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和呼廚泉兩人的大軍,也剛有一批渡過了黃河。
就在他們倆準備跟隨第二批過河的時候,突然有斥候倉惶來報,“報!將軍!郭將軍渡河后遭到了西涼軍和曹軍的聯手伏擊!”
高干猛然得知郭援在南岸被馬超軍和曹軍聯手埋伏,頓時勃然大怒道,“馬騰,你這個毫無道義的無恥老賊!”
這時候[],呼廚泉也得到消息趕了過來。
見到高干后,正當呼廚泉想問高干要不要去救援郭援的時候,高干卻忽然大喝一聲:“撤!”
“?”呼廚泉聽到高干竟然直接叫撤,頓時愣住了。
見呼廚泉不明所以,高干解釋道:“郭援乃鐘繇的外甥,即便被抓住想必也沒有性命之憂。馬超和張繡都是神勇之輩,我們這樣陸陸續續渡河去支援,豈不是去送死嘛。還不如保存兵力,退守河東,至少不會讓兄弟們的犧牲白白浪費了。”
呼廚泉想了想,覺得有理,“刺史所言有理,咱們先撤!”
高干和呼廚泉撤軍了,郭援也被馬超張繡兩軍埋伏而亡。
馬騰得知龐德陣斬郭援的消息后心中一喜,就對身旁的張既說道:“先生,郭援已死,河東唾手可復,您看”
張既微笑著拱手道:“將軍為丞相為大漢立下頭功,天子和丞相自然會論功行賞。
但恐因將軍功勞過大,所以還需等使者回許都稟明天子才可作出決定。”
“哈哈哈!理當如此!”馬騰哈哈一笑得意的回道,不過他立馬收斂了自得之色,向張既說道:“我本漢室忠臣,前些日子是受袁氏脅迫才不得已出兵助袁...還望先生能在丞相和天子面前替我美言幾句。”
張既點點頭,道:“將軍放心,既自當為將軍周全!”
馬騰神情肅穆,拱手回禮道:“多謝先生!”
且說,龐德斬了郭援,將頭顱送進了曹軍中軍大帳之中。
鐘繇一見郭援死不瞑目的人頭,頓時臉色煞白,眼淚止不住的就流了下來。
龐德和馬超還不知道郭援與鐘繇的關系,此刻見鐘繇如此劇烈的反應,心中甚是怪異。
“這是什么情況...三軍主帥竟然連死人頭都怕嗎?”馬超嘀咕道。
“少將軍,慎言...”龐德在旁邊小聲勸說道。
站在一旁的著雍,敏銳的聽到了馬超和龐德的對話,他不希望鐘繇被兩個外人誤會,于是開口向他們解釋道:“二位有所不知,郭援將軍乃司隸校尉外甥.....”
“外甥!!”龐德和馬超一聽,頓時臉色齊齊一變,抱拳道:“校尉...我等屬實不知您和郭將軍的關系”
鐘繇深呼吸兩次后,終于緩過了神來,他向著馬超和龐德擺擺手道:“無妨,戰場之上本就刀槍無眼,你二人做的很好,很好”
龐德和馬超聽到鐘繇的寬慰后,這才齊齊長舒一口氣。他們倆也不敢邀功并繼續待下去了,于是一起抱拳道:“如此,那我二人便回營向父帥(將軍)復命去了。”
“去吧,替我帶一句話給馬騰將軍。”
“校尉請講。”
“中原在丞相和驃騎將軍的治理下,其人口和繁華程度甚至已經超越了大漢最鼎盛的時期。
若是有機會,諸位將軍亦可去中原走走,看一看那多姿多彩的天下。”
鐘繇的話是一種邀請,也是一種威懾。
中原人口眾多,意味著兵源有充足的保證;中原繁華富庶,則意味著他們可以打持久戰。
馬超和龐德相視一眼,抱拳道:“是,我等必將校尉的話帶到。”
鐘繇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二位將軍也辛苦了,且先回去休息吧。”
“告辭!”
馬超和龐德走后,鐘繇盯著桌案上郭援的人頭,伸手輕輕將他的雙眼合上,魏然嘆息,“罷了,你好好休息吧...”
河東的勾心斗角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冀州的袁尚、袁譚兩兄弟之間也沒閑著。
一開始,曹操主動帶兵撤離了河北,袁尚、袁譚還以為曹操是怕了他們的二十萬大軍所以才主動撤退,這還讓他們自得了好一陣子。
雖然有謀士點出了這里面存在的陰謀,但這兩兄弟根本就沒太放在心上。
或者說即便知道曹操的險惡用心,他們之中的某人也會對對方下手,畢竟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冀州,鄴城。
袁尚自從將呂曠呂翔兩兄弟派去為袁譚助陣后,兩兄弟的關系明面上還有所緩和。
但袁尚聽聞河東捷報頻傳,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收拾袁譚了。
他準備設下一場鴻門宴,邀請袁譚前來赴約。對外的說辭則是要當面向袁譚賠罪,希望兩兄弟可以冰釋前嫌,共拒外敵。
要真是如此就好了,但審配自然能看出袁尚的真正用意。
當夜,審配便當即秘密求見了袁尚,表示這件事萬萬不可,還對袁尚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兄弟者,左右之手也。如今外有強敵窺伺爭斗不斷,若我們自斷其手,又怎可與曹呂相爭?若是連兄弟手足至親之情都不管不顧了,那么天下還有誰愿意幫助我們?”
但袁尚已經被權力的誘惑蒙蔽了雙眼,他對權利的渴望已經超越了兄弟情誼...不對,他們之間有沒有兄弟情誼還真不好說...
顧不了這么多了,袁尚自以為現在曹操的精力被牽扯在河東,無暇顧忌冀州,正是自己鏟除內患的最好的時機。
“正南無需多言,本侯自有安排。”袁尚輕飄飄一句話就把審配給打發了,然后又召集了郭圖和逢紀二人,準備安排除掉袁譚的相關事宜。
清河郡。
袁紹死后,官職和爵位都被袁尚繼承,袁譚為了不在袁尚面前落下風,自領了個衛將軍。
本來他是想自領車騎將軍的,但想到現在的車騎將軍是呂布,袁譚還是主動給自己降了一個檔次,避免刺激到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的呂布...
如今袁譚已經顯得有些頹廢,軍政兩事都交給了辛評,他自己則整日里在衛將軍府中飲酒作樂。
今日,袁譚照例喝得伶仃大醉,正要隨便拉個侍女暖暖被窩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稟報的聲音:“報...衛將軍!大將軍送來請柬!”
“誰?!”袁譚以為自己醉的太厲害出現了幻聽,于是確認道。
“是大將軍,鄴侯!他送來了請柬!”
“”袁譚一把推開了才被自己摟入懷里的侍女,然后陷入了沉思:“老三這狗日的壞東西,又想動什么歪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