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絳跟陸飛的旅行還在繼續,第二站是zj省TZ市的神仙居。
一個號稱如仙俠世界一般的風景區。
如果說武功山讓陸飛跟姜絳好好享受了一把爬山的樂趣,那么神仙居,就是給人一種完全相反的感受。
神仙居的旅游路線有四種玩法,分別是北上北下,南上南下,北上南下和南上北下。
姜絳和陸飛因為武功山,腿力還沒恢復,所以選擇了懶人路線南上南下,輕松地同時,又能游覽所有的精華景點。
從進門開始,兩人就直接到南門坐了纜車,然后再乘坐電動天梯,很快就直達了山頂。
到達山頂后,兩人走過南天橋,就看見了被青山包圍的蓮花臺,真的是萬里綠中一點白,高上圣潔。
不僅如此,整個蓮花臺是玻璃透明的,并伸出了懸崖,懸空,走在上滿,四周的山峰一覽無遺。
陸飛因為有恐高,所以他站在入口,看著玻璃下的萬丈懸崖,就有些邁不開步子了。
雖然經過幾次摩天輪,他的恐高心里好了很多,但是面對這樣的設施,還是有些害怕。
姜絳往前走了幾步,發現陸飛沒有跟上,回頭看著他,然后又倒了回來,拉著他的手說道:“不要怕,我拉著你。”
于是,陸飛在姜絳的鼓勵下,顫顫巍巍的走到了最邊上。
“這里的風景真的漂亮。”
姜絳問道:“陸飛,如果讓你形容一下這里的風景好看,你怎么說?”
“.......”陸飛。
姜絳笑道:“我覺得用‘又疑瑤臺鏡,飛在青云端。’這首詩句就很好,很貼切。”
“不管貼不貼切,我們還是去參加下一處吧。”陸飛看著腳下的懸崖,咽了一口唾沫。
不是他怕死,就是他每次站在高處,就缺乏安全感,喜歡亂想。
你說,要是這玻璃突然炸裂,又或者這個蓮花臺因為工程質量問題,直接垮塌了怎么辦?
“那好吧,我們接著打卡下個景點。”姜絳意味深長的帶著陸飛往下一處走去。
當陸飛來到景點的時候,臉都綠了。
如果剛才那個蓮花臺算開胃菜,那么眼前這個百米高的懸崖棧道,就像是正菜了,對陸飛很不友好。
不過,幸好它不是玻璃做的,所以陸飛如果走最里面,不伸頭看向外面,心里的壓力要小很多。
過了棧道,兩人又爬了五顏六色的青云梯,最后到達了太極臺。
好嘛,太極臺又是一個伸出懸崖外面,巨大的,玻璃制的圓形露臺。
陸飛算是看出來,這次這個地方,自己不是來旅行的,是來鍛煉膽量的,克服我恐高的。
比起姜絳一路上站在外沿欣賞風景,陸飛就只能站在原地等她。
對此,不免被姜絳嘲笑了一陣。
接下來,兩人穿過了一架橫跨在兩座齊山上面的臥龍橋,最后就是比較出名的如意橋。
如果你站在遠處看,整個座橋就像是懸掛在空中的一柄巨大的玉如意,形如其名。
走上天梯的最上面,一眼看去,這里真的是可以用一覽眾山小來形容。
等到這些精華都玩完之后,姜絳又帶著陸飛回到南門,選擇天梯和纜車下山,山間日落的一路相隨。
全程玩下來,花了大概五個小時左右。
比起武功山,這次神仙居打卡處,要輕松愜意很多。
中間,將讓陸飛給她拍了很多照片,可是回去路上,姜絳一張都沒喜歡的,反倒是讓路人幫忙拍的幾張合照,還蠻好看的。
不得不說,陸飛拍照的技術,真的跟他的學習成績成反比。
果然人有一長,必有一短。
晚上回到酒店,陸飛看書,姜絳則開始碼字。
平臺的推薦短信已經來了,昨晚上12點整來的,這個時間真陰間。
也許是怕別人看見吧。
姜絳的碼字速度很快,最快時速可達每小時五千左右,但是不能長時間持續,不然肩膀和手指都受不了。
所以今天這一萬兩千字的更新,她也只用2個多小時而已,就寫完了。
她起身伸了伸懶腰,活動活動了一下肩頸,然后又在自己的V群里看了一下。
也許國慶節,大家都去出去玩了,反到沒有平時熱鬧。
自己后臺的訂閱流量也能看出來一些端倪,比平時少了三分之一。
幸好自己上推薦的時間,剛好是國慶之后,不然這一波就虧大了。
又在群里陪大家水了一會兒群之后,姜絳就準備去洗澡了。
進去之前,她用余光偷瞄了一眼陸飛。
既然之前幾次黑絲不行,那我今晚就換白絲吧。
于是等到她自己洗完澡,穿著白絲出來,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陸飛只是看一她一眼,就放下書本,沖上來一把抱住了自己。
“!!!”姜絳。
白絲的威力這么大嗎?!
姜絳以為陸飛終于要當一回禽獸的時候,誰知,他竟然把自己往床上一扔,然后用被單把自己給裹了個嚴嚴實實的,就只露出個頭在外面。
“陸飛,你在干什么?”姜絳懵逼道。
“我覺得你需要冷靜冷靜,今晚就先這樣老老實實的睡吧。”
說完就繼續看起書來。
“.......”姜絳。
她有些幽怨的看著陸飛,什么黑絲,白絲,在陸飛面前,統統都是浮云。
張倩倩的辦法一點不管用!
BJ某個駕校里面,諸葛南北跟顧毅兩個人,看著眼前撞在墻上的教練車,默默無語。
旁邊站在一個女生,還有些驚魂未定的樣子。
沉默半晌之后,諸葛南北感嘆道:“人才,真是人才,這都能給你撞上。”
“不過幸好不是在路上。”顧毅也有些心里有余悸。
罪魁禍首,撞車的是吳恒。
本來放假后,諸葛南北跟顧毅兩個人結伴來學開車,但是吳恒給顧毅打電話聽說后,立刻來了興趣,表示也要跟著來學。
于是兩人小組就變成了三人小組。
考第一門科目的時候,對于三個學霸來說,很簡單,都是滿分過。
但是到了第二門的場地訓練的時候,那就情況完全不同了。
諸葛南北跟顧毅還好,但是吳恒基本上就抓瞎了。
她本來就開的差,每天排隊練車的人又那么多,根本就輪不到幾次,所以諸葛南北和顧毅為了照顧她,三人一合計,開小灶,自己單獨沒學時學。
于是三人就跟駕校包了一輛教練車,八十元一個小時,隨便你練。
因為是科目二,車子的怠速是調了的,又限制了踩油門,所以教練有時候就會偷懶,不上車,在屋里吹空調,讓他們自己輪流去坐副駕,幫忙互相盯著點。
可教練萬萬沒想到,這才幾分鐘啊,就給撞了。
“現在怎么辦?”吳恒問道。
諸葛南北說道:“還能怎么辦,告訴教練吧,我估計,他要瘋,這都第幾次了?”
“第三次。“顧毅回答道。
吳恒在一邊,有些內疚的問道:“你們說,這次教練會不會要我賠錢?”
“不會。”
顧毅安慰道:“在駕校練車,本就應該教練負責,你撞車,其實最大過失不是你,而是教練,是他沒有履行他的教練義務,在車上監督你,所以你才會撞上。如果真的追究起來,他才是事故的主要負責人。”
“吳恒,你聽我一句勸,別學了,開車真不適合你。”
諸葛南北說道:“路上馬路殺手已經夠多了,你就不要去添亂了。”
“你說我不行,我偏要開給你看。”
諸葛南北笑道:“所以你就載著我們撞墻上來了?”
吳恒有些不服氣道:“我這不是故意的,是發揮失誤才撞上的。”
“我不跟你爭,你連自行車都沒整明白,就跑來跟我們學開四個輪子的家伙,這明顯超綱了啊!”
因為幾天的接觸,諸葛南北也對吳恒有了一些基本的了解。
首先她還不是顧毅的女朋友,只是朋友,特點嘛,就是還不太會騎自行車,比較愛玩,還小心眼。
吳恒看著顧毅,委屈道:“木頭,他說我!”
木頭是吳恒給顧毅取的外號。
“嗯....”
顧毅看著被撞的教練車,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覺得諸葛南北說的也不無道理,可能開車真的不適合你。”
“.......”吳恒。
她瞪了顧毅一眼,然后有些郁悶的說道:“我不管,反正這次你們其中一個人一定要幫我背鍋,不然我怕學校真的會開除我,不讓我學了。”
“先聲明,反正我是不會承認是我干的,不是怕背鍋,是我丟不起這人。”
諸葛南北看著顧毅,幸災樂禍的說道:“要背鍋,你背,她是你朋友,又不是我朋友。”
“......”顧毅。
就在幾人說話的期間,一個發福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透明的玻璃材質的茶杯,里面泡著枸杞,正朝著這里飛奔而來。
他一邊跑,一邊喊:“給老子的,你們三啷個又給我撞了嘛!上一輛都還在修車廠啊。”
這次教練被急的直接飆起了自家的方言。
夔縣的人民醫院里,張素珍本來是這里的醫生,給人家看病的。
可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成為這里的病人家屬。
今天,她是來給陸建國辦轉院手續的。
縣城畢竟還是小了,醫療水平不夠,得往渝市去了,希望還有機會。
在辦理轉院的時候,同事們都在安慰她。
可是張素珍卻好像沒事人一樣。
但是大家都知道,她一直在強忍著。
張倩倩守在ICU的病房外面,她看著里面躺著的人,沉默不語。
記得上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還那么健康,大口喝酒,大聲的給她們說著一些自己年輕時候的故事,怎么轉眼之間就這樣躺在那里了呢?
“陸叔,你說我該怎么辦?”
張倩倩很糾結,這件事告訴陸飛不好,不告訴他也不好,就怕萬一......
陸飛知道后,會恨我一輩子。
張素珍辦好手續過來后,站在張倩倩身邊,一起看著里面的人。
“手續辦好了,明天就走。“
張倩倩聲音低沉的問道:“陸叔,這次能挺過來嗎?”
“能的。”
張素珍像是在給自己打氣,說道:“一定可以的,年輕那會兒都挺過來了,沒道理現在日好了,兒子有出息了,可以享受生活了,去不如愿留下來陪我們。”
“幺爹,我一直沒敢問,陸叔到底怎么了,一下子這么嚴重。”
張素珍回答道:“都是老黃歷了,還是他當兵那會兒落下的病,這么多年都沒事,以為好了,誰知道......”
ICU的病房外,張素珍給張倩倩講起了自己第一次看見陸建國的場景。
那個時候,她大學才畢業,還只是一個醫院里面的實習醫生。
校門外的車行里,平日那個光著膀子修長的叔叔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員工在照看店里。
蘇小寶在門口看了兩眼,失去了興趣,就準備離去。
店員看見蘇小寶后,開口叫住了她。
“請問你是蘇小寶嗎?”
蘇小寶停步,轉身看著店員,問道:“你認識我?”
“不認識,不過我老板說了,如果看見一雙大長腿進來店里,那就是她。”
店員有些尷尬道:“恰好,你的腿比較長。”
“有什么事?”蘇小寶言簡意賅。
“老板有東西要我給你。”說完,他就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信封。
蘇小寶接了過來,轉身離去。
現在都什么時代了,還用信封,有什么事,給發個微信不就好了。
嫌棄歸嫌棄,但是蘇小寶還是小心翼翼的打開。
里面的話很簡單,就兩三句話。
丫頭,國慶節有空就回去陪你媽聊聊天吧,那么大的房子,一個人呆在里面有些怪冷清的。
還有,如果我年底沒回來,車行,表店會自動轉到你名下,是不是很開心?當叔叔的,辛苦了大半輩子,我也就這點家當了,你可不能嫌棄。
看完信,蘇小寶折好,拿在手里。
每次叔叔出去的時候,她都會收到這樣一封信,寫的就像遺書一樣。
“誰稀罕你的破車行,破表店,你自己留著吧,我才不要。”
說完,她在公路邊上,直接打車回家了。
別墅里,身為集團董事長的女人,眉宇間英氣十足,正在處理工作。
她在看見蘇小寶后,有些驚訝道:“你怎么回來了?”
“這里是我家,我不能回來嗎?”
“媽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你,你怎么不提前給我說一聲。”
“我又不是你的合作伙伴,每次來見你,還要跟你提前通報一下啊。”
女人不跟女兒計較,起身放下手里的工作說道:“那我去給你做飯。”
“有阿姨。”
“不,媽媽親自給你下廚。“
“恩。”
女人系上圍巾,就鉆進了廚房,用了一下午的時候,特意給她做了一桌子愛吃的,豐盛的晚餐。
吃完飯,母女倆就那樣坐在庭院里,歇涼。
這樣場景,好久都沒有過了。
“叔叔走了,叫我沒事多回來陪陪你,說你一個人無聊。”
女人笑道:“他就瞎操心,自己也不知道找一個媳婦,真想打一輩子光棍啊。”
“媽,是不是他們每一次出去,就有可能回不來?”
女人沉默,片刻:“恩,在這個美好的社會之下,總是要有那么一群朝著黑暗奔去的人。”
“媽,你給我說說爸爸的故事吧。”
女人愣了一下,問道:“你想聽什么”
“我爸當初是怎么死的?”
像是再次被揭開傷疤,女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后,看著夜空,好像在回憶著。
“具體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個時候你爸奉命帶隊出去,在執行一次秘密任務的時候犧牲的。
當時一共去了十三個人,去之前,每個人都寫好了遺書,包括你爸的.
結果一個月后,最后只回來了三個人,一死兩傷,死的是你爸,傷的是你叔叔,還有一個我不認識。
但是我知道,你爸是他們兩個人拼了命背回來的。”
蘇小寶說道:“叔叔沒告訴你,另外一個人是誰嗎?我們應該要報答一下人家。”
“沒有,他不肯說。”
女人頓了一下,然后說道:“不過,我私下查過,發現他有時候會托關系去查一些跟傷殘補助有關的信息。
每次查完后,就會咧嘴一笑,很開心的樣子。
我推測,他應該是在關注那個當年跟他一起活著回來的戰友。”
蘇小寶聽完,瞬間就懂了。
那個當年背著他回來的人,肯定受傷不輕,所以叔叔關注傷殘補助,就是為了確定,那個人還是不是活著,按時在領取。
至于叔叔為什么不直接找上門去,要這樣偷偷摸摸,可能這其中有她不知道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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