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疇早年曾是劉虞從事,劉虞被殺之后,他就隱居于無終。
士卒們喝了熱水,吃了食物,身體的疲憊被驅散了不少。
曹操和陸彥此刻都披著一件田疇借給他們的文士衫。
但一臉大胡子的曹操與文士衫配起來,怎么看怎么覺得別扭。
不過也沒人去笑話曹操就是了,畢竟他平日里也總是不怎么注意這些外在形象的,而田疇對于曹操不拘小節的行為也早有耳聞。
“子泰啊,你是早就知道我們要經過無終城,所以才在那里等著我們的嗎?”曹操一邊將陸彥給他的體質丹當花生米吃著,一邊向田疇問道。
田疇看了一眼曹操從瓷瓶中倒豆子一樣倒出來的,散發著異香的丹藥,回道:“數月前烏桓人雄赳赳氣昂昂的經過無終縣,奔著幽州腹地而去;但前些日子他們卻像是一群喪家之犬般,又經過無終縣朝著關外逃去。
田某見此,這便估摸著,應該是曹丞相的大軍來了,而且把他們狠狠的收拾了一頓。”
曹操點點頭,心道此人的消息和判斷能力確屬上乘。
說到這兒,田疇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看著他們狼狽的樣子,真是痛快啊!這些烏桓人總是劫掠我幽州邊境,我們都恨不得能早些滅了他們!”
曹操眼中一亮,心道:“看來這也是個對異族恨之入骨的主!知音吶!難怪他會主動來投!”
他們又聊了許多關于烏桓人的事情,以及治理地方的想法。
曹操終于確定,這田疇是個不可多得的大才啊!
想到這兒,曹操突然伸手拉住了田疇的手,說道:“子泰有大才,能夠主動來投是看得我曹操...這樣,等此戰滅了烏桓人后,子泰便隨我前往鄴城,冀州如今正缺少一個像你這般能夠做事的人!”
“嗯?”田疇被曹操突然的舉動給弄得微微一愣。
倒不是因為曹操拉住了他的手,古代的攜手同行是一種表達親密的方式,并不局限于男女之間的感情。
田疇愣住的原因是,“我就是想來帶個路,怎么突然就變成投效了???”
不過從剛剛一番談話來看,這曹操是少有的英雄之主;更難得是,他們對待百姓和異族的態度都十分的接近,算的是上志同道合的道友。
心思電轉之間,田疇最終做下了決定,道:“承蒙丞相不棄,疇愿為丞相效犬馬之勞!”
“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曹操得了田疇的親口答應,歡喜的有些手舞足蹈起來。
陸彥小心翼翼的避開了曹操揮來的大手和大腳,然后向田疇說道:“我軍想要出其不意突襲柳城...但我們雖然知道有一條經過白狼山的線路可行,可卻不知道具體應該怎么走。”
田疇聞言,點點頭道:“從這里到白狼山,確實有一條小路可通行。而過了白狼山便可直達柳城。只是在到達白狼山之前需要跋山涉水,難走一些。但若是走那條路,卻正好可以避開夏季的大雨。”
想了想后,田疇繼續說道:“濱海灣下,到了雨季常年凝滯不通,根本就無法行軍...屬下正是因為擔心主公會從濱海道行軍,這才主動前往無終城,意圖為主公指明另一條小道的...哪知道,主公和陸驃騎竟然已經先一步知道了那條小道的存在!”
“是陸先生說有一條小道可直達白狼山和烏桓柳城的。”曹操指了指陸彥道:“確實如惡來所言,這天下少有陸先生不知道的事情。”
老曹說完后,又將一顆體質丹扔進了自己嘴里,嘎嘣嘎嘣的嚼了起來。
“佩服!”田疇對著陸彥拱手行了一禮后,這才繼續說道:“主公此行務求兵貴神速,因為一旦拖到冬季,士兵們肯定會受到凍餓的極端影響。到時候別說屠滅烏桓了,想要全身而退恐怕都難。”
“我等也正是擔心這一點,所以才希望子泰能為我們指明那條小路。”
“好說,待明日我便隨主公、陸驃騎一道上路,那條道路我無比熟悉,就希望有一天可以用上它去滅了烏桓人!相信到時候咱們一定可以順利通過白狼山突襲柳城!”
“太好了!”曹操再次感慨道:“若是此番能順利平定烏桓,子泰必定當居首功!”
田疇頓時連連擺手,“屬下只不過是帶路而已,豈敢厚顏占據首功!”
翌日,凌晨。
天,已經放晴。
暴雨來勢猛烈,去的也快。
但卻正如田疇所說的那樣,濱海道那條道路,卻在暴雨之中早已化為泥沼,根本不可能行軍。
荀攸、許褚領命摔疑兵來到此處時,荀攸甚至還慶幸道:“還好長生勸說主公走了另一條道,若是從自此路行軍,大軍怕是只能原路而返了啊!”
許褚依然悶悶不樂,根本就沒聽荀攸說話。
“我說仲康,你一路上失魂落魄的...到底怎么了?”
許褚抽了抽鼻子,把臉一歪,不搭理荀攸。
“不就是因為主公帶了典韋沒帶你嘛,至于嗎?”荀攸自然早就看出了許褚不開心的根結所在。
既然已經被荀攸點破了,許褚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了。
他用一種極為委屈的語氣,說道:“主公平日里都是由我負責看顧的,為何這次卻不愿帶上我?我不服!”
“我呸!”
本以為荀攸多少會開解下自己,卻不料這家伙直接給自己來了一嘴子...
見許褚愕然的看向自己,荀攸這才痛心疾首的為他解釋道:“你知道為何主公要你單獨率領這一支疑兵嗎?”
“呃...不知...”許褚老實回答道。ŴŴŴ.ßĨQÚŶÚĔ.ČŐM
“主公這是在給你獨領一軍創造機會啊!”荀攸的手指都快戳到許褚臉上了,“主公一向將你當做最心愛的將領...之一,培養著。
他就希望你有一天能夠像子龍、文遠那樣,成為獨領一軍的大將,而不僅僅只是個親衛頭子,懂嗎!”
許褚聞言,先是呆愣了一會兒,隨即深吸一口氣后,道:“我懂了!多謝先生指點!”
荀攸見許褚還算可教,于是背起手說道:“既然懂了,那就幫主公把把這場戲給好好的演下去!”
“喏!”許褚起身,躬身抱歉道:“末將必不負主公和軍師重望!”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筆趣閱為你提供最快的更新,免費閱讀。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