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媽，爸！我給你們削蘋果！”
陸朝跑到客廳里，把茶幾上擺著的蘋果給端走。
找到了活干，余悄悄就不能說他了，說他他就把沈秋霜給搬出來。
看得出來，余悄悄對沈秋霜還是有幾分忌憚的。
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客廳里，兩對中年夫妻在講孩子的事情。
從胎教講到大學，從大學講到結婚。
嗯……
從盤古開天地說起。
商姝對陸朝的風風火火表示不滿，多少有點嫌棄地說道：“都是快當爹的人，還不穩重些？跟個小孩子一樣。”
陸爸在旁邊低聲附和：“男人至死是少年。”
商姝：“……”
商姝瞪了他一眼，“胡說什么？”
余悄悄才慢悠悠地出來，見了沈秋霜就對沈秋霜告狀：“媽！陸朝他嫌棄我傻！”
沈秋霜微笑著安慰：“傻孩子，你怎么會傻呢？”
余悄悄：“……”
那她到底是傻還是不傻啊。
看著沈秋霜的眼神，她好像已經知道了答案。
五月中旬，余悄悄除了容易困點好像沒有其他的反應。
飯還是一樣吃，覺還是一樣睡。
陸朝就還是繼續上班。但因為余悄悄懷孕的事，他把上班時間和下班時間都延后和提前了一下。
天氣漸漸熱了，書店和奶茶店的生意也變好了。
就從客流量上來看，奶茶店的生意要比書店好來不少。
書店的情況么，買書的人不多，多的都一些跑進書店里蹭空調的。
陸朝也不趕人，就由著他們。
偶爾還有客人過來問陸朝，小伙子，以前那個坐在前臺這的女孩子呢？
陸朝每次都解釋幾句：“哦，她啊，她中彩票了回家享福去了。”
小張怨念的眼神。
小周要是彩票中了，那他們還用這么苦逼的上班嗎？
現在小周沒有工作，他的工資在小鎮上看雖然還行，但是過得還是緊巴巴的，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瓣花。
懷孕的女人似乎對于吃的欲望格外強烈。也可能是小周平時都克制著自己，懷孕之后就控制不住了。
也還好倆人在談戀愛的時候沒有把太多錢放在約會上，所以兩人的積蓄也算不少。
小周想吃的，想喝的，都能滿足。
辛苦賺一點錢，不就是為了現在嗎？
閑下來了，陸朝就看著小張若有所思，猶豫一陣，然后抬手把小張叫過來。
“怎么了？”
陸朝：“問你個事啊。”
小周的月份要比余悄悄多了五個月。
而這多出來的五個月，可以讓陸朝找小張取取材。
至少能讓陸朝不是純新手上路。
陸朝一直有一個疑問：“我問你一下啊，當懷孕的女人孕吐的時候，我們男人能做什么讓她更舒服些？”
余悄悄雖然還沒有孕吐，但是可以先準備著。
小張：“……”
小張沉默了一會，然后就給陸朝分享經驗：“拍拍她的背，讓她吐得更痛快點。”
陸朝：“？？？”
就這？
小張：“……然后就沒了。”
但確實這是實話。孕婦孕吐的時候，真的只能拍拍她，讓她吐得更舒服點。再就是給她倒一杯熱水什么的。
要是還有的話，就是把自己當沙包讓她揍一頓。
陸朝：“……”
六月。
余悄悄三個月，小周八個月。
小張漸漸忙了起來，下班比誰都積極。
現在他也不催陸朝過來上班了，他不太有時間去管一個男人。
有的時候遇到周末，小張都要和人換換班，然后留在家里照顧人。
陸朝依然坐在他的藤椅上，估摸著是小周月份大了孕婦難受。
然后陸朝又回想了一下余悄悄。
現在余悄悄的情況還好，沒有小周那么痛苦。她吃什么也都能吃得下，睡覺么，就是容易累，不能多看手機，看一會就累了。
秦蔓蔓知道余悄悄懷孕之后，又風風火火地從江城趕到小鎮上來。
陸朝知道秦蔓蔓又來了，也沒刻意回去。就留兩個女孩子在家里說一些悄悄話。
大概是心理作用在，余悄悄懷孕之后就不想出去玩了，于是作為主人她就留在家里招待人。
雖然是余悄悄一直在仗著她孕婦的身份使喚秦蔓蔓。
嗯……
客人伺候主人，多么稀奇。
余悄悄盤腿坐在沙發上磕瓜子，秦蔓蔓就抱著余悄悄的胳膊，看她一眼，再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哭嚎道：“我的悄悄啊，你怎么就懷孕了呢？”
余悄悄點點頭。
秦蔓蔓繼續嚎：“你這下次真的變成三十八歲帶倆娃的少婦了！”
“誒誒誒？”余悄悄聽出不對來了，把手抽出來。
余悄悄很生氣地看向秦蔓蔓。
怎么說話的？
什么就三十八歲？
“我，余悄悄，永遠二十。”
“為什么是二十？”
“因為二十才能領結婚證。我從來不干違法的事。”
被噎了一下，秦蔓蔓又繼續說道：“你以前不是自稱是三十八歲的嗎？”
余悄悄很傲嬌：“那我不管，我就是二十歲。”
“成吧。”
孕婦最大。
兩人又看了會電視，余悄悄繼續咔嚓咔嚓磕瓜子。
又過了會，秦蔓蔓還是想不明白，“你怎么就懷孕了呢？”
秦蔓蔓扯扯余悄悄的臉，“你怎么就跑到我前頭去了呢？”
余悄悄挑眉，把瓜子殼扔進垃圾桶里，很得意的語氣：“這不是很正常嘛？當初結婚我就比你快一步，現在懷孕自然也比你早。”
然后余悄悄又拍拍秦蔓蔓的肩，嘆息著說道：“蔓蔓啊，步步慢，處處慢。”
就跟她當初碼字一樣。只要一天不更新，然后第二天就會越欠越多，跟滾雪球一樣。到最后欠得多了，就只能鴿了。
秦蔓蔓咬牙，不信邪：“你結婚能跟我結婚比？”
余悄悄結的什么性質的婚，她比余悄悄還要清楚。
余悄悄不服輸：“怎么就不能比。都是結婚。”
然后余悄悄又抬手往上給她看：“你看，結婚照都在這擺著呢。”
一張巨大的結婚相片，就在墻上掛著。一進門就看得到，十分顯眼。
她還有那么大的一個鉆戒。
怎么就不能比了？
秦蔓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