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府衙。
羅幼度放下了手中趙普送來的奏疏。
此番親征,他將朝中大事交給了竇儀與趙普。
這兩人一正一邪,互補不足。既值得信任,也有能力處理好廟堂事務。
趙普的來信中大概說了京城廟堂上的瑣事。
這朝堂制度走向正軌,也沒有什么大的事情。
唯一值得說到的,就是契丹為了爭奪草場,耶律必攝、耶律敵烈這兩兄弟終于干了一架。
“人啊,就是賤得慌。”
羅幼度將手中的奏疏放下,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
這耶律敵烈一開始跟朝廷的貿易往來畏畏縮縮的。
好似跟中原交往很丟臉一樣。
要不是羅幼度存著讓他們狗咬狗的心思,還真不想供著這尊大菩薩。
不過菩薩供久了還是有效果的。
本來大同府就存有物資短缺的情況,自從與中原開放互市以后,雙方呈現了互贏的局面。
中原新取涼隴之地,改畜牧而轉農耕,需要大量的耕牛。
相反自從羅幼度收復燕幽之后,在耶律屋質的謀劃下,大同府成為了契丹最大產糧基地,調集了許多耕牛來此。
隨著耶律敵烈聯合耶律罨撒葛反耶律必攝以后,大同府就改變了制度。
耶律敵烈需要足夠的牧民戰斗,而不是大批耕種的農民。
空閑下了一大批的耕牛。
中原吃下了多余的耕牛,也給耶律敵烈送上了他們需求的鹽鐵帛布茶葉等物資。
大同云中一下子物資充裕,耶律敵烈對中原的態度也有了變化,偷著樂……
羅幼度為了提升耶律敵烈的實力,還特地與之擬定了用軍馬換取皮甲、戰刀的協議。
耶律敵烈在中原的扶持下,組建了一支裝備精良的騎兵隊。
看著自己的親衛隊,耶律敵烈又生出了一個念頭:中原的大腿真粗。
耶律敵烈一開始知道自己實力比不上耶律必攝,在彼此的疆界問題上有些克制。
但隨著耶律敵烈衣食無憂,實力日盛,對于邊界問題也就越來越強勢,小摩擦不斷。
最終在羅幼度攻入成都的時候,雙方第一次正式交兵。
耶律敵烈在戰斗初期,取得了很大的優勢。
他控制的范圍小,親自出戰,以中原支持的騎兵隊為先鋒,打的契丹邊境部落節節敗退。
但就在耶律敵烈志得意滿的時候,契丹小將耶律休哥奔襲支援,趁著耶律敵烈輕敵,挽回了劣勢,將耶律敵烈殺退。
雙方也展開了拉鋸戰……
這拉鋸戰打的就是經濟。
耶律敵烈對于中原的態度再度發生了變化,改成了爸爸!
從最開始的,膈應不爽,到暗自竊喜,直至大腿真粗,最后發展成了爸爸……
這誠實的態度,將一個賤字,展現得淋漓盡致。
羅幼度想了想,提筆寫下了自己的批示:詳細了解契丹情況,給予強烈聲援適當支援,為北地安穩,讓他們拼殺的更激烈一些。
將手中奏疏合上,放在一旁。自會有人將之送出。
毫無疑問,此次雙方矛盾激化,中原朝廷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他又拿起另一封奏疏,寫的恰好是江南的情況。
曹彬畏戰不前,江南水師耀武揚威,由水師副統領張雄不敵柴克宏的江南水軍,事情鬧得不小。
畢竟中原大軍所向披靡慣了,一小子畏首畏尾的,諸將都不習慣。
若大軍統帥是一員能夠服眾的老將還好說,曹彬戰功不俗,也多次率部獨當一面。但真正一次統帥三軍,還是第一次,威望略顯不足。
如果打得順利,自然無礙。
現在按兵不動,難免惹人質疑了。
“有些委屈他了。”
看著帶著彈劾意味的奏疏,羅幼度有些心疼自己的這位愛將。
他一般不會干涉前線將帥的發揮,除非有巨大的利益。
曹彬攻伐南唐這一仗,他是插手擬定了渡江戰役的大致方略。ßĨQÚŶÚĔ.ČŐM
曹彬按兵不動,誘敵示弱,八成是在配合他擬定的渡江戰術。
只是這個戰術過于簡單,又過于厲害,所以只能用一次。
說了就不靈了,為了防止消息泄露,曹彬只能忍著指摘,等著揭露謎底的那一刻。
“陛下!”
盧多遜帶著幾分不安地求見。
羅幼度說道:“卿神色不安,發生了何事?”
盧多遜道:“成都突然流傳我軍于江南作戰失利的消息。此事十有八九是大理所為,由此可見,大理已經與嶺南、江南有了聯系。江南戰局真出意外,恐影響大理局勢。江南戰局,是否需要多多留意?”
羅幼度笑道:“無妨,最多半月,就會有捷報傳來。我們等著好消息便是了……”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江南水寨!
李弘冀意氣風發,站在點將臺上,看著面前雄赳赳氣昂昂的江南水師,高聲道:“將士們,你們還記得中原奪我淮南,我江南健兒,亡于江北之仇乎?”
當年的淮南之戰,中原久攻壽州不下,最后是憑借殺敵過多,殺得江南無援兵北上,這才取得最終勝利。
那一仗過后,整個江南幾乎家家戶戶披麻戴孝。
細說下來,這仇恨確實不小。
李景在位時是一直努力淡化仇恨,但李弘冀監國以后,卻一直在激化仇恨。
以仇恨矛盾為動力,來激勵士氣。
聽李弘冀這般呼喊。
江南水軍人人怒發沖冠,高呼道:“死不敢忘!”
呼喝聲沖天而起,震耳欲聾。
這兩個月來,他們頻頻主動出擊。
與張雄的水軍打了多次,勝多輸少,已經有了一定的心氣。
起勢了。
全軍斗志昂揚。
李弘冀滿意地看著這一切,高呼道:“此番出戰,務必全殲中原水軍,揚我大唐雄風……孤靜候將士們佳音!”
“全殲中原水軍,揚我李唐雄風!”
士兵如打了雞血一般,高聲呼喝。
李弘冀與柴克宏走進帥帳。
“大都督,此戰能夠攻破中原水寨,就看您得了!”
柴克宏欲言又止。
李弘冀卻道:“孤知大都督求穩,可孤等不得。嶺南、大理更等不得。一開始孤也想等,巴蜀難攻,中原一個半月拿下。現在他們南征大理,大理又能堅持多久?坐視中原一一消滅四方之地?空出手來對付江南嗎?”
“曹彬一將之才有余,統三軍之能不足,正是可趁之機!”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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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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