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驕大姥爺:
“麻煩……”
碎蜂靠著椅子,兩只腿搭在前面的桌子上,她想著最近凈靈廷發生的事情,也覺得有一絲不對勁。
最主要的是……
藍染死了?
區區幾個旅禍,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嗎?
雖然聽說那個更木劍八都好像敗在了對方的手中,但再怎么……
也不至于輕易殺死一位劍圣吧?
此刻夜幕降臨,她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殘月,
有些睡不著覺。
“不知道夜一大人在做什么……”
想起百年前離開夜一的二番隊,她是千百個不情愿,但是既然是夜一的命令,哪怕違背了自己的意愿也是一定要遵從的。
在這個是時候,她便想起了夜一,所以干脆站起了身,想要去二番隊看一看。
雖然已是深夜,但因為旅禍的原因,
凈靈廷內還算是燈火通明,尤其是總隊長已經下達了允許隊長解放自己的斬魄刀,這個命令一下來便讓死神們更加睡不著了。
連隊長都需要解放斬魄刀才能應對的敵人,他們怎么能大意呢?
她走到街道上,并沒有使用瞬步迅速的向著二番隊前進,而是緩緩的走著,似乎要將心中積蓄的陰云排解干凈再去見夜一一樣。
走著走著,街道上的人也越來越少,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似乎從剛才開始……
就有一股熟悉的靈壓一直在跟著自己?
“誰?”
她在瞬間轉過身,卻只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日番谷隊長……?”
她看著比自己還要矮上一點新晉隊長,有些疑惑的說道,隨即……
眉頭一皺……
不對,
靈壓有些不對勁……
“站住!”
看著還要走過來的日番谷,
碎蜂大聲喝道,
但下一刻她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端坐于霜天吧,大紅蓮冰輪丸!”
日番谷居然在瞬間使用了卍解!
碎蜂完全沒有想到這種事情發生,
于是頃刻間便面臨了無限的冰霜,
隨后便是無盡的寒冷……
日番谷的雙眼已經化為了完全的黑色,
他身上散發著邪惡至極的靈壓,這種力量甚至感染了冰輪丸,讓這把冰雪系最強的斬魄刀都沾染了些許的黑暗。
那釋放出來的寒冰也是如此,絲絲黑色的紋路在冰塊之中蔓延,讓被凍結的碎蜂更多了一分鬼魅。
而在將碎蜂冰凍住之后,日番谷身上的黑暗更加濃郁了,他看向了凈靈廷的中心,那是一番隊隊舍與許多行政機關所在的中央一番區,被稱之為‘真央區’的地方中,最為核心的中央四十六室所在的清凈塔居林。
然后……
他緩緩的移步前去……
“看起來是和朽木露琪亞一樣的癥狀嘛。”
而在日番谷冬獅郎看向的區域里面,藍染惣右介也看到了散發著黑暗靈壓的他,后者頓時饒有興趣的說著
“比起巴卡爾死之前散發的使徒之力,更像是奧茲瑪那樣以自己的能力釋放的偽裝者詛咒,只不過這一次的是會讓被感染之人墮入黑暗的類型啊。”
藍染對于尸魂界的隊長都是十分在意的,本來他是想安排適合黑崎一護實力的隊長前去激發他潛力的,但是他直接進入到了中央禁區是讓藍染沒想到的。
不過黑崎一護總算還是如他所想的那樣爆發出了相應的戰力,而另一邊對隊長的監控也出現了計劃之外的變數。
但是,他并不討厭變數。
他不討厭,
但東仙要卻不想自己等人百年的計劃出現差錯,于是請纓道“看來他好像發現了我們了,
要去解決他嗎?”
“無妨……就讓他自己過來吧。”藍染推了推眼睛,其中透露著些許求知的渴望。
“一個新型的使徒之力,這不是很值得研究的東西嗎?”
露琪亞被關押在了十二番隊,而且似乎在那次互換意識之后使徒之力也如同消散了一樣讓她變回了原樣,而這一次又來了一個樣本,還是直奔自己而來的樣本,藍染當然很興奮了。
“那這些人怎么辦?”東仙要看著正在忙碌‘辦公’的四十六室‘議員’問道
這些人就像完全看不到在四十六室大搖大擺的藍染和東仙一樣做著自己的事情,熟不知刀已經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本來就只是臨時做出來的冒牌貨罷了。”藍染淡然的回答
“針對露琪亞的最后一道命令已經發出去了,他們的作用也就到此為止了,與其被凈靈廷的人發現他們是假的,倒不如讓他們以‘受害者’的身份充當‘真正’的四十六室吧。”
他簡單的一句話便決定了這些被蘿嘉制造出來的資訊體的命令,當日番谷冬獅郎到達以后,只見到了被鮮血浸滿的四十六室。
原本神圣莊嚴的最高權力機關,在此刻變成了人間的煉獄,四十五個位高權重之人倒在自己的位置上,神色沒有任何痛苦,也沒有任何慌亂,就好像在睡夢之中不期而至的死神取走了他們的性命。
冬獅郎看到鮮血,頭變得更疼了,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到這里來,只記得自己在突然間變得無比憤怒,而被那股憤怒支配著想要將天地的一切都給予毀滅。
他想要反抗,但是卻無法抗拒狂暴的自己,只能任由心底中的黑暗支配自己,隨后便進入到了中央四十六室。
他渾身散發著黑暗的靈壓,看到在中央靜靜等待的藍染,沒有任何言語的沖了過去!
“黑暗的雪花,真是難得一見的風景呢。”而看著沖過來的日番谷冬獅郎,藍染僅僅只是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靜,他看著因為冰輪丸的力量而出現的冰晶,淡淡的笑著
“純白與漆黑,對立的事物組合在一起竟然能變得如此瑰麗……”
他似乎是在感慨降下的被日番谷那黑暗靈壓所染成漆黑的雪花,又似乎是在感慨自己將完全相反的兩種事物融合重組之后突破極限的崩玉,隨后……
日番谷一刀捅穿了他的心臟。
“啊,我忘了……”
可是,被刺穿了心臟,藍染竟然沒有絲毫的痛苦之色,反而還是那風輕云淡的模樣,下一刻他竟然直接出現在了日番谷的身后!
“這種狀態的你,似乎連鑒賞都已經無法做到了啊。”
哪怕在狂暴之中,日番谷都瞪大了眼睛,因為在這一瞬間……
一道巨大的血痕出現在了自己的胸口處!
血之花綻放!與天上降下的黑色雪花相呼應著墜落,然后……
日番谷倒在了地上!
“碎蜂也遭毒手了嗎?”
第二天一早,凈靈廷眾隊長便收到了碎蜂被凍結重傷昏迷的消息。
在一番隊隊舍,諸隊長進行了隊長會議。
夜一皺著眉,看向缺席的原本藍染的位置,她匯報著情況“目前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身亡,八番隊隊長碎蜂重傷昏迷,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失蹤不見,并且疑似為是他對碎蜂出的手。”
“雖然從靈壓上來看與日番谷隊長不像,但是卻檢查到了與朽木露琪亞當初狀態相近的靈壓。”烏希爾接著夜一的話說道
“我懷疑日番谷隊長也被感染了使徒之力。”
“會與希洛克的使徒之力有關嗎?”山本總隊長在首席問道,后者則搖了搖頭表示了否定
“不會,根據我的研究,我們每個人體內都有著一絲希洛克的使徒之力,但那是完全無害的,與巴卡爾的龍之詛咒及奧茲瑪的惡魔詛咒截然不同,希洛克的使徒之力只是單純的散播了力量碎片,這點我在之前就對四十六室做了報告。”
“與此刻突然出現并感染了朽木露琪亞與日番谷隊長的使徒之力,其本質可以說是截然不同。”
“那么這一切……會是那暗中的使徒所導致的嗎?”山本又看向了卯之花“藍染隊長的尸體有檢查出什么嗎?”
“沒有任何異常。”卯之花烈肯定的說道“‘鎖結’與‘魄睡’在一瞬間被全部破壞,隨后心臟被刺穿并被刺死在東大圣壁上。”
她心中已經沉了下去,本來抱著這會不會是藍染的陰謀的想法仔細的檢查了,但是哪怕她再怎么檢查也查不出任何的紕漏,就目前的證據來說,她只能認為是藍染死了。
而這樣的話,事情的嚴重性便又直接上了一個臺階!
“能夠做到這種事,要么就是實力遠超藍染隊長,要么就是藍染隊長身邊最熟悉的人吧?”一旁的市丸銀仍舊是那副態度的說著
“哎呀,這樣下來我豈不是危險了?”
作為曾經的藍染副隊長,他的確算得上是藍染熟悉的人,而且作為隊長,要是偷襲的情況下確實有可能做到。
“我們可沒有懷疑你,市丸隊長該不會心虛了吧?”烏希爾同樣笑著回應“這下可不妙了哦,藍染隊長身亡,碎蜂隊長重傷,日番谷隊長不知所蹤,更木隊長還重傷昏迷,十三番隊一下子就少了四個重要戰力,距離旅禍入侵……才幾天而已啊。”
“這倒是讓我想到了……百年前的重現呢。”夜一看了看市丸銀說道,后者也是一臉無辜的回應道“比爾馬克事件呀,四楓院隊長的意思難道是……這又是浦原喜助的陰謀嗎?”
聽到浦原喜助這四個字,許多人都變了臉色,自百年前虛化事件之后,這個名字幾乎成了違禁詞,凈靈廷還從來沒有在非使徒面前吃過那么大的虧呢。
“夠了!”
聽到隊長們你一句我一句,山本元柳斎重國怒斥一聲,整個一番隊隊舍的溫度都仿佛升高了幾度,眾隊長頓時安靜下來。
“總之,務必要找到失蹤的日番谷冬獅郎,在確定他的狀態后便宜行事!若是如朽木露琪亞那般被確認感染了使徒之力,允許……”
“格殺!”
他說的第一句話便讓隊長們吃了一驚,一個隊長啊,居然說殺就殺?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如果日番谷真的感染了使徒之力,那么便只能如朽木露琪亞那般被處死,因為誰也說不準這種癥狀會不會傳染。
“其二,對于朽木露琪亞處刑一事,既已提前在兩天后進行處決,那么當由所有隊長一同前往,以備有其他事情發生。”
按理來說只是處死一位死神,根本不需要隊長齊聚,但這次事件的起始便是從朽木露琪亞被帶回凈靈廷開始的,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將戰力聚集為好。
“汝等,有何異議可以說出來。”
烏希爾站出來說道“關于那些旅禍的處理呢?目前抓到手的還只有我這邊的滅卻師呢,旅禍……可是有四個人呢。”
“交由二番隊進行處理吧。”山本倒是不怎么在意旅禍本人,他在意的是這幾個人背后有沒有什么人指示。
哪怕其中有人能夠擊敗更木劍八了,但在到處都是死神的凈靈廷,他們只會越來越疲憊,傷勢越來越重,到了現在,以二番隊之力對付幾個旅禍應該是綽綽有余才對。
而四楓院夜一點了點頭,接受了這個委派,于是眾人又商議了一會兒后便退去了,解散之后,夜一并沒有回到二番隊主持工作,而是皺了皺眉……
隨后她徑直的前往了中央四十六室!
中央四十六室距離一番隊并不遠,她的速度更是堪稱神速,所以很快便趕到了四十六室的所在。
“站住!閑雜人等不允許進入!”
她看著門口的守衛,二話不說直接兩拳打在了兩人的腹部,二人也直接被擊飛,她看著四十六室的大門,然后將其推開。
推開門后,血腥味撲面而來,她看著到處都是血的四十六室反倒眉頭舒展了。
“你果然在這里。”
她看向了四十六室的最高處,那是原本梁月的所在,而此刻那個象征尸魂界大法官的位置上正坐著另外一個人。
“藍染惣右介!”
“是四楓院隊長啊,好久不見了。”藍染看到進來的夜一,也并不驚訝,他只是淡淡的說道
“是感知到了本體的到來而焦躁了嗎?這可不像平時的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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