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胡八一睡得香甜,隱隱約約,胡八一聽到了一個聲音。
“孫崽,孫賊!胡國華的孫子!”
胡八一睜開了眼,胡八一看到了一只灰色的大老鼠,大老鼠快有七八歲小孩那么大,它穿著一套自己眼熟的大褂,人立在那,惶恐的不行,鼠須不住顫抖,“胡國華的王八蛋孫子,你還睡呢,黃鼠狼找你算賬了你知道不知道!快醒一醒啊!別在這睡了!”
就在這時,胡八一看到門突然撞開了,一只大黃皮子沖了過來,大老鼠沖了上去保護胡八一,更快的大老鼠被黃皮子撕碎,隨后一只貓一只狗也沖了出來,貓狗齊齊沖了上去,撕咬起來黃皮子,可黃皮子力大無比,把灰老鼠貓狗都打在了地上……
胡八一正要起身反抗,卻是黃皮子猛地一只爪子抓住了胡八一的脖子,那黃皮子的臉,變成了一張紅撲撲的臉頰,胡八一,我是丁思甜啊,她朝著自己親了過來,就在靠近臉的瞬間,她的臉猛地變成了血盆大口……
“不,你不是丁思甜——”
胡八一猛地推了過去!
下一刻,胡八一的腦袋撞在了房車頂上,胡八一腦袋嗡嗡作響,再看向周圍,天色已經亮了,這,這是一場夢啊!
胡八一揉著腦袋,靠著房車,眼神有些忐忑。
怎么回事,我,我怎么會做這個奇怪的夢!
胡八一點了一根煙,看著房車外的陽光草原,想起了夢里一點一滴。
灰老鼠,黃鼠狼,布偶貓,哈士奇……
胡八一心里想起了一個事情,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小時候老爹給自己講,自己祖上老闊綽了,爺爺胡國華那會,還是個地主,可惜不學好,后來家境敗了,爺爺就開始去打短工,作為少爺出身的爺爺胡國華,還喜歡少爺的那些愛好養狗遛鳥,可惜當時他家境不行,他已經養不起狗和鳥了,就養了一只老鼠。
這老鼠可有意思了。
老鼠跟著自己爺爺胡國華好幾年,后來爺爺沒得吃了,老鼠就去給爺爺偷吃的,經常老鼠偷一點,爺爺吃一半,慢慢的爺爺居然也娶起了媳婦,后來不知道怎的,老鼠被暴露了,爺爺的仇家把大老鼠燙死了,爺爺一怒之下把那人全家都殺了,給老鼠陪葬,然后給老鼠修了墳墓,離開了家,流浪江湖,這才遇到了爺爺的師傅摸金校尉,爺爺跟著摸金校尉陰陽眼孫國華干了幾年,拿了半本十六字風水秘術回家后,沒多久就去世了,后來這風水秘術就傳到了自己手里。
甚至可以說,灰老鼠對老胡家,那就是家仙。
上一次灰老鼠托夢,還是自己在牛心山那一回,自己和王凱旋在牛心山里被人熊偷襲,昏睡過去,然后被灰老鼠托夢,嚇得胡八一急忙爬了起來,一鼓作氣踹翻了黃皮子墳,逃出了牛心山。
這一次,灰老鼠又來托夢了,而且,它還穿著爺爺的衣服!
胡八一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那個灰老鼠口中的黃皮子,不是別的,正是那扎吉活佛!
現在問題來了,我該怎么對付扎吉活佛?把他殺了嗎?
胡八一遲疑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胡八一急忙接了電話,電話里傳來潘子的聲音,“老胡,醒了嗎?三叔說今天有任務。”
胡八一道,“醒了,我這就去……”
潘子道,“你不用來了。”
胡八一一怔,“不用來了?什么意思?”
潘子道,“剛剛三叔讓我去喊你,看你睡得正甜,就沒讓我吵醒你,悶油瓶和你換崗了,瓶子跟著三叔出去辦事,你留在家里吧。”
胡八一道,“我,我留在家里干嘛?”
潘子道,“看著徐九。”
胡八一揉著頭發,“不是我說潘子,看徐九做什么啊,老九不是自己人嗎?”
潘子道,“你別問我這么多,我不懂那么多,我只能給你說,三叔的意思是,讓你看著徐九,至于具體的原因,三叔也沒告訴我,明白?好了,我騎著馬呢,這邊顛簸的很,不說了。”
潘子掛掉了電話,胡八一惆悵抽了一根煙,嘛意思?
三叔讓我看著徐九,難道說徐九也有問題?
這時候,胡八一想到了之前時候黑瞎子給自己提了一嘴,說剖析第三塊戰國古帛的時候,徐九說開光一下,然后就發現了戰國古帛的秘密。
胡八一機靈靈打了個冷顫,徐九說開光,這,這是不是有問題!
要知道吳老三可是老盜墓賊了,這種老盜墓賊會不知道墓里東西出來要開光的道理嗎?不可能!吳老三拿著戰國古帛兩星期啊,怕是所有測試的方法都用完了,也肯定用過開光術,但還是沒有辦法解開,這時候徐九說開光,就能開光出來藏寶室是在草原!
那豈不是說,徐九知道戰國古帛的秘密!
在參考徐九神秘的來歷,來自于大漠,而大漠深處除了精絕女王精絕古城,也沒有別的什么了,徐九超乎想象的難對付,還有他在于高昌墓里的輕車熟路。
胡八一腦海里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徐九可能和我們一樣是白玉京的成員,而且徐九手里也有戰國古帛!
甚至,徐九可能是白玉京高手的后裔!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徐九強的離譜的戰斗力和能夠破開于高昌布局的仙人指路。
也就是說,三叔在徐九指出來開光戰國古帛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懷疑徐九的身份了!
那三叔為何還要帶著徐九參加昨晚上自己的解密大會呢!三叔這不等于是把秘密公開給了徐九嗎?亦或者說,這是三叔故意為之?
三叔對徐九是防范和利用都有?
三叔這悶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迷魂藥!
胡八一越想越亂,越想心越燥,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胡爺,睡醒了嗎?”
喊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大金牙。
胡八一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咋的了,你怎么沒跟著三叔出去啊!”
大金牙咧嘴一笑,“我去什么啊,我一哮喘病人,我跟著湊什么熱鬧啊!胡爺,柴老板那邊邀請咱們去打高爾夫,要不要去玩玩?九哥他們都在玩!”
胡八一聽到老九在,抬手道,“好啊,走去看看!”
走出房車,大金牙不住的道,“胡爺,你說這三叔到底想干嘛啊,大早上的把人都招呼了出去,一個人也不留下,就留下來柴老板,九哥和我,這應彩虹可不好招呼啊,她的那些手下可都是有真家伙的,這要是談不攏,那他們會不會對我們不利啊……”
胡八一瞥了一眼大金牙,“你意思是,三叔拋下咱們,跑了?”
大金牙急忙道,“我,我可沒這么說。”
“三叔不是那樣的人。”胡八一道,“三叔離開自然有他的道理,如果應彩虹問責,就讓九哥去對付。”
大金牙道,“那要是應彩虹脅迫你開神女墓呢?”
胡八一沒說話,這個,胡八一也沒想好,胡八一昨夜說自己要跟著出去,就是怕應彩虹玩硬的,脅迫自己給她開墓,結果三叔卻把自己流了下來,這么一搞,自己要是開墓,豈不是三叔和自己中了應彩虹的計謀?
胡八一走了一回,突兀的看到了應彩虹的保鏢在搜查房車,胡八一道,“老金,趴下!”
大金牙不明白,但還是老老實實趴下了,很快的應彩虹的保鏢把車搜了一遍后離開了。
胡八一嘀咕道,“這氣氛不對啊!”
大金牙嘀咕道,“胡爺,嘛意思?”
胡八一似乎想到了什么,“老金,你說,應彩虹如果發現人都沒有了,她會怎么想?”
大金牙道,“那肯定是她以為三叔獨吞奧古墓,跑路了唄!”
“沒錯!”胡八一嘀咕道,“想一想,那些保鏢剛剛的怒氣,我估計咱們現在出現,會形勢很不對!要是我們現在出現,怕是會被她當成人質,人質的感覺,老金你是很有經驗的,我可不想成為人質。”
大金牙聽此,咬牙切齒道,“不能當人質,要是成了人質,那就是敵人為刀俎,我們是魚肉,到時候要殺要死咱們不當家了!”
胡八一道,“對頭,所以,我們不能去和柴玉關老九集合了,我們要走個偏路!”
大金牙道,“那咱們不是坑了柴老板和九哥嗎?”
“放心!”胡八一道,“咱是那種坑隊友的人嗎?去把柴老板的那臺防彈烏尼莫克開過來,接柴老板,咱們也跑路!”
不多時候,迎面地方一片美麗的草原上,一顆高爾夫球呼嘯飛起,不偏不倚進入坑洞。
“滿分!”
柴玉關得意洋洋的朝周圍示意,“柴某人苦練了十年的高爾夫,這準頭,就問一句,怎么樣?”
“好——”張三對自己老板毫不吝嗇的夸贊,“漂亮!”
鷓鴣哨坐在休閑椅上,朝著柴玉關抬起了大拇指,違心的贊了一個。
何為違心?
這坑太大了!
這坑特么的和足球場一樣大小,傻子都能把球搭進去,就這球技,你還擱那吹,柴玉關你是真不要臉。
而柴玉關此刻已經進入了狀態,開始自吹自擂,“不是我柴某人吹噓,就我這些年闖蕩江湖的經驗,這打球,就和處江湖一樣,如果不能解決球,那就解決坑,如果解決不了問題,就把提問題的人解決了!都是一個道理!”
“就好像這次的找墓,三叔就顯得太懦弱了!”
“那個應彩虹什么玩意,老娘們一個,她有什么資本和三叔談判?是有人?還是有錢?就那點證據照片,昨天都被摸金校尉看光看干凈了,這個時候,就該果斷一點,直接把應彩虹踢出局,讓她圓潤的滾蛋,然后我們霸占這個什么奧古公主的墓,你說對不對啊徐九!”
“說得好!”
一聲吆喝傳來,可惜回答這話的不是徐九,而是安倍洋子。
安倍洋子抱著肩膀道,“一大早吳三省就帶著這么多人離開了駐地,我家董事長覺得很有可能你們的當家的,躲著我們,自己去開墓了,所以現在擺在你們面前兩條路,第一條路,帶著我們去找吳三省,第二條路帶我們找奧古公主墓,你們選一個吧。”
話音落下,安倍洋子的背后出現了兩列雇傭兵,各個手持武器,不懷好意的看著柴玉關徐九張三。
柴玉關聽著安倍洋子的話,呵呵笑了起來,“小妹妹,你才混社會幾年啊,染的這一頭白不拉幾的毛,你是客串粽子的嗎?”
安倍洋子抬手指著柴玉關,“你在說什么?”
柴玉關冷笑道,“說的就是你!你算個什么東西,跟我柴玉關吆五喝六?你是不是覺得你有錢很有本事?格老子的,我的錢比你多了海了去了!”
“找死!”
安倍洋子一躍而起,右手中猛地一甩,居然是一把高爾夫球桿,球桿揮舞霹靂朝著柴玉關的面門劈了去。
柴玉關高聲,“九哥!”
柴老板面前,一道人影模糊!
柴玉關只感覺自己的高爾夫球桿被奪了走,然后猛地一聲響徹,在看到一個嬌俏人影倒飛了出去。
鷓鴣哨拿著球桿,打了個漂亮的高桿球,而那個球,正是安倍洋子。
一桿直接把安倍洋子打到坑里,這個準頭,張三不住鼓掌,“九哥厲害,九哥這個棍法,無敵了!”
柴玉關也笑了出聲,“就這身手,還和我嗚嗚渣渣,還和我動武功,你特么腦袋讓驢踢了嗎?你知道不知道功夫倆字是中土傳出去的?”
就在柴玉關想要落坑下石再唾安倍洋子幾口唾沫星子,不遠處傳來了聲音,“柴老板,徐九,我想和你們聊一聊。”
柴玉關看著應彩虹和扎吉活佛走來,皮笑肉不笑起來,“聊?聊你大爺!有見面直接抽桿子敲我的嗎?如果不是九哥在,怕是現在倒下的就是我了!應彩虹,你算個幾把東西!你和我聊?這樣,讓我給你一棍子怎么樣?”
柴玉關的痞子性格地頭龍性格此刻完全爆炸了。
沒有九門提督的壓制,柴老板恢復了他柴玉關的本來囂張跋扈地頭蛇風范。
應彩虹臉色很難看,她打量著柴玉關,“柴老板,我希望你能文明交流。”
柴玉關呲牙道,“文明交流,文明你大爺,背叛祖宗的二五仔,你有臉給我提文明倆字,你特么都移民了,怎么還回來盜墓啊,你怎么不在國外掛了呢?”
扎吉活佛道,“阿彌陀佛,施主嗔氣太重,未必是一件好事。”
柴玉關道,“怎么著,看不慣了,想來教訓我,來啊!張三,過來給這個活佛先生普及一下什么是善惡。”
應彩虹還想說話,柴玉關對上了她。
活佛想搭腔助力應彩虹給柴玉關設套,張三樂呵呵的接住了活佛,和活佛友善的辯論起來善惡禪道,看模樣,張三對良善公理法律善惡還是很有研究的,老合適被張三數落的不住低頭阿彌陀佛。
一時間,局面陷入了僵局。
吳老三不辭而別,應彩虹憋了一肚子火,想找人發泄,找來找去只看到柴玉關和鷓鴣哨,應彩虹就打算脅迫這倆人找吳老三,如果不能找到吳老三,那最起碼也要把三號實驗體抓住!反正我應彩虹不能白跑一趟。
可這柴玉關是太狗了,簡直是茅坑里的石頭,理論不清。
柴玉關態度太囂張跋扈了,根本不給人臉,完全是那種地痞性格!
對他柴玉關使計謀,根本沒用,再加上按兵不動的鷓鴣哨,一時間雙方陷入了對峙中。
鷓鴣哨在后面看著柴玉關一個人瘋狂怒噴兩個家伙,心里那個暗爽啊,果然人都是有用的。
之前的時候,鷓鴣哨看不起柴玉關,覺得主上收他純粹是浪費名額,可現在看來,人家這地痞無賴的性格,這胡攪蠻纏的不要臉,那真是鷓鴣哨拍馬都趕不上的,如果只是對噴,十個應彩虹也不是柴玉關的對手。
可就在這時,鷓鴣哨注意到了不對勁,似乎應彩虹不耐煩了。
柴玉關破口大罵,“你是不是得了大病啊,這么急的盜墓盜墓,格老子的,晚一天能死嗎?老子是來旅游的,不是給你打工的,你讓我給你干活,你也配?”
“我是不可能聯系三叔的,指不定我三叔現在已經把公主墓倒開了!”
“你啊,就在這傻眼等著吧!”
柴玉關的罵聲里,應彩虹的雙瞳釋放出淡淡光輝,朝著柴玉關怒視而去,關鍵時候,鷓鴣哨猛地拉開了柴玉關,手中翻轉,多出了一個青銅鏡子,鏡子翻折,那應彩虹的目光直接被反射了回去,懟在了身側的保鏢身上,保鏢抱著腦袋,痛苦的在地上掙扎起來。
應彩虹看著面前的鷓鴣哨,臉上神奇的出現了笑容,“不愧是我看中的實驗體,如果你愿意回來,我既往不咎……”
鷓鴣哨一腳踹了出去,旁側地方彭的一聲。
鷓鴣哨急忙收身,半空中折轉,身影倒轉,躲過了一槍。
更快的砰砰砰子彈響徹。
鷓鴣哨急忙把不銹鋼椅子翻了過來,擋在面前,“柴老板,張三,躲我身后!準備殺出去!”
應彩虹臉色冷漠,“把他們都殺了!”
話音落下,周圍的保鏢一個個手持沖鋒槍就要圍殺而來。
不銹鋼椅子面可以擋住小口徑的手槍,絕對擋不住沖鋒槍的,鷓鴣哨暗道,難道說要暴露實力嗎?
關鍵時候,轟的一聲巨響,只看到一發榴彈炮從天而降,轟隆一聲直接把數十個保鏢炸的人仰馬翻,一輛鋼鐵巨獸從后面沖了過來,“柴老板,九哥,上車了!”
只看到胡八一開著烏尼莫克,大金牙操縱著榴彈發射器,砰砰砰又是數發榴彈炮!
“臥槽,老胡,哈哈!”
“走,走!”
鷓鴣哨拉著柴老板張三急匆匆逃上了烏尼莫克,背后地方槍聲大作!
胡八一開著車要跑,此刻柴玉關道,“給我方向盤,嘛的,和我玩!老子炸死你!”
柴玉關搶過來了方向盤,猛地點動一個按鈕,輸入一串密碼后,烏尼莫克四周的防彈裝甲開啟,下方出現了兩排機關炮,是的戰斗機才有的機關炮,機關炮上各個都是子母穿爆彈,砰砰砰聲里,一發發炮彈橫掃面前,應彩虹和活佛扎吉炸的頭也不敢露。
就這樣,烏尼莫克恍如噴火的猛獸浩浩蕩蕩沖入,浩浩蕩蕩沖出,殺的整個雇傭軍營地沒有人敢在柴玉關面前。
鷓鴣哨此刻只想說一句,“他大爺的,過癮!”
此刻胡八一高聲,“活佛在左邊!看!”
鷓鴣哨把大金牙推開,肩膀上扛了一發火箭彈,對準活佛猛地開火,轟的一聲,只看到一發肩扛火箭炮沖了出去,直接把那活佛炸成了一朵火焰云!
“爽!”胡八一看著消失在火焰里的那活佛,心中的那個擔心瞬間消失了,胡八一哈哈笑道,“九哥,穩!”
此刻柴老板喊道,“我的彈藥傾瀉完了,現在怎么辦,走哪兒?老胡!”
胡八一拿出了羅盤,看著周圍,“朝西北走!昨天我看那石像上底座有不少水漬,而最近的天氣預報里,下雨的只有西北方,柱子一定在西北方,神女墓和白玉京藏寶室也在那,三叔也在!”
“好,西北方!”烏尼莫克咆哮離開。
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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