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懶覺的貓:、、、、、、、、、
因為生病請假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后,陸朝最終還是垮著臉罵罵咧咧地上班去了。
余悄悄不想動,懶狗一條地窩在家養老。
嗯,她老了。
她已經是一個老年女人了。
余悄悄端著保溫杯站在窗前眺望遠方,目光感慨異常。
果然年老的人就喜歡追憶往昔。
余悄悄捏著手指頭算一下,哦,她才二十六歲,那沒事。
書店一個星期沒開門,現在看起來情況居然還好。
至少門前沒有落了雪。
看得出來小張是有打掃過的。
小周走了之后,小張下意識地就成為了陸朝的第二工具人。
“呀!老板。”
雪天沒什么客人,小張又跑出來溜了。
“老板病好了?”臉上的表情稍微有一點驚喜。
“……嗯。”
他其實想明天也生個病。
但是不行啊。
這人還是要是上班。
簡單地和旁邊的小張打了一個招呼之后,陸朝就掏出鑰匙開門進去了。
首先要把書店給里里外外地再打掃一遍。
書店只有干凈整潔才會引來客人。
干活時候,陸朝自然是繃著臉。
這世上沒有人愛上班,愛上本也只是為了搞錢。
那錢已經搞夠的陸朝就更討厭上班了,明明以前都不是那么討厭上班的……
下雪天,他不在家里抱著老婆而是在書店里抱著拖把。
這簡直就是瘋了。
干完了活,陸朝就躺在藤椅上望著天花板干瞪眼,所以到底什么時候能下班?
店溜子小張過來了。
小張痛心疾首對著躺在藤椅上蓋著小毯子的陸朝畫大餅。
“老板啊!”
“你難道不想賺錢了嗎?”
“動起來啊老板!你現在不努力,以后怎么養老婆孩子?”
“不準倒下啊老板!”
“只要我沒停,你就不準倒下。”
“知道了知道了。”陸朝聽得不耐煩了,拿毯子把自己頭一蒙。
師父別念了,他困了。
他從前怎么不知道小張這么多話。
嗯……
這些話他要背下來,以后就這樣給他的員工們灌雞湯。
下午四點半。
快下班的時間,陸朝覺得不能墮落了。
于是便從藤椅上坐起來,開始奮發圖強。
環顧書店一周,沒有客人。
然后陸朝又躺下了。
四點五十九,陸朝掐著點。五點鐘一到,立刻從藤椅上起來。
下班!
今日份營業完成。
小張:“……”
其他員工:“……”
為什么他們的老板,溜得比誰都快?
陸朝開心了。
開車的時候都精神抖擻。
回家抱老婆去嘍!
上午余悄悄窩了一會,然后就把家里給里里外外的打掃一遍。
快過年了,就當是為過年做的清潔大掃除吧。
原本是準備只拖一下地的。但是做家務就是這樣,想著既然這個都做了,那其他的活也就順手干了。
此刻,余悄悄盯著她從床底下翻出來的那條圍巾陷入了沉思。
它為什么會在這里呢?
所以她是什么時候把它藏床底下的來著?
“余悄悄!”
陸朝到家了,然后就十分驚喜的推開門,順便再喊了一聲。
起初的時候聲音還有點開心。
開心過后,陸朝就低頭看余悄悄。
只見小姑娘跪在地上,面前是一個很大的紙箱子。
陸朝記得那是用來放雜物。
余悄悄的手上在比劃一條很長很長的圍巾。
嗯……
余悄悄愣住了,抬眼看向陸朝,眼睛眨了眨。怎么就被陸朝撞見了呢?
這太草率了。
余悄悄把圍巾給舉起來,開口說話了:“伱覺得我把這個送給你,你會喜歡嗎?”
陸朝想了一下:“你是想用這個勒死我嗎?”
頓時余悄悄的臉就垮了下來。
怎么說話呢?
“可能是長了一點,但是長有長的好處。”余悄悄道。
那她不是想著她和陸朝一起戴這個圍巾嗎?
冬日雪飛,她和陸朝兩個人坐在長椅那邊,同戴著一條圍巾,再一起喝一杯奶茶。
想想就很浪漫。
不過這種浪漫好像只能出現在幻想中。余悄悄去打探過了,下雪之后的長椅是濕的,不能坐人。
陸朝覺得余悄悄說的那句話有點古怪:“我懷疑你在開車,但是我沒有證據。”
余悄悄:“……”
哪里開車了?她明明就很純潔,她是清純少婦好嗎?
房間里,因為余悄悄剛剛打掃過的緣故,一切都看起來十分整潔。
窗簾拉開,外面的白雪映了進來。
屋子里亮堂堂的。
陸朝便走近了些,先把余悄悄給拉起來。
“地上涼,別跪著。”
余悄悄哼哼兩聲,被陸朝拉起來之後,再一腳把紙盒子踢進床下。
那不是跪著整理東西方便一點嗎?
“試試圍巾。”余悄悄再把那條長得足夠吊死人的圍巾遞給了陸朝。
圍巾上沒有什么花紋的,因為她織不出來。
繞過了陸朝脖子兩圈,兩側懸著的依然還有很長,一直垂到了陸朝大腿。
陸朝:“……”
很像那個誰……
“劉備身長七尺五寸,垂手下膝。”
陸朝眼角抽抽,問余悄悄:“這條圍巾你織了多久?”
余悄悄想了一下,“大概一年吧。”
老實說其實沒有一年,畢竟余悄悄的這一年到處在東奔西走。
陸朝點了頭:“難怪。”
然后陸朝便把余悄悄親手給織得圍巾取了下來,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床邊。
他覺得這條圍巾應該還能有別的妙用。
“飯煮了嗎?”陸朝問。
“煮了。”余悄悄跟著陸朝走出去。
也是該吃飯的點了。
陸朝上班,余悄悄也閑得沒事干,左右就把飯給做了。
菜就是一些很普通的家常菜。
今天有韭菜。
陸朝:“……”
陸朝抬起頭來看了余悄悄一眼,夾了一筷子。這真的很難不讓人多想。
吃完了飯,余悄悄是打死都不想洗碗的。她現在已經能堂而皇之的把洗碗的事推到陸朝頭上。
“去洗碗。”余悄悄踢了陸朝一腳。
陸朝癱在椅子上:“我累了。”
余悄悄虎狼之詞脫口而出:“干我的時候不是挺有力氣的嗎?”
“不準累!去洗碗。”
“……好。”
陸朝聽不下去了,余悄悄是怎么能說出那些話的。
說好的清純玉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