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歐陽冬主動打招呼。
咬著煙斗的人回了一句:“機翼下的兩個被鎖死的倉門,看起來象是檢修用的,如果有可能,至少可以裝四枚反向誘餌小飛棍,太短,真正的飛棍除非有新款,眼下已知的,都要超出那個倉門至少十寸。”
這翻話,聽的歐陽冬非常驚訝。
因為,那里真的在有必要的情況下,可以裝小飛棍。
已知的沒有。
不代表九廠倉庫里沒有。
看到歐陽冬一臉驚訝的表情,咬著煙斗的人說道:“別驚訝,夏國人,你和我有著一樣的出身,我估計你也能駕駛那玩意,雖然你穿的象保鏢。我叫克勞澤,我有機會當船長的,但被從木吉上給踢了出來,現在我開那玩意。”
順著手指的方向,歐陽冬看到是一架二十座的螺旋槳小飛機。
仔細看看。
似乎是櫟陽飛造出品,專供漂亮國的私人租用小飛機,以及短途旅游用小客機。
“當,當船長?”歐陽冬再一次被驚訝了。
這位點了點頭:“你難道不知道,漂亮國的木吉船長必須是船載姬駕駛員出身?我,就是。你可以稱呼我為,杰克克勞澤……恩,準船長。”
歐陽冬笑了:“現在開這個?”
“沒辦法,我欠的房屋貸款估計需要我還到我死之前,對了,還有前妻和孩子的撫養費。”
“我老板的飛機需要保養,我請你喝一杯如何?”
克勞澤問:“喝什么酒,我對酒很挑剔,對菜更挑剔。”
歐陽冬回答:“我吃飯都刷老板的卡,你說呢?”
“你的老板很大度,或是很有錢?”
“我不知道我老板是不是很有錢,但我知道漂亮國的新聞記者暫時還沒有找到比他更有錢的。”
聽歐陽冬這么一說,克勞澤笑了:“我知道一家非常的貴的夏國菜館,廚師是從運河國進修,而后又去夏國學習了半年,你喜歡吃肉嗎?我喜歡。”
兩人這就很快聊上了。
雖然歐陽冬的口語還差點,不過靠單獨的一兩個單詞,也一樣可以交流。
語法什么的,在瞎扯閑聊中,完全沒有存在的意義。
克勞澤有一輛至少二十多年前的典型漂亮式肌肉車,保養的挺不錯。
很快,兩人就到了一個明顯是漂亮國中產階層往上的街區。
夏國菜館開在了唐山街之外,確實是一種突破。
歐陽冬到了菜館門前,先看到了吊著的三個幌子,這讓歐陽冬很疑惑。
門口迎賓的看到歐陽冬,突然來了一句:“老鐵,里面坐。”
歐陽冬用遼東方言問了:“這掛三個,不懂。”
“老鐵,行家,整這疙瘩糊弄下洋婆子。”
歐陽冬知道原因了。
在遼東,三通撒,加上幌,有撒謊的意思,所以掛三個肯定不正常。
顯然,這一家手藝沒學到家。
這里又不是在夏國遼東,掛上三個,真正的行家來了多少留份情面,菜不正宗也不會多說什么,店家已經自己承認過了,就不能揭短。
進去坐下,克勞澤才問:“你們在說什么?”
歐陽冬回答:“我在詢問他們這遼東菜學了幾成,他們回答沒學全,不過卻有一些學的非常出色的菜。”
“你來點菜。”
歐陽冬也沒點菜,就給店里的服務員用遼東方言說道:“來點正宗的。”
很快,醬大骨就先來了一盆。
小雞燉蘑菇必須有。
酒過三巡,歐陽冬才問:“你怎么就沒當上船長的?”
“也不是船長,我只是所有船栽機的駕駛員的頭。那群官老爺吹著空調用屁股在思考,他們用大黃峰姬要替代公喵喵姬,我帶人負責測試,后來我發現,大黃峰姬根本就是工業垃圾,根本就不為駕駛員考慮,也不為負責保養的人考慮。”
歐陽冬順著這話往下說:“很差嗎?新聞上說,很出色的一款。”
“胡扯,那就象是一個以前莊園主家里的小丫頭,非要去種植園里工作,她就是去搗亂的,不是去工作的。光是伺候她的人,就需要幾十人,讓這幾十人去工作,難道不是更好嗎?”
一大杯白酒下肚,這位惡狠狠的說道:“只有公喵喵姬,才是真正的船栽好姬。”
“然后呢?”歐陽冬給添上酒。
“然后,我就罵了幾句。”說完,又是一口悶。
歐陽冬再給添上酒:“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就被踢出來了。唉!”
克勞澤長嘆一聲。
歐陽冬問:“那個,你的房屋貸款很多嗎?”
克勞澤仰著看著天花板,沉默了足足五分鐘,然后說道:“你永遠也不知道,一個需要付撫養費的男人,錢包永在流淚。”
歐陽冬其實知道。
因為,約翰麥克萊恩很長一段時間,就需要支付撫養費,所以約翰就在收入上各種隱瞞,各種造假,甚至拿白昊的卡去領全球電器的工資。
后來發現,這一招不行。
他至少借了九廠不少于三十人在開曼那邊幫他開賬戶,就是怕自己有錢被發現。
一直到運河國那邊開始有白昊控制銀行,他才緩解了這個壓力。
到寶渠銀行開業,約翰麥克萊恩這才百分百安心,敢把錢留在自己賬戶里。
歐陽冬這時,突然說了一句:“我們老板還有其他的飛機,要不要來上班,我們老板很大方的,反正我從來就沒有感覺過,我口袋的錢有不夠花的時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結婚,找人替我管錢。”
克勞澤盯著歐陽冬:“你,腦袋有問題吧。”
歐陽冬內心有點小失望,他倒是想把這個人挖過來。
能在大漂亮的木吉上作來船栽機駕駛員的頭,這人是個寶貝。
結果,克勞澤一句話,說的歐陽冬有點尷尬。
歐陽冬正準備說兩句場面話,比如買賣不成仁義在之類的,客氣兩句,卻誰想克勞澤說道:“結婚,只有把腦袋卡在攔焰板上,被幾十架公喵喵姬起飛噴了的人才會說,想結婚。婚姻是男人的地獄。”
歐陽冬一巴掌拍在桌上:“法克,這是你沒有遇到好人。”
克勞澤給自己灌了一杯:“是你太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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