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藥之后余悄悄就想睡。
雖然布洛芬里面并沒有安眠的成分,但是對于余悄悄來說,痛經后睡一覺是最好的辦法,再加上她現在吃了點藥,一覺睡醒后藥效也發揮作用了。
睡醒之后我還是我。
看手機看困了。
余悄悄把手機扔到床上,閉上眼睛蒙著被子準備瞇一會。
對哦……
她忘了問陸朝有沒有另外的干凈床單了。蒙在被子里的余悄悄迷迷糊糊地想到。
現在陸朝的床上還是光禿禿的,主要是她也不太好去翻陸朝的衣柜。
那要是陸朝沒有的話……
那她就勉為其難地讓陸朝跟她睡在一張床上吧。
陸朝是準備上來問余悄悄除了面條還有沒有別的想吃的。
畢竟現在是特殊時期,余悄悄要好好補一下身體。
當然那些冰的辣的不能吃。
結果一上我、陸朝來卻發現余悄悄好像又睡著了……
陸朝眨了眨眼睛,愣了一下,然后就又關上房門出去了。
那就讓余悄悄好好睡一會吧。
在房間外的陸朝拿出手機來給余悄悄發了一條消息,“醒了跟我說。”
落下這一句,陸朝就出去曬太陽了。
早晨和煦的陽光。
陸朝端了把椅子感受這一日之計的早餐。
過了一會……
啊,好曬。
仰頭看了太陽一下,陸朝當機立斷地端著椅子回去了。
哦,對了。他還記得他有一個床單沒有鋪……
正在找床單的時候,陸朝突然愣住了。就是說余悄悄把他的床單放哪了?
他剛剛看見也沒看見陽臺那邊有晾……
那么大一個床單不可能說就沒吧。所以應該就是洗了還沒晾,或者……
或者從余悄悄今早的痛經看起來,也許她是還沒來得及洗。
那就現在兩個浴室那邊找一下。
一樓沒有,那就是在二樓。
要是沒晾他就給順手晾了,沒洗的話他也順手給洗了。
陸朝是覺得這種沾了血的床單余悄悄應該不會蠢到扔洗衣機,本來她現在又難受,不太好沾水。陸朝要是沒什么事就順手給她洗了,舉手之勞而已。
果然,陸朝在二樓的浴室里找到了兩個用盆泡著的罪證。
一盆是床單。
另一盆……
嗯,陸朝面不改色移開目光,嗯,另一盆也是床單。
找到一瓶洗衣液,勤勤懇懇的海螺陸朝上線。
九點半。
余悄悄睡醒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人是慵懶的,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壞了!
余悄悄掩面羞愧,怎么會這樣呢?
說著就瞇一會,她怎么瞇睡著了。陸朝沒有叫她嗎?
余悄悄下意識地想給陸朝發一條消息,然后就收到了陸朝的微信。
“醒了跟我說一聲。
頓了頓,余悄悄便打字道,“……醒了。”
有一點心虛。
放了人家鴿子……
她等一會把她自己賠給陸朝賠罪吧。
啊,余悄悄躺在床上心如死灰。
“嘿嘿。”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陸朝收到余悄悄回得消息之后,忍不住咧嘴笑了兩下,然后就切到微信的界面給余悄悄打字,“醒了就準備起床吧。我準備來下廚了。”
余悄悄咬著嘴唇,一臉糾結地打字:“你今天不用去書店?”
“還好,書店里事情不多。小周她能應付得來。”陸朝應道,“我不跟你說了,我去給你做早餐了。你不用下來,做好我給你端上去就行。”
飯來張口的余悄悄。
不過說到去書店這個事。
陸朝覺得他還是得在家里照顧余悄悄,現在虛弱的余悄悄還是讓他有點不放心。
但是明天是周六。
周六意味著小周要下班,陸朝要頂上去。
陸朝在心里干笑一聲,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再讓壓榨人了。
因為是工作日且是大早上的原因,書店里人少,旁邊的奶茶店里員工也非常清閑。
小張做了杯奶茶給小周。
小周正在計算昨天的收支。
“那個……”小張張了張口。
“啊?”小周推了推臉上的黑框眼鏡,頭也沒抬,手上不停地用筆在唰唰計算著
“你喝奶茶不,給你做了一杯。”小張眨了眨眼睛。
這下小周終于抬頭起來看了一眼,看了一眼雙手捧著奶茶的遞過來的小張,點了點頭,頷首道,“謝謝啊,多少錢,我轉你。”
小張:“不用錢。老板不至于那么小氣,咱們內部員工還是有點福利的。”
其實是要錢的,小張默默記賬本上了。
雖然他的話沒錯,老板確實是沒那么小氣,但是老板大方和他們不占小便宜這是兩回事。
再說一杯奶茶也不值幾個錢。
而且……這是他想請這個妹子喝的,當然要自己出錢。
花老板的錢追妹子那算什么?
“那怎么行。”小周接過來,拿吸管戳開了封口,然后就咕咚咕咚地喝了兩口,之后又放在了一旁。
小周又把頭低下了,“老板大方是他的事情,但是這種東西還是太好……”
收銀妹子又提筆唰唰計算了幾筆。
接著又想到了什么,然后抬頭說道,“對了,聽說周日市里那邊有一個畫展……”
“啊?”小張瞪大了眼睛,頓時心花怒放。
什么意思?
鐵樹開花了?
她不賺錢了?
想約人的話還沒說出口,接著小周放在旁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老板的。”小周頷首對小張說了一聲,接著便拿起收起接通電話。
小張:“……”
小張心頭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陸朝找她能有什么事呢?
不可以啊。
小張瞪大了眼睛,一臉的痛心疾首。他一點都不懷疑,只要老板說一句讓她加班,然后這個妹子又會一臉開心地留下來周末搞錢!
老板呢?
老板娘呢?
年紀輕輕的怎么能顧著談戀愛就不搞錢了?
小周沒開免提,小張只能聽見小周說話的聲音。
“明天加班嗎?”
“可以啊。”
“行,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工資到位什么都好說。”
掛了電話,小張又郁郁不得志地滾回去做奶茶了。
等下周老板過來上班的時候,他一定過去把老板好好罵一頓。
年紀輕輕他怎么能談戀愛,不搞錢了?
“哎!”小周立刻叫住了小張。
“嗯?”
小周十分睿智地推了推臉上的黑框眼鏡:“加班在周六,畫展在周日。”
陸朝端著一碗面條上了二樓。
余悄悄才把自己整理完,正準備去洗衣服的時候,突然愣住了。咦,陸朝的床單捏?
難道是她夢游的時候吃掉了?
房間里陸朝沒見到余悄悄。
陸朝;“……”
余悄悄現在怎么老喜歡玩失蹤?
陸朝十分耐心地在二樓里等了一會,面都快坨了。
最后,余悄悄一臉惶惶地回了房間。
陸朝沒忍住說了一聲,“你這是什么表情?怎么失魂落魄的。”
一見到陸朝,余悄悄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樣,瞪大了眼睛對著陸朝告狀道:“陸朝,咱們家進賊了!”
陸朝:“!”
陸朝立刻站起來,“別急,慢慢說。咱們家到底丟了什么東西?”
要是真進賊的話,應該是昨晚來的。
當然那都不重要,現在是人沒事就好了。損失一點身外之物不要緊,重要的是人要安全。
惴惴不安,然后余悄悄就開口了,伸手不停地往后指,一副告狀的模樣,“那賊是個變態,他把我泡在那邊的衣服給偷了。”
余悄悄一副驚懼的表情。
偷床單就罷了,怎么還偷內褲的?
什么奇怪的癖好?
余悄悄現在一想起來就覺得惡寒,她怎么就被那種奇怪的變態給盯上了呢?
陸朝的臉色當場就變了,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精彩。小賊竟是我自己?
不對,什么小賊?
他陸朝是海螺姑娘。
他又沒有給余悄悄把衣服給藏起來,那就不是在陽臺那邊晾著嗎?
“嗯……”陸朝斟酌著措辭猶豫著開口,“會不會有一種可能,就是家里多了個海螺姑娘然后把我們家勤勤懇懇地都給打掃了一遍呢?”
“不可能!”余悄悄立刻搖頭,“哪來的海螺姑娘幫人洗內褲?”
說話間,余悄悄就抬看向陸朝。
看見陸朝臉上的表情當場就愣住了,如遭雷劈,就連說話都結巴了,“……不會吧。”
一霎時把七情俱已昧盡。
一霎時余悄悄搖搖欲墜,差點連腳步都站不穩了。
她是沒有想到,陸朝一個大男人居然會幫她洗內褲……
這合理嗎?這不合理。
幻想到那個詭異的場景,余悄悄的臉就漲的通紅。一想到她的貼身衣物被陸朝放在手里揉搓時,余悄悄就覺得場面出奇的詭異。
余悄悄咬著嘴唇。
現在……
現在她能把陸朝趕出去嗎?
她已經覺得她沒臉再見陸朝了,讓她死吧。讓她死在這里……
她好痛苦。
陸朝忍不住開口了,“你這是什么表情?”
余悄悄頓了頓,默默開口,誠實道:“我有點羞恥,你讓我緩一下。”
余悄悄說要緩一下,于是下一秒陸朝就被余悄悄扔出了房間。
陸朝,“……”
陸朝看著緊閉的房間門眨了眨眼睛。
沒想到余悄悄還不算那么蠢,在趕陸朝之前居然還記得把陸朝手頭的面條給拿下來。
余悄悄現在一邊坐在電腦椅上一邊吃面。
雖然她的面前并沒有電腦。
吃一口余悄悄就可恥的臉紅了。
啊……
余悄悄快瘋了,為什么一閉眼就是陸朝那么一個大個蹲下來幫她洗衣服的樣子?
他會倒一點洗衣液在手上,或者是倒在衣物上。
然后開始揉搓。
沒一會陸朝的手上就全是泡泡……
如果是尋常的衣服也就算了,為什么偏偏是內褲?
余悄悄又回憶了一下……
她的內褲,落在男人的眼里款式應該算好看的吧?
余悄悄又憤憤不平地吃了一大口面條。
這不能是她的鍋吧?
她原本就是想睡醒了之后然后自己洗的。
但是……
但是余悄悄發現她現在的思想跑偏了……
陸朝今天能搓她的衣服,明天就能搓她。再幻想一下在浴室里陸朝用滿是泡泡的手幫她搓后背……
余悄悄繃著臉。
余悄悄說她為自己在腦海中上映了一副活春宮而感到慚愧,
不過……
這個世界應該不會有人能窺探她的想法吧……
那樣會丟人的。
丟人的話,那就再吃一口面條吧。
好,三口了。
面條吃完了。
今天早上的胃口不太好,太早了,這一下子吃完一碗面有點撐。讓她緩一下。
陸朝一直窩在樓下,一邊看電視一邊瞟眼向二樓。
不知不覺就中午十二點了,但是余悄悄她還是沒有下來。
她吃完了不洗碗的嗎?
還是說余悄悄根本就沒有吃?
陸朝頓了頓,把手機放下了。也沒心思看電視了。
都說女孩子生理期容易生氣,一點點小事就把她給引爆。
嗯……陸朝現在低頭皺眉在反思自己的罪行。
他應該沒干什么錯事啊?
女孩子的脾氣好奇怪。
陸朝之前早就得出來的結論,他現在放在這里依然覺得合適。
那余悄悄生氣了要不要哄呢?
陸朝緩了口氣,放下手機去上樓了。
哄吧。
畢竟是自己老婆,他不哄誰哄?
“余悄悄?”陸朝站在門口敲門,這個點,不能還在睡覺吧?
余悄悄頓時如臨大敵,顫顫巍巍地轉頭看向陸朝,“我睡了!”
別介,她還沒想好應該怎樣面對陸朝呢。
讓她再好好的醞釀一下。
或者就讓時間這樣過去,這樣就不尷尬了。
可是……
那不對啊。
憑什么陸朝是罪魁禍首,他竟然不尷尬?而只是一覺睡醒的自己卻要別扭這么多?
余悄悄咬了咬牙,陸朝為什么臉皮這么厚?
她明天就去洗陸朝的衣服,看他尷不尷尬。
睡了,那這是誰叫的?
果然,有一句話是對的,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你先開門,我有話對你說。”
女朋友生氣定理,在她生氣的時候千萬不要一個人冷著她。
“急事?”余悄悄問了。
陸朝點了點頭,“是。”
哄老婆應該算急事吧?
那行吧。
余悄悄慢慢悠悠地從電腦椅上起身然后去給陸朝開門了。
在開門的一瞬間,陸朝就一手拽著余悄悄的手腕然后順勢走了進去。
“碗呢?”
“什么?”余悄悄沒聽太懂。
“吃面的碗。”
余悄悄伸手往隔壁一指:“洗了,放在浴室。”
陸朝點了點頭,他明白余悄悄指的方向是洗手間。
雖然在廁所洗碗聽起來是不太好聽,但其實并沒有什么大問題。那邊是一個干濕分離的裝置。平時的刷牙洗臉都在那邊,里面才是浴室和廁所。
“冷水還是熱水。”
余悄悄:“…”
余悄悄下意識覺得陸朝想秋后算賬了。
“冷水。”余悄悄聲音悶悶的。
陸朝哼哼了兩聲,動手捏了捏余悄悄的臉,有些不滿地說道,“碰冷水,你肚子不疼了是吧?”
余悄悄腦一抽,下意識地回答道,“吃了布洛芬,不痛。”
陸朝;“……”
陸朝氣得眼角抽抽,余悄悄她聽不懂好賴話是吧?
于是陸朝捏余悄悄的力氣用得更大了,直捏得余悄悄喊疼,“知道疼了是吧?你不是不怕疼的嗎?你不是吃了止疼藥嗎?”
這怎么能一樣?
但是余悄悄深知賣萌的道理,于是就不說話,只眨著一個眼睛看向陸朝。
陸朝繼續說:“不是不痛就不要注意!你個女孩子家家的,自己都不愛自己,你還指望誰照顧你?”
陸朝也不可能時時在余悄悄的身邊。
而且,陸朝也是余悄悄,不清楚余悄悄的身體狀況。
所以只有余悄悄去自己愛自己。
“叫你不要碰冷水,還碰!”陸朝打了一下余悄悄的狗爪子。
余悄悄低下了頭,乖巧認錯:“我錯了。”
認錯態度良好。
不亞于前短時間聽見余悄悄一說什么就瘋狂低頭認錯的陸朝。
也許余悄悄就是從陸朝那邊學來的。
這就叫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陸朝眨了眨眼睛,覺得兇不出來了。
“行吧。”陸朝撓了撓頭,“下次注意。”
“好嘞!”余悄悄立刻抬頭,一瞬間臉上的表情便變得燦爛明媚,“下次一定。”
陸朝不信,懷疑的眼神。
常年混跡在某站的陸朝不信“下次一定”這種話。
等等……
陸朝意識到不對了。
他上來不是過來哄老婆的嗎?那現在是什么情況?
陸朝都能想象出余悄悄是怎么眨著有水霧的眼睛,然后對他凄凄慘慘的賣萌,說,“我錯了。”
沉默了片刻,陸朝就立刻低頭認錯,“我錯了。”
認錯不怕晚!
你認你的錯,我認我的。咱倆各論各的。
余悄悄愣了一下,撓了撓腦袋,似乎是沒想到陸朝到底為什么道歉。
過了一會,余悄悄才試探著問道,“你哪錯了?”
陸朝身體一僵,接著抬頭看向余悄悄,很誠懇地說道,“你說我哪錯了,我就哪錯了。”
老婆第一。
余悄悄撮牙花子,覺得有一點牙疼。
她一聽陸朝這話,就覺得他一定又是從哪里聽信了讒言覺得她生氣了然后又跑過來巴巴認錯。把那種進饞的小人都給打死好吧。
余悄悄覺得自己已經看透了世俗。
然后猛地把陸朝往前一推,推出了房間。
“我沒生氣!”余悄悄幾乎是咬著牙說道。
陸朝又吃了一個閉門羹。
哈哈,陸朝訕訕的抹了把臉。就這樣,誰還敢說余悄悄她沒生氣?
不管了。、
相處這么些時日,陸朝十分清楚余悄悄的底細。
她說沒生氣,那就是沒生氣。
余悄悄繼續躺回床上自閉。
她剛剛自閉了一半就被陸朝給拉回來了,她現在要繼續自閉。
誰都不要來打擾她。
晚飯時間,余悄悄下樓來吃飯了。
吃了布洛芬的余悄悄基本與常人無異,但是陸朝還是覺得余悄悄的臉色有一點慘白。
是缺血吧。
可能他得熬一點紅棗湯給余悄悄來補補……
陸朝看著余悄悄的臉色若有所思。
噸噸噸。
余悄悄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幾口湯,目光不時瞟向窗外。
這么大熱的天,不知道陸朝的床單干了沒。余悄悄抿著唇,面上繃著,看起來表情嚴肅。
“對了。”余悄悄開口了,抬眸看向陸朝,“晾外面的床單干了沒有?要是沒干的話……”
“唔……”聽見余悄悄這樣說,陸朝也轉頭看向窗外面。
太陽很大。
到現在太陽的都沒有完全落下。
一縷屬于黃昏的余韻,透過窗戶,斜斜地照在房間一樓的整個客廳里。讓整個房間都鋪上了一層暖色調。
明晃晃。
那邊桌子上插著得幾支干花,有幾片花瓣落在了桌上。是一點殘缺的美意。
但又因為被太陽光輝照射的緣故,又給那幾支殘敗的花注射了一點新的生機。
家里很溫馨。
有男人,有女人。
如果非要加上一個寵物的話,陸朝覺得余悄悄的電腦勉強能算。
雖然那個電腦被余悄悄放在了書店。
“應該干了吧。”陸朝說道。
陸朝為什么不能說沒干呢?
“沒事。”陸朝說著又補充了一句,“就算沒干也沒事,我那邊還有。等一會我再鋪上就行了。”
余悄悄握了握拳頭。
硬了硬了。
好啊陸朝,你居然還會修補bug!
余悄悄像陸朝展示了一下她的鐵拳:“你就不能說你的床單沒干然后你沒地方睡想給一起睡嗎?”
每次都得搞得像她在劫掠良家婦男一樣。
陸朝,拍傻!
陸朝愣了一下,余悄悄是這個意思?
咳,陸朝立刻低咳一聲,象征性地扭捏幾下,“那不太好吧。”
就像過年時串門時給你紅包的長輩。
總要推拒一下的。
哈哈,余悄悄也不說話,就那么睜著眼看向陸朝。
陸朝果然只客套了一下,說完了一句推拒的話之后,立刻便正襟危坐,朝著余悄悄伸出手,一本正經地說道:“好的余女士,樂意為您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