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
實在是管不了。
小小山組對寵物蛋的禁令依然還存在，但卻真的沒有人管了。
白昊呢，終于完成了倭島之行。
回來了。
飛機上，付鈴左拍拍，右摸摸。
“奢侈。”
“太奢侈了。”
付鈴對白昊這飛機的內部，感慨良多。
許正陽找了個機會對白昊說道：“廠長。”
“有事。”
許正陽說道：“上次咱們說的事，我感覺，有人比我們的人更合適。”
“誰？”白昊還沒反應過來。
許正陽用眼神飄了一下，白昊看到了正在研究飛機上冰箱內飲料的付鈴。
然后低聲問：“她，合適嗎？”
許正陽反問：“你認為，她那個方面不合適呢？”
這話問的。
白昊想了想，安全、可靠、信任、能力……
似乎都沒什么不合適的。
白昊搓了搓手：“這個，付同志。”
“白廠長，你有事？”
白昊嘿嘿一笑：“我還有一個合同，如果你能幫我談下來，我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感激，真的，真的。”
“什么合同？”
付鈴剛問完，就見許正陽對開飛機的保險柜。
看到這一幕，付鈴連連擺手：“別，千萬不要，這家伙手里東西，我說什么都不會看。我可不想過年都回不家，或是我對象天天被審查。”
“沒，沒那么復雜。很正常的，一點點商業上的小合作。”
“真的？”
“我保證，我說的都是實話，以我九廠廠長的身份保證，絕對是正常的商業合同。”
付鈴帶著非常懷疑的眼神看著許正陽。
可許正陽這張臉上想看出點什么。
不是難。
是根本不可能。
再看白昊，白昊笑的可甜了。
“真的是商業合同？”
“真的是，我們這邊賣的是糖漿，就是甘蔗榨出來，再經過加工的糖漿。但對方沒錢付了，拿東西換。我就是想多要一點點東西，真的，多一點點。”
聽到糖漿，付鈴信了大半。
糖嘛，這是食品。
食品的商業合同，還能有什么麻煩的。
付鈴一邊接過許正陽遞過來的文件袋，一邊說道：“有話說前頭，我替你們九廠出差，白廠長你要和我上司說的。至于出差標準，怎么也要比我們正常的高點吧，還有……”
說到還有的時候，付鈴整個人呆住了。
然后雙眼看著白昊。
如果付鈴的眼睛是刀，這會至少刺白昊一百多刀了。
Ty95的發動機，原型機！
就這一行字，就把付鈴給整的腦袋要炸了。
可是，已經看在眼睛里了。
你說你沒看到。
許正陽也不會相信。
Ty95是什么。
白昊說，這玩意是賣菜的，專門用于運輸新鮮蔬菜到淡馬錫去銷售的。
可付鈴不傻。
Ty95之前是干什么，她還是知道的。
現在，白昊要人家的原型機。
他喵喵的，這是商業合同，你把姑奶奶當傻子呢。
還有什么。
線切割。
這是什么玩意，應該是某種機器吧。
再翻，Ty144。
這……，這叫商業合同，這……好吧，就是商業合同。但這種級別的合同，還能和正常商業扯上邊嗎？
而且要的是全套的技術。
然后是追加的。
付鈴懂，就是在咱們的出價不變的情況下，能要多少要多少。
這叫討價還價。
只是，這個坑，實在有點深。
付鈴舉起那個文件袋，白昊趕緊說道：“真的，這真的是普通的商業合同，你不信我給你看另一份。”
一份是看，兩份也是看。
付鈴認命了。
另一份，其實就是一個副本。就是白昊用糖漿換Ty95的合同。
付鈴倒是非常的意外，還真的是用糖漿換的。
她的職務，她的工作。
有些東西接觸不到是正常的，再說是九廠的事情也不可能讓所有人知道。
商業合作，商業合作，商業合作。
付鈴嘴時不停的念著，她在試圖說服她自己，這就是普通的商業合同。
而許正陽呢，手中還有一個小文件袋。
白昊輕輕的搖了搖頭。
白昊的意思很明確，一點一點來。許正陽你把換人的那份口頭協議的內容拿出來，估計付鈴就嚇跑了。
許正陽想了想，也對。
難得有一個談判高手，而且還是準焦兔級的。
這樣的人才，罕見。
真給嚇跑了才是大損失呢。
付鈴認真的看著內容，白昊又說道：“你去談判的時候，我讓這架飛機拉你去。而且還帶著許多禮物，專門用來送禮拉關系。保證你住的是最頂級的……不，直接給你包一個古堡來住。”
付鈴根本就沒聽，她在認真的讀著內容。
過了一會，付鈴問：“我能問一句嘛。”
“問，問。”
付鈴的表情很認真：“當然，我沒有權力管著九廠的經營，可是我作為談判者，我是不是可以知道，廠長你為什么想要這個。”
白昊看了一眼許正陽，許正陽微微點頭。
付鈴也看到許正陽點頭了，她說道：“我已經掉坑里了，不怕多知道一點。”
白昊這才說道：“這一款，所謂的超音速客機，其實是毛熊與漂亮國爭斗的產物，是面子，也是榮譽。但正因為是面子，所以毛熊的有些大人物過于急功近利，提出了許多違背科學常識，以及不切實際的要求。”
付鈴心中有疑惑，但還是沒插嘴，認真的聽著。
白昊接著講：“那些大人物，嚴重的干擾了正常的研究。所以，這一款就成了面子活，最終的結果就是，使用壽命、經濟性、舒適性上問題很大，更離譜的是，這玩意真正用超痌飛起來，在空中散架的機率，非常大。”
付鈴終于問了：“聽起來，就是一廢品。”
“不！”
白昊很認真的搖了搖頭：“能在這種情況下造出來，還能飛到一萬八千米的，就算是廢鐵，價值也超出普通人的想像力，拿回來拆了，慢慢的研究。”
“說的直白一點，技術才是價值，這一款飛機，無論多少架全是廢鐵。我都不敢讓咱們的人飛，就怕在空中直接散架了。”
付鈴大概明白了。
白昊要的不是整機，而是這款中某幾項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