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示敵以弱(感謝斬時時雨的打賞)
第七十五章示敵以弱(感謝斬時時雨的打賞)
“聲東擊西嗎?”
就在大家翹首以盼,希望知道戲志才的詳細計策時,
戲志才卻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曹操問道,笑呵呵的問道:
“主公,您可還記得長生與奉孝在潁川擊敗袁術部將時,所使用計策嗎?”
“當然記得,好像是叫圍點打援之計吧?”一想起陸彥和郭嘉干的好事,曹操頓時也嘿嘿笑了起來,“張勛那廝,恐怕心里受創不小...”
程昱看著桌案上的兩枚銅錢,若有所思道:
“志才你的意思是,我們假意進攻郯(tan)城,然后半路伏擊陶謙的援軍?”
可程昱怎么想都覺得有些生硬,道:
“但我們總共只有六萬人。
若是不管彭城去轉道去郯城,陶謙若是不去救援反而直接斷我們后路...
那我們沒了后勤供給,豈不是要自亂陣腳?”
程昱的擔心很有道理。
主要這里是徐州,是陶謙的地盤,而且郯城的防御也不下于彭城,就算假裝去圍攻,也不一定攻得下來。
若是陶謙稍微聰明一些,不去救援反而乘勢截斷曹軍糧道,
到時候曹軍自己都成甕中之鱉了,還圍個包毛的點打個蛋的援啊...
對于程昱的疑惑,戲志才只回答了兩個字,“分兵!”
“分兵?”程昱則是更加的疑惑了,“郯城有陶謙上將軍臧霸率領一萬士卒駐守,我們分兵多少才能威脅到郯城?”
“而且分兵之后,陶謙他會坐視不理嗎?要是他率領彭城的士卒出......”
想到這兒,程昱腦子里忽然像是抓住了什么!
“對啊!陶謙要是見到我們分兵,說不定就會瞅準時機,出城應戰了!”
戲志才點點頭,回答道:
“沒錯,假意分兵,再示敵以弱引誘彭城敵軍出城。
若陶謙敢出來,彭城可破!”
曹仁有些懵逼,這特么不是兩種計策嗎?于是他出聲問道:“那這跟陸先生、郭軍師大破張勛時的計謀有何關系?”
“軍師并非要照搬長生和奉孝的計策,不過是借鑒了他們破敵時的思路而已。”
程昱開口為曹仁等武將解釋道:
“兵法有云: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
長生和奉孝的計策的成功,
在于將敵人充分的調動了起來,在牽著敵人鼻子走的同時,再在敵軍的必經之路上設伏,最終得以大敗敵軍!”
戲志才接著說道:“我們這一次同樣是要將敵人調動起來,
不過陸先生他們是拿敵人隊友當誘餌,
而我們,則是拿自己當誘餌罷了。”
這一次經過程昱與戲志才的一番解釋后,眾人總算明白了這兩個計策的關鍵所在。
“哦”典韋摸摸腦袋,哦了一聲后,說道:“還是不懂...”
“罷了,典校尉你只管沖鋒陷陣就行,動腦子的事情交給我們就行了。”程昱無奈的說道。
典韋聞言,渾身的肌肉抖動了一番,咧嘴一笑道:“這話俺愛聽!”
曹操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典韋,心道:
“據陸先生說,這是一個步戰無敵的家伙。真想看看他與子龍在戰場上,到底誰的殺傷力更強一些!”
計略已定,曹操便讓曹仁和夏侯兄弟,配合戲志才、程昱去實施。
曹操見自己兩位謀士一問一答之間便把破敵方略給定下來了,頓時心中快慰:“有志才和仲德這樣的謀士就是好啊!
我以前絞盡腦汁才能想出破敵之策,他們幾句話就把敵人給算計死了,真好...
什么時候奉孝再回到我身邊,那我就真的可以高枕無憂,坐收天下了!”
陳留郡,陸彥的宅子里,
“阿嚏!”郭嘉猛地打了個噴嚏,嚇了正在給他施針的陸彥一大跳。
“我說奉孝,你能不能別在關鍵時刻打噴嚏?
你這一動一嚇的,要是我扎錯地方了該怎么辦?”
陸彥捏著一根長長的銀針,心有余悸的責備道。
“可能是穿的太少,有些著涼了...”
郭嘉揉了揉鼻子,然后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趴的更舒服后這才說道:
“繼續吧,我感覺你最近的醫術大有長進,被你施針之后,身子都要輕松了許多。”
陸彥一聽,頓時驚喜道:“是嘛?那我今天是不是可以換一個套路了?”
小白鼠的命運,何時才是個頭?
陶謙堅守彭城不愿出來,是畏懼曹軍兵鋒正盛,
況且曹操手下的兵馬良將都比他陶謙手下要多,出去簡直就是自己找不痛快。
自從武安國傷了以后,陶謙再也拿不出那種能夠在陣前斬將殺敵的猛將了,所以對于陣前斗將之類的活動,陶謙沒什么興趣。
對于戲志才所說的,假意分兵攻打東海郯城,再示敵以弱,那陶謙會不會上當?
曹操覺得陶謙很可能上當!
陶謙手下沒有拿得出手的謀士,
雖然有陳圭陳登父子,但一個辭官回家,另一個卻還未歸來,在青州田楷那里充當說客。
以陶謙自己的能力,上當的幾率其實還不小...
說道陳登,他恐怕應該是陶謙手下最能拿的出手的謀士了。
陳登子元龍,他的才能如何?
劉備的一句評價或許就足以說明:“若元龍文武膽志,當求之於古耳,造次難得比也。”
劉備對陳登這評價的意思是:“像元龍這種文武足備、膽志超群的俊杰,只能在古代尋求。當今蕓蕓眾生,恐怕是很難有人及其項背了。”
若說識人之明,劉備應該是超一流的級別了吧。
雖然他對陳登的評價可能有夸大之嫌,但能被劉備如此評價的人物,肯定是有他的獨特之處的。
陳登二十五歲舉孝廉后,歷任東陽縣長。
他年紀雖輕,卻能夠體察民情,撫弱育孤,深得百姓敬重。
后來,陶謙提拔他為典農校尉(陸彥:幸會幸會),主管一州農業生產,開發水利,發展灌溉,使徐州百姓們安居樂業,秔稻豐積。
和平年代,陳登是一位能臣,這是他政治上的能耐。
但陶謙卻不知道,陳登于軍事上,其實也有不俗的見解。
對于陳登軍事上的本事,歷史中的孫十萬恐怕是最有發言權的(狗頭保命.jpg)。
說得有些遠了,
陶謙此人,內里恃才傲物,身邊鮮有謀士。
而且就算有,謀士的計策他會不會聽,會聽又能聽進去多少?這些恐怕都還是個問題。
曹軍這邊已經定下了分兵以及示敵以弱的計策。
于是之后兩天,
曹軍開始組織了幾次像模像樣的攻城。
不過曹軍的攻城都是雷聲大雨點小,
每次只是丟下了數百具尸體后狼狽而歸,始終毫無建樹。
“就這?”
漸漸的,陶謙開始覺得,
“曹阿瞞,你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