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綜新一代梟雄第六十一章:賭馬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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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賭馬


更新時間:2022年03月13日  作者:沒人愛的小獸  分類: 玄幻 | 諸天無限 | 諸天 | 沒人愛的小獸 | 港綜新一代梟雄 


出了何小姐的麻將館,耀陽步行在旺角街頭。

由于這天并不是禮拜天,耀陽也是抽時間過來檢查一下何大小姐的進度,所以就準備回警署坐鎮。

早已經對旺角無比熟悉的耀陽,選擇走進一條小巷,抄近路趕回。

這條小巷,屬于交叉式巷子,港綜市傳統垃圾巷。

許多垃圾口袋,都被扔在小巷里面,加之岔道極多,不是旺角本地人,一般人不會由這兒路過。

可是就這么巧,耀陽走在小巷中,竟然聽到一個岔道傳來非常大的吵鬧聲,鬧鬧哄哄。

無疑,說明這條小巷里面有人,且人還不少。

耀陽本來不想多管,但剛走沒幾步,就聽到幾聲“噼里啪啦”的聲響,隨后還有更大的吵鬧聲。

聲響倒不是槍響,而是一種玻璃瓶碎裂的爆音,很是刺耳。

“難道還有人敢在旺角鬧事?”

帶著這個想法,耀陽眉頭一皺,立馬左拐進巷道,循聲而去。

就在不遠處的一條巷道死角。五個穿著時尚,都十分年輕的男女被堵在了這里。

這五個年輕人身上都各有刀傷,血流不止,其中兩位比較悍勇,一個短金發,一個黑長發,手里拿著被敲碎的啤酒瓶,比比劃劃。

堵住他們的人有二十余位,年齡均在三十左右,手上提著砍刀,寒光爍爍。

為首者是一位禿頂金牙男人,看起來至少五十幾歲了,脖子上掛著兩條很粗的金鏈,單穿了一件西服,手上提著一把短刀,刀上染血,形象極差。

“禿頭翁,我們是洪樂的,你動我們,就不怕我們洪樂找你麻煩!”

被圍住的長發握著打碎的啤酒瓶,喝問著。

“你們這幾個混蛋,打暈了我,拿了我的帖子去參加群英會,害我成為整個旺角的笑柄。我辛辛苦苦查了幾個月,終于查到你們幾個混蛋,我今天要不做了你們,以后還怎么出來混!洪樂,洪樂又能怎么樣,會為了你們幾個混蛋,跟我開打嘛?”

禿頭翁一臉恨恨,說著還條件反射摸了摸自己的頭。

他可記得清楚,幾月前的旺角群英會,他就是走在路上,被人用棍子敲暈了。

結果可倒好,群英會沒去成,旺角大變化,整個旺角大佬都簽字的規矩上面,他沒有簽名。

因為那件事,他這幾個月來過得十分悲劇,被人用“沒有參加群英會”的事找茬,想要占了他的地盤。

禿頭翁在旺角也是混了二十年的人物,有點人際關系,再加上旺角規矩剛開始,所有人都心有顧忌,沒有直接運用暴力手段搶場。

這樣,禿頭翁方才算擺平了過去。

當然,他也沒忘記“大仇”,一直派人調查是誰暗算了自己。

經過這幾個月來的調查,總算查清楚了:

群英會上面,就眼前五個洪樂的小子,根本沒資格參與。

他們五個,在洪樂就是小混混,社團草鞋,最低級的小弟,沒任何地盤生意。

眼見禿頭翁不依不饒,明擺著今天不會這么容易就放過自己等人。

金色頭發的飛全看了看自家受傷的幾名兄弟,又看了看對方手持砍刀的架勢,兩相對比,是真覺得毫無勝算。

飛全突然開口,正色道:

“禿頭翁,打傷你的事,是我做的,一人做事一人擔,你放了我這幾個兄弟,我認你處置,怎么樣?”

“全哥!”

“飛全,我們大不了和他拼了。”

飛全那幾名兄弟也夠義氣,包括一位女生在內,立馬勸阻道,一臉不甘憤恨,沒有一個流露出恐懼。

“你們閉嘴!一個人死,總好過大家一起死。”

飛全怒喝一聲,又看向禿頭翁,話道:

“怎么樣?”

“呵!”

禿頭翁不屑一笑,怪聲怪樣道:

“喲,在我面前表演兄弟情深啊,演得倒是不錯!不過我今天可沒打算放過你們任何一個。”

見對方一步不讓,飛全雙眼中怒火閃爍,握著啤酒瓶的手一緊,就想要拼了自己這條命。

偏偏今天被埋伏,飛全完全沒有準備,對付禿頭翁二十幾把片刀,他實在沒把握。

關鍵是自己幾個好兄弟都在這里,自己拼死不要緊,連累兄弟,是飛全不愿意的。

這時,飛全身邊的長發男又開口了:

“禿頭翁,你不怕我們洪樂,就不怕雷老總嘛?旺角規矩,不準在大街上廝殺,以和為貴,就算要動手,也要出旺角…你敢壞了規矩?”

“哈哈哈!”

禿頭翁聽得,笑得更大聲了,不屑搖頭道:

“耀陽,他真當自己是當年的雷老虎嗎?現在都什么時代了,他還立下規矩讓我們道上的人遵守,簡直天大的笑話。我不守他的規矩,又能怎么樣?”

“說起來,還多虧你們幾個混蛋關照啊。整個旺角,現在沒有簽訂規矩的,就只有我禿頭翁。所以嚴格說起來,我也不用把他放在眼里。”

“而且我在這里做掉你們,誰知道?耀陽,死條子一個,你們當他是神啊?”

“哈哈哈……”

伴隨著禿頭翁的大笑聲,其他小弟也配合笑起來。

“我肯定不是神,但也不是死條子。”

這時,一句冷冷的話音,一個高大的人影在巷口出現,由遠至近,走了過來。

“誰?”

“雷…雷老總!”

眾人回首,第一時間看清楚了來者。

立時,飛全幾人面露喜色,與之相反,禿頭翁一行表情瞬間難看。

特別是禿頭翁本人,臉上的肌肉都抽搐起來,強笑道:

“雷sir,誤會,我剛剛都是胡說八道。”

“拿刀也是誤會?”

耀陽繼續走近,冷冷道。

“刀?”

禿頭翁感覺手上的重量,趕緊再解釋道:

“雷sir,我就是嚇唬幾個小朋友,沒想過要真動手!”

“呵!”

耀陽冷冷一笑,語氣更加森寒:

“我討厭有人在背后說我壞話,更討厭有人當著我的面,還把我當作白癡。”

這樣的形勢,禿頭翁心知:自己是好不了了。

誰能想得到,在這個時間,這么偏僻的巷子里面,還能夠遇到耀陽本人的。

不僅讓他親眼看到自己破壞規矩,更讓他親耳聽到自己說他壞話。

他不報復自己,完全不可能。現在,也只有一個辦法了!

心中一狠,禿頭翁握刀的手暗自緊了緊,表面垂頭喪氣,靜等耀陽靠近!

耀陽緩緩走向禿頭翁,似乎一點異樣都沒察覺到。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耀陽離禿頭翁不足兩米左右時,禿頭翁一個踏步,右手短刀猛的一提,毫無征兆,由下至上劃向耀陽。

這一刀的軌跡狠辣,如若劃實,力道大一些,耀陽直接會被來一個剖腹!

“禿頭翁,你做什么?”

“老大!”

“雷sir,小心啊。”

無論誰都沒想到,禿頭翁的膽子會那么大,直接對耀陽動手,還是下死手。

一時間,無論是禿頭翁的小弟,還是飛全幾人,皆是大驚,叫出聲來。

禿頭翁這會兒可完全聽不到話了,心里只想著做掉耀陽,然后把罪名推到飛全幾個小子身上,自己再做掉飛全等人,殺人滅口。

也只有這樣,自己才能繼續在旺角混下去。

如若不然,自己不僅沒得撈,恐怕下場還會很凄慘。

禿頭翁可是聽說了,在群英會上,合興耀東就曾經因為幾句話得罪了耀陽,地盤被吞掉,人也沒警方抓走,丟進了赤柱監獄。

而且聽說合興龍頭還派人進了赤柱,要耀東不能好過。

一想到這些,禿頭翁頭皮發麻,出刀的手更快了幾分。

“我在漆黑的環境里,連換牌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何況是你這一刀?”

耀陽冷笑,在眾人注視下,右手緩緩探出,禿頭翁手上的刀,立即被控制在了半空,前后不得。

仔細打量,耀陽大指與四指分開,呈虎鉗之勢,竟然牢牢抓住了刀身。

禿頭翁臉色漲紅,明顯用出了全身力道,卻是再也不能寸進。

這……!

這一幕,看得在場人全都愣住了:敢用手去擒刀,是一個人的勇氣。

還真就擒下了刀,那可就是完全表現出一個人的本事啊!

“你們還不給我動手,一起上,做了他,要不然我們都沒好下場。”

禿頭翁臉色通紅,既然出手,心中再無顧忌,大喊著招呼身邊手下道。

“誰敢?”

緊隨其后,飛全大喝一聲,手持啤酒瓶上前,話語不斷:

“你們可要想清楚了,禿頭翁自己找死,對雷老總動手,整個旺角都不會放過他的。他這艘船馬上就要沉了,你們是不是想要跟著一起沉啊?”

同一時間,耀陽右手用力一轉,禿頭翁只感覺虎口劇痛,只能松手,“砍刀易主”。

脖頸冰涼,禿頭翁還在琢磨自己持刀的手疼痛時,全身發涼,已經不敢動了。

瞬間的功夫,耀陽單手持拿刀身,已然抵在了禿頭翁的脖頸。

環顧眾人,耀陽冷冷道:

“自旺角群英會之后,你們還是第一個敢壞我規矩的人,真是有種!禿頭翁,你是死定了,至于其他人嘛,跟我回警署,給我一個解釋。如果在我這兒能夠過關,我給你們一條生路走,如果不能,陪禿頭翁一起去赤柱,這輩子就吃皇糧吧!”

此話一出,禿頭翁本就不算什么勇猛大佬,要不然飛全當初選擇搶帖開會,也不會找上他。

他的小弟們,當然也不愿意為了自家大佬,對一名督察動手。

當……!

不知道誰第一個丟掉手上的刀,隨即丟刀聲響連連,幾十號人無一反抗,全都認慫了。

耀陽見得,輕輕一推,將禿頭翁推向飛全,大氣吩咐道:

“你給我看著他,押回旺角警署。”

話罷,耀陽轉身就走,好像一點不擔心有人會逃跑,更不擔心再出現變故,萬分的自信,超人的風度,可見一斑。

“全哥!”

“全哥,我們怎么辦?”

飛全那幾名小弟眼見沒了危險,紛紛圍向了飛全,一臉擔憂與慌亂,問詢著。

飛全看了眼面如死灰,完全失去斗志,軟在地上的禿頭翁,又看了看完全不敢動作的眾人,正色道:

“走,我們跟著去旺角警署。老總既然讓我押人,就應該沒怪我們,去了還有生路。如果跑了,恐怕我們只有跑進九龍城寨了。”

長發小弟點頭,看了眼禿頭翁那票“手無寸鐵”的小弟們,提醒道:

“那他們呢?”

“他們怎么選,和我們沒關系,走!”

飛全瞥了其他人一眼,提拖起禿頭翁,走出巷子口。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面驚慌,還是趕緊跟了上去。

旺角街頭,很快也出現奇葩一幕:

耀陽傲然漫步,走在最前面。

身后不遠處五名受傷的青年,抓著一個禿頭男人跟著。

再后面,是一群垂頭喪氣的男人,臉色難看。

旺角警署署長辦公室內。

耀陽旁若無人泡起咖啡,湯勺攪拌,一絲不茍。

在他面前,飛全與其四位小弟,五個受傷的年輕人站立著,也不敢開口。

至于禿頭翁一伙,剛剛進旺角警局,耀陽幾句吩咐,就已經被馬軍等人提走,單獨問起口供了。

良久,耀陽的咖啡香味撲鼻,談話開始:

“今天的事,我雖然沒有看完全,但僅憑我看到的,與你們關系不大,是禿頭翁壞了規矩。而你們搶了禿頭翁的帖子,發生在群英會之前,也是他自己廢物,連小小的請帖都保不住,我同樣不怪你們。”

第一句話,令五個年輕人的心都松了下來。

面對耀陽,給予他們的壓力實在太大:

耀陽這個人的風采氣度,絕對令人心折,桀驁似飛全,都被耀陽在巷子里面的一番表現折服了。

“聽說你們是洪樂的?”

“老總,我們確實是洪樂的!”

飛全開始回話,言語客氣。

“洪樂龍頭飄哥,左右兩大護法,六大堂口,你們跟誰?”

耀陽喝了一口咖啡,輕松道。

“這個…”

這個問題,令飛全五人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還是其中那名女生開口,話語道:

“我老爸是洪樂水牛,以前跟著飄哥打江山的。”

這樣的回答,規避了耀陽問題,又提到“以前”。

無疑,眼前五個年輕人屬于洪樂邊緣古惑仔,連堂口都沒被分配,完全就是剛入會的新人那種。

心里覺得有趣,耀陽也總算想到飛全是什么人。

印象里面,這位是金榜題名的主角,一個悲催的社團人士,敢打敢拼,可惜不懂這個世上還有“規矩”兩個字,結果沒錯變有錯,最終被社團踢出,又被人暗殺了。

這個人不錯,如果能夠多懂一些規矩,倒是有資格替自己做事。

記憶起飛全是什么樣的人,耀陽心里面多了幾分欣賞。

表面不動聲色,耀陽不再追問跟誰的問題,饒有興趣道:

“我開旺角群英會,根本沒有請你們參加,為什么想要參加,甚至不惜惹上禿頭翁,搶他的帖子?”

“禿頭翁雖然是個廢物,但到底在旺角混了二十年,手下小弟不少,你們就不怕他報復?”

這個……!

四個年輕男女頻頻看向飛全,飛全倒是直率,回應道:

“我們也在旺角混,如果禿頭翁那種人都有資格被稱為群英,那我飛全也有。”

“他敢做的事,我飛全都敢做,他不敢做的事,我飛全也敢做!”

“今天要不是他帶人埋伏,真刀真槍,我不會怕他的。”

飛全的話充滿了年輕人的銳氣,少了幾分世故,或者說是有點傻乎乎。

耀陽聽得,倒是沒有半點反感,話語道:

“你不滿足于現在的地位?”

飛全不置可否,點頭道:

“出來混的,沒有一個不想要上位。我飛全只是沒機會,要是有機會,一樣會是大哥!”

“機會嗎?”

耀陽輕笑話道:

“現在我在旺角已經制定了規矩,不準再打打殺殺,爭搶地盤。就算你有機會,準備怎么做?”

“這個……!”

飛全一愣,到底是年輕人,其實許多事情并沒有想明白。

在他的思維里面,旺角一直都沒有變過,如果有機會,他還是準備搶地盤做老大。

可是現在耀陽點明,旺角不準打打殺殺了,這可真難住了飛全。見飛全良久沒有回答,耀陽繼續道:

“在你心里面,什么樣的人是老大?”

“兄弟多,地盤多,錢更多!”

飛全這次回應倒是很快,無疑這個想法根深蒂固。

耀陽不認同也不反對,耐心道:

“旺角群英會你也在場,你也應該有心目中的老大模板。當天晚上那么多人,你覺得誰是真正的老大?”

或許是見耀陽對自家態度很好,此時飛全幾個小弟都已經輕松了,不等飛全答話,已經紛紛開口。

其中那名女生話道:

“當然是洪興十三妹啦,港綜市道上有數的幾個女話事人,很威的。”

長發反駁,擺手道:

“十三妹算什么,我看義豐威利才是真的威,聽說生意很多的,財務公司,跑私鐘,開酒吧,什么都在做。”

胖子搖頭,反駁道:

“不對,合和圖犀牛,兩條街都是他話事,手下幾百號兄弟。”

吵吵鬧鬧中,耀陽再問:

“飛全,你覺得是誰?”

“恩!”

飛全眉頭大皺,一個簡單的問題,他似乎都沒想得明白。良久,方才開口道:

“是老總你,是霍先生、馮先生、丁先生……!是你們上面的人。”

聽到這個回答,飛全那幾個小弟都靜聲了,不敢插話。

“哈哈哈……!”

耀陽爽朗大笑,鷹眼中閃過一絲贊賞:

“不錯,你能答出這個問題,還不是完全沒救!飛全,你記住,你所謂的兄弟多,地盤多,其實都能夠用錢買。只要錢多,要什么有什么,港綜市一直以來都是商業社會,自開埔以來,從來都沒變過!”

“我現在再教你一句,做大事最要緊是三個條件,第一鈔票,第二鈔票,第三還是鈔票!”

一番話,耀陽說得豪邁非常,肆意的姿態,予人感覺至理名言般。

“你說你沒有機會,我耀陽今天給你一個機會,禿頭翁是出不去了,他的場子和生意我都給你去做,能不能接手,就看你自己的本事。”

“我一會兒會讓人放出消息,算是對你的。至于你能不能靠著禿頭翁那點小生意,成就你心中的老大,就靠你自己了。”

“一句話,我的規矩不允許壞,踩線都不允許!”

“啊……?”

飛全幾個小弟聽得,全都興奮起來,不顧身上傷勢,激動得蹦蹦跳跳。

飛全臉上也露出幾分感動與被人認可的激動,強壓情緒,平靜道:

“老總,你為什么幫我?”

“因為你能答出我的問題,又敢搶帖參加群英會。有頭腦,有膽色,就一定有前途!”

耀陽靠坐在椅子上,輕松道:

“我這也不是幫你,一點小生意、一塊小地盤,我想給誰,全憑心情。今天我心情好,這也是一個理由。”

“飛全,希望下次群英會,你不用再搶帖參加。可以憑自己的本事,收到我親自寫好的邀請貼。”

“好了,沒什么事的話,你們走吧!”

話罷,耀陽擺手,表現得十分輕松,還有幾分漫不經心。

飛全幾人眼中看起來天大的好事,在耀陽看來,無疑是件再小不過的事情,真像他所說的一樣,僅僅就是心情好,僅此而已。

在來到旺角警局之前,飛全心中的老大,一直都是道上威風凜凜,出門回家,幾十人護衛的那種。

可是此時,飛全真正有了明悟:

老大未必就要大批人馬相擁,也未必就是道上的人。

有些人單槍匹馬,已經是千軍萬馬了。

更有些人,氣度風采非凡,不用背后勢力,一個眼神就夠了。

心中拜服,飛全嚴肅正色,看向耀陽道:

“老總,我一定不會犯規,也一定不會讓你看走眼。你,才是真正的老大。”

說完,飛全招呼小弟,打開辦公室房門,有序走出。

看著這個小家伙的背影,耀陽臉上露出微笑:

“如果他真能明白理解自己的話,就一定不會再像原著那樣悲劇。或許有朝一曰,他還會是個好幫手也說不定!”

“現在嘛,小小一個飛全,和陳耀慶、加錢哥、飛機、東莞仔等人一樣,還需要太多時間成長。

”叮叮叮……!”

這時,電話響起,耀陽二話沒說拿起:

“喂!”

電話,是霍希賢打來的,內容也很簡單:

邀請耀陽明天去沙田馬場,參加賽馬曰開幕。

這樣的開幕,按理說與霍希賢沒什么關系。

不過據她所說,是霍景良買了一匹馬,明天出賽第一次,希望耀陽能去捧捧場。

對于這樣的邀請,耀陽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霍景良的面子,無論如何都是要給的。

旺角禿頭翁,肆無忌憚破壞了雷老總訂下的規矩,在旺角街頭持刀廝殺,正巧被雷老總遇上。

而后,禿頭翁膽大包天,竟然對雷老總動了手,好在老總身手好,輕松解決了他。

現在禿頭翁整票人馬都被抓進旺角警局,一定是出不來了。

而他的那幾個小場子,小生意,雷老總指定,由洪樂飛全接手!

這一條消息,就在事發當天下午,傳遍了整個旺角。

大多數古惑仔,也就是隨意聽了聽,當作八卦笑料,聊一聊,最多也就感慨一下禿頭翁的無腦,旺角警方的強勢,那什么洪樂飛全的幸運。

也有一些最近獲得巨大好處,承包游戲廳的地頭蛇,如禽獸、東興大東、陳耀慶等人,大大咧咧派出小弟,放出消息,要廢掉禿頭翁所有人馬,被抓進警署的暫時算了,還在外面的,見一個趕一個,出了旺角再砍。

而剩下一些聰明、心眼較多的古惑仔,如洪興十三妹、合和圖犀牛等人,無不搖頭暗嘆:

“旺角真的變了,雷耀陽大勢已成!如果沒有什么特殊情況,隨著時間,他的地位根深蒂固,無法撼動了。”

試看這次沖突后,道上所有人要不幫著耀陽處理后續,要不就是大罵禿頭翁等人壞了規矩,活該下場。

可是誰又說了一句:

古惑仔與警方的沖突,本就屬于正常呢!

無疑,現在整個旺角,大部分道上人馬的心中,都已經認同了規矩,認同了頭頂有座大山,沒有什么反抗心思了。

他們現在一門心思就想著撈好處,如何才能從大山那里,再獲得更多的生意,發財致富!

古惑仔應該有的脾氣,與警方“勢不兩立”的作風,完全丟到了千里之外。

沙田馬場,位于港綜市新界東部的沙田區。

由港綜市賽馬會興建及管理,是港綜市的第二個賽馬場地,于一九七八年落成啟用。

翌日,受霍希賢電話邀請的耀陽一大清早,就開車離市區,直奔新界沙田。

由于今天是賽馬季的第一天,通向新界的公路上,車流量極大。公路兩旁,還有一些家伙或是步行,或是騎著單車,聊著鬧著,往沙田進發。

早上不過八點時,離馬場還有千米左右,耀陽已經感覺到一種內地過年的氣氛,車輛堵塞,開始移動緩慢,人流量巨大,擁擠穿行。

這些,無不說明港綜市人對于賽馬的喜愛。

記得前世港綜市回歸,曾經有偉人也說過一句:

“五十年不變,舞照跳、馬照跑。”

也就這句話,亦能看出跑馬對于港綜市人來說,是怎么樣的一種情懷。

那完全是一種深入骨髓,非本地人能夠理解的一種習俗慣例啊!

離賽馬停車場還有五百米,耀陽的車已經徹底動蕩不得了,前后堵截,許多車輛瘋狂按喇叭的響動,尖銳、綿長、刺耳……

“我靠!開幕而已,用得著這么夸張嘛。”

耀陽有些郁悶,也深感自己沒有經驗,早知道馬季開幕是這樣的情形,就不該開車過來。

也正在這時,一聲招呼傳入耀陽耳中:

“雷先生!”

耀陽尋聲看去,只見街道左邊,兩個身著運動服的男人,推擠著人群,笑容滿面,朝自己這邊小跑過來。

兩人耀陽都很熟,不是別人,正是霍景良的兩大跟班!

“雷先生,把鑰匙交給我吧,我給你把車停好。”

“雷先生,霍先生和霍小姐已經在里面等你了,讓我們出來接你!”

兩大跟班靠近之后,你一言我一語,解釋了自己出現的原因,聽得耀陽心中一暖。

霍景良對于自己,是絕對對得住!

以霍景良的高傲,就這樣的待遇,恐怕整個港綜市沒幾個人能夠收到。

“好!那就勞煩了,我們走。”

耀陽微微一笑,打開車門,讓一名跟班上車為自己去停,自己跟著另外一名跟班,擠著人群,進入沙田馬場。

有熟人帶路,效果就是不一樣。

除了剛剛進入馬場時擁擠之外,霍景良的跟班指引,兩人根本沒走大道,經過幾個保全的檢查后,進入一條四人并排的小型通道。

帶著一絲好奇,耀陽不懂就問,疑惑道:

“我們這是去哪兒?看臺不是該走外面嘛?”

帶路的跟班聽得,臉上露出一絲得意道:

“雷先生,霍先生在沙田一直都有自己的私人包廂!”

“私人包廂很珍貴?”

耀陽有些不明白,畢竟旺角警署里面,梁鑒波就喜歡賭馬,也曾經提到過包廂。

記得梁鑒波就說過,有錢一定要去包廂看馬。

按照他的說法推斷,包廂無疑有錢就可以訂了。

可是現在聽跟班的口氣,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啊。

“當然珍貴,港綜市每年賽馬季,都有很多人看馬。不算那些普通人,港綜市六成富豪也對跑馬很有興趣,而沙田的包廂就只有那么多,不是有錢就行的。以霍先生的級別,也只能是在五樓!”

跟班心知耀陽與霍景良關系極好,倒也一點不隱瞞,一邊帶路,一邊講解著。

耀陽聽得有趣,不由問道:

“哦?這里這么大規矩?包廂所在樓層還有說法?”

“是啊!港綜市所有馬場都一樣,就說這沙田馬場吧!一共分了七層,一到三層對外,四層供應給一般的富豪,五層以上就要一定的身份了。至于六層和七層,除了馬會會員外,不對外開放。”

跟班解釋著,雙眼中透露著憧憬,就好像六七層有什么了不起的東西。

耀陽卻是聽得有些糊涂,疑惑道:

“不就是會員嘛,我聽人講馬會會員很容易,交錢注冊就行啦?”

“雷先生,你說的是一般會員,只要收入夠高,有自己的公司,確實可以交錢注冊。而真正的內部會員看他們,都是居高臨下,沒什么用的。”

跟班苦笑搖頭,解釋道:

“能夠上六七層的,都要內部會員才可以。內部會員,就好像私人會所一樣,必須要由一位老會員推薦,五名老會員擔保才可以。”

“港綜市自開埔以來,馬會內部華人會員,一共就只有四十幾位,不是有錢有勢那么簡單就可以的。”

嘶……!

耀陽暗自心驚,已然了解到內部會員的不凡。

從頭到尾,華人會員就只有四十幾位,而港綜市開埔是什么時候?

是十八世紀末期的事情。

換句話說,一百多年,里面華人會員才四十幾位,可以想象會員身份的含金量。

沙田馬場第五層一間廂房內。這里大概有十來號人,歲數有大有小,都穿著休閑的服飾,閑聊說笑。

好幾位拿著望遠鏡,不時透過巨大的透明落地窗,觀看馬場的其他地方。

霍景良,無疑是其中最為顯眼的人!

由跟班帶領,耀陽很快出現在包廂大門。

“雷sir!”

今天穿著一身白色運動服,馬尾發型,盡顯青春活潑的霍希賢第一時間發現,并且迎了上來,招呼道。

耀陽微笑回應,順著霍希賢進入廂房。

廂房內,裝飾是含蓄的英式風格,幾乎看不出濃厚裝飾,好像只是最普通,最簡單。

四下就僅僅是一些精心準備的花草作品,使純凈的空氣中有些淡淡的香氣,給人予驚人的靜謐。

這樣一個地方,真是很難想象,竟然還需要身份才能包下。

“陽仔,你來啦,等你很久了,快過來!”

同樣身穿運動服,卻是無論穿著,都同樣那么霸氣的霍景良,也已經看見了耀陽,笑容露出,招呼著。

“霍先生!”

耀陽大步走了過去,也令廂房內眾人都打量著他,雙眼中盡是陌生與疑惑,交頭接耳,相互打聽著耀陽的身份。

霍景良沒有半點為耀陽介紹其他人的意思,一指外面廂房陽臺,也是看臺,笑語道:

“來,陽仔,你應該是第一次來這里吧,我帶你看看。”

話罷,霍景良威風帶路,廂房內的其他人趕緊讓位,特別是本來陽臺還站著幾個年輕人,瞧見霍景良,立即露出謙卑微笑,退回廂房內。

頃刻間的功夫,陽臺上就只剩下霍景良、耀陽、霍希賢三人。

“霍先生,外面的人是?”

耀陽萬分疑惑,沒太明白霍景良和廂房內其他人的關系。按理說,大家同在一個廂房,按照禮節,霍景良應該先為自己介紹一下才對啊!

怎么霍景良一臉傲氣,好像根本看不起其他人一樣呢?

而霍景良的回答也很怪,臉上露出不屑,看著下面密密麻麻的人頭,話語道:

“不怎么熟!一群靠我才能待在這里的廢物而已,不用理他們。”

“爸爸!”

霍希賢聽得,條件反射看了看廂房內,方才叫道。

“我有說錯嗎?”

霍景良似乎心情并不算太好,看了霍希賢一眼,話語道。

呃……

兩父女顯然發生一些小矛盾,攪得耀陽在中間有那么幾分尷尬,趕緊笑道:

“霍先生,反正時間還早,開幕式都還有一會兒,閑著也是閑著,聊聊也不錯。里面的人怎么了,得罪到霍先生了?”

“他們倒沒有得罪我,只是沒有那么大的頭,就想戴那么大的帽子,不自量力!我今天不是開派對,是來看我的馬,這么多人來,像蒼蠅一樣,降低我的格調。”

霍景良話中意思很不清晰,一邊話語,雙手撐在陽臺,看著外面。

霍希賢淺淺一笑,拉著耀陽,小聲解釋著:

“外面的人都是爸爸一些朋友的子侄、兄弟,他們拜托爸爸照顧一下,來看看馬季開幕。電話全都打給我了,我全都答應了!”

“就這么點事啊?”

耀陽腦子何等靈活,稍微一轉馬上明白霍景良生什么氣:

“這一來,他氣憤霍希賢自作主張,作了他的主。這二來,他也覺得女兒被人利用,替女兒不爽,對一些人也不滿。”

試問看賽馬而已,還需要人照顧嗎?

世界各地的人,都可以來看。

有人找霍景良照顧一下看馬,壓根就不是為了看馬,恐怕還是因為霍景良有廂房在五樓而已。

港綜市階級無處不在,有時候出現在哪里,本身就是一種等級。

霍景良縱橫商海多年,平時很多時候都會遇到,這種想要借他勢的人,也就是所謂朋友的子侄、兄弟。

他們今天能待在霍景良的廂房看馬,就算受點氣,傳出去也是一種巨大資本。

霍景良深明這個道理,或許覺得自己被人利用,關鍵還是來自于女兒那邊,讓他肯定不爽了。

明悟一切,耀陽微笑上前,與霍景良一塊撐在陽臺上,話語道:

“霍先生,昨天我在電話里面聽Helen說,您的馬今天第一次出賽。以霍先生的眼光,一定是贏定啦?”

“那是當然!”

霍景良傲然一笑:

“我這輩子最好就是眼光,我的馬,絕對有馬王的資質。”

“既然是必贏,人多一點也不錯,出去這里還可以為霍先生宣傳一下,讓港綜市各界人士都知道霍先生眼光獨到,大勝四方。”

耀陽順口接茬,話語道。

說著,耀陽回頭,對霍希賢眨了眨眼道:

“Helen,你也是的。霍先生今天本來就只想著自己人一塊看馬,高高興興,你找那么多人過來助威做什么,贏定了的事,用得著嘛。”

霍希賢會意,趕緊上前,強自擠向霍景良右邊,挽著他的手,撒嬌道:

“爸爸!”

“哼!”

霍景良看了霍希賢一眼,心中其實從未怪過霍希賢,只是女兒被人利用,感覺不爽。

看著自己左邊的耀陽,霍景良十分滿意,左手攬向耀陽,大笑道:

“陽仔,還是你會說話,雖然你這明擺著騙我,不過沒關系,我like聽!不像我這個女兒,連討好老爸都不會。”

“還有啊!有句話你說得很對,今天我本來就想要自己人玩玩,結果來了這么多外人,真是讓人不快。”

“陽仔啊,我可一直都當你自己人。”

說到最后,霍景良一臉正色,滿是對于耀陽的看好。

“霍先生,我知道!”

耀陽一直對霍景良感官都極好,聽得這話,點頭道。

“對了,以后你也別叫我什么霍先生了,太見外,叫我一聲Uncle,你不吃虧!”

霍景良大氣擺手,隨即臉上露出一抹怪異,瞟了瞟自己女兒道:

“這個稱呼,我也希望你別叫太久啊!”

“爸爸!”

霍希賢臉色羞紅,完全明白到話里的意思,低下的瞳孔中有那么一絲期待、更多是忐忑。

耀陽看了眼霍希賢,第一次對于自己娶妻這個事情,開始有了考慮。

作為警察,特別是一心攀登的警務高層,不結婚指定是不可能了,而結婚反倒也是一種資本。

而自己女人不少,誰最適合明面呢?

霍希賢,絕對可以算作一號!

反倒是丁瑤、阿夜幾女,每一個的身份,都不合適與一位警察高官匹配,絕對會被人用作攻擊的借口。一念至此,耀陽大氣道:

“Uncle,如果有緣分的話,我也愿意再換個稱呼。”

耳聽到耀陽近乎直白的表達,霍景良大喜,連拍耀陽肩頭:

“好,好!”

霍希賢可就待不住了,留下一句招呼其他客人,趕忙跑進廂房,不敢在陽臺待著。

她真不敢想象,再待下去,這兩個膽大包天的男人,還能聊出點什么震撼話題。

通過短短一番對話,霍景良與耀陽,都感覺與對方的關系更近一步,十分暢快,閑聊起其他來。

當然,最主要是耀陽發問,霍景良回答。

“Uncle,聽說這沙田馬場每一層都代表了一個等級,就像金字塔一樣,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霍景良是一個很好的解釋者,不僅見多識廣,對于港綜市上層社會的潛規則,絕對是門清。

點了點頭,霍景良手指指向陽臺上面道:

“港綜市,到底還是鬼佬的地方。幾十年前,上面坐著的,全部都只能是英國人,我們華人要想上去,一個辦法!”

說著,霍景良又偏頭示意廂房內,話語道:

“就像現在里面的人一樣,借別人的光,借別人的名,狐假虎威。”

耀陽點頭,又好奇道:

“那現在呢?上層華人多了?”

“也不多,港綜市十大財閥,還有十幾號“自以為是”的華貴族。”

霍景良語氣中蘊含了一絲不滿與不屑道。

港綜市十大財閥,相信不止是港綜市人,連整個世界都知道。

耀陽記得前世時,雖然苦心練武,也都聽說過港綜市十大財富,以利家為首的大佬們。

不過華貴族,耀陽是真沒聽說過!

心懷請教,耀陽直接問道:

“Uncle,華貴族是什么?”

“頂著爵士頭銜,本事沒多大,就只是會溜須拍馬的廢物。”

霍景良不屑道。

說到這里,似乎還勾起了霍景良一些不爽的記憶,繼續話語道:

“那些廢物本事不大,卻從來都是眼高于頂,看不起其他人。我兩次申請馬會內部會員,都被他們一群廢物攪合了。嫌我霍景良是炒家,看不起我!”

“靠!我的錢臭啊。”

最后一句,霍景良爆了粗口,在耀陽面前,真性情毫不掩飾,亦表達了他非常不滿的情緒。

耀陽只覺得大漲見識,原來港綜市最頂級的勢力,是那個樣子的,地位已然不再是金錢、勢力可以詮釋了,還需要更多是國際認證的架勢。

自己,無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接下來,耀陽又與霍景良聊了很多,依舊是霍景良為耀陽介紹沙田馬場,還有一些上層潛規則八卦等等……

“爸爸,雷sir,你們聊了這么久了,有沒有餓了,要不我們下去喝杯東西?”

霍希賢似乎在廂房內待的有些煩了,想想也是,廂房內的人其實她大多不認識,全部是一些人情人員,帶著很大目的性來的。

實在待得悶了,還是出來陽臺,招呼自己最熟悉的兩人道。

“好啊,開始之前,還有時間,吃點東西也不錯!”

霍景良完全沒意見,看向耀陽道。

“Uncle,你決定就好。”

耀陽更加沒意見,今天他本就是來捧霍景良的場,當然不會喧賓奪主。

“那我們走吧!”

霍景良滿意一笑,帶頭出陽臺,看都不看包廂內的人一眼,又直接走出包廂大門。

耀陽緊緊跟著,面帶微笑,同樣不發一言。

倒是霍希賢心眼很好,淺笑話語,還對包廂里面的人解釋了幾句。

包廂里面的人還敢說什么?

他們本就與霍景良不算熟,今天能夠進入包廂,目的已經達到,皆客氣說著隨意。

沙田馬場餐廳,也正就在五層,這里食物價格昂貴,特別是飲品,一瓶近乎于幾十倍的價錢,根本就不能被大眾接受。

所以在這里消費的人員,也算是頗有身家的富人。

餐廳其實同包廂一樣,處于一個寬大的外置平臺上面,坐在餐廳中,視野還更加寬廣,一眼就能瞧見下面的賽馬場跑道。

如果硬要說兩者間的區別,也就是那種隱藏地位階級而已。

“霍先生!”

“嗨,Dacid,好久不見了。聽說今天你的“雄霸天下”第一天出賽,一定是頭馬咯,哈哈哈!”

“老霍,來,我這兒有位置,過來坐!”

霍景良走到哪里,絕對都屬于名人,特別是這種較為上層的場合…剛進入餐廳,許多人都瞧見,招呼不斷,而霍景良的老熟人,駭然也在餐廳里面。

隨著一聲招呼,只見明大集團葉孝禮、霍景良的前妻方建平、還有男男女女一大群人,坐了一個大桌子。

招呼聲,無疑是霍希賢的生母方建平發出的,此刻她正站著,向霍希賢招手。

霍景良見得,一邊與其他熟人招呼,一邊小聲暗道:

“真是陰魂不散,哪里都能遇到他!”

話音雖然小,就站在霍景良旁邊的耀陽卻聽個正著。

耀陽搖頭失笑,指了指就近一張桌子道:

“Uncle,我們就坐這兒吧!”

霍景良當然知道耀陽的好意,擺手道:

“不用,我們過去坐!”

說著,一行人直奔葉孝禮那大桌,眾人互相寒暄招呼。

霍希賢兩母女小聲說一些話就不提了,霍景良似笑非笑,話語直指葉孝禮道:

“Howard,我記得你從來也不愛看賽馬啊,還說什么做人要腳踏實地,靠賭是不行的。今天是怎么了,知道我的馬出賽,特意來給我捧場啊?”

“霍……”

霍景良話中帶刺,傻子都能聽出來,立時就有一個年輕男人,滿臉氣憤,想要開口。

葉孝禮適時抬手制止,或許是習慣被霍景良針對,倒是很有風度,淡然道:

“哦?你的馬今天也出賽嘛?不好意思,我實在不知道。”

“我確實一點也不喜歡賭馬,不過自己的馬參賽,按理說也應該出席。真是不巧了,前不久康太電子劉先生送了我一匹歐洲冠軍馬,我改了個名字,今天也是第一次出賽。”

“你也有馬?”

霍景良聽得,瞬間顯得有些興奮。

“是啊,九號!”

葉孝禮很清楚霍景良為什么興奮,無疑是又準備和自己玩針對了,不過一點不怕,還直接報出號碼。

“九號!”

霍景良暗自一念,打了個響指:

“九號是什么料?”

霍景良兩大跟班早就回來了,自下樓可是一直都跟隨后面,接到老板的問話,其中一位馬上回答道:

“霍先生,九號葉氏之光,大熱!”

“葉氏之光?”

霍景良念叨了一句名號,大笑起來:

“哈哈哈,果然是Howard你的風格啊,一匹馬你也能把自己的名號搭上去,免費,無利不起!要是沒跑出來,你怎么辦啊?”

“呵!”

葉孝禮輕笑,撇嘴道:

“聽說五號“雄霸天下”是你的馬,要是跑到最后,你又準備怎么辦呢?”

哈哈哈……!

說到這里,兩人表情詭異,齊齊大笑起來。

對于這種的口頭爭鋒,葉孝禮、霍景良身邊的人都看得多了,也不好勸解。

霍希賢過來幾步,本來想要勸解,可是還沒等開口,霍景良已經話道:

“Helen,耀陽第一次來賽馬場,你帶他去轉轉。對了,順便給老爸買一百萬雄霸天下,獨贏!”

說著,霍景良還挑釁看著葉孝禮。

葉孝禮其實一直都是穩重人物,也唯有面對霍景良時,天生不爽,亦吩咐身邊人道:

“葉氏之光,一百萬獨贏。”

兩人互不相讓,耀陽想幫霍景良,卻沒瞧見機會,搖了搖頭,也只能拉著霍希賢離開,算是讓霍景良自由發揮。

被耀陽拉住的一剎那,霍希賢馬上變得就像小女孩一樣,低頭跟著,也不反抗,極為順從。

別人沒注意,作為霍希賢的母親方建平,倒是多看了幾眼,眉頭微皺,打量著耀陽背影。

“耀陽哥,我們就這樣走了,以我爸爸的脾氣,一定會讓所有人都不開心的。”

“Helen,Uncle的生意能做這么大,他做事會有分寸的。我們這些做晚輩的,就不要去管他們長輩之間的恩怨了。Uncle不是讓你替他買馬嘛,正好我從來也沒見識過,你可要為我好好介紹一下。”

離開餐廳范圍,耀陽放開霍希賢,輕松微笑道。

霍希賢也是一個好哄的女生,兩句話后,就沒有了異議,帶路下樓,領著耀陽游覽的同時,走向投注處。

投注處,可以說是沙田馬場最熱鬧的地方,吵鬧聲巨大,人頭涌動,兩人臨近,說話稍微小聲一點,都讓人聽不清。

要想沖到投注的地方,更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雖然投注處總共有十多個窗口。

還好耀陽身材高大,占著身高優勢,雙手微微張開,護著霍希賢,朝一處較為人少的投注口擠了過去:

“Helen,往前走。”

霍希賢被耀陽護著,雖然人多,卻一直都沒有受到任何的擠靠。

耀陽的兩條手臂就好像固定的鐵桿,根本沒人能夠令其彎曲一分。心中一股被人保護的欣喜與幸福,霍希賢表面碎碎念道:

“爸爸也真是的,電話投注不就行了,非要讓我們下來買。”

這時,霍希賢身邊,一位身穿名牌西服,二十幾歲,穩重帥氣的年輕男人好像聽到霍希賢的話語,插話道:

“小姐,你這就不錯了,被你男朋友護著,輕輕松松。我在這里都十分鐘了,還沒前進二十米!”

霍希賢聽得這話,心中又是一陣甜蜜。

而耀陽當然也聽到男人的話語,不由瞟了一眼,友好道:

“要想快點還不容易,四眼仔,既然有緣,跟我后面,我帶你一起。”

“你叫我四眼仔?”

年輕男人一愣,手指向自己,雙眼中情緒莫名。

“難道你不是啊?”

耀陽護著霍希賢也不輕松,暗自擠開幾人,話語道。

“呃…是…倒也是…不過很久沒聽到有人這么叫我了,先生怎么稱呼?”

年輕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一臉饒有興趣,話語道。

“還是先進閘口再說吧,這里可不是閑聊的好地方。”

耀陽笑了笑,并不回答,開始發力,雙手成拳,借著往前擠,故意碰撞向前面的人。

“哎喲!”

“誰啊?”

“哎呀,你這死撲街,敢占老娘便宜?”

耀陽拳頭很硬,以指骨為先,碰撞一下,就好像榔頭一擊,前面好幾位頓感后背一痛,人不由往旁邊摔,攪得一陣混亂。

“Helen,別愣了,快往前走。四眼仔,跟緊了!”

耀陽可不管那許多,趕緊指揮,三人組一時間就像弓箭,快速穿入人群,很快就到了一處閘口。

而到了閘口,只需要跟著隊伍移動就可以了,再不存在擠位置的問題。

霍希賢排最前,耀陽第二位,眼鏡男人第三,三人有序站好,總算是松了口氣。

“哈哈哈,還真就這么快進來了,真是刺激啊!先生,你真是有本事。對了,怎么稱呼?”

眼鏡男人好像第一次強行擠位置,臉上露出興奮,興致勃勃,很是開心,向耀陽再問道。

“我叫雷耀陽!”

耀陽隨口回應了一句,也不怎么想理會眼鏡男人。

“雷耀陽?”

眼鏡男人念叨了一下這個名字,似乎在翻查記憶中存在與否,隨即,他又仔細看了看霍希賢,突然道:

“咦,小姐,你父親是不是霍景良?”

提起霍景良,霍希賢贗房醋叛劬的腥耍槐嘰蛄浚槐叩閫返潰/p

“是啊,你認識我爸爸?”

“當然認識,不過霍先生應該不認識我。”

眼鏡男人一句回應,讓霍希賢失去了興趣。

在霍希賢看來,港綜市認識她老爸的人太多了,而她老爸不認識的,多半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就好像今天蹭包廂的那票人,人人都認識霍景良,霍景良一個都不認識。

霍希賢剛剛因為那件事,惹得霍景良有點小生氣,現在可不愿意又結識一個不熟悉的人,再惹霍景良惱火。

相反,耀陽倒是對眼鏡男人來了興趣。

以耀陽的眼光耳力,明顯看穿聽出,這年輕男人提到霍景良時,根本沒有半點欽佩、巴結的意思,就好像提及一個普通人。

這樣的語氣,要嘛是這個年輕人囂張,不知天高地厚。

要嘛他很厲害,至少不懼霍景良。

可是說他囂張吧,自己稱呼他四眼,他沒半點生氣的意思。

說他厲害吧,一個厲害人物,怎么會擠進人潮,親自跑來買馬呢?

奇怪的人!

帶著這個認識,耀陽饒有興趣道:

“四眼仔,你也是來買馬的?”

“是啊!每次馬季我都會來買馬,都很多年了。”

眼鏡年輕人點頭,很是老實道。

聽眼鏡男人說得有趣,霍希賢眨著漂亮大眼,不由興趣道:

“你每年都賭馬?難道你很厲害?經常贏錢?”

年輕男人苦笑搖頭,否認道:

“十賭九輸,不過沒辦法啊,家里有任務。”

家里任務,這是什么意思?霍希賢不解,連耀陽都樂了,笑道:

“難不成你買馬,還是你家里人逼你的?”

“是啊!我爸說給我考驗,可是也不知道考驗什么,我買馬幾年了,就是沒通過!”

眼鏡男人很健談,解釋道。

“這么奇怪?”

耀陽與霍希賢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都看到濃厚的興趣。霍希賢更是馬上開口道:

“或許你家里人是在考驗你的眼光,要你贏?”

年輕男人依舊搖頭,壓低聲音道:

“我曾經好幾次,所有的馬都下注了,拿著獨贏過百萬獎金和馬票回家,被大罵一頓。”

“靠,這可真是吃飽了撐得,很會玩啊!所有馬都買一遍,最終是一定會得到獎金的。這小子,果然不簡單啊,至少從這句話可以完全聽出,他就沒差過錢。”

耀陽心下暗暗思量。年輕男人話語繼續:

“我也買過自己家里的馬,雖然輸過很多次,也跑出過頭馬,但是依舊沒有過關。”

霍希賢聽得,暫時拋掉年輕男人奇怪的買馬,再問道:

“你還是馬主啊?今天你的馬有出賽嘛?”

“有啊!”

年輕男人點頭,回應道:

“八號非洲戰神,就是我家的馬!今天開幕第一場和第二場,我的馬都有出賽!”

耀陽笑道:

“既然你怎么買馬都不對,那今天又打算買什么?”

“還能買什么,就買自己家的馬,當捧場咯!”

年輕男人漫不經心,聳了聳肩,輕松道:

“雷先生,你們呢,買什么?”

“又不是必贏,我沒打算買,Helen替她老爸下注,也是捧場,她家的馬第一次參賽。”

耀陽隨意解釋道。

年輕男人對于買哪匹馬好像并不在意,倒是對于耀陽前半句話,有些異議道:

“必贏?賽馬場上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怎么可能必贏!”

“那可不一定哦,讓我看完第一場,或許第二場我就能知道哪匹馬必贏!”

耀陽微微一笑,神秘道。

“雷先生,你說真的?”

年輕男人似乎有些單純,瞳孔中竟帶起一絲期待道。

“你和我又不熟,我騙你做什么!”

耀陽其實也就隨便說說,不過話已出口,也就不打算收回。

“好!那第一場我捧自己家場,第二場下注的時候,我在這里等雷先生,聽聽雷先生的高見?”

年輕男人好像來了很大興趣,話語道。

“第二場,第二場我就已經走人了。”

耀陽心頭暗笑,并沒把這話當回事,只是隨意道:

“好啊,只是這里人這么多,第二場下注的時候你還能遇到我再說吧!”

“一定!”

年輕男人信心十足,兩字吐出。

“喂,你們三個下不下注,快點啊!”

“這位大哥,到你們了。”

這時,有序的排隊下,三人已經到了最前面窗口,馬場工作人員煩躁叫著,后面的人見耀陽高大,雖然不敢大罵,但也催促著。

這時,有序的排隊下,三人已經到了最前面窗口,馬場工作人員煩躁叫著,后面的人見耀陽高大,雖然不敢大罵,但也催促著。

“第一場五號,雄霸天下,獨贏!”

“第一場八號,非洲戰神,獨贏!”

霍希賢與眼鏡男人也不拖延,雙雙拿出支票,寫好下注。

兩人盡皆買獨贏,數額又很大,馬上就讓服務人員態度好了很多,客客氣氣替兩人辦理。

很快,馬票拿在手上,還是由耀陽打頭,領著兩人輕松擠出了人群,出了投注大廳。

耀陽與霍希賢連招呼都沒打,擠出投注大廳后,沿著原路返回。倒是年輕眼鏡男人想說什么,見兩人沒話說,識相沒有繼續。

路上,霍希賢靠近耀陽,小聲道:

“耀陽哥,跑完第一場后,你真能知道第二場哪匹馬能贏啊?”

“當然不知道!我騙那個家伙的,那家伙神經兮兮,自己奇怪,家里人也跟著奇怪,買馬考驗,聽都沒聽過。”

耀陽笑了笑,又問道:

“對了,八號非洲戰神是誰的馬?你知道嗎?”

“不知!我對跑馬也不怎么熟,平時很少過來馬場這邊的。”

霍希賢乖乖回應道。

“算了!還是回去看看Uncle怎么樣了吧,這么長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耀陽不再管其他,提議道。很快,兩人重新上到四樓,來到馬場餐廳內。

“耀陽,Helen,這邊!”

霍景良霸氣招呼,他所坐的位置,竟然與葉孝禮等人的大桌僅僅一張桌子相隔。

顯然,兩人是剛上了。

耀陽兩人立馬走了過去,由霍希賢遞上馬票道:

“爸爸,買好了。”

“好!”

霍景良接過馬票,一臉囂張道:

“今天我就要看姓葉的怎么輸!”

“爸,你別和葉叔叔斗了,媽咪夾在中間,很為難的。”

霍希賢與耀陽落座,第一時間勸解起來。

“不用說了!買馬下注,做善事而已,我沒想過和他斗!”

霍景良抬手,顯然對于這件事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也不愿意談。

耀陽安慰似看了霍希賢一眼,示意她不要再多話。

隨即,主動陪霍景良閑聊,等待賽馬季正式開幕。

時間不知不覺中,到了九點,沙田賽馬場請來的貴賓,透過話筒,向賽馬場的客人致辭后,毫不耽誤,宣布今天第一場賽馬開始。

沒去過跑馬場的人,永遠無法想象那種駿馬馳聘、萬眾屏息的激烈緊張氛圍。

隨著第一場跑馬開啟,整個沙田賽馬場內震耳欲聾的喊叫聲直沖云霄。

霍景良、霍希賢、葉孝禮等人,都忍不住站起身,拿著望遠鏡,直勾勾盯著賽馬場里面的結果。

耀陽不由,也隨大流朝馬場里面看去:霍景良的“雄霸天下”、葉孝禮的“葉氏之光”,確實是不簡單,竟然明顯超出別的馬一頭,近乎齊頭并進。

可是除了他們兩人的馬外,耀陽沒想到的是,八號非洲戰神,也就是眼睛年輕人口中“家里的馬”,竟然一點不差,反而是獨占鰲頭,又明顯要超出兩馬一點點。

“非洲戰神”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一路領先半個馬頭,最終真就沖破終點,輕松跑出第一。

“去你嗎的。”

“靠!怎么會這樣,葉氏之光不是得過很多歐洲聯賽冠軍嘛,連冠軍馬都靠不住啊!”

“行了,雄霸天下不是也沒跑出來。聽說霍景良花巨資培養,超冠軍血統的馬,還不一樣出師不利!”

“哈哈哈,贏了,我贏了!我就說馬經還是靠得住吧,大熱門就是大熱門!”

第一場馬跑完,眾生百態,第四樓餐廳,有人歡喜大笑,有人氣憤不已,有人直接撕掉馬票就走,也有人平平淡淡,似已成習慣。

霍景良一臉恨恨,一手拍了拍餐桌,很是不爽道:

“非洲戰神是誰的馬?”

這話,霍景良無疑在問兩大跟班。

他的跟班倒是不含糊,馬上回應道:

“霍先生,現在的馬主不知道是誰。不過那是一匹冠軍馬,去年獲得過亞洲錦標,今天兩場最熱的也是它。”

“哼!”

霍景良冷哼一聲,似乎沒找到出氣筒,有點不開心。而另外一邊葉孝禮倒是很沉得住氣,大聲道:

“Dacid,第一場我們兩都輸了,怎么樣,第二場你有什么看法?”

霍景良聽得,冷冷瞟了葉孝禮那邊一眼,大聲道:

“我的馬初出茅廬,總是需要一點適應的時間。第二場,我當然還是我的馬,你怎么樣?難道對自己沒信心,準備買最熱了?”

顯然,霍景良對葉孝禮的了解,絕對比一般人要深。

僅僅一句話,霍景良就有些猜到葉孝禮下一步打算怎么走。

果然,葉孝禮一點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沒有,點頭道:

“做善事,我葉孝禮從不落于人后,不過買馬嘛,到底還是輸贏重要一點。我可沒有Dacid你那么固執,看不清形勢,落后半個馬位,下一場應該也追不上了,倒不如借橋趕路,再把贏到的錢捐出去。”

“這樣既做了善事,又討了個好彩頭,不是更好?”

一番話,葉孝禮有些說教,明顯將自己拔得很高,完全就像大人對小孩訓話,教育著霍景良。

霍景良哪里受得了這個,瞬間失態,冷冷道:

“我做事,還用不著你教,我姓霍的輸不起嗎?跑馬場上,什么都可能會發生,我的馬就贏不了嘛?”

葉孝禮滿臉虛偽的笑容,瞳孔中盡是不屑,看著霍景良,也同時掃了耀陽一眼,大聲道:

“也對,Dacid身邊一直都有很多人幫手,記得上次在我的結婚紀念晚宴上,Dacid就有高人幫手。今天跑馬而已,或許Dacid也能找人幫忙,贏個頭彩呢!”

說著,葉孝禮當著眾人的面,大聲道:

“下一場,非洲戰神,一百萬買獨贏!”

“你……!”

霍景良臉色一變,心知自己被葉孝禮話術逼到邊角了。

此刻馬場餐廳人可不少,自己話已經放出,就不能慫,可是如若輸了,也非常丟人。

錢不重要,最要緊是面子,霍景良絕對不愿意損在葉孝禮那里。

別說霍景良,連耀陽都有些不爽,覺得自己遭到無妄之災。

可是說到賭馬,耀陽還真沒有必贏的手段:

“賭馬可是一門統計學、概率學,耀陽今天不過是來給霍景良捧場,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下注賭馬,更沒有研究過。短時間內,就憑借馬會給出的資料研究,結果絕對不會好到哪里去。”

“怎么辦呢?”

突然間,耀陽腦海中出現一個人影,瞬間想到一個取巧的辦法,故意大聲道:

“Uncle,說到賭馬,其實我還真有些心得。依我看,第二場雄霸天下,確實能夠跑出第一,贏個頭彩。非洲戰神和葉氏之光兩匹馬嘛,烏云蓋頂,恐怕還會有血光之災。”

“穩贏局,買一點點也沒什么意思。Uncle,不如下注一千萬,贏個頭彩,也把買馬的錢贏回來,完勝而回,也算不負“雄霸天下”這個威風的名號。”

“穩贏局,買一點點也沒什么意思。Uncle,不如下注一千萬,贏個頭彩,也把買馬的錢贏回來,完勝而回,也算不負“雄霸天下”這個威風的名號。”

啊……?

耀陽突然像神棍一樣,說出一番毫不著調的話語,機敏如霍景良,第一時間都沒接上話。

葉孝禮一桌、旁邊的餐桌客人,聽得耀陽的話語,更是像看“二傻子”一樣,頻頻看向這邊。

什么烏云蓋頂、有血光之災,看人還是看馬呢?

這完全騙子一般的言語,在所有人聽來,都是天大的笑話。

“耀陽哥!”

霍希賢都不由小聲叫喚,提醒著耀陽,他有些失態了。

倒是霍景良膽大包天,看向耀陽,從那雙鷹眼中,看到的盡是“肯定”,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啪……!

一手拍向桌子,霍景良直接吩咐道:

“好,耀陽,我信你,一千萬“雄霸天下”獨贏,今天我們贏,就要贏個過癮!”

嘶……!

周圍人倒吸口涼氣,都認為霍景良是糊涂了,那樣的話怎么能信,和葉孝禮斗氣,也不用扔錢玩吧。

甚至于霍景良的兩大跟班,亦小聲開口道:

“霍先生,真買啊?”

“還不快給我打電話下注!”

霍景良臉色一冷,肯定道。

“別!”

耀陽這會兒,卻是阻止起來,在霍景良疑惑的目光中,開口道:

“Uncle,還是由我下去投注吧!”

“恩?”

霍景良不解,不過區區千萬,他還玩得起。

當著很多人的偷偷的注視,霍景良拿出支票本,快速寫好一張千萬支票,遞給耀陽道:

“耀陽,那就麻煩你再跑一趟了!”

“沒問題!”

耀陽接過支票,屈指一彈,平靜起身,瀟灑走出餐廳。

“耀……!”

霍希賢見得,又想要跟著耀陽一起行動,起身欲追。

霍景良很聰明,馬上叫道:

“Helen,你也逛很久了,應該累了,喝點什么?”

說著,霍景良大聲對兩名跟班道:

“你們還不替小姐叫喝的!”

“哦,是!”

兩名跟班趕緊點頭,招呼起服務生。

無疑,現在的局面,按照正常跑馬,霍景良的馬能夠贏嗎?

真是難如登天!

第一場其實差距就很大,霍景良與葉孝禮的馬只能算第二梯隊,那匹非洲戰神獨占鰲頭,越他們半個馬位,他們的兩匹又超其他馬半個馬位。

正常來說,很快開始的第二場,非洲戰神也贏定了!

要想出人意料,無疑得玩點手段才有可能。

霍景良雖然不明白耀陽想做什么,但多少猜測他是玩手段去了,霍希賢不適合跟著。

當然,什么樣的手段,霍景良不清楚,也想不到。

畢竟沙田跑馬可不是外面小賭場,就算以霍景良的身份,也沒辦法玩出什么手段的。

這里不僅嚴格,每一位馬主也都不簡單,霍景良敢得罪,沒事卻也不愿去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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