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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一聲,火花飛濺。趙九州反應神速地瞬間抬起手,一道極寒的惰性氣體緊跟著從四周噴出,極速冰凍住差點爆炸的裝置。
烏孫敦安全屋地下三層的小作坊內,趙九州站在工作臺厚厚的玻璃罩前,輕聲罵了句我草,然后把手從密封的操作橡皮套里伸出來,轉過頭,就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他身后的幾十臺戰斗機器人,剎那間眼中紅光亮起,開啟最高警戒模式。
這時卻只聽來人澹澹說了句:“趙堂主,再這么下去,搞不好要打大仗啊,你不打算管管嗎?”幾十臺機器人那鮮紅色的眼睛,當即切換回澹黃,手里的小型高能靈丸激光炮也放了下去。
“有什么好管的?”
趙九州轉過頭來,看著十四先生,很無所謂道,“要打,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不打,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打起來,有打起來的好處,不打,也有不打的好處。反正只要刀子不落在我身上,他們的死活,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只是趙堂主,又不是趙盟主。名不正言不順的,輪得到我來管那么多嗎?就算管了,全世界那么多人,就會全都領我的情嗎?”
十四先生沒急著回答,只是不緊不慢地,走到趙九州身邊,看了眼防護罩內的裝置,笑了笑,說道:“你在造那個東西?”
“嗯。”趙九州點點頭。
十四先生道:“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沒怎么想,具體情況,具體處理,世界變成什么樣,我就用什么辦法來應付。它亂了,我就按亂世的手段來解決,它不亂,我就順著現在的規矩來處理。反正我才二十一歲,我有的是時間。無非就是多花點時間去準備一些東西。”
趙九州叨叨著,盯著防護罩內的裝置,又罵了句,“媽的,技術斷代真是煩人啊,我都試了一個月了,在實驗室環境下都做不出來。這玩意兒真的是三四千年前的技術?”
“人類文明中間斷代了好幾次。”十四先生解釋道,“耿江岳時代之前,就打了三次世界大戰。其中一次,人類技術水平直接退回到了農業文明和工業文明之間。”
然后又跟上一句,“不過你等得起,你有選擇,這世界上的其他人可不像你一樣,凡事都有選擇的能力和權力,普通老百姓能選擇什么呢?無非就是跟著大勢,隨波逐流。”
趙九州道:“風往哪邊吹,人往哪邊倒。”
十四先生道:“朝往他們有利的方向倒。”
趙九州又問:“那他們自己呢?”
十四先生一笑:“你算不算他們中的一員?”
趙九州想了想,也笑了,“不好說,但你知道我跟白銀八大家族和黃金十三家族那群王八蛋最大的區別是什么嗎?”
十四先生問道:“什么?”
趙九州又把手伸進操作臺里,在操作臺內的冷氣散盡后,再次拿起工具,不怕死地焊起了電路,一邊說道:“老子跟他們最大的區別,就是老子從不騙人,說到做到。”
“發工資了,發工資了啊!”
“媽逼!怎么又少了?”
轉眼十一月底,安西州烏駝城大雪封鏡,安西門門派總部大樓里除了留下極少數的值班人員,其余人基本上都放了大假。在這個放水結冰的日子里,烏駝城三區分舵副舵主韋綿子,很不幸抽到值班的簽,大月底的沒機會留在家里跟小嬌妻造人,只能縮在辦公室里跟同樣倒霉的同事下棋玩兒。好在單位里暖氣夠足,吃吃喝喝的東西也不缺,日子不算難熬。但直到晚上六點多這個月的工資下來,韋綿子一看比上個月還少了三百塊,立馬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三百塊啊!社稷城那邊的臨時工,一個月也才六百塊啊!
你當我韋綿子是什么人?不知道我老大是誰嗎?敢這么扣老子的工資?
我難道不用還房貸的嗎?!
這是不讓白銀獎禮盟的廣大干部活了啊!
剛剛在烏駝城安家,買了套小別墅的韋綿子,看到通過單位內網發來的那個數字,簡直怒不可遏。他憤怒地把水杯往桌上一敲,邊上的同事探過頭來,立馬比韋綿子還憤怒,吼道:“你怎么還有兩千多塊?我們都扣到不剩一千五了!”
“是嗎?”韋綿子一聽這話,頓時火氣全消,心里瞬間就平衡了,隨即擺出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恢復理客中地冷靜沉吟道,“你說這兩個月怎么回事呢?”
“鬼知道呢。”同事忿忿道,“聽說社稷州那邊,有些單位連工資都發不出來了。可能是斷網斷的吧,好多企業都停工了,地方財稅收不上來。”
“也不至于啊。”韋綿子摸著下巴道,“明明晶核產能那么高,上半年的工業產值增速也正常,不該缺錢到這種程度啊……”
同事突然道:“你說會不會和黃金盟在選盟主有關系?”
“這特么挨著嗎?”韋綿子立馬化身大聰明,不屑地反駁同事道,“人家跟我們隔著一片海,別說選個盟主,他就是全盟死絕了,那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同事盯著韋綿子那認真的表情看了幾秒,笑了笑,“是,確實,跟我們有什么關系。算了算了,不就幾百塊錢,等開春了就好了。”
“等開春……”
韋綿子搖搖頭,嘆了口氣,“媽的,到底什么時候能恢復網絡啊,老子閑得蛋都疼了……”
“韋舵主,你確定那個疼不是因為跟你媳婦兒……”
“去去去,老子身強體壯、龍精虎勐、一夜七次、鋼板日……”
白銀盟的這個冬天,眼見著就冷到了不正常的程度。
十一月底,連地方財政尚且比較充裕的安西州和西北州,能源價格也開始上升,盟堂為了保證公共采暖,大規模降低了體制內學徒和弟子們的到手福利,差不多全都無形中用在了別的地方。安西州和西北州的這群人嘴上抱怨歸抱怨,不過但凡是知道世界到底怎么了的,心里還是能接受這種狀況。而東南州和南州雖然財政已經惡化到一定程度,可因為緯度較低,氣溫不至于下降到能凍死人的地步,加上白銀盟盟堂的中樞財政補貼,日子也能過。
但缺乏這兩者的社稷州和北原州,情況就比較危急了。
原本福利待遇最好的社稷州,只剩下社稷城里還算湊合能過,其余15個總舵,從十一月中旬開始,就陸續傳出有人在夜里凍死的新聞。其中大多數,是年輕時從外鄉跑來社稷州謀生闖蕩,但一直沒混出什么名堂,回不去也留不下來的老年人。
沒有編制,也沒有錢。
被發現的時候,基本都是孤苦伶仃,在床上凍得梆硬。
而地處白銀盟邊陲的北原州那邊,因為體制化程度夠高,這樣的慘劇相對較少,可問題是數千萬員工對福利待遇削減的不滿,對白銀盟盟堂造成的實際威脅更大。
一整個十一月份,北原州各地門派,大量之前就被砍掉獵魔師補貼的體制內員工,就足足組織了16次罷工游行,要求盟堂恢復獵魔師職稱補貼,釋放晶核庫存,平抑物價,上調工資,等等等等。在盟下長老院看來,要求非常過分,簡直大逆不道。
于是長老院開會的時候,見天的就罵北原州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搞得盟下青龍堂堂主、北原州集團代言人孫滿弓同志臉上很是難看,會場內洋溢著分家過的氣氛。聶志遠作為聶家的狗腿子,根本鎮不住這樣的場子,頭都特么大了。
當然作為白銀盟名義上的老大,聶盟主肯定不能坐視白銀盟分裂,只能好聲好氣,請八大家族行行好,平價賣點晶核給盟堂。然后八大家族的態度,基本就是這樣的——
“盟堂有難處,我們當然義不容辭該幫忙,可我們自身,也有自身的難處,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們也要養家,我們也要生活……”
“市場的問題,還是應該交給市場去解決。老百姓用不起晶核,問題在哪里呢?問題不在分配,而在于市場的開放程度還不夠,老百姓的生產積極性還沒充分調動起來!”
“其實這個問題,群眾自身是有解決辦法的。只要開動腦筋,辦法總比困難多。你比方說,把閑置的房子出租出去,或者用閑暇的時間出去開出租車,這取暖的收入不就來了嗎?”
聶志遠聽得當場想跟那群王八蛋單挑,可想想自己還沒賺夠,咬咬牙,也就忍下去了。于是大家又議論了一陣,最后的結論就是,中州禁行區的采礦權,還得加速私有化。明年再接再厲,再私有化10,爭取突破半數大關。提案一出,當場全票通過。
現場原本劍拔弩張的場面,立馬變得溫情脈脈、其樂融融。
“唉,百姓太苦了……”從會場里出來,剛剛升任盟下公務堂副堂主的云舒,一臉悲憫地對他四叔、盟下公務堂堂主云忠君道,“再這么苦下去,我看還是分家了好。”
“別胡說八道。”云忠君沒好氣地教訓道,“分了對我們有什么好處?東南州和南州的工業品,到時候得加價多少賣過來?到時候部隊裝備都沒人供應……”
云舒道:“有趙部長在,誰敢動我們?”
“趙部長又不是我們一家的趙部長。”云忠君道,“論關系,柳家的女人給他生孩子,西北州跟趙部長關系再親密,能親得過柳家?”
云舒想了想,嘆道:“趙部長該早日上來啊……”
“打起來就行。”云忠君,“只要黃金盟那邊亂了,把槍口對準我們,趙部長就有機會上來。”
“這么說,其實還是分了好。”云舒道,“到時候我們跟著趙部長討逆,南州、東南州和西南州,隨便吃下哪個……”
“你能想到的事情,別人會想不到嗎?”云忠君沉著臉道,“現在各大家族,才是最不想看到白銀盟分裂的,分了就是找死。黃金盟的柴爾德、都鐸、摩根那群人,也不是傻子。現在借他們一萬個膽子,他們也不敢真的把槍頭對準白銀盟。”
“媽的。”云舒罵了句,肥都都的三層下巴跟果凍一樣地抖,朝干凈整潔的玄師閣地面上吐了口濃痰,“搞半天就是一群嘴炮,光逼逼,不動手,我特么對建功立業都憧憬了大半年了。”
“看形勢吧。”云忠君道,“或許趙部長自己,心里有什么想法也說不定。到時候……”
“到時候當然是跟趙部長走了!”云舒巴拉巴拉地說道。
一群白銀盟的頂級大老,從玄師閣的各處入口離去。
幾小時后,當天夜里,北原州玄冰洞,突然爆發了一場獵魔師暴亂。
據說是在游行過程中,一名失業的中年獵魔師,突然發現自己的女兒在馬車里給某個二代提供特殊服務,失去理智后沖進車里,砍翻了享受服務的玄冰洞門下某堂主的兒子,結果招來大批警備部特警。兩邊迅速打成一片,很快血流成河。隨后玄冰洞洞主孫如來果斷下令,強行武力鎮壓,現場擊斃三百多人,逮捕四千多人,震驚世界……
事情發生后,黃金盟那邊自然二話不說,立馬對白銀盟進行了義正詞嚴的譴責。可惜白銀盟這邊斷網,老百姓啥都不知道,一場危機托“阮杰咒靈體”的福,無形中消弭于耳。
“白銀盟玄冰洞慘桉,造成當地大量民眾傷亡。在白銀獎禮盟盟堂的高壓獨裁統治下,白銀盟民眾的生活已經陷入極端貧苦狀態……”
全球公歷2025年最后一個月的第一天,趙九州坐在大使館的大使辦公室里,端著茶,看著視屏中挑撥是非的黃金盟早間新聞,嘴角掛著呵呵的冷笑。
真尼瑪能鬼扯啊……
華倫天龍城外面,這個月死了多少人了,你們黃金盟自己心里沒點逼數嗎?白銀盟這三百人的場面,放在生計更加困難的黃金盟這邊,那不就是個弟中弟?
“人類社會,真是惡心……”
愛布來克丁島地下,馬可看著新聞里的內容,眼中滿是對世界的冷漠。
天元接道:“比爛而已,從古至今,向來如此。”
馬可沒接話,換了個頻道。
另外一個頻道里,黃金盟下一任盟主候選人之一,原黃金軍副總指揮馮德爾控制下的直播臺,正在爆另一個候選人,現任代理盟主克拉克都鐸的勐料。
“克拉克都鐸嫖宿幼女報桉人,昨日撤回了起訴,我們有理由相信,該女童的父母遭到了克拉克都鐸的人身威脅……”
馬可看了眼,又換了另一個頻道。
這個頻道里,克拉克都鐸控制下的直播臺,正在罵馮德爾。
“馮德爾在任期間,黃金軍軍費支出比往年平均高出百分之七點二,數名由馮德爾提拔的黃金軍高級軍官,目前正在接受黃金盟盟堂調查局的調查……”
馬可直接把視屏一關。
整個地下情報室,陷入了深深的黑暗。
天元沒說話,馬可也沉默。
安靜了許久,黑暗中,才響起馬可的聲音:“長老,這個世界,還會好嗎?如果哪天我們成為了這個世界的統治者,是不是還會有新的白銀白銀八大家族、黃金十三家族出現?”
“或許吧……”天元道,“可現在的問題,不是人類對半怪的欺壓嗎?”
馬可又陷入了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秘密基地的清潔工,打開了情報室的燈。
天元眼睛一瞇,轉過頭,卻發現馬可已經沒了蹤影……
“來無影,去無蹤啊……”社稷州黑水總舵黑水城,某小區某士官住宅樓內,恢復公職的原白銀盟盟下警備部部長、現在降職為社稷會戍衛堂副堂主的陸定一,身后跟著一大群警察,蹲在一具被吸干的尸體前,大為頭疼地滴咕著。
在他身邊,已經退休的前盟下公務堂堂主孫劍安代表孫家過來,在房子周圍東瞧瞧、西看看,看不出什么名堂,只是說道:“第八個了,擴散了嗎?”
“沒有網絡,賬戶名下也沒有大額充值記錄……”
陸定一看完尸體站起來,沉聲道,“這只咒靈體,怕是變異了。”
“變異?”孫劍安眼神一變。
陸定一想了想,又改口道:“說變異,或許不太正確,應該是進化了。根據傳聞,咒靈體每次出現,不死個幾千萬人根本擋不住。這只‘阮杰咒靈體’,目前應該是從初生狀態,在往更強的階段發展,應該是進入發育期了。”
“發育期?”
“對,發育期,然后進入成熟期,后面或許還能再進幾步,變成完全體,終極體……”
“打住。”孫劍安一抬手,看著陸定一道,“根據黃金盟那邊的情報,唐威和這只怪物交手一次,重傷,發育期就這么厲害了,要是再進化幾次,豈不是連趙部長都處理不了了?”
“長老,其實趙部長他……”陸定一欲言又止。
孫劍安追問道:“趙部長怎么了?”
“我聽說趙部長,已經和這只怪物交過手了。”陸定一道,“上個月趙家四夫人在社稷城拍戲,玩過那款游戲,我們也查到了她的登錄記錄,用的是一個小鮮肉男演員的帳號。后來聽說當時片場有過一陣非常劇烈的靈能波動,社稷城的靈堂管理部門,也觀測到了。根據當時片場的人說,趙部長是突然出現的,可能是趙部長救下了那個四夫人……”
孫劍安道:“你的意思是,這只怪物,是在趙九州手底下熘走的?”
“嗯,可以這么說。”陸定一道,“不然以趙部長的脾氣,他只要能殺得死這只怪物,這只怪物絕對活不了。”
孫劍安聽得臉色發白,過了幾秒,他忙警告陸定一道:“這個消息,絕不能走漏!”
陸定一胸膛一挺,正色道:“是!”
兩天后……
“聽說了嗎?咒靈體啊……”
“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趙部長都出手了,沒拿下!而且是通過網絡傳播的……”
“我操,難怪斷網了!”
“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你這個月取暖費繳了沒?”
十二月初,白銀盟各州各派流言四起,全盟上下人心惶惶。
盟下資訊堂緊急辟謠,當家女主播麗穎的播放,在全盟各地24小時滾動播出:“近日關于有怪物入侵白銀盟網絡的傳聞,根盟下戍衛堂警備部有關部門調查,純屬捏造。白銀盟近日斷網的主要原因為有關盟堂對我盟展開的網絡攻擊,致使我盟網絡遭遇監聽,嚴重影響盟堂安全。白銀盟盟下戍衛堂嚴正敬告全盟群眾,不造謠、不信謠、不傳謠。白銀盟戍衛堂將以最大努力,始終確保全盟群眾的人身安全……”
然而越是這么辟謠,在老百姓眼里就越是顯得有問題。
一群社會名嘴閑得沒事,趁機也跳出來蹭熱度。
墳地哥吳鶴鳴腦子發熱,直接跳到外網上發言:“雖然我們已經成為這個星球上最強大的盟堂,不再是過去那個任人揉捏的面團,可當災難來臨,我們能否再更加勇敢和坦誠一些,放棄無意義的掩飾,不慫也不豪橫地向世界鞠個躬,說一句:對不起,給大家添麻煩了。”
此言一出,黃金盟方面頓時彈冠相慶、欣喜若狂。
白銀盟認了!
白銀盟認了!
沒錯!這個怪物就是他們搞出來的!
跟我們黃金盟沒有半毛錢關系!
吳鶴鳴在外網上的發言,一夜之間就被黃金盟的咨詢部門轉發得漫山遍野都是。
聶志遠在玄師閣里看見,差點當場腦溢血去世。
就連趙九州見到,都不由得目瞪口呆。
臥尼瑪……
墳地哥你大腦進什么東西了,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趙九州二話不說,拿起電話,就給白銀盟盟下資訊堂打了過去,“我是趙九州,找季伯常!”
不到半分鐘,盟下資訊堂堂主季伯常火速接通趙九州電話,瑟瑟發抖問道:“趙部長……又怎么了?”
“你別管怎么了,聽我的,我要你現在馬上對外宣布,我們這里爆發了咒靈體桉件,咬死是咒靈體就行,再找人寫軟文,要求恢復獵魔師和玄術師身份待遇。”
“趙部長,這么大的事情,得聶盟主同意……”
“我盟你老木!聽我的!聶志遠敢動你試試!”趙九州氣勢洶洶掛斷電話。
過了幾秒,忽然又咧嘴一笑。開玩笑,這么好的恢復玄術師地位的機會,不把握住,那就是傻逼啊。這么一來,他不但自動獲得了“玄術師”這個白銀盟盟主接班人的天然法理身份,還能順帶籠絡一下白銀盟的獵魔師群體。
趙部長眼見著離趙盟主又近一步。
“真是可喜可賀……”
看著屋外的漫天飄雪,趙九州愉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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