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二號車間里加上大爐子,擺上一臺二十一寸大電視,然后是一排一排的小板凳。
“今晚有學習?”一位博士生很好奇的問著。
“今晚有好東西,嘿嘿。”白昊笑的很邪。
趙旌跑了過來:“電網掛上了,門房我留了兩個值班的。”
“別留,直接封門,帖個紙條,若有人來就讓他大喊叫門。沒什么急事喊兩句自然就走了,有急事就會喊的非常大聲,記得在紙上寫清楚,圍墻上鐵絲網有電,別讓誰傻傻的爬墻。”
“恩,門房都不留人,不合適吧。”
白昊卻說道:“留下誰都不合適,都來。”
確實是都來,每人還發一包花生呢。
看人齊了,白昊拿了一盤錄像帶:“咱們也放個假,這是好東西。我厚著臉皮問香江電視臺要的,僅此一份。”
說完,白昊把錄像帶插進了機器里:“香江三大神劇,三部我都喜歡,今天為了杰夫,所以呢先放這一部,還有那個誰,歐陽芊芊,你給杰夫翻譯。還有誰英語不錯的,給咱們的萊德里克翻譯一下。”
“我們幾個試試。”幾位博士生舉起了手。
白昊打開電視,這旋律白昊喜歡。
依稀往夢似曾見……
電視上想看到,要在八五年了。現在才是八三年底,白昊厚著臉皮從香江電視廣播臺要了一份錄像帶。
好在香江有心讓他們的節目到內地來,所以有夏國語版本。
但英文版,沒有。
射雕,絕對是這個時代震撼級的電視劇。能和這部拼火的,也是夏國內地沒有流傳的上海灘,還最后一部,白昊喜歡楚留香,也要就是這一部。不過香江人倒是非常的實誠,一共拿過來十部近四年拍的電視劇錄像帶。
追更總是苦的。
都深夜十二點了,杰夫拿著一根拖把桿非說是名劍,強烈要求再放一集。
白昊直接拉了電閘。
“明,明天再繼續。散了,散了。”
可沒一個人愿意走。
原先已經收拾了行李準備回帝都的謝沐寧跑到白昊面前:“白廠長,你看這官司至少要打半年,留在招待的太浪費了。我看這廠里有宿舍,能不能分我們三套,我們住七個人,再擺兩張辦公桌。”
葛虹也跑來了:“白廠長,我們搬過來,搬過來。”
“當然,歡迎,歡迎。大橋,大橋。”白昊喊著,正盯著已經黑屏的電視屏幕的大橋還有回味剛才的電視劇,聽白昊喊趕緊跑了過來:“咋了咋了?”
“明個去買七套新被褥,記得要有電褥子,要新的。再買新的毛巾、臉盆。對了,把我從香江買的香皂給每人發一塊,辦好了。”
陸橋猛的點頭:“恩,恩。沒問題。”
杰夫哈斯突然出現在白昊面前:“我也要,我要一個單間,我不想住在酒店里,我要每天早上起來練拳,你的保安隊長是位武林高手。”
高手?
白昊看了看趙旌,這家伙是高手?
好吧,反正自己特意請香江那邊給自己拿錄像帶過來,就是為了留住杰夫哈斯,以及至少四位律師。
因為自己馬上就有大活要干了。
“行,我給你打一套新家具。”白昊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我們也要。”一位博士生高舉著右手:“我們來回在學校和這里跑,每天擠公交車很累的,而且有些太晚就在車間打地鋪,我們也要宿舍,我們要求兩人間,已經結婚的要單間。”
謝沐寧馬上跟上:“我們也要求兩人間。”
“辦,辦,辦。大橋,交給你了。”
“沒問題,這事我在行。”大橋樂呵呵的接下這個任務,有這些大學生在,他學習漂亮國語的機會更多,還能多學一點別的知識。
這里有兩棟四層的磚混宿舍樓呢,工電廠給修過了。
原本只用了一棟的一層和二層的兩間,有的是空房間。
一群人跑著去搶宿舍了。
今晚沒走也留下看電視的封遇春走到了白昊身旁:“小白,你野心不小,但你留得住他們嗎?”
“老頭,沒有金剛鉆,我敢攬這瓷器活。我手上沒點東西,敢這么大胃口。我非常清楚一位博士代表著什么,他們畢業的時候就是一飛沖天的時候,可那里的天更高,更藍呢,我有一個偉大的計劃,相信他們會有興趣的。”
封遇春提醒道:“時間不多了,他們有幾個明年若不讀博,研究生畢業就等分配,博士留校還行,研究生估計已經有單位盯上了,很可能一個人就有幾個單位訂著,你能扛得住?”
白昊大笑:“什么單位有四軸?”
“不夠,你貪心了,你知道這是多少人?留十幾個我都不勸你,這么多人,一個四軸不夠,五軸咱們現在沒這實力,慢慢研究再快也要一年才能有個雛形。而這個四軸需要完善的地方太多了,光是經費至少兩百萬起。”
封遇春說的是實情,也是當下最現實的情況。
可白昊依舊認為,自己有把握。
因為,他接下來的計劃,是一個超級大的計劃。如果成功了,可以讓整個夏國的機床行業進入成長的快車道,給上三年時間,在普通機床上能和倭島在藍星掰腕子。
第二天,所有人都起了一個大早。
工電廠恢復了正常的生產秩序,白昊又開始了他新一輪的行動。
分兵三路。
第一路白昊和李三炮,送錢、送禮、送電視。上次請各廠制作的機床零件,再重新做兩套。特別是基座,一定要老王師傅給親自來鑄。
第二路伍千野與封遇春帶著學生們就新的設計圖紙,進行最后的計算與修整。
第三路張建國、黎東負責。在工電廠內復制原先白昊從哈斯公司采購的那些零件,軍電的林鶴鳴教授負責第二代電柵設備的制作。
白昊要用全部夏國產的零件,再組裝一臺四軸。
原先那臺,木板封了,偽裝成個車間內的工具倉庫。
錢是嘩嘩的往外花,不過對工電廠的那些訂制零件,張建國厚著臉皮只是不斷的簽著欠條,有些零件一次制作就是十套,生怕有什么意外不好用,立即就有另一套新的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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