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洛陽,皇宮之中
李儒急匆匆的進門喊道:
“相國,大事不妙,大事不妙了!”
正在飲酒賞舞、醉生夢死的董卓,
在聽到了李儒著急忙慌的聲音后,臉頓時就沉下了來。
看著小步跑進來的李儒,董卓頓時不滿的問道:
“你李儒向來自詡足智多謀,今日發生了何事竟然讓你如此驚慌?”
李儒瞥了一眼還在大廳中的歌姬,沉默不語。
董卓見狀,理智終于恢復了幾分,
他心知,李儒不可能騙他,那么他現在要說的事情應該確實比較嚴重。
董卓半坐起來,支起上半身揮手趕走了歌姬,
等到歌姬離開后,
董卓這才問道:
“說吧,究竟是何事,讓你如此慌張?”
李儒盡量穩住了自己臉上的表情,說道:
“前線傳來消息,
華雄貿然出兵挑釁諸侯聯軍,
在單挑時竟然被人給斬了!
而且還不到一個回合!”
“哐啷.....”
董卓手中的酒杯滑落,滿臉的不可置信,問道:
“你說什么?咱家的華雄竟然單挑時被人斬了?而且還不到一個回合?”
“是的相國,聽說是被一個叫關羽的紅臉大漢給斬了。”
董卓終于從震驚中回過了神來,
頓時跳起來就大罵道:
“該死的諸侯聯軍,沒想到他們之中也有能人!”
李儒等到董卓發泄的差不多了,
這才又扔下一個重磅炸彈,道:
“相國,
軍報之中還提到,
因為華雄被斬,導致我軍士氣大跌,
諸侯聯軍乘機進兵,已經攻破了白馬要塞,
十八路諸侯聯軍共計五十余萬兵馬,兵峰直指虎牢關!
如今虎牢關上無大將,
而且僅僅只有不到五萬的守軍,
諸侯先鋒孫堅更有江東猛虎的威名,我軍恐怕是擋不住的啊!”
董卓一聽,順手就抄起桌子上的東西往地上砸,
“咱家真是養了一群廢物!
白馬要塞易守難攻,
居然還撐不過兩天就給弄丟了?”
“稟相國,華雄被斬導致我軍軍心崩潰,兵無戰心之下,潰敗也是可以理解的。”
董卓這段時間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僅僅這么運動一會兒就已經氣喘吁吁的了,
“呼呼哼,都怪那華雄,壞了咱家的大事,咱家一開始就該派吾兒奉先前去的。”
李儒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無聲傲立于一旁的呂布,隨后拱手應道:
“相國說的是,但我們現在必須要有所行動才行了。”
董卓點點頭,說道:
“看來得咱家親自出馬才行了!”
說到這兒,董卓轉過頭看向呂布,下令道:
“奉先,你先去點齊兵馬,咱家明日便親自率軍前往虎牢關,剿滅這群叛賊!”
一直安靜的站在一旁的呂布,聞言走出來,拱手應道:
“是,孩兒現在就去!”
待呂布離開后,
李儒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心有遲疑的樣子,但思慮再三之后,他還是開口對董卓說道:
“稟相國,在下還有一個顧慮,不知該不該講。”
董卓見李儒扭扭捏捏的模樣,沒好氣的說道:“有話就講!”
李儒皺著眉頭,顯示出自己確實很是擔憂,
他說道:
“諸侯聯軍的盟主是袁紹,
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
袁紹的叔叔袁隗,更是當朝太傅。”
董卓聽到這兒似乎有些明悟了,
他那雙渾濁的眼睛漸漸瞇了起來,眼中似有一股兇光在涌動。
李儒繼續說道:
“而且在下聽聞,
那袁隗在得知白馬要塞被諸侯聯軍攻破,兵峰直指虎牢關后,
他竟然在家連擺了幾天宴席,好不歡呼雀躍!”
李儒見董卓殺機已現,于是繼續煽風點火道:
“而且相國您想想啊,
您要是親自領兵出征,洛陽肯定會陷入空虛的狀態。
這些諸如袁隗之類的老臣,
肯定是會趁機在背后搞事情的。
如果到時候他們配合袁紹來個里應外合,我們豈不是要糟糕了?”
董卓聽到這兒,
終于徹底按捺不住心中的殺意了,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個殘忍至極的笑容,對李儒說道:
“既然如此,
那咱家明日出征的時候,
便用袁隗一家的人頭來祭旗!
咱家倒要看看,究竟還有誰敢在咱家背后搞小動作!”
李儒彎腰拱手道:“相國英明!”
第二日,
袁隗一家老小,全部被抓了起來,
董卓竟然就這么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將袁隗滿門抄斬!
滿門抄斬還不算,
為了震懾滿朝文武,董卓竟然還硬逼著文武百官喝下了這些被斬之人的血,
此刻的董卓,在眾人的眼中儼然已經化身為了魔鬼!
在眾多官員之中,
位居司徒的王允受到了特別的照顧,
他老人被董卓逼著喝下了三大碗,差點就當場駕鶴西去了
還好老爺子命硬,不然以后的美人計怕是就沒人來實施了。
董卓成功威懾了朝堂,
他當機立斷,
率領三十萬西涼軍直奔虎牢關而去。
洛陽距離虎牢關不到兩百里,
快速行軍之下,差不多只要兩天多不到三天的時間,便能抵達虎牢關。
董卓的動作勢如雷霆,
而盟軍這邊呢,
磨磨唧唧的,
最后竟然幾乎跟董卓抵達虎牢關的時間差不多。
回到前一天晚上,
“喲,是曹老板啊?”
曹操聽到“曹老板”三個字后,如遭雷擊,
不過他的臉因為被凍僵了,所以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表情。
然而曹操的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甚至還有種被驚嚇到的感覺。
“仙仙人”
通過這個熟悉的稱呼,
曹操幾乎已經肯定了,
眼前這位白衣年輕男子就是寫下日記,并同步到天道命運日記本(副本)中的“仙人”,
曹操腦子里下意識的想到:
“難道是仙人發現我在偷看他的日記,所以來找我討說法了?”
不過他很快又否定了這種想法,
“不對,這是我自己要留下來的,應該不是他刻意在這里等我”
陸彥見曹操緊盯著自己,半天不說話,
他還以為自己今天白天翹班被發現了,
于是陸彥心虛的出聲問道:“曹老曹公,敢問您是有事要詢問陸某嗎?”
曹操聽到陸彥的問話后,這才從自己的思維中脫離出來,
他立馬回答道:“不...不是的,
我是在回營的時候,
見先生獨自睡在草地上,
恐先生會有危險,所以特意留下來幫您把風。”
“把把風?”陸彥瞪大了雙眼看著曹操,心道:“怎么以前沒出來,這曹老板竟然還是個暖男啊?!”
兩人“各懷鬼胎”,都有些心虛,
所以說話顯得非常拘謹,
這讓陸彥和曹操都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為了打破這種尷尬的氛圍,陸彥試圖重新起個話題,
“曹公,想來您還是第一次見到我吧。”
曹操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今日確實是第一次正面見著先生,
不過我曾見過先生背影,
只是當時脫不開身,
遺憾錯過了拜訪先生的機會。”
陸彥有些搞不懂,
為何曹老板會對自己如此恭敬,甚至還一口一個先生的,叫得好不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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