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自古以來,但凡強極一時的帝國王朝,從來不會缺乏開拓進取的精神。
強秦!
大漢!
盛唐!
悍明!
皆是如此!
只要能為華夏開拓邊界,莫說是拋出去幾個王號,就是十個百個,張策也不介意封賞出去。
到時。
諸多王國奉華夏境內的漢帝國為宗主國,想想就是令人激動。
未來是美好的。
張策可沒有一直沉浸其中而不可自拔。
在寬慰了馬騰,
閻行等人一番后,其領著進入了魏延為其安排的這座漢大將軍府。
坐定之后。
張策沒問什么不相關的事情,張口就是直奔主題。
“文長,現在車騎將軍董承率領著徐州的潰兵逃到了哪里?”
張策沒向魏延詢問董承在不在此地。
因為董承如果在此地的話,必然會隨著魏延等人一同迎接他。
“回主公!”
“末將昨日收到來報,董承率領的殘兵前日才擺脫曹操麾下于禁所部的追殺,出了陽城地界,
今日的話……”
魏延的語氣有些不太篤定。
而是命手手下人拿來了一份河南尹地界的輿圖,呈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主公請看,依照末將猜測……”
“以他們的行軍速度,現在應該已經過了嵩山附近,想來應該差不多快到留縣了!”
留縣?
聽到魏延說出的這個縣城地名,張策的神色不由的一愣。
留縣?留?
對于董承而言,還真不是一個吉利的名字。
搜遍腦海中關于后世縣城的命名,張策始終不曾對“留縣”有所印象。
無疑,這個縣城僅是存在于漢末。
在后世的王朝演變中,要么改成了其他名字,要么整個縣城被取締了。
這般想著,張策將目光望向輿圖之上,這才發現留縣已經靠近河南尹的邊界,
處在曹操掌控的勢力邊緣地帶。
“那里可曾派遣將領去接應?”
張策盯著邊緣地帶半天,心中總感覺留縣這個地名有些克董承的他,
不禁對著魏延多問了一句。
“回稟主公,馬休,
馬鐵兩位將軍就領兵駐守在留縣地界之西!”
“只要董承抵達了留縣,
至多半日的功夫,
就能和我軍回合。”
魏延說出了兩個名字,張策此前進城時的那點疑惑頓消。
難怪接他的隊伍中沒有馬騰這兩個兒子的身影,原來是被派遣了出去。
馬休,馬鐵,雖然武藝不怎么的,但拿來去接應一支隊伍的能力還是有的。
可當張策想到長安時鐘繇提出的建議,他目光平和的輕輕搖頭。
“文長,車騎將軍乃天子陛下身邊的重臣,為防其出現變故,我看……”
張策的目光在諸多文武的身上掃過,笑著數道:“還是我等一同去迎接的好!”
張策此言一出,馬騰,閻行,包括魏延在內的諸多武將一陣愕然。
接應一個敗于曹操之手的董承而已,有必要讓他們為此大動干戈嗎?
然而。
當諸將看到張策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時,他們的面上頓時露出恍然之色。
下馬威!!!
不約而同的,眾人腦海中出現了這個一個詞語。
自家主公迎接董承是假,震懾這位車騎將軍才是真啊。
諸將的表情,張策注意到了。
他也懶得刻意開口解釋。
如果真要下馬威,他直接留在長安,讓諸將輪番派遣軍隊護送董承西行便是。
又何至于千里迢迢的來此地。
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示好。
張策又不是喜歡做舔狗之人。
他現在給予董承多大的尊重,
將來自然要在董承的身上找補回來多少。
“我看時間就定在明日上午吧!”
“明日上午,三萬大軍兵發留縣邊境,準備迎接天子使臣,車騎將軍董承的到來。”
張策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語氣特意在天子使臣四個字的字眼上咬的重了些。
畢竟。
對于張策而言,車騎將軍官職再高,也比不上一個天子使臣重要。
至少。
天子使臣可以帶來天子的敕封詔書,車騎將軍能帶來什么?
一群被曹操追著打的殘兵敗將嗎?
那樣的兵將,張策要之何用。
他麾下的玄甲騎,西涼鐵騎,并州狼騎,驍果軍,哪一個不比他們強?!!!
聽完張策的吩咐,諸將退了下去。
作為文官的陳宮,步騭,以及從長安隨行而來的李儒,則是留了下來。
“公臺,這些時日來和文長共事的感覺如何?”
面對陳宮這位便宜岳父麾下的謀士,張策如同拉家常一般的隨意詢問道。
雖然語氣隨意,但張策的心中卻是一點也不輕松。
一旦陳宮表露出和魏延性格不合的跡象,張策就只能考慮再給他再換一個文士搭配了。
而陳宮,他也正好調回長安,留在身邊聽用。
誰料,面對著張策的詢問,陳宮輕惗動著下頜的胡須,表情平和的笑著說道:“主公,這些時日來宮和文長相處的還算不錯。”
“尤其是文長的統率領兵之能,有時都不由的讓宮刮目相看!”
陳宮回答完張策的詢問之后,徑直反問了張策一個問題。
“主公,方才我見您提出親迎董承的時候,神色有些異樣,可是對于董承有其他的安排?”
對于陳宮的詢問,張策沒有隱瞞。
直接當著步騭的面,把鐘繇在長安的謀劃說了出來。
借董承之手,矯詔天子敕封自家主公官職的詔書?
聞聽完張策所言之后,陳宮手不由的一抖,險些沒把胡須給扯下來。
可在短暫的驚愕過后,他則是在心中對此提議贊嘆不已。
此時如果真要操作得當的話,自家主公張策但凡想要什么官職,那董承還不得就在矯詔上寫什么官職?
陳宮沒有想過董承會不會不配合!
因為董承只要進入了張策所屬的勢力地界之內,一切就已經由不得他了。
況且,董承作為人老成精的存在。
對于這種政治利益的交換,未必不是其不想見到的。
一旁。
步騭則是神色平靜,臉上看不出什么一樣。
但在心中。
他的震驚亦不比陳宮少到哪里去。
現在。
步騭都有些慶幸自己當初被張策派人綁來了。
本以為是不得不屈身從賊。
誰成想……
他們從的不是賊。
而是真命天子啊!
就在這時,張策的聲音在步騭的耳邊響起。
“子山,此前你出使過許都!”
“不知,你覺的曹操此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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