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倒不急,樂呵呵的陪著打差。
等著早飯吃完了,茶泡上了。白昊這才說道:“我買的船挺大的。”
“多大?”
“恩,凈排水量……”一聽到凈排水量這個詞,四個老頭都不由的將已經帖到嘴邊的茶杯往外移了一點,能用凈排水量來說的船,肯定是非常大的船,江河里的小船一般就載重就夠了。
白昊又問了一句:“爺爺,血壓不高吧。”
“不高。”
這一句血壓問的白山內心升起一種非常古怪的感覺,很可能,有點嚇人。
白昊又看了另外三人。
楚飛揚罵上了:“臭小子,老子扛槍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那呢,多大的船。”
“凈排水量是:一萬四千二百噸。”
這個數據一出,四個老頭眼神都變了,這么大的船,白昊要這么大的船干什么,貨船,這是生意作的有多好,要自己買船。
但不對,白昊說話的味道不對。
白昊接著講了:“長二百一十一點二米,寬二十四點八米,吃水深度七點二米。滿載兩萬零二百五十噸。推進功率四萬匹,最大航速二十五節。”
這數據。
這數據。
只有一種可能,唯一的可能。
非民船。
白昊看白山的反應平靜,應該不會再高血壓,這才往下說:“爺爺,幫我找個地方,這么一個大家伙總要有地方拆。”
白山和幾個老伙計相互看看,深吸一口氣笑問:“什么船。”
“航母,袋鼠國的航母。這東西可全是寶,我預測了,光是電纜就能拆出二百多噸,貴金屬也有幾百噸,鐵也有八千多噸。其余的亂七八糟的東西,能拆了都是錢。保守估計最終能值二千萬美刀吧。”
白昊突然變的興奮起來:“我已經聯系淡馬錫那邊的拖船公司,他們給拖,眼下就是拖回來沒地方擺,這玩意可掙錢了。這拖回就一拆,就掙一千萬美刀。”
白昊真不懂嗎?
但白昊今個必須裝這個傻,他知道那船上至少蒸汽彈射完整著,攔索完整著。其余的,因為他下手快,又讓貝爾給碼頭上的袋鼠國工人塞錢,所以肯定還有什么東西保留著。
白昊裝傻。
當四個老頭傻。
四個老頭一點也不傻,面前這個小東西是能完整的報上船只性能的人,怎么可能不懂呢。更何況一直在觀察著白山的血壓是不是高了,他會不知道自己買了什么。
眼看白昊這小東西選擇了裝傻。
四個老頭也跟著一起裝。
反正,裝唄,大家一起裝傻。
哈哈哈。
一屋子,笑的其樂融融。
白山哈哈一笑:“爺爺也曾經是江南廠的,就是造船的,去幫你問問看有什么地方合適拆船。”
楚飛揚也站了起來:“不能白吃的你的早餐,楚爺爺我也幫你問問看有沒人收舊電纜。”
黑歡喜也說道:“我和鋼廠有點關系,去問問。”
郭二煙袋,郭崇燕也走了:“我從遼東過來,那邊有色金屬廠不少,幫你打聽一下。”
說完,三個老頭瞬間走空。
白昊呢,就在樓下客廳打電話回九廠。
“師爺,聯系薩斯那姑娘,打錢。我買了條船,前幾天說過要用點錢,我可能會買點東西。袋鼠國的舊航母,你順便幫我聯系一下這東西怎么報關呢。”
鄔青道差一點給噎的喘不上氣來,咳了兩聲后問:“你在那呢?”
“我在帝都,我白爺爺家,請白爺爺幫我找個拆船廠。”
“啊,知道了,我聯系那姑娘轉賬,現在就轉?”
“恩,現在。”
“成。”
原本鄔青道還想說,這東西報關,我報不了。可一聽白昊竟然在白山家里,鄔青道便什么也不問了。
沒多大功夫,三個老頭又都回來了。
需要聯系的,需要打聽的,需要知道的,他們基本上也都知道了。
而白山呢,從二樓也下來了。
船廠什么的自然已經定好,在那里拆,誰來負責拆,有人去確定這事。
“這,香山轉一圈,游個湖,再來個涮羊肉。”
“走起。”
四個老頭就這么約好了,完全沒給白昊選擇的余地。
然后呢。
吃著火鍋唱著歌。
夏國聯合拆船公司的人郁悶的想喝海水,別人只用了他們百分之十五的價格買走了船,而且等他們打聽清楚的時候,依舊還是他們選擇的接收港以及拆船用的船塢。
就連調用的拆船工匠都是他們事先聯系好的幾個支援單位的人。
這讓他們心都碎的掉渣渣。
怎么可能。
為什么就這么便宜。
白昊敢這樣砍價,是有依據的,在幾年后地中海某拆船廠收了一條腐國比這個還大的船,才花了二百多萬腐國幣。
所以,這種東西沒那么貴。
而拆船,更是一項人員危險系數極高,而且污染很嚴重,一個小失誤就血本無歸的生意。所以舊船的價格不可能貴。
白昊呢,不可能解釋這些。
到了傍晚,依舊是擼著串,唱著歌。
至于船。
白昊買的時候沒當回事,現在更不當一回事了。
錢,賬目,鄔青道會處理好這一切的。
當晚,白昊就在白山家里住下了。
白山將那扇已經鎖了十六年的房間打開了,站在房間里足足十分鐘,再一次鎖上門,給白昊安排另一間屋,自己次子的屋。
白山擔心那間屋白昊住過,會看出點什么來。
畢竟是那是白昊親生父親的屋。
既然答應暫時不說穿,就不說。白山也想開了,自己老了,孫子能見到,孫子一切都好,自己就很開心。若有期望,等有一天自己走的時候,孫子能給自己摔個瓦盆就知足了。
可白山一帶白昊進這個屋,白昊就嚷著要換屋:“爺爺,這屋不能住。”
“為啥?”
“爺爺,你看這整齊的,這被子都是豆腐塊,我拉開了可再疊不起來。”
“恩。”白山想了想,叫保姆準備另一個屋。
三兒子的。
這屋,凌亂。
白山念舊,這還是兒子生前時的樣子,因為兒子的是研究員。
“爺爺,就這屋了。”
“恩。”白山也沒再說什么,檢查了一個風扇能轉,被褥什么的就帶上門出去了。
白昊在屋里轉了一圈,停在書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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