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書、、、、、、、、、
“我堅持。“
卡辛姆如是說。
回到了密偵的營地之后,她就像是魚回到了水中,但更像是動物農場打開了柵欄門,一股子撒丫子跑的自由自信感覺油然而生。
這位紫羅蘭瞳色的漂亮女士第一個要求就是:“尾款現結“
——她看著咒刃,單手插在口袋中,那件破損嚴重的風衣下,隱約能看見灰黑色的貼身服,以及扎著兩把手槍的武裝帶。
“我現在就把錢給你,你跟我去一趟,或找個人跟我來一趟。
咒刃說:“好,那么…“o
她眼睛轉了轉,視線停留在了格溫身上,是的,這眼神就像是看見了一個方便的工具一樣,“格溫!”她聲音緩慢而帶著點暗示與深沉的味道,“你為何不陪一下我們親愛的顧客”
事實上顧客是你……格溫心想,這松鼠女著實厚顏無恥。
不過有錢賺不管她。
“好。“
格溫小心翼翼的轉過身去,往前走了兩步,以此來避開卡辛姆伸出的左手。
卡辛姆收回手。
看見咒刃面上惡趣味的笑容:“卡辛姆,我想他只是稍微有點敏感而已。”
“嗯。,
卡辛姆說:“我想也是。”
她見過數不清的人,格溫這種性格的也見過。不討厭,但坦誠來說,主要是這種脾氣的人是個美少年所以她不討厭,卡辛姆決定對自己坦誠點,尤其是再一次死里逃生之后。
這種坦誠的神色被咒刃看在眼中。
在她邁開步子追上去前。
咒刃提醒道:“我可以信任你嗎在知道對方是奪心魔的復生體的這件事情上面。”
是的。
奪心魔的復生體,雖然這是否是真的,但總之目前所有人都把這件事情當作一件真事來看待。
咒刃或許是在提醒卡辛姆,小心點與客氣點,尤其是在上一任奪心魔復生體暴走后產生的驚人破壞力之后,所有人都應該對這些掛著復生體一詞的人給予最基本的尊重。上個不尊重的黑犬在他們的圈子里面已經成為了掃把星。
是是是,現在奪心魔看上去沒有過去那么恐怖的殺傷力與危險性了,但萬一呢
卡辛姆想,但有個事實也是,上個復生體沒有這次這個那么可愛。
事到如今,不添加些許瘋狂怎么對得起自己死里逃生的這條命
“好。“
她吐出單音節。
格溫打量著一家啤酒店,貓燈與烏托邦人一塊兒運營的,大大的酒桶上面擺放著一只被隔層板壓扁的胖貓燈,那條獨特的像是針筒一樣尖端的貓尾巴正在不斷的抽取啤酒,給客人們滿上。
厚木,實木,總之是木頭的吧臺,很有品味的藍調風格小曲與貓燈珍藏的留聲機。沙德人老板穿著密偵衣服躺在躺椅上面,肚皮上盤踞著另外一只貓燈。一塊木板掛在外面灑桶上,寫著非洛尼,6私造瑪卡,3私造威士忌(貓燈秘釀),13私造……
13枚私造?
這些貓怎么還沒下地獄!
目前對于數字很敏感的格溫輕而易舉的回憶起了智慧樹期貨中的種種價格,換算一下,魔女產威士忌的期貨價格換算成烏托邦價格大概才2私造左右,但貓燈們貓尾巴一劃,13枚!路燈以后不用燈油了,就掛兩只貓燈上去吧!
“喵嗷?”
注意到格溫的眼神,酒桶上的胖貓燈很具貓類特色的露出貓就是這么吊!,的表情,不能說欠打吧,只能說格溫拳頭都要硬了。_o_m
“你想喝一杯?”
卡辛姆跟了上來,略帶鄙夷的看了眼這個小館“我建議你不要在這里買酒,這里是專門打劫那些任務回來的人的,我們源。
力使需要心情平復劑,煙酒都是一種,而這里,占著地利優勢就把灑水賣的特別貴。”
雖然說她在抱怨,但格溫敏銳的捕捉到了一個訊息∶
”就是說,你現在也想喝?”
“我……”
”我請客。”格溫哼了聲,內心則有些許小小的雀躍,“貓,給我們來兩杯威士。“
“喵哈哈,貓就知道,貓懂得”
貓燈得意的樣子讓人想揍她,不過格溫看在自己要喝“家鄉的小酒的份上,沒有對貓燈進行語言暴力(也擔心自己罵不過)。
這也算是故鄉的味道了!
不過,魔女的故鄉真的是我的故鄉么格溫至今為止都還是無法接受那套“起源說,的思路,起源說最大的用處正如貓瓦羅所言,屬于是一種魔女蹭關系與法理的手段。
但同時,起源說也很靠譜,比如說魔女對待外族的手段一般來說很酷烈,但對于同樣的地球起源的兄弟姐妹們,好歹算是看做是半個老鄉,不至于一上來就給你動手動腳的。
貓燈給他們兩個人各自倒了一杯。
不過也算是實誠,杯子大概是正常的玻璃杯,還挺大,裝滿了烈酒。
格溫給了她幾枚軍用付賬,并趁著貓燈被增加在隔層之間,不方便用尾巴堵住貓耳朵的時候喊道:“你得找錢!”
“喵嗷!”
“別裝了,你剛才說烏托邦語了!”
貓燈還想要裝。
店老板無奈的喊道:“做生意記得要找錢,貓燈。”
“喵嗷……”這貓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從皮毛里掏出了一個奇怪的口袋,翻找了點零零碎碎的私造子彈給格溫。
卡辛姆道過謝后,就飲了一口。
她抿了下嘴,哈了口氣∶“很烈的酒。”
“你不喜歡?“
“我就喜歡這種。”她說,“一杯好酒,一個漂亮的人,這樣的陪伴價值千金。”
”哈。”格溫掩著嘴,低頭笑了一下,“漂亮的人我從來不知道你這么自戀,卡辛姆。”
卡辛姆也笑了一下,這張完全可以用“相當漂亮“去形容的臉蛋上有著一種愉快地神情∶
”我一直以來都相當自信,對于自己的容貌,你呢,格溫,我看你似乎不太清楚自己的相貌如何。
珊瑚之下,免猻之上,和彌海拉平級,也許稍微優于火花,但一定不如托米婭好看。
格溫內心嗤笑了一聲,自己已經如此熟練的能夠進行排列組合與對比了。
“還好。”他回答。
與卡辛姆去票行算是個愉快地差事。
也許是格溫之前請了她一杯酒,所以她之后就大包大攬了所有的花費,包括雪糕,小甜點,一條圍巾與一張唱片……后面的有點奇怪,但卡辛姆愿意送,那格溫就樂意接收。
圍巾主要是保暖。
而唱片則是因為格溫之前用阿雅留下的留聲機時,可能卡辛姆誤認為格溫很喜歡音樂吧。
這一處密偵營地里還有著票行,由密偵經營,與超過六十多家結社進行了合作。但同時,這些結社都有半只腳踏入了非法領域,也可以說是密偵們為犯罪的土壤施了肥
這點無可爭辯。
屬于洗不動的情況。
票行大小占據了一個小小的坑道,原本用來停放那種正常大小的車廂的坑道,兩側遍布著保鮮庫門,透過某種半透明的材質能夠瞧見里面的大量的軍用子彈的彈藥箱。_o_m
格溫對卡辛姆好奇的問道“放這么多子彈在這里,不怕別人搶么?”
卡辛姆插著口袋,用那種慣例的性冷淡表情看著他。
過了一秒。
“這似乎是每一個剛剛出道的源力使都會問的問題。
”我也不覺得這種。
想法多么有開創性。”格溫卷起龍尾,抓起票行提供的茶水抿了口。
像是香芋味道的蘑菇茶,有點甜味。
不過說是茶,烏托邦人僅僅是把蘑菇用各種方法碾碎、暴曬、添加“魔法“,最后做成一種沖泡用的飲品。當然,也有把真正的茶葉放進去的做法,但那太貴了,大部分烏托邦人承擔不起,因此蘑菇沖泡茶才會成為主流。
但香芋口味?
唔……說不上好喝,但也說不上難喝。
怪怪的而已。
格溫放下茶杯,卡辛姆遞給了他一塊絲綢手帕,他遲疑了兩秒才接過手,“謝謝。“
”不夸我一句真貼心?”
這副性冷淡臉的表情,實在令人無法想象是個會說出這種話的人,當然咯,卡辛姆閣下說這話的時候,依舊是那副神秘主義者的表現。平靜,不帶懶意的慵懶,眼皮似乎有點耷拉。
絕對不可能通過外表看出她的性格。
格溫想。
”我怕夸獎你了,你以后就沒這么貼心了,甜心。無錯更新”格溫擦了擦嘴,將手帕還了回去。
辦理處的人百無聊賴的看著這一幕。
這是個榮恩辦事員。
榮恩人靠譜,這是普遍認知。但眼下,這位辦事員只是打著哈欠,看著他們,嘀嘀咕咕,像是有意無意的提起來∶“這是第幾個了卡辛姆,你帶過來的男孩女孩。“
“閉上你的狗嘴會更好。“
卡辛姆對外人就不那么和煦了。或者說,對待這種外人級別的熟人,就展現出來不一樣的一面:“要我說,你但凡能夠挪動一下你的狗爪子,我們也不至于要在這里等票。”
榮恩辦事員,這位有著高聳鼻梁,有點像是希臘風格的美少男…或者說,美壯男哼了一聲∶
”我們的彈票都是現印,現印懂不懂還要跟別的票行聯絡,一天內可用,如果天內沒有轉賬,那么你得回來再開票,別的地方就不認了。
烏托邦的金融一塌糊涂,即使是當局統治的現在。
格溫幾乎無法相信,在老鄉人號上面存在著將近十套不同的貨幣。比如說最近當局推行的全烏托邦彈票,但是呢,巨都級先推出了“xx巨都彈票“,然后各級列車就不干了,也不鳥當局的臉色與臉部,直截了當的開始了‘xx都市級彈票,,最后落實到了各個地區呢你看,密偵都有自己的彈票了。
龍炎也有發行彈票,甚至是狙心貓號也發行了貓子彈票,在貓燈與永生者之間通用。
貓燈那有點病態的自尊心與聲望最求,讓她們在這種金融方面很可靠。
不過由于過于可靠,甚至會產生不小的混亂。
就跟密偵彈票一樣。
現在密偵彈票,取款手續復雜,基本是當天領票,然后電報全烏托邦的密偵分部,通知該票可以使用。最后過期了就自動失效,因此如果在密偵中沒有面子的話,甚至得‘排隊等鈔,還好卡辛姆面子不小,讓榮恩辦事員特事特辦了。
“聽說你出任務了?”辦事員問。
“嗯。”
“死了幾個人?”
密偵之間都沒有秘密,基本上出了什么事情大家都知道。
“嗯。,
辦事員嘆了口氣,”節哀。”
”我也沒太傷心就是了。”卡辛姆這并不算是嘴硬,對于烏托邦人來說死亡司空見慣。
“我也只是客氣一句,卡辛姆,你隊伍現在這個樣子,有沒有考慮重新拉點新人來?“
“暫時沒有這個打算。”
格溫說不出來卡辛姆的表情是什么,是一種故作無視的表情
極其難說明。
不過格溫看出來了,辦事員也看出來了,就沒有再去刺激她,老老實實把手續幫她辦好了。
“卡辛姆。”
臨走出去前,辦事員喊住了她。
做了個喝酒的手勢:
“如果你有需要,喊我。”
“好。“
回去的路上,在貓燈的商鋪前稍作停留,這些貓燈運過來了新的一批魔女牌。
在這個世界上不喜歡這種牌的人恐怕還沒有被生出來。
見卡辛姆的注意力被牌吸引了,格溫才把氣氛活躍起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什么?”
卡辛姆單手插在口袋里。·無錯
“票行,為什么票行沒有人去搶他們。”
如果真沒人,我就去了……格溫悄悄地在心中構思了一下,遺憾的是,雖然構思的很巧妙,但心中的道德讓他不愿意去行動。
“哦,那個啊。”
卡辛姆說∶
”因為那些擺出來的子彈都是假的,只有表面一層是真的,真正儲存軍用彈藥的地方,連我們都沒有辦法打探清楚。”
密偵早就有所預料會有人盯上票行,畢竟在烏托邦,搶劫票行也不算是什么舊新聞了。
格溫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