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游戲街機之中的聲音、碰撞之聲，不斷響起。
那兩道身影似乎很是專注，白嫩的手指，握著手柄，在按鍵之上跳動飛舞。
克萊恩、羅塞爾默默的看著。
仿佛回到了上個時代，看到了兩個小姑娘，盡情的揮灑著自己的青春。
至于貝爾戴娜，因為參與這次事件，也算阻擋了一次災難的發生。
意外的完成了晉升儀式，被羅塞爾送入房間。
正從窺秘人序列3的預言大師，向著序列2知識妖精的方向發生蛻變。
“你輸了！”
黑夜女神溫和的笑了起來，目光看向東方。
“我那是讓你而已，要不然，你早就被我打的屁股尿流了！”
東方嘴硬的反駁。
他們都沒有施展神力，只是本能的控制著游戲手柄。
雖然反應足夠快，但勝負依舊看運氣。
尤其是時隔太久，東方許多連招都不記得了。
“輸了就是輸了，別找借口！”
黑夜女神毫不相讓，而后開口道：“答應我一個事情，若是事不可為，就盡快回去吧！”
“我知道……你能回去！”
當初東方到來之時，那個契約，她依舊保存著。
哪怕如今，她的力量距舊日只有一步之遙，也無法對那契約做出絲毫破壞。
這無不證明著，東方身后還有著了不得的存在。
只是無法出手干預這一切而已。
若不然，東方也不會來尋找她，簽訂那一份契約。
“別急著反駁！”
看著東方想要開口，黑夜女神再次打斷，道：“這世界的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上次蘇醒的……很可能并不是真正的最初！”
聽到黑夜女神的言語，不光是東方愣住。
就是羅塞爾、克萊恩也齊齊愣住。
若那一次蘇醒的不是最初，上個時代為何會終結。
若不是最初，那又會是誰？
“你們對創世神話應該都不陌生吧？包括東方的、西方的？”
“以及這個世界的最初造物主。”
“難道你們沒有發覺，不管是哪個創世神話，最后造物主都陷入了永恒的沉睡，亦或是身化萬物。”
黑夜女神話落，目光在眾人身上轉過一圈，才繼續說道：“這就有了矛盾之處。”
“造物主本是世界、宇宙的源頭，一旦清醒，絕不會只影響一個地球。”
“也絕不會只是撕裂了那幾個舊日的源質。”
“最初造物主并沒有死去，而是活在這個世界每一個生命體內。”
“活在這個世界的萬事萬物之中。”
“一旦蘇醒，那應該不光是時代的終結，也是宇宙的終結，或者是宇宙的重啟。”
“所以……上次短暫清醒的最初，很有可能并不是真正的最初！”
聽到黑夜女神的言語，東方微微沉默。
他其實也有著一絲懷疑，只是他曾見過最初，那絲懷疑也被打消了。
就算最初對他說謊，但必然不可能全部是謊言。
就比如控制容納源質的訣竅與咒語口訣，那就是真的。
“如果我們要對抗的是那些舊日，我絕不會讓你離開，因為你的力量，對所有舊日都是一個威懾。”
“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之光。”
黑夜女神的目光看向東方，微微沉默之后接著道：“可如果最終對抗的是那一位蘇醒過一次的最初。”
“或許我們再怎么努力……末日依舊會降臨！”
“沒有人可以阻攔！”
聽著黑夜女神的言語，東方心中的疑問，在這一刻好似全部得到了解答。
為何最初蘇醒，只是讓地球時代終結，甚至連星球都沒有毀滅。
為何最初蘇醒，卻只是牽引而來的那么幾位外神、舊日。
為何最初蘇醒，之后又沉睡，卻莫名的在地球之外留下了保護地球的護罩？
這一切的一切，要說沒有目的，絕不會有人會相信。
“那些舊日、外神，嚴格來說都是最初的一部分。”
“或是最初分裂而成的源質活化，或是最初的一部分人格。”
“按照正常發展，地球上空的護罩破碎之際，也是末日降臨，無數舊日外神爭奪源質的時候。”
“就像原初詭秘，以及原初上帝，因為融入了過多的源質，相互之間瘋狂的攻伐。”
“不惜因此雙雙敗亡。”
“若是更多的舊日變成了原初上帝、原初詭秘那般，那最終的結局……將會是無數舊日的隕落。”
“無數源質的聚合……必然會讓那位最初再次蘇醒。”
一時間，不光是東方，就是知道一些秘密的克萊恩、羅塞爾，都明白了。
光是想想，都覺得讓人心驚。
所有的一切，一直都是那位最初，為了再次的蘇醒，而留下了后手。
甚至其一旦蘇醒，便擁有眾多源質，實力絕對超乎想象。
或許那位最初真的不是原本的最初造物主，而是一位想取代最初造物的人格。
若是真正的最初，根本不用如此費勁心思的布置一切。
一旦蘇醒，所有的一切，包括宇宙，都將自然而然歸于最初一身。
因為這個宇宙都是最初所演化的，所有的一切，本就是祂的。
一時間，眾人都陷入了沉默。
若是如此，末日便是真正的末日。
無人可以阻攔的末日。
“我知道了！事不可為的話，我會離開的！”
東方輕聲回應。
這也是必然的，哪怕與黑夜女神、與克萊恩親近無比，他也不會讓自己在這里死去。
“你們也該向著序列之上靠近了。”
“時間不多了，多一分實力，或許能……”
黑夜女神聞言微微點頭，目光看向克萊恩、羅塞爾，平靜的說道。
真神在這地球上確實是頂尖的存在。
可放到宇宙之中，依舊渺小。
在那些舊日的陰影下，最多只能茍活。
“或許……我可以再幫你們一把！”
東方突然抬頭，看向眾人道：“我發現，我的力量正在融入這方世界。”
“這應該是世界的包容性，也因此，讓我留下的那些力量發生了某種改變。”
“我曾接觸過，那些因為我的力量而誕生的非凡生物，他們的非凡特性，極其特殊，可以替代其他魔藥的主材料。”
“像是純粹的、讓人生命層次蛻變的魔藥，并沒有太多的意志存在。”
說到這里，東方手掌輕輕一揮。
一道璀璨，如同浩瀚海洋的長河出現。
這是東方上次神戰，全力爆發出來的力量，已然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一部分。
并影響這個世界的生命、以及世界的運轉。
若是時間足夠，吸收了這個詭秘世界足夠的力量，或許……很可能會演化成一方小世界。
亦或是成為一方特殊的界域。
因為是因東方而生，其中的一切規則，也都是東方所領悟的。
依舊受著東方的掌控。
“你們看……或許它可以替代你們缺少的那份源質！”
說到這里，東方指尖爆發出一道道鋒铓，憑借著感覺把那浩瀚的力量海洋分割。
“這部分是毀滅的力量，蘊含的規則，與女神姐姐的力量相近，或許可以取代永暗之河。”
“你們知道，那些最初分裂的源質，其力量絕不是那么安生！”
說著，東方再次撥動一部分規則海洋。
“這部分是被消融、扭曲的規則，倒與羅塞爾的力量相近。”
“這部分充斥著無盡的變化，與克萊恩力量相近。”
“至于其他的……便讓它們自己尋找各自的主人吧！”
“嗡……”
隨著東方的話語落下，那被分割的浩瀚海洋，瞬間開始匯聚。
一部分向著世界各地散落。
一部分被東方掌控，化作一團團規則力量，融入了黑夜女神、羅塞爾、克萊恩的身體之中。
這一剎那，整個無名小島，瞬間爆發出恐怖的波動。
一團團耀眼的光芒，直沖天地。
其中的規則演化，竟然直接讓這片天地都變了色彩。
“太不小心了！”
看著那沖天而上的光芒，一道背負著巨大十字架，有著浩瀚陰影的身影，出現在那光芒之上。
其身后陡然爆發出一片漆黑無比的海洋，直接把所有的異變遮掩。
做完這一切，那道身影微微一頓，時而皺眉，時而凝思。
半晌之后，一道略顯迷茫的聲音緩緩響起。
“我是誰？”
“亞當？伊凡？遠古太陽神？”
“不……我到底是誰？”
“我為何要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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