜合癥,他不會同意任何冒險的舉動,他只想靜悄悄的發展。
可主上沒有想過,他這樣不斷的收編長生者,不斷的膨脹式爆發發展,遲早有一天會和玄門見面的,這是必然的情況,與其等著玄門九叔們去開棺把主上拉出來鞭尸,不如看看玄門的現狀,能夠知道他們的一些忌諱,避開他們,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里,鷓鴣哨一躍而起,直接越過眾人,一個滑鏟,把那個手持綠色翡翠珠子的家伙鏟趴在了地上!
那人年歲三十上下,頗有幾分武功底子,一個鷂子翻身,右手一甩赫然是一把小匕首,他就要和鷓鴣哨比劃。
然而,他找錯對象了。
鷓鴣哨眼疾手快,一個飛踹,一腳踹斷了他的手腕,隨后戳腳反叱,直接把他錘在了地上,這次直接麻痹了他半邊琵琶骨,他不住求饒道,“大哥,服了!”
這時,帶師刀的地中海太極服老頭跑了來,他累的氣喘吁吁,指著地上的家伙,“跑啊,怎么不跑啊!”
地面的那人看著禿頂老頭,呲牙道,“老東西,我沒偷東西,這是我的東西……”
“還嘴硬!”
老頭兒抬起手來,一把手從那人的口袋里拿出了那個綠油油的翡翠大眼珠子,老頭兒熟練的把珠子在手里搓了搓,念道,“梁小飛啊梁小飛,你是真不知道死活啊,這東西你都敢偷,你知道不知道這玩意會要你的命!”
被稱作梁小飛的那賊遲疑道,“你,你則么知道我的名字!”
老頭兒把珠子裝入了口袋,“我知道的多了,你是這南宮最有名的賊了,你有個很特別的愛好,那就是不是偷來的東西不要,即使是你身上的衣服,襪子,甚至褲子,也都是偷來的,你說這才符合你南宮盜圣的名頭,是不是?”
瘦若的年輕人臉色發紅,“我,我不是賊!嚴格上說我是傳統文化優秀傳承手藝人,一個古老的手藝人!俺這個行當,從盤古開天,三皇創世就有了,上到伍子胥竊書,下到孔夫子七十二門徒偷豬竊狗殺雞給孔子吃,我們這一門的歷史,比你們道門的歷史長,大家都是優秀文化傳承者,你憑什么污蔑我為賊?我是盜,不是偷!”
鷓鴣哨聽著這個梁小飛的話語,一時間三觀都被打開了。
臥槽,這個念頭,還能看到這種清新三觀的賊,還真就好像茅坑里看到了一株一塵不染的雪蓮花,太特么稀罕了。
配師刀的老頭兒沒搭理賊人的胡攪蠻纏,而是朝著鷓鴣哨抱拳,咧嘴一笑,“兄臺,多謝了。”
鷓鴣哨笑呵呵道,“沒事,助人者,人恒助之!”
“說得好!”老頭兒看著鷓鴣哨,“忘記給你說了,這賊剛剛還偷了你一樣東西。”
鷓鴣哨一愣,“偷了我的東西?”
老頭兒看著地上躺著的賊人,“把人家的東西還給人家!”
那賊人氣的罵罵咧咧,“沒有的事兒!”
老頭兒根本不和那賊客氣,直接把那賊踹翻過來,然后一搜,真就搜出來了一個鷓鴣哨的東西,一本書!
鷓鴣哨看著書,這不是我的母豬產后護理嗎?
老頭樂呵呵的把書拍了拍,打算遞給鷓鴣哨,可就在老頭兒看到那母豬產后護理的封面后,老頭似乎想到了什么東西,老頭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然后打開了扉頁,看著那些字跡,老頭兒眼神里閃現過一抹惶恐,驚懼,畏懼,忌憚的復雜神色。
這復雜神念轉瞬即逝,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到。
老頭掩飾的很好,他臉上依舊保持著云淡風輕,笑呵呵的把書送給了鷓鴣哨,“小兄弟看不出來啊,居然還是養豬愛好者!”
鷓鴣哨略顯憨厚笑道,“談不上,隨便看看。”
老頭道,“今天小兄弟幫我抓賊,老朽必須得請你去吃個茶交個朋友!走,那邊的老茶樓很不錯!”
鷓鴣哨和徐靈本來就想知道一點玄門的秘密,現在對面主動邀請,那是自然要得。
鷓鴣哨道,“好。”
旁側的賊人梁小飛也爬了起來,“帶上我啊,兩位!好歹是我湊成了你們的友誼對不?這個哥,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對不?”
徐靈沒好氣道,“帶你,偷我們東西嗎?”
梁小飛爬了起來,不住解釋,“我這種賊是講道理有原則的,偷了一次,我就不會去偷第二次的,小丫頭,你怎么臉上有這么多泥巴……”
徐靈一腳踹過去,那梁小飛靈活無比,居然一躍而起三五米高,蹬著墻壁好像跑酷極限愛好者,朝著前方跑去,“我先去給咱們占個桌子!”
鷓鴣哨看著梁小飛的跑酷級別的身手,遲疑道,“這南宮第一賊,有點真本事啊!”
老頭兒不住的搖頭,“哎,他家祖上也算是望族,可惜了后人不學好,迷戀上了偷東西,不說了,我們去喝茶吧!”
眾人說著話,進入了老茶樓。
茶樓里,古色古香,攬了一個風月閣,一個暖爐放在上,旁側點心花食一并端上,有芙蓉糕點,蜜切三刀,花生糖點,炒貨零食。
徐靈看著這些零食頓時走不動路了,坐在一側安靜當個干飯大小姐。
倒是師刀老頭在中間桌子上放了一壺溫酒,對的,是酒,不是茶!
老頭兒一邊溫熱著燒酒,一邊道,“小哥,看起來很年輕啊,這位是你妹妹?”
“嗯!”鷓鴣哨道,“我倆是外江人。”
老頭兒點頭道,“外江是個好地方啊,號稱塞上江南,對了你是做什么的?”
鷓鴣哨搓著手,“我是攝影師,這次來這,也是想拍一點草原的攝影作品。”
“攝影師是個不錯的行當!”旁側的梁小飛嗑著瓜子道,“據我所知,這一行搞點小成本電影,很容易發財。”
老頭兒眼神幾分不悅,“你這人思想怎么這么腌臜!真是礙眼。”
梁小飛呵呵笑道,“看我不順眼就直說,腌臜?呵呵!我說的是社會現狀!得了,我去聽說書了!”
梁小飛抓了一把瓜子坐在了閣子門口,聽起了說書。
老頭兒看桌子上剩下了自己和鷓鴣哨,臉色和煦起來,老頭兒道,“小哥這么年輕,有考慮加入過攝影師協會嗎?”
鷓鴣哨搖了搖頭,“我其實只是個業余的,算不上多么專業。”
老頭兒關切道,“喔——那你平常都做點什么?有什么愛好?”
鷓鴣哨隨口胡編起來,“這個,我愛好可廣泛了,廚藝,做飯,打鐵手工藝,有些時候還喜歡逛舊貨市場,釣魚野炊什么的……”
一說到釣魚,老頭兒頓時來了精神,老頭兒道,“那,你有興趣加入釣魚愛好者聯合會嗎?”
鷓鴣哨遲疑道,“釣魚愛好者協會?”
老頭兒搖頭起來,“不是,是釣魚愛好者聯合會!”
鷓鴣哨道,“這個,有區別嗎?”
“當然了。”老頭兒道,“釣魚愛好者協會,那就是個釣魚的協會,很單純的釣魚協會,而釣魚愛好者聯合會,就是除了釣魚,什么都干的一個會。”
鷓鴣哨有點懵了,抬手道,“老爺子,你這話把我饒住了,釣魚愛好者聯合會,除了釣魚什么都干,這是嘛意思?”
老頭兒樂呵的拿出了一份老報紙,然后指著報紙上的一個新聞,新聞赫然是幾個月前的了。
新聞標題,善惡終有報,蒼天饒過誰,殘忍岳父無情殺害上門女婿,卻遭女兒原諒,家產全得,女婿白死,女婿沉冤昭雪,五百壯士臨終送行……
鷓鴣哨心里樂了,臥槽這不是我干的事兒嗎?
你拿出來以前我干的事兒,圖個什么?
老頭兒神秘兮兮的道,“我們釣魚者聯合會,專門除暴安良,維持良序公德,看看這個,就是我們的杰作。”
此言一出,鷓鴣哨就不樂意了,臥槽,這個明明是我干的好不好,你們怎么能這么不要臉啊!
鷓鴣哨謹遵徐明的叮囑,絕不搞事。
鷓鴣哨憨憨笑道,“對不起,我就是個小人物,我對于揚善懲惡沒什么想法,我就想安分過日子,老爺子你找錯人了,這釣魚者愛好者聯合會,我就不參合了。”
鷓鴣哨坦然拒絕,老頭兒臉有點掛不住了。
旁側的梁小飛笑呵呵道,“我都說了,人家不稀罕你的釣魚者聯合會,咋樣老頭!”
老頭怒道,“這里有你一個三級會員說話的地方嗎?”
梁小飛道,“橫什么橫!你也就四級會員的水平,咱倆打起來,找個野獸多的地方,你不一定是我對手!我家祖上,那可是皇圍獵人!”
鷓鴣哨聽此,不由高看了一眼梁小飛,皇圍獵人,這個神秘的行業還真就存在嗎?
梁小飛注意到了鷓鴣哨的眼神,咧嘴又笑道,“開玩笑的了,我其實就是動物園里的飼養員,大哥,吃瓜子哈!”
鷓鴣哨看著梁小飛,心里幾分警惕。
這個釣魚者聯合會到底是干嘛的,皇圍獵人在里面只是個三級會員,而四個刀幣的老頭是四級會員,難道說,這是他們會里的等級秩序?
此刻鷓鴣哨對面的老頭似乎做了個很大的決心,老頭整理了一下鬢角,沖著鷓鴣哨謹慎道,“小兄弟,實不相瞞,你手里那本母豬的產后護理是我們協會上一任會長的作品!”
此言一出,鷓鴣哨心里一驚,“你,你說母豬產后護理是你們會長的東西?”
老頭兒道,“準確的說,是上一任會長的作品,后來傳到了這一任會長,這一任會長研究這個研究出精神病了,現在還在精神病院治療,我們找會長很多年了,會長一直都沒下落,但是看到了會長的書,你應該見過我們會長吧!”
這話讓鷓鴣哨不知道該怎么接了。
你們會長因為沉迷于研究上一任會長的書籍,把自己研究進了精神病院。
難道說,我見到那個養豬老頭是你們會長?
不會吧,這么虎的么!
那這釣魚者聯合會可以叫玄門大會了!
老頭兒看鷓鴣哨不說話,又道,“你一定是見過我們會長了!既然這樣,那按照釣魚者聯合會當初設立的規則,你接受了會長的傳承之物母豬產后護理,那從某種意義上說就是我們的未來會長……”
“等下!”鷓鴣哨打斷了老頭話語,“先說清楚,這本書我不想要,是他非要給我的!還有,你們這個釣魚愛好者聯合會到底是個什么組織?誰見過一本書來當傳承信物的?這不是扯犢子嗎?”
老頭兒一本正經的道,“我們協會時間很短的,從第一任會長掛掉到第二任會長進精神病院,一共也就兩屆會長,第一任會長臨死前說了,這本書就是會的信仰所在,要不你以為第二任會長,也就是現任會長會玩命的鉆研這個把自己鉆研進入了精神病院嗎?如果不是第二任會長現在還活著,還在精神病院,就你這本書,你可以直接成為我們的會長!當然了,考慮到當代會長還活著,所以你不能當會長,你呢只能說在釣魚愛好者聯合會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資深頭銜,冠絕群雄……”
“等等!”鷓鴣哨道,“老爺子,咱倆緣分到這吧,我先撤了啊,我還有事,阿妹!走了!”
徐靈急忙跟著鷓鴣哨下了樓,眨眼不見了蹤跡。
老頭幾分悵然,“怎么走了啊,你倒是聽聽我說下咱們釣魚者聯合會的實力啊!湊!多少人想進入都沒門,你特么居然不要會長位子!”
梁小飛道,“我剛剛演戲演的咋樣?”
老頭兒道,“還行,演技差了點,你應該多和他打幾個回合。”
梁小飛抱著肩膀看著鷓鴣哨遠去的背影,不住呲牙道,“多打幾個回合?你開什么玩笑!這家伙下手是真特么黑,剛剛那可是戳腳,是武道中的大殺招,他剛剛是真的想干掉我!要不是我會移換穴位,我鐵定涼透了!”
而太極服老頭兒卻搓著鐵膽,意味深長的道,“他一進入,我就察覺到了會長傳承之書的氣息,我以為會長瘋病好了,會長回來了,誰料到來的居然是陌生的家伙,而且這人武功極高,悟性絕佳,是一根好苗子啊,這種人能成為會長的衣缽弟子,我不吃驚,只是他的妹妹,那個徐靈居然和他一樣優秀,那小丫頭剛剛我差點忍不住想收她為徒……”
“得了吧!老頭!”梁小飛道,“別誤人子弟了,我當時就是被你師伯耽誤了!我好好的皇圍獵人,多好的家傳行當啊,非要跟著你們走,現在老家的獵人頭子不要我了,我只能去動物園當飼養員。的了,我回動物園看鱷魚呲牙去了,和你們人類待在一起真是無聊,還是和動物待在一起有意思。”
太極服老頭道,“你要記住一點,多巴結一下準會長,咱那個瘋子會長哪天在精神病院里掛了,那他就是下一任會長,他手里拿著第一任會長留下的養豬秘笈,這可是釣魚愛好者聯合會最大的仰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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