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曹操大笑起來。
“許攸???”
“許攸可是袁紹的謀主啊!他們真會那么容易被離間嗎?”荀攸疑惑道。
這時候,程昱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開口問道:“長生,你老實交代,你那影衛是不是又在暗中搞事情了?”
陸彥笑著指向郭嘉道:“那你得問他了,我現在基本不管影衛的事情了。”
眾人看向郭嘉,郭嘉卻一臉懵逼的搖頭否決,這就讓大家更加的懵逼了。
老曹和陸彥這有些太過詭異了,毫無邏輯可言啊!
“咱是開掛的,要個屁的邏輯啊!”陸彥心中冷哼一聲,心中暗搓搓的想到。
既然話都說到這里了,陸彥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了,他對眾人說道:“郭圖此人心胸狹隘,好大喜功。
他本一心想要取代田豐成為袁紹的謀主,去不想袁紹將田豐關入大牢后,卻讓許攸擔任了謀主。
所以,郭圖心里一直對許攸頗為記恨,若是這個時候讓郭圖發現了許攸的弱點,他肯定會暗中向袁紹進讒言。”
荀彧恍然道:“許攸此人雖有謀略,卻有些小貪,其家人恐怕更加肆無忌憚...”
“所以,若是被郭圖拿捏到了許攸的把柄,他肯定會主動攻擊許攸!”程昱補充道。
這時候,一直半閉著雙眼釣魚的賈詡,也睜開眼睛,摻和道:“奉孝的影衛便又有發揮的余地了...”
“影衛其實早就搜集了不少與許攸相關的信息,屬下這就派人向冀州的影衛傳話,讓他們把一些證據‘恰到好處’的暴露給郭圖...”
郭嘉說到這兒,嘿嘿一笑,本能的摸向腰間想要喝點以wei,卻忽然發現自己的酒囊沒了...
“掃興...”
曹操可不管郭嘉掃不掃興,他今天是真的盡興了!
若是真的能夠離間許攸,迫使許攸來投,那么陸彥口中那一個獲勝的關鍵點便會如約到來!
“擊敗袁紹指日可待,諸君與曹某共勉之!”曹操拱手向眾人行禮。
陸彥等人連忙起身,向著曹操回禮道:“與主公(曹公)共勉之!”
建安三年九月中旬。
官渡之戰,曹袁雙方之前一直相持不下,
可最近兩天,袁紹的大軍,卻有兩次差點就攻破了曹軍的第一道城墻。
雖然曹軍修筑了兩道城墻,可萬事開頭難,只要攻破了第一道城墻,那么攻破第二道城墻的難度絕對就會大大減少。
白天戰事完歇后,曹營戒備森嚴。
曹軍的些微異常,讓許攸敏銳的捕捉到了。于是天色一暗下來,許攸便帶著一群斥候,從其它地方繞道偷偷來到了曹軍大營外小心探查。
袁軍大營。
郭圖看著手中從冀州老家送來的信紙,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冷笑,譏諷道:
“許攸啊許攸!你奪我謀主之位時,又可曾料到會有落到我郭公則手里的一天!”
許攸確實沒有想到...他以為大家就算政見不合,或者為自己的集團爭取利益,最多也就是相互擠兌,說一些惡心人的話而已。
他哪曾想到,郭圖這人不講武德,竟然暗中搜集了他家人貪贓枉法的證據,試圖將他一擼到底...
郭圖嘴角露出一絲陰笑,將手中書信狠狠往懷里一揣,起身走向袁紹的帥帳。
天色已經完全的暗了下來,袁紹坐在桌案之后,依舊在看著桌案上的一幅地圖。
郭圖在帳外喊道:“主公,屬下有要事稟報!”
袁紹聽到是郭圖的聲音,于是開口道:“進來吧。”。
袁紹瞥了一眼疾步走入的郭圖,問道:“公則,你這么晚來,可有事情稟報?”
郭圖一如既往的在袁紹面前表現得溫文爾雅,深呼吸幾次,待他喘勻了氣后,這才拱手回道:“回主公,冀州傳來一個消息,事關祭酒許攸...屬下本想壓下等到大戰之后再告訴主公,可屬下想了想,覺得還是先稟告主公為好!”
郭圖從懷里摸出那封書信,雙手奉上遞給了袁紹。
袁紹接過書信,瞟了一眼低眉順眼的郭圖,這才展開一看。
越看,袁紹的眉頭便皺得越深。
只見書信中只有短短幾句話,內容卻讓袁紹心中大為光火,大概意思就是:“許攸家人貪贓枉法,目無法紀,搜刮民脂民膏,罪大惡極…沈沛。”
“主公,許攸此人一直深受主公信任,甚至還委任他為極為重要的謀主之位。可許攸這人卻貪得無厭,還縱容家人貪贓枉法…他還說...”
說到這,郭圖抬眼看了一眼袁紹,故意做出一副難為情的模樣。
袁紹啪的一聲將信件拍在了桌案上,厲聲喝問道:“許攸他還說了什么?!!”
郭圖拱手彎腰,不敢直視袁紹,說道:“許攸他說...若早聽他的謀劃,顏良文丑將軍也不至于兵敗戰死!”
“狂妄!”袁紹怒不可遏,正要派人去把那許攸拿來,卻不想外面忽然又響起了急匆匆的腳步聲,以及許攸輕快的呼喝聲,
“主公!主公!主公啊!”
袁紹冷哼一聲,暫時壓下心中的怒火。
帳外腳步聲停下,侍衛的聲音傳來,“啟稟主公,許祭酒求見!!”
“進來!”袁紹盡量保持平常的聲音,他倒想看看許攸到底還要搞什么幺蛾子。
許攸走進營帳,用小碎步一路小跑來到袁紹面前。
不過,在許攸向袁紹行禮的時候,他卻瞥到了站在身邊大概兩三米開外的郭圖,臉色頓時如同便秘般,問候道:“公則也在啊。”
郭圖皮笑肉不笑的拱手回了一句:“見過許祭酒。”
許攸雖然有些惡心郭圖的存在,不過想起自己今天得到的絕密消息,頓時又將郭圖這根攪屎棍丟到了腦后。
他看向袁紹,臉上露出了微笑,說道:“主公啊,這兩日與曹軍作戰,我看出了曹軍士卒存在一絲異常。因此,屬下今日夜晚率領斥候親自繞道前往曹營探查。”
“哦?你查到了什么?”
“哎呀,主公你別急嘛...且容我細細道來。”
許攸還想賣個關子,卻不料袁紹根本不鳥他,低頭又去看地圖去了
許攸碰了個軟釘子,也就不敢再搞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干脆直接說道:“主公,臣與斥候守在曹軍大營接近兩個時辰。那曹軍大營在短短兩個時辰內,便有一隊運糧兵來來回回進進出出的三四次。”
袁紹終于被勾起了興趣,抬頭問道:“這是為何?”
許攸得意一笑,手撫頜下山羊短須,道:“屬下料想,定是那曹營中糧草將盡,所以以此法來迷惑軍中士卒,妄圖維持士氣與秩序。”
袁紹覺得有些道理,于是點頭說道:“繼續。”
許攸拱手,繼續說道:“然后臣就耐心在周圍等待,果然,夜半時分,曹營中沖出一騎,直望東邊方向而去!”
“屬下立馬派遣斥候追上,然后亂箭之下將其射翻,最終從那騎將身上搜出了一封書信!”
說完后,許攸從袖子里取出了一張軟弱的信紙,遞給了袁紹,說道:“主公請過目!”
袁紹接過書信,許攸便繼續說道:“那曹操竟然派人前去徐州催糧,看來他兗州大本營的糧草已盡啊!”
袁紹看完后,眉頭一挑,看向許攸問道:“你覺得該當如何?”
許攸再次露出了智珠在握的笑容,說道:“主公,如今我們與曹操主力相持于官渡,曹操糧草將盡已成強弩之末
屬下以為,我們應該兵分兩路,一路以十萬大軍繼續佯攻官渡;另一路則以三十萬大軍,繞道直接奔襲許昌!不管哪一路成功,曹操都將一蹶不振,主公吞并曹操的勢力便只是時間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