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天堂:
格溫里斯既然吃驚,也意外。
杰夫哈斯現在名聲比她大多了。
自從索雷斯的許多投行經理、風投、風控的高級經理人,還有與索雷斯家族合作的機構操盤手等等來聽杰夫講課。
在聽過杰夫的孫子兵法解讀、天地自然、天地無為的哲學思想等等。
這些在最近幾個月來,當真是大殺四方。
隱隱要成為三大巨鱷中的老大了。
莫桑克有空了都來聽一聽杰夫講東方哲學,老索雷斯更是對杰夫稱贊有佳,認為杰夫是一位非常有才華的孫女婿,絕對比家族有些廢物強多了。
再說白昊。
杰夫要的東西他肯定要找到。
問題是,
誰聽說過這些書有漂亮國語的呢。
白昊想到一個人。
李愛民。
白昊開上車就找上了李愛民。
“李叔,我現在真的去了春交會了,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非常,非常重要,估計怎么也要忙上一個月吧。”
李愛民讓白昊突然跑來就這一出給整的有點暈。
等白昊說完,
李愛民也是老江湖了:“停,停,說什么事。”
李愛民心說,
這小花招叔在二十年前就玩過了。
白昊馬上說道:“我要幾本書的漂亮國語譯本,還不能是糊弄的。”
“啥書?”
白昊一說,李愛民也為難的一臉苦澀。
但他有辦法:“跟我來,我知道誰行。”
真有高人。
秦州省圖老館長。
李愛民提了兩瓶酒找到這位。
果真,專業的事就要專業的人,老館長一聽:“恩,道德經確實有一版,幾十年前的,林版。咱們省圖藏書中有,想抄錄也行,
花點錢翻印也行。還有,
南華經有百年前郭慶藩的莊子集釋,在建國前有無名文士翻譯的,
咱們沒有,滬市圖書館應該有典藏。”
“還有呢?”
“沖虛經沒聽說過有漂亮國語的,
清靜經……也沒聽說過。”
白昊問了:“清靜經的作者是誰?”
“應該是老子,
開篇頭一句:大道無形,
我認為只能是老子。”
白昊雙手一握:“老館長,
我出錢,給咱翻譯成漂亮國語的怎么樣,但要足夠高的水平。”
老館長想了想:“這個,不是錢的事情,而是翻譯這個一定要真的懂,這種書不可能憑單詞去翻譯的,需要意境。這樣吧,我幫你聯絡一下,這是件好事,但你要記得,這種事情要作就一定要作好,作到最好。”
“明白,明白,辛苦您老了。”
從老館長這里出來,李愛民才問:“你要這書干什么?”
“我也不要,杰夫哈斯要的,他說要一些,數量還不會少。李叔,您這事我能不答應嘛,所以不好搞也要搞,怎么也要幫他把這書買到的。”
“要的,要的。”李愛民也認為,純粹是交情也要幫的。
哈斯家族在夏國投資不少,就憑這一點,只要幾百冊圖書,這點小事都不好意思收錢。
這事辦完,白昊對李愛民說道:“李叔,我請你吃飯。”
“要吃。”李愛民沒拒絕,坐上白昊的車之后,李愛民說道:“下次別搞這些小鬼頭一樣的事情,有事就說,能幫你一定幫,幫不了也告訴你。伱以為你現在還是當年的小青工呢,你現在是九廠廠長。”
白昊嘿嘿的直笑。
李愛民伸手往前一指:“走,今個吃點好的,京兆五一飯店。”
“行。”白昊痛快的答應著。
在京兆,這飯店絕對是老字號,說百年歷史有點過,但五十年肯定是有了。近幾年,來了一位淮揚菜大師,淮揚系列八大燉,絕對是正宗好菜。
論飯店規模,也是京兆數得上號的。
正式工近七百人,各級廚師一百多人。
白昊和李愛民到了地方,停好車,正準備往正門走,就見一群廚師拿著搟面杖將一人按在墻角,準備開打。
被按在墻角的那位,卻是抓著手中的盤子先往嘴里塞。
這事白昊一般是躲著走的,看熱鬧不是他的習慣。
卻是無意中掃了一眼。
竟然是,趙非。
白昊一伸手:“別打,停下。”
廚師們停下了,但卻搶走了趙非手中的盤子。
白昊走過去蹲下:“怎么混成這慫樣了。”說著遞了一根煙過去,趙非倒也不客氣拿過就咬在嘴里:“火柴。”
白昊遞上打火機。
趙非就勢坐在地上:“剛過完年,因為我呢是立功有表現的人員,才初七我就給放出來了。出來之后,暫時落不了戶口,至少要等一個月。回家,家里人因為我進去過,也沒給我好臉色,鄰居也瞧不起我。”
“正常。”白昊笑了。
趙非接著說:“想找個打零工的活,結果打零工的還抱團,我一個新來的混不上好活,我又沒什么力氣。”
白昊問:“然后呢,就到這里搶飯店的菜,然后準備再進去,至少還有吃有喝是不是。”
趙非伸手:“再給根煙。”
白昊將一根包都遞了過去,趙非接過后說道:“那是別人剩下的,這年頭吃點剩飯還被打了,我找誰說理去。”
白昊抬頭問飯店的人:“他影響客人了。”
飯店的人回答:“倒沒有,但咱飯店有涉外資格,這是丟京兆的臉。”
白昊起身走到李愛民面前:“李叔,那人叫趙非,是一個有點小本事的閑人,我準備培養一下他,幫我去閩省、夷島、倭島干幾件事,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叫上他一起吃飯,介意我就給他一點錢,改天再找他。”
“不介意。”李愛民倒是想看看,這小閑人能有什么才華。
得到李愛民的同意之后,白昊往門口走去,而后對飯店的人說:“給個包廂,高級的。我是九廠白昊,那位是工業廳李書記。”
“請,請。”
事實上,白昊到的時候,這里一半人都認出來了。
白昊又對趙非說道:“起來去洗把臉,然后過來吃飯。我的飯不能白吃,回頭給我辦點事。”
“我?”趙非心說,我這種閑人能為你這大人物辦什么事。
在京兆,閑人等于街溜子。
但趙非還是去洗臉,然后把自己收拾整齊,他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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