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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京兆機床廠。
廠長魯大虎正坐在九廠辦公室里呢，用他的話說，有困難找上級。
原本呢，這事應該讓張建國來的。
結果呢。
魯大虎氣不大一處來，張建國休假了，這會正在整理行李，作為家屬準備去那什么不知道島渡假。
聽聞，有大海，有沙灘，還有隨便吃的海鮮。
要知道，當下京兆機床廠有多忙。
坐在那里越想越感覺不爽。
京兆機床廠確實也有渡假名額，可總不能兩個廠長都不在。
坐在辦公室等了一會，依舊不見人，白昊不在，付強也不在。聽說有大領導過來，魯大虎也不好問。
又坐了一會，眼看中午了，先去吃飯吧。
這地方，魯大虎也熟。
不用人領路，找到餐廳還是沒問題的。
到了餐廳，魯大虎一眼就看到了好東西，肥宅水機。
趕緊，拿上自己的飯卡，小跑著就過去了。
可到了近前才感覺有點不對，那邊兩臺肥宅水機都是排隊的，這一臺為什么沒人呢？
壞了？
不能吧。
放好自己的杯子，按照標識投一個兩分錢，嘩啦啦的就給杯子裝了大半。
喝了一口，爽！
魯大虎更意外了，更不明白了。
拿著杯子走到旁邊排隊的那臺機器旁：“那邊機器沒人，為什么在邊排隊，啊，我是京兆機床廠的，自己人，別用那盯賊一樣的眼神瞅著我。”
排隊的一人回答：“這邊是真的，那邊是假的。”
“假的？”魯大虎嘗了一口，沒感覺不對。
又有人說道：“歐陽芊芊這婆娘心黑的厲害，她還想騙我們，作夢。這邊才是真的，用真正的甘蔗制作的，那邊是什么玉米糖漿，以為我們不懂。甘蔗糖多錢一噸，玉米糖漿才幾個錢，假的。”
“啊！”魯大虎再看看自己杯子里的，再嘗嘗。
似乎，好象，有可能。
就是差了點？
排隊，整點真的再嘗嘗。
真的，竟然要投三分錢，就是在兩個投幣口，各投一枚。一個二分，一個一分的。
有區別。
真的有區別。
那假貨，甜，確實甜，但甜味來的快，去的也快。真貨就不同，緩慢而長久。
這一次，別說是九廠這里嘴叼的，就是干飯人社都不滿歐陽芊芊這一套作法，明顯的偷工減料。
但，不得不承認。
自從歐陽芊芊得到這項工藝之后，至少造福了京兆不少人。
九廠的北二號門外，卡車排隊都排了幾公里。
在這里，交箱子與瓶子的押金與一毛錢的瓶子清洗費，一箱二十四瓶肥宅水，僅僅只需要一塊二毛錢就能夠搬走。
也就是，折算下來一瓶五分錢。
購買肥宅水機器的各大學食堂，每兌一噸水份量的濃縮糖漿，僅僅只要一百塊。
這可以變成五千標準杯的肥宅水。
學校里，心黑一點收五分錢，也是無數人排著隊來買，不黑賣四分，更是天天有人排隊。
外面一瓶汽水，也要八分到一毛錢。
自從有了新式的玉米淀粉糖漿，歐陽芊芊徹底解決了糖不夠用的問題。
毛熊你敢說要多少，這邊就能供應多少。
而且……更甜！
當然，這個秘密暫時只有九廠內部知道，連東園工院都不知道。
那么，玉米那里來？
夏國有種不說，潘鷹國的玉米多的是，一船一船的往回來。
加工之后，渣料還能再當一次飼料。
潘鷹的玉米特別適合變成糖，每一點四公斤玉米，一百個小時就能變成一公斤糖。
太劃算了。
用錢來算，整一公斤甘蔗糖的價格，能接近兩公斤玉米糖。
而且八噸甘蔗才能整出一噸蔗糖呢。
吃完午餐，魯大虎回到九廠總辦，不但付強回來了，白昊竟然也在。
“白廠長，我知道你挺忙的，可有件事情必須要九廠給拿個意見。”
白昊一回頭：“魯廠長，給我十分鐘。”
“行。”魯大虎回了一句，樂了：“歐陽組長也在呀，餐廳里到處都是罵你的。”
歐陽芊芊一臉的委屈。
白昊趕緊說：“歐陽組長，別管他們說什么，你絕對是正確的。除了我聽說，玉米淀粉糖吃多了不好，容易胖之外，其余和甘蔗糖沒區別。這肯定是未來的一個趨勢，而且漂亮國的兩家肥宅水公司，更是大規模的使用了玉米淀粉糖。”
“唉！”歐陽芊芊嘆了一口氣。
她最難受的是，干飯人社里，大伙也對肥宅水換成玉米淀粉糖有些不滿。
白昊給了一個建議：“歐陽組長，其實這事非常容易辦，你去找黑絮組長……不，她最近在休養，找廖清容組長，請她幫你制作一份經濟效益的圖表。這個肥宅水分兩種，一種是享受的，一種是掙錢的。”
“錯！”付強打斷了白昊，更正道：“一種是原味款，一種是新口味，一種貴，一種便宜。廠里這幫家伙是嘴吃叼了，放在京兆市面上，一個月就能分出高下，肯定便宜的賣的好，就按我的說辦。”
“真的？”
“真的，不信，你可以回去問問你家慶國。”
提到趙慶國，歐陽芊芊一臉的無奈：“他最近好忙，天天在加班。”
白昊問：“要不，放假休息一下？”
“他不去。”歐陽芊芊回答道：“他說，要忙完這陣子，然后冬天的時候，咱們這邊非常冷，那邊還是夏天的時候再去。我認為也行，這是小事，倒是我在懷疑，我能不能當好這個食品組的組長。”
魯大虎在旁聽著。
他大概也明白了一點點。
九廠每個人的工作職能他大概也明白，按理說，歐陽芊芊這會有心病了，應該找書記的。當然，書記是趙慶國，所以是緩解不了歐陽芊芊的心病的，所以才來找付強，正好白昊也在這里。
魯大虎突然開口：“算算年齡，樹皮吃過沒？”
一句話把歐陽芊芊給問懵了。
魯大虎繼續講：“知道樹皮怎么吃？”
歐陽芊芊搖了搖頭。
樹皮怎么吃，這可是有一套技術在內的。
魯大虎就猜到了，歐陽芊芊小時候也沒受過什么苦，他準備給歐陽芊芊上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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