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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非煙竟然一上來,就用上了全力。
四周的山雪隨著她的聲音,“轟”的一震,向四處飛散。
撐傘的紅衣女子輕輕一躍,飛上半空,背后顯現出一位神女虛影。
這正是她在陰陽峰上,曾經用過一次的神女搏命之術。
不過,這套秘術已經隨著《太陰心經》的改編,被進一步完善。
再加上此時她有炎波泉作為依仗。
因此,已經不能稱之為“搏命之術”,而是一種壓箱底的至強一擊。
智障禪師瞬間臉色一變。
“你……你竟然是法相境強者!”
他此時才發現對方的修為境界。
可是,宗門里的消息不是說,合歡魔宗沒有法相境存在,這才一直隱藏駐地,只敢偷偷摸摸的行事嗎?
不是說陽神境巔峰就是東陵郡的天花板嗎?
是我得了假情報,還是有人去了假東陵郡?
還是說,這位就是合歡魔宗沉睡多年,才蘇醒過來的某位老祖?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哼,區區法相境,還真以為自己無敵了?”
智障禪師雖驚不懼,畢竟此刻他的身后還有普泓師叔掠陣,絕不可能吃了虧。
然后,就見那神女虛影變得凝實,揮掌拍落過來。
“呢!”
“嘛!”
“嗶!”
改編后的六字真言響起三枚。
云海霎時間奔涌而回,形成海浪一樣的高墻,層層推著掌影落下。
“嗯?不對!這是什么掌法?!”
智障禪師驚覺到那神女身上散發出的恐怖氣息,以及鎖定在身上,避無可避的恢弘一掌,只覺得頭皮發麻。
“漏盡虛空,佛陀一掌!”
“眾生癡愚,凈空渡世!”
他猛然喝道,背后的佛陀法相一步邁出,形成通天徹地的佛覺光柱。
一道道佛陀殘影在光柱里顯現,最終無數個虛影匯聚為一。
那是天地眾生中誕生出的唯一一掌。
掌心向上,迎著下落的神女一掌,重重拍去!
砰——
一聲轟鳴在天地間爆響。
太陰峰都被余波震得不住晃動。
“糟了,地震了!”
有弟子驚慌的叫道。
“別慌,是曲長老在與那和尚交手,我們往山上走,等曲長老贏!”
一名弟子將身邊人組織起來。
山峰還在劇烈的晃動。
這時候,一股無名的力量自地底生出,很快蔓延全峰,將地勢穩住。任由那兩掌相擊的余波沖擊,也不再震動分毫。
張鳴耳沿微微一動,已經接到黎火金吾的傳音。
“吾主,需要吾出手殺了他嗎?”
張鳴搖搖頭,輕聲道:“暫時不用。”
說著,他抬眼望向半空,看看兩人這至強一掌的戰斗結果。
只見智障禪師宛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筆直的跌墜向下。
而曲非煙身形一晃,踏破虛空,出現在他的上方,繼續伸手一拍。
半空里的神女法相面現慈悲之色,隨之探出一只手掌。
“坤極乾生,再接本宮一掌!”
曲非煙隨著掌影下落。
智障禪師的眼眸里升起震驚之色。
這魔女竟然還有再戰之力!
“魔頭!既然你執迷不悟,就休怪貧僧手下無情了!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他勉力抬起手掌,向上一揮。
身后的佛陀法相立即動作,宛如自海浪中沖出,一掌拍向對方。
但是,就在這一刻,智障禪師驀然轉身回頭,腳步一踏,用出神足通。
剎那間,他就已經出現在兩百米外。
“師叔!救命啊——”
原來回頭是岸,說的是他自己!
曲非煙瞬間一掌拍空,地面裂開一條條巨大的裂縫。
不過,智障禪師也不好受,他一邊叫喊,一邊不停吐血。
未消化的野豬排骨,隨著臟腑碎片一起涌出。
遠處,正在悄然觀看的紫陽道人嚇得踉蹌后退,面色發白。
弘景更是雙腿哆嗦,師父說得對,這個世界……太危險了!
“不好!那智障禿驢朝著我們這個方向跑來了!”
雖然隔著還有一百多里的距離,紫陽真人也是通過術法遠程偷看,但還是覺得不安全,下意識的往后面退。
然而就在他打算撤離的時候,只見術法景象里出現一位金光燦燦的和尚。
此人眉須皆白,長長垂落,甫一出現,就雙手合十,向曲非煙輕輕一拍。
浩瀚的佛覺金光,自半空里綻放。
借助炎波泉力量加身的曲非煙,竟然被他逼得向后倒退了數步。
“阿彌陀佛,貧僧懸空寺普泓,見過女施主!”
這名老和尚瞇起眼睛,看向對面的紅衣美婦,老神在在的說道。
曲非煙氣得牙癢癢:“又來一個禿驢!”
難怪對方如此囂張,敢直接飛到太陰峰上空叫囂,原來是暗地里藏著一位強者。
看剛才那隨手一掌的威勢,此人的修為恐怕已經達到法相境圓滿。
曲非煙即便有炎波泉加持,也不一定能勝過對方。
“師父,這個老和尚交給你,那個智障禪師交給我來對付!”
阮秀踏空而去,立在曲非煙身側。
她雖然只有陽神境的修為,但是擁有完全版的聚仙旗和偽劣版的神云槍、八景輿,而那個智障禪師已經被曲非煙打得重傷,未必不能一戰。
“也好,阿秀,記得別讓他的灰落在太陰峰上。”
曲非煙點點頭,叮囑道。
張鳴立在峰頂云臺上觀看,沒有急著出手。
不算上次的王景龍之事,這是太陰峰在穩定之后對外的首戰,理應交給她們自己去應付。
否則,若是自己離開了,難道太陰峰就不運轉了?
成熟女人,應該學會自己動。
不成熟的,也得學著動。
普泓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諸位既然是合歡宗的魔頭,那貧僧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妖魔邪道,人人得而誅之!”
他眉須迎風而動,手掌攤開。
頓時有兩道光芒自其手中躥出,化為一龍一鳳,沖向對面的曲非煙和阮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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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化萬千,演化萬物!
這是法相境圓滿的手段!
“赤陽之力!地脈真火!”
曲非煙也不客氣,直接喚出炎波泉里的地脈火焰,燒向龍鳳法相。
阮秀則身形一晃,沖向一旁的智障禪師,手里握住一桿暗紅色長槍。
盤如龍蛇,魔氣滔天!
智障禪師臉色一沉,手掌一層層遞進,用出漏盡虛空掌,迎面拍去。
轟——
阮秀身形倒退。
智障禪師則眼眸一變,再次咳出血,哼道:“地級巔峰的武器!”
“大和尚,再接本宮一槍!”
阮秀身形欺近,一槍遞出。
智障禪師背后的佛陀法相剎那間邁步而出,形成龍卷光柱撞向槍尖。
槍身震顫。
阮秀終究境界不足,被掀飛出去。
“八景輿!聚仙旗!”
她長槍一收,出現在一座仙氣繚繞的車駕里,向外一拋,旗幟飛揚。
“恩?!”
智障禪師身形一滯,被聚仙旗的力量鎖定,八景輿化出乾金劍刺出。
他法相流轉,掙脫不出束縛。
要知道完整版的聚仙旗,即便阮秀發揮不出全部功效,也能鎮住王景龍。更不用說,她經過幾日摸索,更加熟悉。
而智障禪師也是重傷在身。
鐺——
乾金劍刺在他的身體和法相上,竟然發出宛如金鐵交擊的轟鳴。
劍影霎時間連刺十數次!
智障禪師終于扛不住,“噗”的一聲被乾金劍一劍貫穿,鮮血直吐。
“師叔,救命啊!”
他求助性的叫道。
旁邊與曲非煙打斗的普泓眉頭一蹙,猛然舍棄了對手,追上八景輿。
“不好!”
曲非煙和阮秀面色大變。
這普泓可是法相境圓滿的強者,也不像智障禪師那樣重傷在身,若是全力出手,陽神境的阮秀絕對抵擋不住。
“炎波衛戍,借我一臂之力!”
曲非煙禁不住大喝道。
地底的黎火金吾頓時臉有點黑,還能這么玩?女人,你要點臉!
不過,它看見主人立在峰頂沒有說話,似乎是默認了這種騷操作,于是伸手一探,立即有無窮神力涌動過去。
曲非煙豐潤的身軀一振,覺得天地四宇陡然變得清晰,仿佛一切盡在掌控。
這是一種近乎領域的規則之力!
她心里一喜,玉手伸出,宛如撥弄琵琶的弦一樣,撥弄在規則線上。
錚——
天地間仿佛有不可聞的聲音響起。
普泓觸及八景輿的手掌一停,整個人凝滯在當地,臉上現出驚恐之色。
轟——
明明沒有任何攻擊落在他身上,他卻仿佛被重錘敲中,向后跌飛出去。
“這是什么能力!不可能!”
普泓“噗”的吐出一口金色血液。
“好強!這就是神靈的力量嗎?”
曲非煙有些雀躍,伸手還想撥弄規則之線,給這位老和尚致命一擊。
但是,她的眼里像是有潮水退去,天地不再清晰,規則之線迅速隱去。
她玉手一頓,無法撥出去。
“黎火金吾,我怎么借不了力了?”
曲非煙向四周問道。
黎火金吾沉悶的聲音在她腦海里直接響起:“泉守,你太弱了。”
曲非煙嘴角抽動,當場就自閉了。你說我一個法相境強者太弱?!
不過,她一想到黎火金吾和清徽道長,不由嘆口氣:“好吧,我是太弱了。”
她沒有想到,法相境強者也不能長時間駕馭這樣的神靈規則之力。
不過,僅僅憑剛才那一擊,已經嚇得普泓在遠處全神戒備、驚疑不定了。
轉而,他似乎看出了曲非煙的弱點,面目陰沉的問道:“阿彌陀佛,女施主,你怎么不動了,莫非是黔驢技窮?”
“老和尚,本宮動不動與你何干!”
曲非煙怒氣未消,揮手召出地脈真火,將普泓老和尚團團圍住。
另一邊,智障禪師趁機脫離聚仙旗的鎮壓,往普泓的方向逃竄。
“紫陽老道!三宗共同進退,你若再不出手,我懸空寺不會放過你!”
他一邊逃,一邊叫喊道。
到了此時,智障禪師哪里不明白,這次來四圣山對付合歡宗和靈樞觀的事,可能是被紫陽老道下了套子。
他就算請來了普泓師叔壓陣,也不過是給對方打前哨,辛苦又憋屈。
這一切與自己事先想得不一樣啊!
所以,這時候一定要拉紫陽下水!
“紫陽老道!你還不出手嗎?”
智障禪師扯開了嗓子叫喊。
遠處云層翻滾,有一位老道拉著一名年輕道人,腳步邁出,如同縮地成寸一樣,快速顯現在百米外。
“智障,貧道有說不出手嗎?”
他的臉上掛著一絲苦笑。
其實在剛才打斗的時候,他有多次想帶著弘景逃離,但是見那兩名女子手段齊出,也不過與普泓兩人平分秋色。
這就讓他覺得孤疑了!
“什么情況,那九澤黑槐難道沒能突破封禁,被重新封印了?”
紫陽真人內心不斷思量,“還是說,四圣山里的強者與九澤黑槐耗住了?不過,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一個機會!”
他萬般考量之下,決定試探一下,逼上她們一逼,一旦有任何風險,自己再拉著弘景跑路就是,若是沒有……
“貧道太一仙門清涼峰紫陽,見過兩位!”他手握拂塵,作揖道。
曲非煙和阮秀眼露凝重,又來一位三宗的強者,莫非也是法相境?
這樣一來實力懸殊,她們一個法相一個陽神,可遠遠不是對方的對手!
兩女如何敵得過三男?
張鳴知道必須得自己出手了。
“諸位,合歡魔宗已經被貧道所滅,這余下弟子皆已歸順我靈樞觀,棄魔修道。若是除魔,不妨坐下來談談?”
他負著雙手,開口說道。
這句話是說給太一仙門的兩個道人聽的,除魔衛道,那也得有魔吧?
至于懸空寺的和尚,他們除了除魔,還想論佛道高低,那就另說了。
紫陽老道露出和氣的笑容:“請恕貧道眼拙,不知道這位道友是?”
張鳴收攏了笑容。
他不信對方聯合懸空寺的兩人過來,都沒對這里的情況做過了解。
不過明面上確實該介紹一下。
“紫陽道友,貧道來自涿光山靈樞觀,道號清徽,也是為除魔而來!”
張鳴瞇起眼睛說道。
他忽然想起來,是敵是友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任務提示里寫得明明白白。
只要是男子,都是敵人啊!
智障禪師目光閃爍的看著兩人對話,身為三宗之人,與紫陽老道打過無數次交道,沒有人比他更明白對方的風格。
紫陽行事謹慎,道貌岸然,表面和氣為善,但是骨子里可看不起他人。
道門算盡天下,也輕蔑天下。
果然,只聽紫陽老道淡淡說道:“清徽道長,你說是為除魔而來,可是依貧道看,你這是為魔所惑,猶不自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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