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年?北涼世子?他怎么可能帶兵來此?”
趙丹坪、趙丹霞二人心頭一跳,下意識的側頭看向一旁的遠處。
一千鐵騎,五百步卒,浩浩蕩蕩的向著那魔女之地靠近。
看到這些兵士,趙丹坪、趙丹霞二人齊齊松了一口氣。
一千五百將士,與他們五萬將士相比,不值一提。
“徐鳳年……此女乃朝廷重犯,我勸你不要自誤!”
趙丹坪開口,聲音高昂,帶著濃濃的底氣,似乎吃定了徐鳳年一般。
鐵騎不滿萬,滿萬不可敵。
就是陸地神仙來此也要繞道而行,不敢硬拼。
若是陸地大天人境,他們五萬將士還奈何不得,畢竟陸地大天人境,境界比陸地神仙更高一籌。
一氣可行千里,如同飛行一般。
五萬將士再怎么強,也不可能像陸地大天人那般,根本追不上人家。
可陸地神仙就不一樣了,雖然戰力依舊強悍,但一氣只能飛行幾十里而已。
但凡有人牽制,如何擋得住弩車、神弓之類的射擊。
當世頂尖之人,也唯有王仙芝曾言,全力一戰,可踏平十萬鐵騎。
拼死一戰的話,北涼三十五萬大軍,也要與他同歸于盡。
這也是徐鳳年,哪怕知道老黃戰死武帝城,也拿王仙芝沒辦法的原因。
王仙芝數次入離陽,以力壓人,離陽皇帝還得笑臉相陪,又劃封地、又送義子,也要打好關系。
“本世子管你什么重犯欽犯……本世子只知道她是天下第一美人!”
“本世子愛美人,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
“這美人,本世子要定了!”
徐鳳年一襲白袍,立于馬車車轅。
一身青衣的青鳥撐著花傘,安靜的如同一顆沒有生命的柱子。
身旁紅衣的紅薯,從盤子之中捏起葡萄,輕輕放入徐鳳年口中。
那架勢,已然擺足了一個紈绔子弟模樣。
看到這副模樣的徐鳳年,趙丹坪、趙丹霞也有點牙疼。
明目張膽的殺徐鳳年?
當今天下沒人敢。
北涼三十五萬鐵騎不是擺著看的。
要殺也只能是刺殺、暗殺。
不然北涼三十五萬鐵騎之下,哪怕是龍虎山也擋之不住。
“徐鳳年……此乃魔女……”
趙丹坪之言還未說完,東方陡然踏步入虛,如履平地一般升空,直接打斷,道:“夠了!”
對于徐鳳年此來,他心底自然明白,這是怕自己被圍殺,特地來解圍。
甚至不惜與離陽敵對,也要來救她。
更是把紈绔子弟的形象,扮演的入木三分。
情雖深重,但……他東方青需要人解圍么?
“我東方青想殺之人,無人可活!”
“我若想走,天下無人可攔!”
東方那冰冷的聲音響徹天地,整個岳山山頂,數十里內一片死寂。
就連一些聞訊而至,打探消息之人,此刻也是瞪大了雙眼。
那虛空之上的少女,十七八歲模樣,渾身殺意凝冰,威勢恐怖。
可比起其言語,竟然還遜色三分。
看到虛空的東方,一步步向著遠處五萬大軍靠近,徐鳳年神色大急。
來時他早已明白,陸地神仙面對大軍,唯有避讓。
李淳罡、吳素也齊齊從馬車內走出,看著半空的東方,神色莫名。
若是一氣之招,他們或許可以破數千甲。
可若是纏斗,最多斬萬人,便會力竭。
人力不是無窮的。
“果然是她?竟然還活著,為了此女而來?”
遠處,桃花劍神鄧太阿輕聲呢喃。
前些時日,他一路前往北涼,可是他到臨之日,恰好是徐鳳年出行之日。
遠遠的便看到吳素,一開始還以為是看錯人,一路行來,他終于確認,那婦人正是吳素。
當年在吳家劍冢的一飯之恩,指點之恩,活命之恩,他自然要報。
“離陽王朝?我沒找你們,你們反倒找上了我!”
“我雖不嗜殺,但敢找我麻煩的人,無人可活!”
東方踏步虛空,邊走邊言,直至于五萬大軍一里之外站定,手中鳴鳳劍陡然翁鳴。
“嗡!”
隨著翁鳴,東方身后陡然出現了一顆巨木虛影。
那巨木高大無比,此刻立于山巔,竟然直入云霄。
巨大的樹冠,宛如遮天蔽日的華蓋一般,沒入虛空。
“神通三式撐天……原來如此!”
此刻的東方陡然明悟,撐天的確是撐天,但更是以樹身勾連天地法則。
根須入大地,枝葉遮天。
天地法則盡歸一身,可翻天倒海,以力壓人。
可東方并沒有停止,身后一團綠色的火焰散開,整個天空都好似化作一片綠色的海洋。
以生靈之炎演化焚訣!
在那綠色海洋之中,一條金龍、一條青龍糾纏,周身雷霆陣陣。
整個天地都好似被遮掩。
改天換日,天地法則為己用。
尤其是東方身上那浩瀚的氣運,此刻隨著東方身后的樹形虛影,顯露天地之間。
看到那一株撐天般的巨木虛影,綠色、金色光芒閃動,所有人大驚失色。
根本分不清那是何物?
“妖?”
鄧太阿愕然,不明所以。
李淳罡、吳素、徐鳳年也是齊齊傻眼。
妖,早在無數年前便已絕跡,如今有的只剩一些異獸。
就連趙丹坪、趙丹霞、以及其身旁的五萬大軍,此刻也齊齊愕然。
根本看不懂東方身后,那巨大的虛影為何?
“好大的樹!”
李東西稚嫩的聲音響起,雙眼瞪得滾圓。
早在徐鳳年來時,她便已認出,可是還沒等打招呼,便被自己的父母拉著后退。
“氣運化樹?”
李當心輕語,同樣摸不清頭腦。
就連他的師傅龍樹上僧,此刻也是一樣。
所有人看著那撐天之木,除了震撼,便只剩下呆滯。
“鏗!”
就在這時,東方手中鳴鳳劍陡然舉起,向著遠處的五萬大軍遙遙橫斬。
這一剎那,東方身后的虛影,瞬間化作一團團光芒,徑直的沒入那長劍之中。
連帶著那勾連的無盡法則一起。
整個天地間,仿佛升騰起第二輪烈日。
恐怖的光芒閃耀天地。
把整個岳山,照耀的如同出現漫天極光一般。
“神通……滅世!”
隨著東方心中念頭一轉,鳴鳳劍橫斬而出。毣趣閣
“嗡!”
虛空震蕩不休。
可東方那一劍卻無聲無息的劃出一道黑線。
漆黑到極致,仿佛萬物都能吞噬的黑線。
而后急速的向著五萬大軍劃過。
所過之處,大地直接沙化,花草樹木盡皆凋零,化作灰灰。
仿佛那黑色的劍光,劃過的瞬間,便吞噬了一切生機。
而且,最不可思議的是,那黑色的劍光,竟然不斷生長,變長。
以東方為原點,如同一個扇形一般,向著四周擴散。
“舉盾!神弓、弩車準備!”
趙丹坪、趙丹霞二人齊齊大喝,臉色嚴肅至極。
看不懂東方身上的一切,但直覺告訴他們,這一劍危險無比。
就在眾人目光之中,那黑色的劍光順著五萬大軍隊列,橫掃而過。
黑色劍光所及,哪怕的鐵盾,都直接沙化。
一位位穿著鎧甲的將士,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老去。
眨眼間發須皆白,皮膚枯皺,而后,那老邁的身軀,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沙化。
“嘩啦啦……”
一排排暗淡無光的枯骨,宛若死去了無數年一般,跌落在地。
如此恐怖的一幕,舉世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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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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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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