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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中文？”
連臉上被無形的巴掌打的火辣辣的感覺，羅塞爾都忘記了。
一臉呆滯的看著東方，隨后又下意識的看向克來恩。
“果然是那個放飛自我的羅塞爾大帝，看到女人第一眼先看身材！”
“不愧是那個可以說出‘魔女的滋味真不錯’的……嗯……lsp！”
感受到羅塞爾的注視，克來恩心底下意識的吐槽，并微微點頭道：“這個世界并不只有我們！”。
這要是換做別人，第一眼應該便感受到東方的實力了，誰還敢大言不慚的放肆？
“并不只有我們……所以說，我的那些……那些……”
說道這里，羅塞爾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貝爾戴娜，一時間怎么也無法把‘日記’這兩個說出口。
但他知道，克來恩一定知道他想說什么。
“都知道！”
克來恩微微點頭回應，周身的灰色霧氣緩緩晃動，并直接扭頭，不去看羅塞爾。
此刻隔著灰霧，他都能感覺道一種無法言喻，大寫到極致的尷尬。
一股屬于社死的氣息，籠罩在羅塞爾頭頂。
這讓羅塞爾整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日記之中，記錄的那些與某某小姐、某某夫人、某某魔女床上運動的事情，被一個女人看完了。
自己那些風花雪月，被一個女人全部了如指掌？
這要放在平時，他還覺得有些意思，或許可以把這個看過日記的女人，發展成伴侶。
這就沒有尷尬、也沒有社死了。
可現在，眼前的女人一看就不好惹。
一開口就是lsp，這誰頂的住？
“大帝啊……別看我，這我可幫不了你了。”
“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正經日記誰寫跟哪哪夫人、小姐、魔女上床啊！”
“還好你沒寫細節，不然我都覺得辣眼睛！”
克來恩腦海中各種吐槽，但不得不說，羅塞爾的日記，對于他的幫助簡直超級的大。
在他弱小時，幫助他運轉了塔羅會這個組織，獲得的好處與利益，無法言喻。
就是在他強大之后，那些知識與秘聞，也讓他規避了許多的危機。
可以說，沒有羅塞爾的日記，他想要走到今天，哪怕有東方時不時的幫助，也會極難。
“咳……那個……那個你們知道了世界末日的真相了？”
羅塞爾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可一想到自己都這樣子了，還怕啥？
社死總比真死要好吧？
自己傳奇的一生，有點花邊新聞，不是很正常的么？
尤其是自己還是大帝，有幾十個……嗯，上百個情婦，那不也是常規操作？
古代的皇帝還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呢。
再說哪個宮廷之中沒有秘聞啊？
哪個宮廷之中沒有花邊新聞啊？
“末日的真相？”
一旁的貝爾戴娜神色微微緊張，作為窺秘人序列3的存在。
在現實世界的她確實算是大人物了，對于一些末日的傳言，自然也聽聞過。
可她從不覺得那是真的。
而是那些邪神為了招攬信徒，流傳出來駭人聽聞的手段罷了。
可現在從自己的父親口中說出，她不得不認真對待。
一雙幽藍的眸子，下意識的看向立于半空的兩位神明。
“知道！”
克來恩看了東方一眼，發現東方根本不想搭理羅塞爾，只能自己開口。
看到沒有回應的東方，羅塞爾尷尬一笑，不以為意。
只要我不覺得尷尬，那尷尬的一定不是我。
破罐子破摔吧，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很難扭轉自己在別人心中的形象。
“那你們也知道這里是地球了？”
羅塞爾強行的轉移話題，神色都恢復了正常。
仿佛幾位老朋友聊天一樣。
唯獨一旁的站立的女兒，以及女兒那關注的目光，讓羅塞爾有些頭皮發麻。
被東方、克來恩知道了自己的花邊新聞，那也就算了。
畢竟是老鄉。
一個還同為男人，在這個時代之中，應該最懂自己的男人。
而東方也不算大問題，畢竟自己那個時代，什么樣的新聞沒有？
各種翻車事件層出不窮，比小說還離譜。
頂多被罵幾句渣男而已。
自己堂堂凱撒大帝，被罵渣男又怎么了？
哪個大帝不是渣男？
可自己的女兒不同，一旦被自己的女兒知道自己有幾十個、甚至上百個情婦。
還和那些被稱之為魔女的女人上過床。
并還被自己記錄了下來，這就有點比死還難受。
那可是自己的女兒，自己的小棉襖。
以后若是用各種異樣的目光打量自己，那會是一種什么樣的畫面？
簡直不敢想啊！
“一定不能讓小棉襖知道！”
“幸好我沒有教導小棉襖中文，若是教了，現在沒有地縫，我都想用頭撞出個地縫鉆進去。”
一時間，羅塞爾大帝心中宛如打翻了顏料壇子一般，只覺得自己頭頂有著五顏六色。
非常的惹人注目。
“知道了！”
克來恩坦然的回應，道：“是東方告訴我的！”
說著，克來恩看了一眼身旁不發一言的東方，腦海中更是想到當時知道真相時，自己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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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沒東方……我可能早就死了！”
“她才是我在這個世界的依靠……相互的依靠。”
克來恩心中想法閃過，對東方的那些好感，如同黃河泛濫一般滔滔不絕。
這一刻克來恩突然生出，就算為了東方去死，這一輩子也劃算了。
一旁的貝爾戴娜異常安靜，默默記著自己父親、以及愚者先生的言語，異常乖巧的不發一言。
只是眸光時不時的打量著東方這位生命女神。
不得不說，這位生命女神，簡直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子。
不管容顏、身材，都是世所罕見的存在。
若是自己是一個男人，怕是也要為這樣的女人著迷。
“你……們，竟然這么早就知道了！”
羅塞爾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東方，又連忙移開眼神，道：“我直到前往月球，看到了這個星球的真實模樣，才敢最終確認。”
說到這里，羅塞爾長嘆一口氣。
“月亮之上是那樣的詭異，我明明感受到了恐怖，卻一點也沒有去想自己是否被污染，然后變得越來越偏激、越來越極端。”
“在偶爾的清醒時，我才最終決定借助之前的鋪墊，轉到黑皇帝途徑。”
“也只有序列0才能保護自己在乎的人，才能找到其他能夠生存的星球，躲避末日，躲到浩瀚的星空之中。”
聽到自己父親的述說，以及那語氣之中的無奈，貝爾戴娜童孔的眼淚瞬間流淌了下來。
原來當初自己的父親，變得越來越極端、偏激，為的還是他們這些子女。
為的還是他們這些親人。
而自己卻因為父親的偏激、極端，而產生了間隙。
現在想想……當時的自己，還真是幼稚，把世界的想的太過美好了。
羅塞爾的言語并沒有停下：“只要我能夠轉成為黑皇帝的序列0，并半瘋之后被殺死，那我就有機會在陵寢之中復活。”
“那個時候，復活回歸的我，將是純凈的唯一性和三分序列一非凡特性，不在有絲毫的污染，和瘋狂。”
“可是……沒想到舊日的恐怖，超乎了我的想象，伴隨我復活的還有新生的、如蛆跗骨的污染。”
“也許……只有舊日才能對抗舊日！”
“我只能終止了復活，以現在這種狀態茍活在此地，不讓舊日借助我的身體，出現在現實世界。”
“那將會帶來恐怖的災難！”
羅塞爾像是見到了知己，見到了可以傾述的對象，語氣帶著一絲平靜，緩緩的述說出這些年的經歷。
這就像是兩位老朋友，時隔千百年重逢之后的那種親切，與平靜。
就是東方，羅塞爾也會時不時的注視一眼，沒有絲毫侵犯的眼神，同樣像是看一個老朋友。
畢竟這個世界，他們的存在，可能是最后存活的地球人類。
有著那個時代共同語言的人類。
“污染你的舊日……被稱之為墮落母神，她以原始月亮這個化身，蠱惑了不少信徒，并一步步的影響現實。”
克來恩平靜的回應，心情前所未有的平和。
在世界毀滅之后，再次見到與自己同一時代的人，那種平靜與平靜之下隱藏的情緒，其他人怕是完全無法理解。
“墮落母神！”
羅塞爾念叨著這個尊名，剛要開口，其身體上那些被壓制的紅光，仿佛感受到了什么。
這一刻，瘋狂的爆發起來。
“嗡……”
那紅光仿佛是最鋒利，而又無法隱藏的利劍，徑直的刺破羅塞爾的身體。
那一刻，有著人形，漆黑如陰影一般的羅塞爾，瞬間化作一個長滿了猩紅色尖刺的刺猬一般的生物。
在那紅光的照耀下，陵寢內仿佛爆發了一股股強大的力量。
屬于母性、陰性的生命力量。
一根根樹根，徑直刺破陵寢的地面、墻壁，如同可怕的觸手一般，密密麻麻的蠕動開來。
于此同時，外界的月亮，也在這一刻化作滿月。
宛如血色一般的滿月。
猩紅的月光，讓整個小島上的生物，盡皆發生了異變。
巨大的樹木、以及島嶼上的所有生命，詭異的結合在一起。
形成一個巨大的、長滿了觸手，覆蓋整個島嶼的巨大怪物。
有著無數的觸手，身體表面依附著粘稠的黏液，密密麻麻的坑洞，宛如一個個的巢穴。
仿佛整個小島都形成了這個怪物軀體。
這是墮落母神、母巢的力量。
“快！封印我！”
羅塞爾童孔之中紅光涌現，充斥著邪惡與猙獰，帶言語卻保持著一絲清醒。
“墮落母神……必然感應到了。”
“快！晚了，我怕是真的成為她在現實世界的化身。”
“那將是一場危機世界的災難。”
“快啊！”
羅塞爾的言語，讓克來恩、貝爾戴娜驚醒，有些不知所措。
此刻整個島嶼都好似活了過來，他們好像站在一個巨大的怪物腹部之中。
四周滴淌的黏液、以及蠕動的觸手。
如此恐怖的力量，怎么是他們能夠抵抗的。
那可是舊日。
卻就在二人驚慌，不知道該如何做的時候，東方那平靜而又清冷的聲音，陡然清醒。
帶著一絲無法言語的霸道。
“在我面前，還敢如此，你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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