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清早,驃騎將軍府忽然就熱鬧了起來。
丞相府的家仆們帶著一馬車的珍貴藥材,與華佗一起,登門拜訪。
見到陸彥后,華佗便拉著陸彥耳提面命,敦敦教誨...
現目前呢,這兩人正在院子里比劃著各種奇形怪狀的動作。
“這叫五禽戲,是通過模仿虎,鹿,熊,猿,鶴五種動物的動作,來保健強身的一種功法。你以后勤加練習,身體自然會健健康康的。”
“是,小子記下了...”陸彥非常恭敬,而后一絲不茍的跟華佗學著五禽戲。
別說,這功法還是有些神奇,才從虎戲學到猿戲,他感覺體內的內力運轉都運轉的更加絲滑了一些。
而后,當曹操攜蔡琰登門拜訪的時候,也正好看到了陸彥與華佗兩人在前院兒耍著“猴戲”。
“喲!陸大先生,您不是病了嗎?怎么還有雅興耍猴呢!”老曹嘴里夾槍帶棒,但臉上的喜悅卻是實打實的。
陸彥看起來已經沒有大礙了,曹操心里的大石頭也落了地。
“什么叫耍猴,這叫五禽戲,是華神醫畢生心血所創!”陸彥對不識貨的曹操解釋道。
蔡琰向陸彥行了一禮后,問道:“玲綺妹妹在家嗎?”
陸彥回禮,答道:“夫人來的正好,玲綺正在后院教小家伙們讀書呢!”
蔡琰好看的一雙大眼睛笑的瞇了起來,說道:“哦?那我得去好好瞧瞧!”
蔡琰對驃騎將軍府也是熟門熟路了,也不用下人指引,她徑直便向著后院走去。
華佗才教到猿戲,還有一套鶴戲沒有教完。
這陡然一下被曹操打斷了進度,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華佗現在為曹操培養了無數能人醫者,他現在也對華佗寶貝的緊。
見華佗臉上有些不渝之色,于是連忙賠笑道:“老神醫,您這五禽戲有何說法?”
見曹操是誠心請教,華佗臉色這才松了一些,道:“這五禽戲能調和體內氣息,每日練習不僅能強身健體,還能延年益壽。”
“啊!”曹操一聽這玩意兒竟然還有這般好處,于是立馬發揮出厚臉皮的特長,說道:“那老神仙您也教教我唄,你看我現在年紀上去了,身體也有些不爽利了。”
“是啊,你還腎陰虛...”
“噗!”陸彥差點被口水嗆著,曹操則絲毫不顯尷尬的說道:“為了多生兒子,沒辦法...”
好像歷史上曹操有妻妾十三人,生子二十五位...這是真能生啊。
搞不懂古人為什么拼命的想生兒子,陸彥搖搖頭,然后又開始跟著華佗學起了五禽戲。
由于曹操死皮賴臉要跟著學,華佗只能從頭教起。
當郭嘉打著哈欠從屋子里出來遛彎兒的時候,正好看到院子里跟著華佗學著猿戲的曹操和陸彥,
“喲,三位!耍猴呢!”
“奉孝,你來的正好,一起過來耍猴!”
一個時辰之后,打了幾遍五禽戲的陸彥,感覺渾身神清氣爽。
陸彥知道曹操來找自己的目的,正好郭嘉這家伙也出現了,于是陸彥拉著他們倆去到了自己的書房中。
“曹公,你今日來此,想必是為了火藥的事情吧?”
曹操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是...但最主要的還是聽說你病了,來探望陸先生你。”
“小感冒而已,在家里休息兩天就好了...”
曹操仿佛沒有聽出陸彥的弦外之音,將話題岔開道:“奉孝,你知道火藥的事情了嗎?”
“他自然知道...將作監里,其實一直都有影衛監視著。”陸彥替郭嘉回答道,“里面的秘密太多了,難保不會有別有用心的人潛入。”
曹操沉默半晌,問道:“影衛當真是無孔不入...我都懷疑我有沒有被監視了...”
陸彥不由得想起了后世令人聞風喪膽的錦衣衛,于是安慰道:“放心吧曹公,影衛絕不會對自己人實施監控...”
曹操深深看了一眼郭嘉和陸彥。
郭嘉雖說已經認他為主,但若是要讓郭嘉從陸彥和曹操之中選一個人的話,老曹自己根本毫無信心。
好在他從陸彥的日記里能夠看出陸彥根本沒有另起爐灶的想法,也確實對世俗名利毫無貪戀,不然曹操恐怕還真的要寢食難安了。
現目前,唯一還能吸引陸彥的,無非就是“功德值”了。
話說,自從上次系統暴出功德值這個東西后,陸彥一直都在默默的關注著。
這么長時間過去了,功德值從8985,漲到了8990...
這增長的速度,何止是龜速可以形容的,簡直是慢的慘不忍睹了!
后來陸彥稍稍總結了一下,好像在冀州施行的那些仁政并沒有給他帶來功德值的收益。因此恐怕還是要先完全占領并控制了的領土,得到民心完全的依附才會給他帶來功德值,這也變相杜絕了陸彥從其它諸侯甚至國家撈取功德值的手段。
陸彥暫時沒有用功德值換取直接簽到的時間,反正急也急不來,不如先慢慢存著。
就在此時,突然有人來到書房,向郭嘉稟報道,“稟報郭祭酒,河北有重要軍情傳來!”
一聽河北又有軍情,郭嘉連忙從影衛手中取過密信。
拆開火漆封印的加急密信,陸彥、曹操、郭嘉三人腦袋擠在一起,共同觀看。
“果然,還是袁尚繼承了袁紹的爵位和基業。”曹操感慨道。
“袁譚必然不服,咱們可以從他這里下手讓河北首陷入內亂,自相消耗。”陸彥侃侃而談道。
曹操瞥了一眼陸彥和郭嘉,嘴角一翹,道:“這就是陸先生你所謂的代理人戰爭?”
陸彥聞言一愣,道:“您怎么知道的?”
曹操眼珠一斜,陸彥立馬心領神會,道:“奉孝,你是不是又到處亂說了?”
“誒!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啊!”郭嘉連忙抗議道:“我那是把你的作戰理念傳揚出去,怎么就叫亂說了呢?”
陸彥給了郭嘉一個死魚眼,而后對曹操說道:“袁尚也不是省油的燈,就算袁譚不找他麻煩,他也容不得袁譚的存在。”
曹操摩挲著胡須,說道:“但是袁譚被溫侯奪了根基,他要跟袁尚抗衡,恐怕有些困難。”
“那就還得落到長生身上了,畢竟是他的老丈人,由他去勸說,溫侯想必會賣他一個面子。”郭嘉在旁邊慫恿道。
郭嘉的意思陸彥明白,無非就是希望呂布暫時不要再進攻袁譚,讓袁譚緩一口氣好應付袁尚的挑戰。
“溫侯剛剛奪下平原郡還需要消化一段時間。曹公可遣一使者前去說明我們的意圖,想必陳公臺和溫侯肯定可以理解。”
“嗯,正好朝廷的封賞要送過去,待會我就親自修書一封,讓朝廷的使者順便把書信帶去。”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