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什么都標好,兩個退伍汽車兵,都是開過小車的。
姬曉鉞沒讓去,因為他要跑一次山路,去新劃定的金絲猴保護區送補給,這條路別人沒跑過,臨時換人也不合適。但往帝都去,其他人有跑過的,至少熟悉路線。
托西巴的T1000沒帶上,不是怕路上有什么閃失。而是論研究設備,九廠眼下算上白昊買回來的,加上騙的,撿的,換的,以及這次從漂亮國托西巴實驗室拉回來的。
當真說,全夏國還沒誰能比這里設備更多,更齊,更高端。
這樣的長途跋涉,史國柱不但給車上帶了吃的東西,還給帶了一床毛毯,夜里有一段是山路,怕后排睡著了涼。
當然,必要的安全保障也是有的。
從設計的路線上,那怕繞點路也是全部走國道,畢竟這個時代國道還是勉強可以的。
就這還不算,后備箱里還裝了簡單的維修工具,就怕路上車子萬一出故障。
白昊倒是很自信,這車應該不會出故障的。
趁著夜色,一行人出發了。
按史國忠的說法,這樣的長途跋涉應該是兩輛車一起走靠譜,但是別說現有的車,就是秦州所有的小車都沒有能跟上白昊這輛車的。
眼鏡蛇不算。
那車不能跑長途,太費油,很可能跑著跑著,盡需要找加油站了。
而且,那車喝油太挑食。
白昊這輛凱迪拉克是柴油版的,倒是不挑食。
車出了京兆,先是一路往東。
路上喬立志對白昊說道:“白昊,現在已經是八月了。”
“恩。”白昊不太明白,怎么提這個。
喬立志說道:“有件事情我要給你說,其實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你需要知道。”
“您說。”
看喬立志這么嚴肅,白昊倒是不由的有些緊張起來。
喬立志接著往下說:“八月了,現在是假期,基本上學生都已經離校了。雖然規則開始有些松動,但基本大原則依舊還是人盡其材、服從分配。”
白昊懂了。
拿出煙,先扔了一包到前排。
“謝謝廠長。”前排兩人道謝之后再不說話。
白昊給喬立志遞了一根后,喬立志接著講:“學校里眼下還是聽從安排的,基本上本著畢業生與單位一個蘿卜一個坑的搭配,這事連畢業的學生和落戶的單位都沒什么選擇權。”
白昊接了一句:“象是以前說的盲婚啞嫁。”
“哈哈。”喬立志笑了兩聲,微嘆一口氣:“就是這個意思,去年的時候學校接到新的指示,定向招生、定向分配。重點開始偏向于農、牧、礦、油。所謂的定,就是定學校、定專業、定就業的三定。”
“講這些是讓你明白,八月了。咱們手上這些大學生,其實在四月的時候我們就暗中重新分組,一部分注定留不住的放在普通研究上,有一些我們想辦法讓讀研究生、讀博士。再說博士們,畢業之后能留校的留下,留不下的,也沒辦法。”
白昊趕緊問:“流失多少?”
“七成。”
“七成!”白昊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
喬立志倒是淡定:“如果不是有繼續讀研究生與讀博士的,我估計留下的只有七個人,而不是三成。”
白昊抓了抓頭,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
“白昊。”
“啊?”
喬立志轉過頭:“白昊,叫你一起進帝都,還有一個使命。”
“您說。”
“拿你的臉去蹭,那怕這次不要臉了,你去工部要一個批文,然后再去蹭一個名單。你知道今年預考通過人數一百四十六萬人,而被錄取的只有四十八萬,也就是百分之七十一沒考上。”
喬立志語氣變的極嚴肅:“要看你只圖眼下,還是圖未來,要是圖未來的話,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白昊秒懂:“懂了,懂了。九廠辦個學校。”
“沒錯,廠辦大學可能性沒有,但技校或是高職還是有機會的。”
白昊卻說道:“事在人為,反正不要臉了,我就坐在那里不走了。實在不行,還有一招,就不能辦一個九廠和大學聯合的獨立學院。”
“不行。”喬立志直接否定了白昊這個想法:“這樣的結果就是,所有畢業生都要進九廠。這么給你說吧,我們的想法是大浪淘沙,招一百人,真正留下的有九個人就夠了,其余的相信會有廠子愿意要的。”
“明白,明白。”白昊懂這其中的意思了。
喬立志又說道:“再告訴你一個事情,你可能知道,但你也可能忽視了。你妹子今年高考數學成績怎么樣?”
“不怎么樣,比我想像中的差太遠了。”回答之后白昊明白了。
“今年是慘,慘的不得了。全國平均分,滿分一百二十分,平均分三十分。可見有多慘,所以今年有一批質量還是不錯的學生,基本上無緣大學了。”
白昊卻說道:“數學不行,咱不要。”
喬立志沒接話,在他看來,白昊把這事真拿臉蹭下來了,挑人的事情他們會去辦,甚至于可以再加一次考試。
說話間,車已經過了華山,繼續往東。
此時已經是深夜。
帝都。
一棟老舊的建筑內,算不上是會議室,沙發擺了一個整圈。這里坐著不少人,如果這個時代有煙霧預警的話,估計已經響炸了。
所有人都坐在這里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終于,有人實在忍不住起身去打開了窗戶,一陣微熱的風吹進來,反倒是讓人清爽了一些。
站在窗口,白蕠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姜副長開口了:“我的意見是,沒門。別想動我們一工部的錢,再說了,我們已經非常大方的給了財部一部分,還給了農部一部分讓他們進口一些農肥與農機的技術和生產資源。怎么著,是人就想來切一塊,這看我們肥了,還是純粹就想便宜。”
“老姜!話不能這么說,我們學部窮,而且為了提高教育水平,也真心是需要的。”
姜副長冷哼一聲,伸手一指其他人:“看看,你說你窮,水部、交運部,那個說自己富了。你看老鐵咋不哭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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